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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1章 苦的要命的藥(1) 文 / 墨上青籬

    墨諄似乎也察覺到了柳芸情緒的波動,微微有些會懷疑的看向懷裡的女人。不知為何,他發現,在他說出溫蘭的嫁妝的時候,柳芸原本嬌軟的身子,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可是等他在摸的時候,卻一如既往。

    「不在那丫頭手上,芸兒,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給我查清楚,那些東西,我絕對不允許落到任何人的手上。要是被我知道是誰膽敢吃裡扒外的將我的東西私吞,我會讓她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話間,墨諄的眼角勾起狠辣陰毒的光芒,讓懷中的柳芸要強自壓下,才能克制自己不顫抖。

    現在的柳芸的心都在顫抖,因為恐懼!她深切的知道墨諄的手段,就像是當初溫蘭的死因一般,沒有人比她更加的清楚溫蘭是怎麼死的,這個男人的狠辣,是超乎常人的想像的。

    柳芸不敢想像,要是被男人知道是她私吞了那巨額的嫁妝的話,她的下場會是怎麼樣!

    溫府——

    「已經開始了?」墨流卿聽著芍葯將墨府最新的消息傳遞過來,那個時候,墨流卿正在一如既往的吃著芍葯盡心準備的藥膳,調理不是很好的身子骨。

    在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墨流卿是一點也沒有驚訝,就像是這個話題根本就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

    「小姐,那批嫁妝,三夫人會交出來嗎?」芍葯在一旁一邊輕輕的扇著扇子,一邊問道。

    墨流卿放下手中的碗,擦了擦嘴角,從容優的起身,「不會,她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吃了下去,且還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巨額財富,你認為,以柳芸的貪婪,她會捨得吐出來?」

    而她,要的不是柳芸吐出來,而是要柳芸想方設法的護住那筆不屬於她的財富,要她想盡辦法越陷越深。

    斬草除根,她當然知道什麼留的,什麼人留不得!

    她要的就是利用柳芸,拖垮整個墨家,為以後她對付墨諄,打下基礎墊腳石。

    「讓人盯著柳芸!」臨最後,墨流卿淡淡的囑咐道。

    芍葯狠狠的點點頭,不用小姐說,她也會盯緊三夫人。

    小姐被欺負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有機會反擊了,怎麼說她也要好好的幫小姐。

    芍葯收拾了桌子上的殘羹,合上門退了出去。

    已經入秋了,可這秋老虎的厲害還是一點也沒減少。

    午後,墨流卿習慣性的會睡一會兒,可能是因為吃了那些藥膳的緣故,身子倒是好些了,可人倒是犯懶了。

    靠在窗邊的榻上,墨流卿的手中捧著一本快要翻爛了的詩經,還沒有看幾行字,就慢慢的合上眼睛,手中的書也漸漸的滑了下來。

    窗門吱呀一聲開了,衣袂翻滾間,原本只有墨流卿一個人的房間,忽然就出現了一個玄衣男人。

    「墨兒這段時間可是有意避著我?」

    站在墨流卿的榻前,容洛眉宇間是深深的笑意,即使知道她躲著他,他也笑的很歡暢。

    「容相大人,何時那般的喜歡擅入女子閨房?」

    冷冰冰的聲音陡然響起,原本應該在榻上睡著了的人,此時正睜著一雙冷冽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容洛!

    前幾日,原本因為內力枯竭,可能需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復過來的身子,沒想到當日就能好起來,似乎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容洛其實心中是震驚的,因為這個世上能夠讓人如此之快恢復的,就只有那所謂的玄音。而會彈奏玄音的人,這個世間只有一人,那便是曾經在那雪域高原上,一戰成名的南衡前任皇后,取代了爺爺的戰神名號,被四宇天下公認的新一戰神的鳳鸞。

    傳言,當初在那雪域高原上,鳳鸞以一曲琴音,殺敵數千,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將那原本不屬於四宇諸國的雪域聖城,網羅到了南衡的名下。

    也正是那曠古一戰,讓鳳鸞那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女,成為天下的奇談。

    也正是那一天,玄音才被世人所知!

    後來,只要是人一說到鳳鸞,就能想到玄音,說到玄音,就能想到鳳鸞,這兩者之間,已經成了分不開的存在!

    鳳鸞一死,另外三國在驚喜和鬆了口氣之餘,卻惋惜那巾幗女子的消逝,更加的惋惜那女子所掌握的玄音秘術。

    傳聞,玄音秘術,殺人亦能救人。殺人,確實是做到了,可救人之說,卻無人能夠考證。

    雖然懷疑,容洛卻也無法肯定,不知道那日所聽到的琴音,是不是已經失傳了的玄音。可是,他確實是很怪異的好起來了,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

    醒來之後,容洛詢問了關於那琴音的消息,在知道是從鳳府傳出來的時候,他曾經去鳳府看過,可並沒有任何的線索。且鳳墨的貼身侍從易安說了,這些日子鳳墨都在忙碌的查探著墨諄的事情,根本就很少的待在府邸中。

    而那日的中午鳳墨確實是撫了琴,可因為後來突然的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中途中斷了撫琴的興致。總得來說,鳳墨那日根本就沒有將琴彈奏到最後。

    雖然心存懷疑,然而,容洛卻並沒有多加的說什麼,倒是對於鳳墨的興趣,略略的有些提升。

    爺爺對鳳墨讚美有加,鳳墨這一次事情的那般巧合,容洛本就是個聰明睿智之人,三言兩語的就想將他打發了,那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現在抓不到任何的把柄,且他還想要知道鳳墨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的話,容洛怎麼可能如此的放任鳳墨!

    當然,現下最重要的,是那個躲著他不見他的佳人兒!

    墨流卿本身睡得就不是很熟,加上會武功的人本身感官就比較敏銳,有那麼一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原本睡著了的人,瞬間警惕起來。

    在容洛靠近這裡的時候,墨流卿就清醒了,不動聲色,只是想要他進來之後,一併發難。剛剛若是在外面,她就出聲的話,勢必會引起溫府的那些人的注意,這就不是墨流卿所想要的了。

    「在右相府的牆和窗子翻完了之後,現在倒是轉戰到了溫府的窗子,容相就不怕,若是這樣的沒有風度的事情傳出去,會丟了自己的臉?」

    墨流卿將滑落在手邊的詩經放在一旁,直起了剛剛還有些傾斜的身軀,淡淡的問道。

    「墨兒若是不躲著我的話,我自然是不會做這樣失風度的事情,畢竟我也想要在墨兒的心中留下好的形象。」

    容洛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樣,直接的坐到了桌子前,自發的倒了一杯水,眉眼帶笑優的品著。

    剛剛喝了一口,他就煞有其事的點頭,「墨兒的茶果然要來的好喝了很多!」

    墨流卿抿著唇不說話,容洛的自說自話,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

    無恥,無賴,厚臉皮!

    這是墨流卿現在對他的感覺,如果他要是一直都是在朝堂上的那種態度的話,她倒是不用那麼煩了。

    實際上,墨流卿寧願容洛離她有多遠是多遠,最好每次見到她都不願意和她說話,那她也就沒有那麼煩了。

    「墨兒不僅人好看,就連茶都泡的比別人好喝。」

    「那不是我泡的!」墨流卿冷冷的轉過臉,重新的將手中的詩經展開,看著已經熟記於心的詩經,不再搭理他。

    容洛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墨流卿泡的茶,不過可能是心境不同的關係,總覺得墨流卿這裡的茶要比他平常喝的任何的好茶都要來的好喝很多。

    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容洛也不見尷尬,放下手中的茶盞,「墨兒這幾日的身子可好了些?看起色,倒是紅潤了些許的樣子。」

    沉默!

    墨流卿只當是身邊坐了一個舌燥的鸚哥,當做不存在便好。

    容洛見她不願意搭理他,也不氣不惱,反而施施然的站起身,來到墨流卿身側的另一邊的榻上,安安靜靜的不再說話,只是坐著。

    兩個人這麼一坐就是一下午,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誰也沒有要離開打破這個僵局的意思。

    墨流卿是真的不明白容洛的心思,明明他應該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辦,怎麼反而有這個閒心思的蹲守在她這裡,不言不語就是一下午?

    墨流卿雖然不願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容洛坐在這裡,竟然讓她心中的躁動緩緩的平靜下來,這樣的感覺,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來沒有過的!

    「小姐!」芍葯的聲音忽然響起,將兩個人之間的沉靜祥和的氛圍打破。

    「進來吧!」

    放下了看了一下午的詩經,墨流卿無意識的抬起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脖頸。

    容洛一直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墨流卿的身上,自然,她的這個無意識的動作,他也是收在眼底了。

    低垂了一下午,自然是不舒服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可以幫她捏一捏。

    只是……

    容洛摸了摸鼻尖,他清楚,恐怕還沒等他靠近她,那把不知被她藏在什麼地方的劍,就會橫在他的脖子上了。

    『吱呀』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消失了一下午不見影子的芍葯,端著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甚至還有股刺鼻的藥味的藥走了進來。

    「小姐,今兒的藥還沒有喝呢,剛剛前廳傳信來,問問小姐今兒晚膳可與老夫人他們一起用。」

    芍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將那藥端著,都不敢抬頭,生怕一不小心的就將那熬了兩個時辰的寶貝藥弄撒了一點。

    將藥平平穩穩的放在桌上之後,芍葯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抬頭看向習慣性的坐在窗邊的墨流卿的位子。

    而在瞧見容洛的時候,起先還是一愣,然後倒是很有規矩的福身行禮,道:「芍葯見過容相大人!」

    對於容洛對於墨流卿的態度,芍葯清楚。就連墨流卿每日所食什麼膳食,什麼時辰用藥,都是容洛細細的寫在一張紙上,讓芍葯定要照著那些要求去做。

    若是說最開始的時候芍葯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芍葯是真的相信,容洛是對墨流卿認真地。

    試問一下,哪個人能夠對自己不喜歡的人,那般的事無鉅細,件件都關心到位。

    墨流卿不知道,其實每一天容洛都會來這裡,只是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在不驚動墨流卿的情況下,站在遠處看一會兒之後,然後找到芍葯詢問了這些天關於墨流卿用膳和身體的狀況,之後就會根據芍葯說的那些,親自的去容王府一趟,讓程禮對此開出一張新的藥膳單子。

    這樣的事情,從上一次墨流卿大病一場之後,就日日如此。

    可以說,現在墨流卿現在身體狀況到底是如何,容洛大概是比她本人都要來的清楚。

    墨流卿對於吃的東西不關心,這也大概是當初整日的待在軍營中的緣故,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有無意中提到過不喜藥膳中的那藥味之外,之後倒是從來不曾提起過。

    如果墨流卿稍稍的對吃的東西關心一下的話,或許就能發現其中的一些貓膩。

    可,關鍵就在於,墨流卿根本就不關心這些!

    而因為那一次無意中說了一句討厭藥膳中的淡淡藥味,然後容洛就花了很長的時間,讓程禮硬是將藥膳做的做的像個正常的膳食,瞧不見一絲一毫的藥材,更別說聞到一點點的藥味了。

    果然,從那個時候開始,墨流卿就再也沒有提過這樣的話了,每天按時的吃著芍葯為她準備的藥膳,喝著那苦的要命的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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