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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22章 動手抓人(1) 文 / 墨上青籬

    容洛驚訝的看著裡面躺著的兩把劍鞘,依他的眼力,他一點也不懷疑那絕對是世上少見的好劍鞘。如果與之匹配的劍也在的話,當真就是舉世無雙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為何鳳墨要將這個東西拿出來?

    鳳墨轉身放下手,從劍盒中拿起其中的那把金黃色劍鞘,像是黃金製成的劍鞘,繁複的花紋,在日頭下,似乎就要破殼而出一般,美輪美奐的令人心驚。

    「此乃鳳劍!」右手執著劍鞘,而左手忽然的一抖,一把寒光閃動的長劍就滑落在手中。

    忽然的將左手上的長劍猛地插入到了右手的劍鞘中,頓時,一種霸氣之感,就油然而生。

    「鳳劍?那不是……」

    「就當這是你送我玉的回禮,你回吧!」

    不客氣的將手中的鳳劍扔到他的手中,鳳墨也不再多話,猛然的轉身,帶著無衣,頃刻間就消失在了容洛的面前。

    被留下來的容洛,神色複雜的看著手中的鳳劍!

    他也不是孤陋寡聞之人,鳳劍鳳劍,凰劍凰劍,組成便是鳳凰劍!

    而這鳳凰劍,只要是這天下的人,必然是知道,鳳凰劍乃是南衡帝后鳳鸞的專屬兵器,且因為這一雙劍而成就出來的左右手雙劍的鳳凰訣,更是另天下人為之驚歎。

    而如此重要,在鳳鸞死後,多少的人想要得到的鳳凰劍中的鳳劍,竟然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並不是驚訝得到了這樣一個寶貝,他驚訝的是,為何這東西會在鳳墨的手中。

    他的墨兒,到底掩藏了什麼秘密?

    「世子,那玉珮是容王妃的象徵……」烈風吶吶的聲音說道。

    容洛翻身上馬,「本相知道!」他就是要將那象徵身份的東西給她,如此她就賴不了帳了!

    姑且不論鳳劍是從何而來,他暫且就將起當做是她給他的定情信物就好。

    「墨兒,此劍,我收了,我等你回家!」

    一聲大喝響徹官道,也讓並沒有走遠的鳳墨聽的清清楚楚。沒有問為什麼,沒有懷疑,就這麼的收下了。

    鳳墨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容洛,當真或許是不同的……

    西成驛館——

    「查到了?」玉傾歌紅衣半露,比女人還要白皙嫩滑的胸膛,就這麼的露了出來。像是一個無骨的動物一般,斜躺在軟榻上,紅唇中輕吐出一個涼涼的話,淡淡的問道。

    跪在地上的人好半天都沒有回答,明明玉傾歌說的話極為的輕緩,可地上的那人除了渾身顫抖之外,愣是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

    「看樣子又是一樣的答案了!」歎息又似是惋惜,玉傾歌斂目淡淡道:「既然不喜歡說話,便就割了那多餘的舌頭,以後做個啞巴也是好著的!瞧著那一雙手和腿抖著的樣子,順便也就一道削去,省的看著礙眼。」

    明明非常殘忍的話語,可是從玉傾歌的口中吐出來,卻像是理所當然。就連被割舌和斷手斷腳的那人,雖然是一臉的恐懼,可眼底卻深深的鬆了口氣的樣子。

    玉傾歌是極美的,那種美,是世上很少有女子能及其半分。就連有著天下第一美人的玉玲瓏,她的容貌也不及玉傾歌八分。若不是因為玉傾歌是男子的話,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怕是要換做是他了!

    原本有些陰柔的相貌,因為前幾日與鳳墨在宮外交手,眼角以下竟然被深深的劍痕劃傷,留下了深深的劃痕,使得這幅容貌更是增添了一股子的惑人之感,反而並沒有破相!

    「不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竟然查了這麼久都不曾查出來,還當真是廢物呢!」斂目起身,自從受傷之後,玉傾歌倒是一改之前那習慣性揉眼角硃砂痣的習慣反而倒是喜歡上了摸自己臉上那個深深的傷痕。

    「鳳王哥哥所說的那個女人,能將鳳王哥哥都能傷到,可見其能力不錯,若是能輕易的查到的話,豈不是讓鳳王哥哥失去了一些興趣?古人有雲,越是得不到,就是越好嗎?鳳王哥哥何以發如此大的火氣?」

    另一邊正輕柔的撫琴的玉玲瓏,將剛剛的一幕清楚的看在眼底。然而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事情經常的發生,根本就不需要多在意。

    不過只是一條命罷了,辦不好事情,當然是應該懲罰,她倒是覺得理所應當。

    「不愧是本王的妹妹,在狠絕上面,倒是不曾令本王失望。」玉傾歌咧嘴笑起來,對於玉玲瓏的話,明顯的是非常的滿意。

    玉玲瓏手不曾停下,輕柔和緩的琴音依舊不疾不徐的流淌著。

    「玲瓏是鳳王哥哥手把手的交大的,自然了,即便是不曾學會鳳王哥哥的十成十的能力,這一兩成還是有的!」

    玉傾歌一雙妖異的眼睛忽然的一閃,猛然的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驛館的上空盤旋許久不散。

    「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說!」

    高程直起身低垂著眼睛,緩緩的一字一頓道:「今早探知,北流容相抵達南衡,卻又在今早的時候,匆匆的離開。」

    玉傾歌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畢竟他們來到時候,容洛就軟禁北流帝,且還親自的帶人去尋早失蹤了的鳳墨,其實想想也就差不多了。

    「北流這一池水,可算是要亂了!」

    低聲的說了句什麼,玉傾歌的臉上帶著興味的笑,他到時要看看容洛到底打算是要如何辦。

    四月初四!

    這日萬里無雲,天空湛藍湛藍的,微風拂面,風景倒是尤為的好。

    太子冊封不是小事,祭祀祖先,昭告天下,每一個步驟都不能亂來!

    作為使臣,親眼的見證這一時刻,這也算是一種示威吧!

    鳳墨站在人流中,台階下,看著鳳容身著華貴後服,面上噙著溫和高貴的笑容,滿臉的柔情蜜意,別人如何能夠猜得到這面帶微笑的皇后,手段驚人,手中更是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

    天壇祭祀,實際上而已就等於是在昭告天下人,這個孩子的身份,未來可能會存在的北流的皇帝,且這麼小就當上了太子,必然是極為的受寵他的!

    至少天下的人心中當真是這般的覺著的。

    然而,就在南衡帝楚風然從鳳容的懷中抱過孩子的時候,剛剛要張口說什麼,卻隨著辟里啪啦的響聲,本來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忽然的就瞬間的熄滅,只剩下裊裊輕煙!

    這一幕嚇住了所有人,不只是楚風然和鳳容,還有下方的朝臣以及三國時使臣,以及數千百姓。

    而就在這時,不只是誰帶頭大聲的叫嚷了一聲,「那不是太子,那假的,那不是皇上的孩子,那一定是假的!」

    頓時,因為這句話,四下頓時就像是炸開了鍋!

    鳳墨從始至終,雙唇都是緊抿,半垂著的眼簾,將高台上鳳容慘白的臉色看在眼裡。

    勾唇冷笑,這不過只是開始罷了!

    所謂的太子冊封大典,最後卻弄得皇室中人顏面盡失!

    無論這個皇帝如何,無論這個皇后如何,南衡的百姓心目中始終都記著那已經成為禁忌的名字,那才是他們所認可的皇后!什麼謀逆,即便是她謀逆,他們也是站在她的身邊。

    楚風然臉色頓變,鐵青著臉,冷冷的看著懷中的孩子,又看了眼鳳容,眼底的陰狠令鳳容心顫!即便是鳳容再如何的心狠手辣,可這種在天下人面前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終究也就是個女子,手段再如何的高明,但心知肚明那個孩子的真實身份,自然,在天下人的面前,她一時間腦子混亂,不知該如何的去補救!

    祭祀神火驟然在冊封太子,昭告先祖的時候熄滅,即便當真是皇室子弟,遇到這樣的事情,也無法辯駁,神火熄滅,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這一刻,鳳容一身盛裝似乎瞬間變得有些滑稽不堪。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暗中準備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無法撼動她的地位。然而,之前都好好的,可是到了最後,就差這最後一步,現在竟然功虧一簣。

    楚風然抱著孩子的手猛然的一緊,那手中不加克制的力道將懷中沉睡的孩子捏醒,頓時,原本嘈雜的環境,孩子的啼哭聲響徹雲霄,也將那些在下面的女子天生的母性給勾了起來。

    「回宮!」

    冷冷的嫌惡的將懷中以出聲就如此不吉利的孩子扔給了身邊的鳳容,冰冷的視線中帶著令人心驚的惱恨與失望。

    鳳容心涼了,她知道,楚風然算是徹底的放棄了這個孩子了!

    想到這裡,鳳容修的極為漂亮的指尖,深深的扣在掌心肉中,厭惡非常的看著懷中啼哭不止的孩子,心中已然是有了決定。這個孩子,終究是留不得了,既然是天棄之子,又不是她的孩子,要之何用?

    「無衣,待會去將那孩子帶出來,順便,將鳳容身邊的紅杉綁來!」

    離開前,鳳墨輕如風一般的聲音傳進無衣的耳中。而無衣的回答是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追隨著皇后鳳容的鳳攆而去。

    「如此做的話,恐怕要比親口的揭穿要來的好很多。」

    無論結局如何,今兒個宮中確實還有一場宮宴,即便是今日南衡在天下人面前丟了臉,可如果連事先預備好了的宮宴都取消了的話,恐怕到時候傳出去的名聲就更加的難堪了!楚風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絕對不會去做自打嘴巴的事情。今晚,他大概會做出一些的補救方式,他們只需要好好的看著他如何的解釋今日祭祀神火熄滅之事便可!

    百里清揚將剛剛的戲劇化一幕看在眼底,對於公良策怎麼做到這一點,他倒是有些好奇。果然不愧是有著智囊之稱的軍師,如此手段,當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不只是百里清揚,就連鳳墨,雖然知曉如此做法是最佳最有效的方式,可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還是有些好奇。

    「策的心思,當真縝密!」歎息一聲,鳳墨抬腳打算上馬車。

    「鳳大人,好巧啊,據北都一別,倒是近一月了呢!」身後,玉傾歌一身紅衣似火,笑的妖嬈魅惑。臉上曾經的碩長的劍痕,現在只剩下眼角下還有一個明顯的疤痕在那裡,倒是當真已經好起來了。而看的出來,玉傾歌的手中必然是有很多的靈丹妙藥,如此深的傷痕,只是短短幾日,就只剩下疤痕,且那疤痕像極了是長在皮下,側眼望去,表面依舊還是一片光潔。

    見此一幕,鳳墨再次的對玉傾歌手下的人起了些許的興致。

    「鳳墨原以為鳳王殿下不會來才是,不曾想鳳王殿下倒是來了!」鳳墨收回腳,半張臉掩在面具之下,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鳳墨看到玉傾歌,就覺得脖子上的槍傷有些灼熱的痛感。玉傾歌的伸手當真是讓人心中忌憚。

    玉傾歌是不知鳳墨心中所想到底是什麼,他也不曾將那渾身帶刺的女人,和面前淡然而立的鳳墨聯繫到一起。就算是知道鳳墨心中所想,恐怕那個時候的玉傾歌也只是後悔,若是知道那女人和鳳墨當真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他那時候絕對會將槍再向前一寸,也就省了日後那麼多的後顧之憂!

    「當然,本王代表的可是西成,這北流都去了,若是不來南衡,豈不是讓南衡的人以外我西成看不起他南衡?若是因為本王的一時大意,而給西成惹來戰事,可就是本王的過錯了。」

    玉傾歌似真似假的說著,臉上笑容愈發的濃厚,邪佞的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在鳳墨的身上來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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