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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0章 反擊開始(3) 文 / 墨上青籬

    墨流卿微微的蹙了蹙眉,便又鬆開,並沒有睜開眼睛。

    芍葯放下手中的扇子,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內室,來到外間。

    「芍葯見過軒少爺,子柔小姐,蓮漪小姐。」讓他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之後,倒了杯茶遞給他們,笑道:「小姐剛剛喝了藥正在休息,暫時恐怕不得醒了,恐怕是得讓軒少爺你們久等來著。」

    「喝藥?卿兒的身子還沒有好?」一點也不疑惑墨流卿為何會喝藥,溫子軒溫潤的眸子沉澱下來,聲音冰冷的問道。

    墨流卿被罰跪雨夜的事情,並不是秘密,甚至都已經是傳遍了整個京都。

    溫子軒本來是打算去瞧瞧的,可是溫老爺子和溫老夫人不同意,畢竟墨流卿沒有來找他們,要是擅自的自己就跑過去,只會是讓墨流卿在右相府的日子更加的難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溫子軒他們就一直在等,等著墨流卿來找他們。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硬是等了這麼長的時間,墨流卿都沒有一點要來找他們的跡象。

    今天乍然聽到墨流卿來了溫家,溫子軒等人別提有多高興了,興沖沖的回來見她,卻沒想到她依舊還在喝藥。

    「身體需要慢慢的調理,這些年小姐的身子骨積攢下來的病症,只是剛巧是在那個雨夜之後,就激發了出來,所以身體就愈發的虛弱了些。大夫說了,並沒有多大事,軒少爺不必擔心!」芍葯站在一旁,笑盈盈的得體的將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小病不能拖,我瞧著還是再去請個大夫瞧瞧為好,否則我還真的是不放心。」溫子柔急慌急忙的就要去找大夫。

    「子柔,你先等等,等卿兒醒了之後,也不遲。」華蓮漪一把拽住溫子柔,輕聲的提議道。

    芍葯本來就要阻止,一見華蓮漪已經率先幫她阻止了,頓時鬆了口氣。

    「子柔小姐,蓮漪小姐說的不錯,小姐現在還未醒,等醒了之後,瞧瞧小姐的意思再說也不遲。」

    就在這說話的空蕩,內室傳來一陣輕咳聲。

    溫子柔剛剛坐下,一聽到這聲音,刷的一聲又跳起來,不管不顧的就衝進了內室。芍葯見狀,連忙跟了進去。

    溫子軒本是打算進去的,可是想想還是重新的坐到了椅子上,畢竟是女兒家的房間,他擅自進去,終究是不好的。

    「卿兒!」溫子柔快步的來到榻前,而墨流卿此時也已經坐起來。

    「子柔,老早就聽到你說話的聲音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墨流卿坐起來淡淡的看著她,接過芍葯遞過來的茶水漱了口,這才從榻上起身。

    「卿兒都瘦了好多,回去了就忘了我們,都不來瞧我們。」心疼的撫上墨流卿的臉頰,溫子柔佯怒的說道。

    「發生了一些事情,倒是真的耽擱了,現下我就是來打擾幾日,你可不能嫌我煩才是。」

    溫子柔的一雙眼睛倏地亮起來,「那好啊,不過這幾日我的鋪子裡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等我處理完之後,就來陪卿兒。」

    墨流卿點點頭,她本身來這裡就是圖個清靜,要是整日的有人陪在身邊的話,倒是不自由了。

    出了內室,對溫子軒和華蓮漪淡淡的點了點頭,那微微蒼白的臉色,讓溫子軒看了心疼不已。

    姑姑嫁進墨家才幾年?便丟下小小的卿兒去了。而卿兒這小小的年紀,就落下了一身的病根,他墨家到底是怎麼照顧人的?

    溫子軒原本溫和的神情,此時滿是寒霜,手指微微的用勁,手中的茶盞隱約的都能瞧見細碎的縫隙。

    「子柔,蓮漪,你們兩個剛剛回來都沒有去向奶奶請安,你們先去吧!」溫子軒輕輕的放下已經不能再繼續用的茶盞,淡淡的說道。「我和卿兒有些話需要談一談,等談完了之後,就去向奶奶他們請安,你們兩個先去吧!」

    溫子柔和華蓮漪也不是傻子,自是聽出了溫子軒話中的意思。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又衝著墨流卿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了墨流卿居住的小閣。

    墨流卿微微的垂下眼簾,低眉望著手中的香扇,溫子軒沒有開口,她也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剛剛,溫子軒身上突然傾瀉出來的那一陣殺意,墨流卿敏感的捕捉到了。雖然那股殺意散的很快,然而,對於武功修為已經恢復到了曾經的巔峰之後的墨流卿來說,倒是沒有什麼難的。

    在看到溫子軒手邊的已經破損了的茶盞,一絲異樣在眼底劃過。

    想來,溫子軒也是一個武功修為不錯的人了!

    「我在外經商多年,倒也習得了一些淺薄的醫術,卿兒,可否讓我瞧瞧?」溫子軒問的輕和,一雙深幽的黑眸,瞧不出情緒的瞅著墨流卿。

    「表哥心下既然已經知曉,又何必要親自來瞧?」坐了這麼長時間,原本就有些虛弱的身子,現下更是難受的緊。微微的側了側身,右手搭在身側的扶手上,眉宇間冷冽清淡。

    「卿兒你老實的告訴我,墨家,墨諄,到底待你如何?這些年,你到底過著怎麼樣的日子?」

    終究還是問出來了,這麼多年來,這個一直被他壓在心底的問題,他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溫子軒從很久以前,從墨流卿漸漸的和他們疏離開始,這個問題就一直的憋在他的心底,一直都想要找個機會問出來,可總是沒有機會。

    去年,墨流卿高燒醒來之後,神智清醒,他有很多的機會去問,可是最後都沒有問出來。他總是擔心會因此而將好不容易肯和他們親近的墨流卿,刺激的再次和他們疏離。

    所以,一直以來,這樣的問題就壓在自己的心裡面!

    直至前幾日聽說墨流卿被罰,溫子軒才想起,他必須要問清楚。

    關於墨家,關於墨諄,關於她自己!

    墨流卿搖搖頭,冷冷的說道:「這些年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

    「現在?」

    「對,現在!我現在要將墨家的那些屬於娘親,屬於我的東西,全部的從他們的手中拿回來,絕對不允許他們再用他們的髒手玷污娘親的東西。這就是現在我的想法!」

    「所以……所以那日你才會讓芍葯來向奶奶要……要當年姑姑陪嫁的禮品禮單?」震驚的望著墨流卿,溫子軒怎麼也沒想到墨流卿和墨家的事情竟然如此的複雜。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的話,他們倒是能幫忙,甚至是要墨流卿住在溫家不回去,這都是可以的。可是牽扯到了那批嫁妝的話,那就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了。

    畢竟是溫家陪嫁過去的東西,即使是過問,也只是問問。現在能左右那批嫁妝的人,就只有墨流卿而已。溫蘭是真正的擁有那批嫁妝的人,而墨流卿則是在溫蘭死後,唯一有資格擁有的人!

    「那是娘親的東西,自然,也就是我的東西,我怎麼能讓那些人用那麼骯髒的手去碰?」

    墨流卿這句話說得很緩很慢,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溫子軒的耳中。

    往後幾天,墨流卿當真就這麼的住在了溫府。

    墨諄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發了好大的一通火氣,那個賤人當真是將溫家當做是她自己家了?竟然一次次的不顧他的命令,擅自的出府,跑到了溫家。

    在此期間,墨諄曾經讓人去找過墨流卿幾次,說是家中有事,讓她回府。可是每一次,去傳話的人都還沒有見到墨流卿,就被不痛不癢的打發回來。

    越是這樣,墨諄心中就愈發的不安,那種要將墨流卿送走的心思就更加的堅定。

    調查他的指令還是沒有撤下,今兒早朝的時候,墨諄還碰到了鳳墨,他已經提醒了他這件事情了,可是鳳墨卻冷冷淡淡的,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提醒告誡,回去之後,依舊還是不疾不徐的調查他的事情。

    而且最近,墨諄發現永和帝現在是愈發的重視鳳墨,鳳墨一個小小的四品少卿,就敢如此的無視他的話,明顯的是和永和帝的重用有關。

    無衣一點消息都沒有,讓他去刺殺鳳墨和容洛,可是到現在為止,不管是容洛也好,還是鳳墨,依舊好好的站在那裡,一點事情都沒有。墨諄也試圖找過無衣,可是無衣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根本就聯繫不上他!

    墨諄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無衣背叛了他!

    「老爺,這幾日,大小姐都不曾回來,可是在氣那次罰跪的事情?要是真的如此的話,不如妾身去請大小姐吧,也正好和她解釋一下。」

    柳園中,柳芸一邊幫墨諄輕按著眉頭,一邊柔聲的說道。

    其實柳芸心中想的是,如果墨流卿就這麼的不要回來的話,那就更好了,也省得到時候再讓她動手。

    上一次遊湖的事情,原本以為可以接那次機會除掉墨流卿。畢竟是在水上,若是失足落水的話,別人也說不得什麼。甚至,為了萬無一失,她還特意去僱傭了一些殺手,實在是不行的話,就直接的將人擄走,然後再殺了也行。

    哪知道,墨流卿竟然命那麼大,她的人竟然都沒有殺掉她,甚至還好命的被容洛給救了。

    實際上,墨華染回來還大肆的向柳芸說了墨流卿會武功的事情,中間有些地方用詞甚是誇張。要是換做是墨謙的話,柳芸或許還會相信,可是要是對象是墨流卿的話,那柳芸只是覺得大概墨華染是當天受驚嚇過度了,才會說出這般的葷話出來。

    試想一下,墨流卿可是在她的注視下長大的,她可沒有墨謙那般的機遇,一個傻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會武功?

    要是墨流卿會武功的話,那她就會飛了!

    說到底,柳芸根本就不當回事,而墨華染也在柳芸的熏陶下,漸漸的放下這件事情,將之前受到的震撼,當做眼花了,或者只是一場夢,繼續去做她那囂張受寵的相府二小姐去了。

    「那個賤人的事情先放一放,再過不久,她就會徹底的消失!芸兒,我有件事情要讓你幫我辦一下!」墨諄睜開眼睛,握住柳芸那雙保養得宜的手,眼神陰鬱的說道,「你若是幫我辦成了,這墨家的當家主母的身份,我就送給你!」

    這樣的一番話,對於柳芸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塊大大的餡餅。

    她等了多少年?現在終於可以成真了嗎?

    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狂喜激動,故作平靜道:「老爺說的這是哪裡話,只要是老爺吩咐的事情,無論是什麼事情,切身都會做到,哪怕粉身碎骨。」

    墨諄深深的看著懷中乖巧的女人,果然,女人還是應該像她柳芸這般,乖巧聽話,且還懂得討男人的歡心。

    「溫蘭的那些嫁妝,不知道被她藏到哪去了,芸兒,你盡快的給我找出來!」

    原本還帶著甜甜笑容的柳芸,頓時就像是看到鬼了一般,臉上瞬間慘白下來,眼底掠過驚懼的光芒,有些惶然的看著墨諄的側臉。

    難道說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可能會知道。

    當初她花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不動聲色的將那堪比國庫的財富網到了自己的手中,現在墨諄竟然開口讓她去找出來!

    「老爺怎麼會突然想到找那些東西?不是應該在大小姐的手中嗎?那麼貴重的東西,切身怎麼可能會找到,老爺直接去問大小姐的話,不是會省掉很多的麻煩?」

    柳芸小心翼翼的提議道,如果讓她將吃進去的那些巨額財富都給吐出來,那不是等於直接的要了她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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