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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23章 動手抓人(2) 文 / 墨上青籬

    忽然的,玉傾歌貼近站著不動彈的鳳墨的耳邊,「你說,那孩子是不是楚風然的?如果不是的話,那豈不是咱們這四宇第一強國的南衡帝,竟然頭上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而不自知,反而被自己個兒的祖宗給發現警告了?如此,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哈哈哈,鳳大人覺著可好笑?」

    此話說完,玉傾歌若無其事的退回到剛剛他l站立的位置,發現他說的此番話並沒有引起鳳墨多大的反應,頓覺無趣的聳肩,「罷了,本王就不打擾鳳大人了,本王倒是有些期待今晚的宮宴,定然的極為有趣!」

    鳳墨站著不動,淡淡的看著玉傾歌那一身紅的似火般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這玉傾歌的行為當真詭異!」百里清揚皺眉,實際上他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後面,竟然愣是讓人給忽略的徹底,這到底是怎麼樣的目中無人?

    「他一直都是這般恣意妄為之人,否則如何架空西成帝的皇權,獨攬西成大權?」

    鳳墨轉身登上馬車,實際上,他們四個人何其之像,手握本國大權,被君主所忌憚。只是,他們認得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而當初的她不曾認清楚罷了!

    功高震主,當真是所有朝臣的夢魘。

    無論如何的忠心耿耿,帝王之心如何揣度?

    閉上有些疲憊的眼睛,百里清揚坐在一旁,輕輕的為她按著抽疼的額角,眼底帶著深深的疼惜。

    鳳主當真是累了,無論是身還是心!

    前世,是為了那對良心狗肺的男女,而現在則是為了她自己,也為了那些枉死的弟兄。

    無論是哪一個,最後受到傷害最大的那個人,似乎都是她!

    什麼時候,鳳主才真正的能夠……

    太子冊封大殿出現的那種不吉利的事情,只是一上午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南都。

    大街小巷都在傳遞著這個消息,而這樣的消息,聽到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在心裡面覺得惋惜。他們覺得鳳容畢竟是前皇后鳳鸞的妹妹,即便是她在鳳鸞死後嫁給了她的姐夫,也就是當今皇上楚風然,可終究身上流淌著和鳳鸞一般的血,這也讓那些心中當真向著鳳鸞的人,頓時就分成了兩個幫派。

    一個是覺得鳳容搶佔屬於其姐的皇后之位,實乃大不敬之罪。

    一個則是覺得鳳容只是為了其姐守住本就屬於鳳家的皇后之位,其因可原!

    然,無論是什麼原因,令人驚訝的是,竟然無人去說一句鳳鸞的壞話。即便是曾經傳出帝鸞宮遭遇天火的謠言,可也轉眼之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再也不曾出現過。

    「這鳳鸞,當真是得民心,即便是那麼多的中傷她的傳言出來,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相信!」

    軒然客棧,是北流溫家的產業,身為四宇首富,自然各國產業諸多。而此時,兩個人正坐在軒然客棧的二樓窗戶口,聽著外面的嘈雜議論,也將晨間的事情都收入耳底。

    「世子,我們不是應該回北流等鳳大人的嗎?」烈風嘴角抽抽的看著淡而坐的世子,有些無奈。

    幾日之前,他們本身應該是返回北流的,可是誰知道他的好世子在收到一封密信的時候,中途折返,下榻軒然客棧,整日品茗,不問世事。

    「我自然是有我的打算!」容洛放下手中的茶盞,依舊淡然的看著外面,「我讓你傳的消息,可曾傳到?」

    好幾天了,終於說到正事了,烈風點頭,「是,屬下已經按照世子的話傳遞過去,讓他們所有守備邊城之人,向後推開十里!」

    容洛點頭不語,重新的為自己已經空了的杯盞倒了一盞茶,再次的若無其事的飲了起來。

    忍了很長時間,烈風終究還是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世子,屬下不明白,為何在明知道南衡的鎩羽騎秘密前往邊境,我們還要退守?這不是給南衡的機會?如果鎩羽騎攻過來的話,那麼我方就會陷入被動,如此一來的話,即便是鳳鳴騎,也很難重新的掌握回主導權。」

    「你錯了!」半晌,容洛才緩緩道,「本相不是給南衡讓道,本相是在給鎩羽騎讓道,也只是給鎩羽騎讓!」

    「世子這是何意?」烈風現在是越聽越糊塗了,鎩羽騎不是南衡的護國大軍?給鎩羽騎讓道,實際上不就是等於給南衡讓道?

    不過烈風算是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鳳鳴騎唯一讓道的人,也就只有鎩羽騎,要是別的不屬於鎩羽騎的人前來的話,照樣的還是依舊堅守。

    「玉傾歌此番來南衡可知有何目的?」

    容洛望著窗外南都城的繁榮盛景,眼底沉冷淡漠。

    之所以留下,是因為一直調查的事情得到了結果,無論是鳳墨還是玉傾歌!調查玉傾歌,是因為玉傾歌這人實在是太危險,而調查鳳墨,那是因為她對於南衡的事情實在是太在意,且在南衡經常性的做出了很多的事情,令他心中擔心。

    從鳳凰劍在鳳墨的手中開始,他隱隱的覺得曾經的南衡皇后鳳鸞,和鳳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原因不明。

    即便是他著手去查,但效果很少!

    鳳墨身邊的神醫百里清揚,他記得是歸於鳳鸞麾下,勉強算來,也是半個鎩羽騎中的人。鳳主,鳳主,這樣的稱呼,剛開始倒是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想來,容洛忽然的想起來,鎩羽騎稱呼鳳鸞的時候,不就是以「鳳主」為稱的嗎?

    容洛大概能夠猜到一些個大概,如果鳳墨當真是和鳳鸞有些關係的話,那麼從她來到南衡之後,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就不足為奇。報仇嗎?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讓鳳墨做到如此!

    如果說之前的容洛因為鳳墨的關係而患得患失,那麼現在,在得到鳳墨手中贈予的鳳劍之後,即便是沒有得到承諾,他也已經知道,她心中已然認可他。鳳墨那般的人,若是得不到她的認同,又如何的會將如此珍貴的東西相送?

    容洛心中明白,若是所猜不錯的話,那麼鳳墨手中大概也已經掌握了鎩羽騎的鎩羽令,如此,鎩羽騎的那七萬人的奇異古怪的動作,也就能有所理解了。鳳墨那是打算徹徹底底的從裡到外的開始瓦解南衡的壁壘,失去了鎩羽騎的南衡,必然的將成為天下另外三國爭相爭奪的一塊肥肉。

    鳳墨的心,當真是有些大!

    「溫子軒在南都?那正好,將替我傳信給他,讓他壟斷南衡的商路,北流禁止與南衡的一切商品往來。」

    收回望著外面的視線,容洛轉頭看向烈風,重複道:「傳信,只是傳信,烈風可明白?」

    烈風額上青筋一跳,竟然說了三遍,「是,烈風明白!」

    「下去吧!」容洛重新的移開視線,將視線全部的投注到外面。

    就讓他親眼的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她到底能將南衡這池水,攪得何等的混!

    南衡丞相府中,宮銘玨坐在輪椅上,雙腿蓋著薄薄的一層毯子,淺笑的看和對面的鳳墨,「鳳主這一招,當真是高明,無聲無息的就將南衡帝和皇后推到了風口浪尖,也讓人無法懷疑到鳳主的身上!」

    「不是我!」鳳墨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

    「即便不是鳳主,大概也是鳳主手下的能人異士。」

    鳳墨抿唇,看了眼他的腿道:「你的腿現在可有了些起色?」她讓百里清揚來醫治他,按照道理來說,若不是太嚴重的話,肯定能過治得好才是。

    宮銘玨苦笑,「我沒想到鳳主還記得這個約定,其實我倒是早已經習慣了這雙腿。不過百里神醫說了,我這雙腿的腿骨雖是碎了,若是接好,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可能需要的藥物就比較珍貴了。」

    「哪些藥?」

    「他沒說,他只是說會想辦法,其他的事情倒是不曾和我提過。」搖搖頭,他當時的確是問了,可是百里清揚只是讓他放心,關於需要的藥材,他提也不曾提一下。當時他覺得可能是因為這是醫家的習慣,不能將藥方說出來。可現在鳳墨都這般的問了,恐怕是另有隱情了。

    所幸,鳳墨也只是問一問,並沒有深問!

    鳳墨非常的清楚,每次百里清揚如此說的時候,肯定是比較的棘手。不過另一方面,也肯定是存在希望的,否則他也不會給對方虛無的希望。

    「主!」無衣忽然的出現在鳳墨的身邊,懷中抱著一個包被。

    宮銘玨挑眉,鳳墨轉頭,從無衣的懷中接過那個包被。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今早的太子冊封大典上,令南衡從第一強國一躍成為一個笑柄的未來太子,似乎……」雖是這般的說著,可他話中的意思已然很明顯。

    鳳墨揭開蓋住嬰面容被角,看著沉沉睡去的嬰兒。

    乍一見到,鳳墨承認,這個孩子當真是長得極為的俊俏,這麼多年來,她見過許多的孩子,這個孩子是她見到的最好看的孩子。

    「傳聞,每一個見到太子的人,都驚為天人,若非知曉太子確確實實是個男孩子的話,恐怕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日後當真是要易主了。」

    宮銘玨也不伸頭,這個孩子他當初就見過,即便是再如何的淡定,這個孩子還是多少的讓他驚了一下!

    鳳墨輕輕在孩子細嫩的臉上輕柔的拂過,然後將孩子重新的交給無衣的手中,「將它從去鳳於九天。」

    好一會兒,當無衣抱著孩子已經離開之後,鳳墨都沒有回過神來。

    「南衡朝廷中,有不少朝臣的女兒都在宮中為妃吧?」好一會兒,鳳墨再次的回神的時候,宮銘玨驚異的發現,她身上的氣息愈發的冷冽。

    「是,這是多年無所出,漸漸的就有些已經失寵。」話到最後,鳳墨那漆黑深若寒潭般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的時候,宮銘玨頓時禁言,已然的猜出了她剛剛那番話中的意思。

    這一刻,不得不說宮銘玨心中是敬畏參半的。

    他花費了那麼大的氣力才勉強的查出一些眉目,何以現在鳳墨卻如此的清楚?從北流到南衡,這一雙素淨玉手,到底能伸的多遠?

    實際上,宮銘玨也是多想了,對於宮中的那些事情,鳳墨知道的並不多。只是,她清楚鳳容的性子,鳳容這些年一個子兒都沒下,又如何的會允許別的人誕下皇嗣,威脅她的地位?

    這麼多年,即便是一個女人,也多少的會生下那麼一子半女,可整個南衡的後宮那麼大,卻沒有一個人能安然的生下孩子,這多少的還是有些不正常吧!且鳳容總是習慣性的裝柔扮弱,很難讓人將壞事惡事聯想到她的身上來。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瞭解,才讓鳳墨歪打正著的猜出了一些宮中內幕!

    「唉,鳳主,宮中這些年,多少的孩子未滿三月便就無辜劃掉,也惟獨只有皇后鳳容的孩子懷至五月,最後因為自身的原因,而胎死腹中。而那些孩子,誰能想到,是死在那外表敦厚仁厚的皇后之手?一直到現在,那些妃子也是一如既往的擁護著皇后鳳容,想要動她,有些難!」

    宮銘玨手搭在石桌上輕輕的敲擊著,濃眉微緊,「皇后鳳容這幾年在後宮中基本上是一手遮天,沒有人能夠抗衡,稍稍有一個強勢一點的宮妃,最後的下場不是打入冷宮,就是被賜死。不動聲色除掉敵人,從這一點上來看,皇后鳳容就絕對不是一個善茬!鳳主當真要動她?不計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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