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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9 騙人就是和平手段 文 / 於蹊

    「小舞姐姐……」當顏溪去看許朝盛的時候。他先是一喜。接著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我想要回去。」

    「怎麼。有人欺負你。」

    「沒有。」許朝盛搖搖頭。

    「那麼……」

    少年突然抬起頭。眼睛聚集起晶瑩的淚水。「西子大嬸死了。」

    「她的屍體還在山洞裡。我要回去。把她好好地葬了。」

    顏溪皺了皺眉。隨即說道:「我叫一些靠得住的人去給她好好入殮。你待在這裡。要知道。外面危險著呢。」

    意識到西子大嬸是死於非命而小新也因此昏迷不醒。本來想親自送西子大嬸一程的許朝盛並沒有特別的固執。僅是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我想跟這個孩子單獨談談。」顏溪對在房裡的護衛們說道。護衛們意會。都退下了。

    「我不是個孩子。我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少年顯得有點激動。對著顏溪說道。「我比你高。比你強壯。也比你有力氣。你是個孩子才對。」說完還特意站到靠近顏溪的地方。強調他比她高的這個事實。

    「……」顏溪不想跟他爭論這些無意義的東西。妥協道。「好好。我是孩子。你是大人。」

    顏溪想速戰速決地從許朝盛將一些東西問到答案。她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因為她可不想家裡那只醋桶又擺出一副人欠了他兩百萬的臭臉。

    可是她還剛想說話。少年就凝視著她開口。「說到孩子。那對雙胞胎小世子應該不是小舞姐姐親生的吧。」

    「為什麼這麼說。」

    「小舞姐姐今年應該二十了。那小孩子聽說是五歲。小舞姐姐十五六歲的時候。不還在胭脂樓麼。那種地方是不允許生孩子的吧。」

    「爹爹。你書都拿反了。」西門築坐在窗子邊。桌子上擺著一本書。他正托腮思考什麼。一張燦爛的笑臉就陡然出現在他面前。響亮的聲音嚇了西門築一跳。

    「你幹什麼。咋咋呼呼的。」西門築不悅地白了孩子一眼。

    「娘說要助人為樂啊。我看到你書放反了。告訴你。你卻還凶我。」本來該是委屈的語氣。可是小傢伙就是特大聲地說道。好像特別興奮似的。

    「對了。娘呢。」小傢伙趴在窗台上朝裡左顧右盼。被踩住後背的雲霓有點支撐不住了。動了動。小傢伙頓時噗通一聲。「好疼。」小傢伙揉著屁股。從地上站起來。

    「可疼了。疼死了。」那聲音叫得特別淒慘。有故意的成分在。西門築聽到。揚起唇笑了笑。

    「這麼一摔就疼成這樣。看來需要多加歷練。明天開始叫個師傅教你習武。」

    「可疼了疼死了……吧。阿焚哥哥。看你疼成這樣。我心裡好難過。」小傢伙腦子轉得還挺快。一下子就轉嫁危機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

    「既然你摔得一點也不疼……」

    那我這次就放過你吧。

    「那一定是個習武的好材料。這樣的人才非好好珍惜不可。明兒給你找個最嚴格最厲害的老師。」

    「……」嗚嗚。壞爹爹。不就是說你書放反了麼。……

    「咦。娘怎麼在那裡。」丘丘看到顏溪進了一間房子。丘丘的腦力遺傳了父母的。記憶力很厲害。他擦了擦淚眼。「那不是新來的那個哥哥的房間嗎。」

    「我終於知道爹爹為什麼把書放反了。還有為什麼不開心了。爹爹怕娘不喜歡你。而喜歡那個大哥哥。」

    「叫你亂說。」啪的一聲。一本書砸在小傢伙的腦袋上。

    小傢伙抱著被砸疼的腦袋。眼睛亮亮的。「爹爹生氣了。我猜對了。哥哥說踩中尾巴的人都會很不高興。」

    「……」

    這是兵書。上面有陣型的兵書。當然要各個方位觀看。什麼叫拿反了。

    不開心是因為我在想得出神的時候。你這個傢伙跑來打斷了我的思路。

    西門築還剛拿起書。打算給這兔崽子好好看看。沒想到丘丘真像只小兔子一樣咻的一下跑遠了。「爹爹。我會去給你好好看著娘的。如果那個大哥哥敢對娘怎麼樣。我就跑去打掉他的牙。」

    西門築:「……」

    雲霓:「……」打掉他的牙。就憑你這小蘿蔔頭。

    慢著。你去就去。幹嘛拖著我。

    什麼。我很厲害。我們是好兄弟。我幫你打人。

    真是沒有比你更可惡的小蘿蔔頭……

    「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就不許讓人教我習武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哦。」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

    「……」

    「為什麼這個大哥哥叫娘小舞姐姐。」

    雲霓摸著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我知道了。你娘以前的名字一定叫小舞。後來改名的。聽這個名字。說不定她是某個很厲害的……」

    「什麼。」

    「殺手。對。就是殺手。」

    在不遠處散心的西門澤聽到草叢裡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禁汗顏。拜託。小舞這個名字哪裡像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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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分析得好有道理。阿焚哥哥你太厲害了。」

    「那當然。」

    「……」分析。分析了麼。

    「可是為什麼娘是殺手。我覺得她應該是女俠才對。」在每一個小傢伙的心中母親都是美好的。

    「那她就是女俠好了。」雲霓很爽快地說道。第一時間更新

    「好。謝謝阿焚哥哥。」

    「不客氣。」兩隻小傢伙互相看了一眼。都咯咯地笑了起來。

    西門澤:「……」

    「小舞姐姐今年應該二十了。那小孩子聽說是五歲。小舞姐姐十五六歲的時候。不還在胭脂樓麼。那種地方是不允許生孩子的吧。」

    顏溪愣了一下:「啊。是啊。他們的確不是我的孩子。」

    「他們碰上了小舞姐姐這樣的後母。會很幸福吧。」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顏溪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想岔開話。卻又被他先一步開口了。第一時間更新「那個王爺不喜歡小舞姐姐你吧。」

    「啊。為什麼。」顏溪想到什麼。循循善誘般地問道。「因為我曾經在青樓的身份嗎。」

    少年低了一下頭。「抱歉。我……」

    但他忽然又抬起頭。「雖然很對不起。但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王爺不會真心喜歡你的。他們的眼睛都在天上。所以小舞姐姐。」少年的眼裡透出一股堅定。「所以你跟我走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如果我說好。你準備怎麼帶我逃出去。」顏溪遲疑了一下才說道。

    看這少年勝券在握的樣子。好像只等她一點頭他就能逃過這重重守備。她想知道他的想法。這樣才能制住他。

    「你答應了……」少年驚喜地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

    就在這個時候。砰通一聲。門開了。

    「你幹什麼。」雲霓朝後抱住像一頭野牛一樣往前衝的丘丘。可是丘丘力量太大。雲霓被他甩開。丘丘直接朝著顏溪衝過去。

    他來勢洶洶。可就那樣站在顏溪的面前。靜靜的。因為他無法像揍小夥伴一樣將顏溪揍一頓。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緊緊地握著小小的拳頭。

    他高高地仰著頭。眼睛紅紅的。

    「啊。那個。我們出去說。」顏溪緊張地拽住丘丘的胳膊。可是被丘丘一把推開。

    「就在這裡說。避開了這個大哥哥。你一定會騙我的。」小傢伙的眼裡閃爍著倔強的淚花。

    「算了。我不要聽你說了。你是個騙子。大騙子。」小傢伙憤怒地舉起拳頭。狠狠地朝顏溪的大腿砸過去。雖然蓄勢很猛。可在真正碰到顏溪的身體的時候。卻像是紙張落在地上那樣輕。

    丘丘哭著。跑了出去。

    「小舞姐姐。我們什麼時候走。」許朝盛低聲問道。

    「走你個麻花。」

    顏溪沒好氣地說道。朝丘丘追了出去。

    「我向那個孩子說了。我不是小舞。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也粗略地說了一遍。希望他配合。把小舞身後的那只幕後黑手找出來。」

    「你終於捨得說了。」西門築靠在窗邊的軟榻上。逆著淡淡的光。唇似三月桃花。輕佻的攝魂桃花眼鳳目半闔。懶懶地開口。

    明明大冷天的。胸口上的衣服也不拉緊。著涼了活該。本該是要唾棄的。可顏溪不知道為什麼。偏偏有種吞口水的衝動。

    她別過頭干其他事情。有心不讓自己看這般秀色。方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想先試試和平手段。畢竟現在是要拿那個小新威脅著他。他才不敢輕舉妄動。」

    「呵。騙人就是和平手段。」

    她扛不住了。惱怒地看著他。「閉嘴。」

    他只是笑。一把將她拉進懷中。

    她臉貼在他精美半|裸的胸膛上。莫名有些發熱。

    她掙扎著坐起來:「有話好好說。別想著吃我豆腐。」

    「現在是誰在吃誰的豆腐。」

    「……」雖然你是長得比較可口。但是搞清楚是你按著我的好嗎。

    不待她說話。繼續一把把她腦袋按進他懷裡:「就讓你吃個夠。」

    「……」

    修長如玉的指摩挲著她耳畔烏黑的鬢髮。他突然開口說道。「聽說你和丘丘鬧矛盾了。」

    「少擺出一副才知道的樣子。你明明就將所有事情都瞭解得一清二楚了。」那雙明澈的大眼睛寫滿了四個字……你好虛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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