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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5章 神秘莫測(2) 文 / 墨上青籬

    鎩羽騎的四大將軍,除了已經負傷的被勒令養傷的林楓,其他的三人全部都上了戰場上。而此番,鳳鳴騎的五將,他不過只是帶了三人前來而已,統共加起來七位將軍,雖然不曾合作過,但他詳細他們。

    容洛忽然的想到,之前一起的商量此番西成的攻擊路線的時候,公良策說過:「雖然鎩羽騎和鳳鳴騎不屬於同一人所統領,但總歸都是訓練有素的將士。這一次的目的也是相同,只要是運用的得當的話,這倒是不失為一個非常好的法子,兩軍的結合攻擊!」

    「西成並未知道皇上已經來了,所以,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三天之內,訓練七位將軍的配合度,想來也是不錯的法子,到時候,倒是能夠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即便是玉傾歌,恐怕也只能是嚥下這口啞巴黃連。」

    「七位將軍的能力相差層次補齊,且燕將軍和蕭將軍,在體力上面,肯定是比不得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也就是說,必要的時候,必須的是要注意自身的力量的調和,千萬不能輕易的涉險。踏雪騎的八將軍,並非是簡單的人物,從我得到的資料上來看,他們都是血腥之人,也的確像是玉傾歌帶出來的人。雖然,對上他們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切記小心再小心。」

    「皇上,雖然有些話說的不知是否正確,但請皇上務必逼得玉傾歌不得不退兵。嶧城不是久戰之地!」

    「大卿初初建立,若是在嶧城這個地方一下子耗費了時間過長的話,恐怕會引起大卿的一些人心中的二心。皇上,若是玉傾歌不死便就退兵的話,殺了他,又何妨?但我也知道,玉傾歌的武功深不可測,與鳳主之鬥中,我們都看得出來。所以,我也知道,殺了他,可能性比較的小,但是,若是能重傷他,讓他無暇再顧及嶧城的話,我大卿也就可以好好的修養一段時日,這嶧城之兵,也就可以好生的訓練一番。」

    「重傷!」容洛勾起唇,倒是可以試試。

    不過,他可不會就只是重傷他讓他回去養傷那麼簡單。既然玉傾歌膽敢動墨兒,他就要有承擔他怒火的準備。只是不知道,到時候重傷回去的玉傾歌,在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會不會一下子氣的昏死過去?

    玉傾歌眸色陰鬱的望著容洛,他為何老是來壞他的好事?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偏偏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厭煩。他不明白,為何鳳墨那個女人會選擇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瞎了眼。

    既然選擇了容洛……玉傾歌的眼中浮上濃濃的殺意,那就殺了他,殺了他的話,鳳墨,她該往哪逃?

    頃刻之間,那身鮮紅就和墨色相互爭鬥在了一起。

    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簡直就是輸死之爭。甚至比三日前鳳墨那一戰都要來的激烈非常。

    長槍和黑玉骨扇相交而發出的鏗鏘聲響,容洛忽然的一展手中折扇,扇葉順著長槍的槍尖快速的帶著火花的滑向了玉傾歌握槍的手。玉傾歌的反應也是極為的迅速,雙手一合,長槍整個的翻轉起來。

    扇子回手,扇葉瞬間合了起來,狠狠的一敲槍桿,腳下凌厲的掃過,那一瞬間竟然掃起了陣陣的雪花片兒,那飄飛的從地上翻起來的雪花片,在四周飄飛,那一刻,當著就像是下了大雪一般!

    四周是梁軍交戰而發出來的震耳的打殺聲,但卻沒有一個人靠近這兩個人交戰的區域。那是一種強者而自然而然的隔離開來的領域,即便只是稍稍的靠近那個領域,都會被最外圍的氣勢所震懾道,那駭人的氣勢,讓人都忍不住的想要跪下來。

    容洛和玉傾歌之間的交戰,實際上也是一種精神的寄托。就像是平常的戰役之中,總是有人會在後方擊鼓一般,震懾人心,提高氣勢。

    若是兩人對戰,有一人率先的戰敗下來的話,那麼就注定了那一方的失敗!

    容洛猛然的挑開玉傾歌的招數,嘴角噙著從來不曾露出過的肆意笑容,望著玉傾歌的眼睛之中,是冰冷而冷酷的,道:「我一直在想著,似乎是天下四絕之中,我的招數似乎從來都不曾使出來啊!」

    容洛的話讓玉傾歌的臉色微微一變,確實是這樣的,容洛武功很高,雖說只早就知道了他的絕招的名字,但卻從來不曾見到過他使出過。說實話,他還真的是有些好奇,那個所謂的九霄雷陣的絕招,到底是什麼。

    雖然兩個人在說著話,可是手中卻一點也不曾停歇,就在這兩句話的功夫上,他們就已經是交了數百招。

    而就在這時,玉傾歌忽然發現容洛手中的扇子散開,黑玉製作而成的扇骨轉而散開定在容洛的手邊。

    容洛望著他,眼底的狂傲讓玉傾歌心驚。

    這樣的神情,他從來不曾在容洛的臉上見到過,這還是第一次!

    「世人都不曾見到過,這一次,我便就讓你見識見識!」

    手猛然的一揮,十三支扇骨嗖的一聲激射而出,玉傾歌連忙轉動手中的槍抵擋。本身倒是全部都擋了回去,可是不知為何,兩隻手腕卻被知名的東西擊中,有那麼一瞬間的麻木。

    而後,他的身上像是被無數的利刃所割一般,本來一戰下來還好好的衣衫,此時已經被割裂了好幾道的口子。

    而不知何時,那扇子已經轉眼之間回到了他的手中,十三支扇骨一支不少,在他的手上重新的組成了一隻他常年呆在身上的黑玉骨扇。

    那招數只是在頃刻之間,容洛的身形極快,玉傾歌忽然的明白了為何叫做九霄雷陣。

    九個方向,剛剛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九個容洛同時同招的攻了過來,讓他根本就無法防備!

    也或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招數的緣故,但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戰,他輸了,輸的非常的徹底。

    可是,玉傾歌卻反而仰天大笑起來,明明之前內傷就沒有好,加上這一戰被容洛所傷,他身上的內傷更重,可是他卻笑得極為的高興。

    「容洛,本王承認你確實是個很好的對手。但是,就像是我曾經所說那般,無論是你的九霄雷陣,還是鳳墨的鳳凰訣,任何的招數都不可能是毫無破綻的。今日一戰,本王甚是滿意,本王今日將話撂在這裡,再次相見之時,本王會讓你看看,本王是如何破了你的九霄雷陣和鳳墨的鳳凰訣!那個時候,本王就以你們的人頭,祭奠本王今日之恥!」

    玉傾歌非常的明白,今日一戰,他是輸的非常的徹底。

    三日之前和鳳墨一戰之中,他已經是落於下風。不曾想到,容洛的武功竟然到了這番出神入化的地步,這一戰他輸了,輸在自己的自負之上。

    可是他卻知道,這一戰並不是毫無所獲,至少,他知道容洛的後招,也暗暗的想好了下一次的計劃!

    這一戰,此時此刻對他是極為的不利,他向來是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明知道會輸,那麼自然是早些的撤離。

    本來以為能一口吞下的肥肉,不曾想到中途來了這麼個程咬金,真的是……

    玉傾歌在落地的時候,整個人踉蹌的差點摔倒在地上,甚至當著兩方大軍的面,吐出了大口的鮮血,身上的衣袍被劃裂了很多的口子,整個人顯得尤為的狼狽。

    高程連忙上前去想要扶住他,但是玉傾歌一如既往的擺手,他這一次的傷勢前幾日還要嚴重,此時的他,面前的靠著手中的長槍杵地,才勉強的能站穩。

    饒是如此,他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仰起頭,額前的細碎的髮絲向邊上散去,露出右眼角下那點鮮紅欲滴的硃砂痣。不知是因為臉色蒼白,還是本身就是紅色的緣故,此時此刻,瞧著那鮮紅的硃砂痣,似乎是愈發的紅艷,感覺上,極為的詭異邪魅!

    「容洛,今日之恥,本王絕對會加倍的討回來!」冷冷的看著容洛的方向,又似乎不是看向容洛,而是看向不知名的方向,他抬起手,「撤軍!」

    西成的兵就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去,烈風詢問是否要追的時候,容洛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窮寇莫追!

    事實上,不是不追,而是根本就不需要……

    玉傾歌回到軍營的時候,正打算打坐療養內傷,可還不等他稍作休息,八百里加急卻突然的來到。

    「啟稟鳳王,東合集結八十萬大軍,對我兗州進行大規模的進攻,已於三日之前攻破城關,兗州被攻破了,鳳王!」

    玉傾歌一聽,氣怒攻心,一大口的鮮血就吐了出來,整個人就這麼的倒在了來使的面前。

    「殿下——」八大將軍驚呼一聲,高程畢竟常年的跟在玉傾歌的身邊,反應極為迅速的將其扶住。

    玉傾歌嚥下喉嚨間的腥甜,在失去意識之前,下了最後一個命令,道:「即刻……回京!」

    他終於知道,之前容洛在他撤軍之時嘲弄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他本來以為是容洛在嘲諷他技不如人,輸掉了這一戰,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容洛是在嘲笑他只顧著打擊大卿,卻忘了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東合。

    失策,當真是失策!

    容洛,雲凌,到底這兩個人是何時達成了同盟的?為何他竟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果然啊,這兩個人是他大業路上極大的絆腳石。

    不除之,他將寢食難安!

    他發誓,等他重整旗鼓,他必將讓那個這些膽敢算計他的人,一個不留的連根拔除……

    還不等容洛他們將戰場打掃完畢,千萬探聽消息的探子就匆匆回來,帶回來的消息早已經是在容洛的意料之中,西成玉傾歌甚至都不曾休整,就率兵拔營返回。

    相比較那些摸不著頭腦的將軍們,容洛卻並未解釋,只是淡淡的勾起唇。

    實際上他和雲凌並不算是合作,只能說是各取所需而已!

    他要玉傾歌乖乖的滾回西成帝都,短時間之內無法再打大卿的主意。而雲凌確實志在這天下,正好也算是一雪當日在西成之恥。他一點也不會懷疑,若是玉傾歌和雲凌有某種利益上面的合拍的話,他不會與西成聯合起來,再來對付他大卿!

    他們這樣的人,實際上若是相交的話,也算是與虎謀皮的一種。

    他是知道的,天下四公子與公良策齊名的公子緣,已經是在了東合雲凌的名下。驚無緣有大智大仁之才,他既然選擇了東合,那麼他必將是會傾盡一切的為雲凌謀劃,那麼,終有一日,他們將會和驚無緣正面的交鋒。

    四絕之一雲凌太子,天下四公子之一公子緣,這兩人……怕是比玉傾歌更加的難對付!

    此時,遠遠的山嶺上,兩個一坐一立的人,遙遙的望著嶧城。

    站著的那個年長一點的男子,望著坐在懸崖邊上,微微的曲著一條腿,一隻手搭在膝蓋上,下巴搭在手肘上的背對著他的身著月白色衣衫的男子,道:「十世輪迴之苦,換的十年守護之痛,我是應該說你傻呢?還是應該說你癡?如此做,當真值得?」

    地上坐著的男子並未搭話,山頂上面的風極大,且又是冬天,這一陣陣凜冽的寒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割著人的的血肉一般,生疼生疼的。

    但兩個人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始終維持著一如之前的姿勢!

    好一會兒,地上坐著的男子終於緩緩的開口說話:「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我只是順從著自己的心,我的心告訴我該怎麼做,我就知道該怎麼去做!我的心告訴我,這樣做的選擇,會讓我心安,我便就這麼做了。就像是你當初為了給她逆天移魂一般,以你五十年的陽壽來換,那我現在問你,你可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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