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0 叫聲壞蛋來聽聽 文 / 於蹊
「慢著。我聽說。是你讓丘丘去監視我的。」顏溪突然目不轉睛地看著西門築。
「誰說的……」
「你承認了。」
西門築黑線:「我說是誰造的謠。」
「哦。我知道了。」西門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阿焚這小子吧。」
「噢……」顏溪搖著食指。一副終於知道了的表情。「看來還真是你啊。」
「我……」
「別耍賴。你剛剛都承認了。」
「你……」
「我拒絕聽你的狡辯。」
「……」西門築抓住顏溪的食指。「你再不讓我說話我就親你。」
顏溪一揚眉:「親我是嗎。」
她率先吻上了他的唇。挑釁一笑。「像這樣。」
「……」西門築覺得這個丫頭已經成魔了。對付這種妖魔級別的人物。只能用最剛烈的方式證明清白了。
「我發誓我沒有叫丘丘去監視你。」他一點也不想被她稱作大醋桶或者小氣鬼。雖然英明神武的王爺大人並不知道事實就是如此。
「那他幹嘛躲在門外偷聽。」
「是他自己要去的。」
「你騙我。」
「……沒騙你。」
「發誓。」
「……」西門築黑線。
顏溪尷尬地撥了撥額前的劉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好。我就姑且相信你沒有叫丘丘去監視我。」
「但是……」西門築還剛放鬆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聽到她這話差點嗆到。
她眼睛很清亮:「但是丘丘去監視我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因為我當時在房間內看到你們在書房前說些什麼。或許你沒叫他去觀察我。但是當你得知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你一定沒想過要阻止他。」她一把搶過他手裡的茶杯喝了一口。「是不是。」
這個嘛……
「……」顏溪不客氣地往西門築胸膛上擰了一把。「混蛋。」
突然間。顏溪感覺身體一個翻轉。傾蓋之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就被西門築壓在身下。她的身體被抵在男人堅硬的胸膛和軟榻的靠背間。頓時感覺空間狹小得可以。
「相比混蛋。我更喜歡你叫我其他的。比如。壞蛋。」他微揚嘴角看著她。俊臉邪魅。蠱惑地說道。
「……」你這個壞蛋……顏溪感覺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或者。」他輕佻地捏起她精緻的下頜。「生氣的時候不要罵王八蛋。而是說一句討厭。或者人家好討厭你。這樣不顯得溫柔嫵媚多了。」
「原來你審美是這樣。」她皺著眉頭看著西門築。「你當初是怎麼喜歡上我的。」
「……你當初懷了我孩子。也娶了你。出於善心。當然要對你好囉。」他忽然也不圍著她。攤平了躺在軟榻上。雙手輕鬆地疊在腦袋下。以無所謂的輕鬆的口吻說道。
怎麼這樣。
顏溪戳著他的胸膛。「那你怎麼不納妾。」
「當然也是出於善心。」
「嗯。」
「你想。府裡面有個這麼凶巴巴的婆娘。還敢把其他女子娶進來麼。這不造殺孽麼。」
「……」顏溪剛開始挺不高興的。但想西門築這廝不就是要讓自己不高興麼。偏不如他的意。「放心。凶巴巴的婆娘不會纏著王爺您太久的。既然王爺這麼想納妾。那就納囉。這個凶巴巴的婆娘也未必會為你大動干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想想。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要是真的喜歡那個人肯定會為他收拾容顏也收斂性格的。再粗暴的女人也會溫柔似水小鳥依人的。為王爺造殺孽。」顏溪不屑一笑。「王爺也要有那個魅力才成。」
「……」西門築被顏溪嗆到要咳出來了。
不該讓這個丫頭多看書的。這丫頭在一些東西上學的太快了。估計下一次就能用古詩詞嗆他了。
堅決對這丫頭實行愚民政策。
「你說不說。」李秀一根長鞭抓在手中。
許朝盛只是不屑地看了李秀一眼。年輕的少年散發出一股戾氣。
「你到底說不說。」
「你們主子不是說不許對我用刑麼。」許朝盛嘲諷一笑。指著自己的臉說道。「往這裡打。用點力。」
「……」李秀沉聲道。「說不許用刑的只是王妃。王爺說的是便宜行事。便宜行事懂麼。就是指任我們處置。所以你給我老實點。」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年輕的少年像一把冷刀一樣滿是銳氣。「趕緊打不聽話的我啊。」
「我還拿了你的錢袋呢。你想知道你錢袋在哪裡嗎。哈哈。你真湊過來。傻子。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憤怒了吧。覺得被耍了吧。哈哈。那就打我。你手上不是有鞭子麼。」少年叉著腰。肆無忌憚地笑道。
啪的一聲。第一時間更新一道重重的鞭子猝不及防地甩在少年的肩上。衣服頓時裂開一道口子。
許昌
淡定地捲好鞭子纏在腰間。滿意地看著沉默下來的少年。
「小子。什麼事情都有個度的。」
少年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們完全可以把你的小新抓過來威脅你。但是我們沒有。你知道為什麼嗎。」
朝盛終於看了許昌一眼。
「我們主子也是有孩子的人。在他們眼裡你們也是個孩子。王爺和王妃雖然身份顯赫。但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你的小舞姐姐冒充了王妃潛伏在王爺身邊。王爺也沒有殺死她。因為什麼。因為知道她只是一顆被人逼迫的棋子。」
朝勝愣了。
「就是你剛剛取笑的這個人。在你小舞姐姐就要被人殺死的時候。跳出來救了她一命。」
許昌看著他說道。「你應該很明白。我們在這裡這麼囉囉嗦嗦不是沒有辦法對付你。而是想讓你知道。我們並沒有惡意。」
朝盛怔愣了一下。說道:「可我怎麼知道你們的善意不是為了讓我將小舞姐姐的事情和盤托出而偽裝出來的。」
輪到許昌愣了。
「死了這條心吧。就算小新是我的好哥們。可我也不能因為他而放棄小舞姐姐的生命。」
李秀抓住朝盛的衣領:「想讓那個女人死的人是你吧。如果我們再不找出那個幕後者。她總有一天會被他殺死。」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
「要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兄弟而放棄心上人的性命。那個孩子。是個倔骨子啊。」西門築和顏溪躺在軟榻上。懶洋洋地說著正事。
顏溪似乎在故意為難他。笑著問道:「那你會為你的心上人而放棄兄弟的性命嗎。」
西門築捏了捏顏溪的鼻子:「當然會。」
她大為感動:「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因為。」深情款款的眸子陡然溢出一抹笑意。「我哪來的什麼兄弟。」
「……」說句「我愛你」會少塊肉是不是……顏溪憤憤地想。轉瞬她又想到了什麼。「你不是很多皇兄皇弟嗎。」
「得了吧。天天就盼著我早日失寵甚至見閻王的人。不提也罷。」
「那你三皇兄呢。你不是跟他很要好嗎。他也不重要。不算兄弟嗎。」
「他當然算。」西門築揚起嘴角。「但他非同一般的厲害。不可能像小新一樣被人抓到。讓我做出這種選擇。」
「……」
顏溪也不鬧他了。在那裡思索著自己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怎樣讓那個孩子說出小舞的消息呢。看來是死棋啊。就算嚴刑逼供也不見得會讓那個孩子把事情說出來。」
「當然是要讓他信你。」低低的聲音被西門築捕捉入耳。他開口說道。
「說得輕巧。他會信我嗎。」顏溪白了他一眼。
「當然會。」
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顏溪起了好奇心:「怎麼辦到。快告訴我。」
他凝視著她的臉。笑了笑:「天機不可洩露。」
「嗷……」顏溪像只小貓一樣用頭拱了拱西門築的胸膛。以此表達她的不滿。
不知不覺的。顏溪就在西門築懷裡昏昏欲睡了。
臨睡之際。他溫柔慵懶的聲音別具磁性地在她耳邊響起。像是帶點細沙的深海。
「肚子還疼不疼。」
顏溪特別喜歡這種感覺。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裡。耳畔響起他的聲音。帶著關懷。帶著溫馨。偶爾還會有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倦倦的。所有緊繃的情緒都撫平了。舒服極了。
她很乖地點了點頭:「嗯。不疼了。」
笑著親了親他的下巴。「什麼事都沒有了。謝謝關心。」
在顏溪將睡之際。他低低的聲音傳來。「葵水走了啊。」
「終於不會再暴躁得像只小狗了。」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你才是小狗。
他看著顏溪美如細瓷般的肌膚。「好像更鮮美了。晚上可以吃頓好的了。」
「……」這只淫|蟲……
他似乎沒有想到顏溪會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並且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每次當我覺得特別有意境的時候。你總能想出幾句煞風景的話。鮮美。我又不是食物。」顏溪撩起袖子伸出手臂。「有本事你吃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就要咬住顏溪的手臂。
「……」顏溪當然縮了回來。「還真吃。王八蛋。」
「說了不要叫我王八蛋。來。叫聲壞蛋來聽聽。」
顏溪對這個厚臉皮忍無可忍:「我不想叫你什麼蛋。我只想打你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