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8 少說也得頭上腫個包 文 / 於蹊
「你怎麼也和李秀一樣犯傻了?」顏溪看到兩個護衛正閉著眼睛走上來,正是許昌和李秀。
李秀道:「他不想被王爺挖眼睛。」
顏溪一腳踩在小凳子上,扶著額:「我穿著衣服呢!」
「還不去看看你們王爺,一鎯頭這樣下來,估計得翹辮子了。」
許昌和李秀驀然睜開眼睛,果然看到王爺躺在地上,李秀更是驚呼,「沒想到王爺這麼弱!一鎯頭就敲暈了!」
過了半個時辰,西門築醒過來了,頭上纏著繃帶,眼睛半闔著,帶著濃濃的怨氣。
許朝盛心想,慘了慘了,沒想到這人是小舞姐姐的丈夫,他還以為只是佔她便宜的紈褲,慘了慘了,這下小舞姐姐會很討厭他了,他真是吃力不討好啊……
還有,許朝盛不敢去看西門築的臉,這人還是一金枝玉葉的王爺……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顏溪狠狠地捶著桌子,笑聲一陣接著一陣。
許朝盛一驚,雖然害怕但還是朝顏溪挪過去,「小舞姐姐,我知道是我不好,你懲罰我吧……」
顏溪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拍著許朝盛的肩膀:「不,你做得很好,簡直就是在替天行道,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
許朝盛屏息,脊背都僵直了。
「就是下手輕了點!哈哈……」
「……」
沒有人知道顏溪心中那股暢快勁,此時此刻她徹徹底底地領悟到了人賤自有天收的至理名言。
西門築之前怎麼對付她的?
「那現在有機會了嗎?」西門築似笑非笑地看著顏溪,她有點窘迫,臉紅紅的,聲音在他溫熱好聞的呼吸下有點低弱,「你,你離我遠點。」
看到她這麼不自在他的趣味似乎更濃了,滿含笑意地朝她嘴唇靠近,而顏溪下意識地往後縮,因為他知道一旦讓他親吻了下場就很難收拾,因為每次他都是吻著吻著她就把她往床上抱去的。
突然,笑意盈盈的眼變得滿是無奈,「笨蛋。」
他連忙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身體因為一個勁往後退而險些造成的墜落,「前面摔了兩次還不夠,還要後面再來一次?」
顏溪低著頭,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西門築搖了搖頭,拿出了治傷口的上好碧雲膏,往她的腳上抹去。
「輕點,疼啊。」
「我已經很溫柔了。」
「明明就很粗暴好不好?!王八蛋……唔……嗯……」
他的唇貼在她的唇上,聲音低低極為曖昧,「再叫我一聲王八蛋,我就把你就地給辦了。」
她不客氣地咬住了他的下唇,於是他的悶哼聲也傳到了外面。
他突然脫掉她的鞋子,捏著她小巧雪白的腳踝,似在查探她腳上有沒有傷口。
「你不覺得我們剛剛說的話,過於曖昧了麼?」
「疼啊,很粗暴啊,輕點啊,我很溫柔了啊。」
顏溪的臉騰的變紅:「你故意的!王八蛋!」
「我怎麼是故意的,還有,說了不要叫我王八蛋。」
西門築眼裡陡然泛起危險的氣息。
叫了又怎樣,你還能把我怎麼樣?顏溪話還沒出口,西門築就開始折磨她了。
他抓住她的腳,手指在她腳心撓啊撓的。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他撓她腳心的時候力道比較重,弄得她完全笑不出來,只覺得渾身難受,像有螞蟻在爬一樣,她的身體在有束腰的杌凳上難耐地擺動著,只想擺脫他的束縛。
他應該是故意在整她,前一刻輕輕的,像羽毛一樣劃著她的腳心,下一刻力道又毫不溫柔,暢快到想大笑的興奮感覺還沒散開,一種澀痛感又席捲了她的感官。
她大汗淋漓,抓住他的肩膀,忍不住軟聲道,「饒了我……我受不了了……」
「嗯……」
「別發出聲音,影響多不好。」他停下來了,卻眉眼含笑地看著顏溪,特別的壞。
顏溪眼睛頓時睜大,什麼饒了我,嗯嗯啊啊的聲音,啊,這個混蛋是不想讓她見人了!
「你走開!變-態!我不想再看到你!」
「可是我想待在這裡,更想跟你……」
又開始撓。
萬一外面有人怎麼辦,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這個混蛋!
她剛伸出拳頭要打他,他先一步地將手放在離她腿上傷口一厘米遠的地方,最討厭被威脅還是要被威脅,顏溪惡狠狠地收起了拳頭,他像逮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好機會一般,樂此不疲地繼續蹂||躪她。
「不許笑!」西門築黑著臉看著笑得直不起腰來的顏溪。
顏溪看著西門築頭上纏著的繃帶,想像著裡面腫成豬頭的樣子,又是一陣暢快的大笑。
西門築煩躁了:「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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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心了,對兒子說道:「丘丘,你去跟你娘說,讓她別笑了。」
「為什麼不讓娘笑?」小傢伙歪著頭,問道。
「他在笑你爹我啊。」
「一定是爹爹做了讓娘討厭的事情,不然娘平時多關心爹爹啊,看到你受傷了著急還來不及,怎麼會像現在一樣笑得這麼痛快呢?」小傢伙有板有眼地說道,說這麼長潛台詞就兩個字,活該。
「……」
他忍,這傢伙跟他娘處得久一點,當然會幫他娘。
「小澤啊……」
還沒開口,西門澤就摸著自己的額頭,「頭忽然不舒服,爹爹你想說什麼?」
「你去叫你娘別笑了。」
「啊?爹爹,我頭昏腦漲的,聽不太清您在說什麼。」
「就是……」
「爹爹,我忽然想回去休息了。」
「……」這兩兔崽子到底是不是他兒子!!
「那個,叔叔,我扶西門澤回去了!」雲霓轉頭扶著小澤,柔聲細氣地道,「小心點啊,不要太急,慢點兒走。」
「……」這傢伙不是不喜歡小澤嗎?!為了躲他也是犧牲蠻大啊。
「我也來扶哥哥!」丘丘一溜煙追出去了。
沒事,還有小琳兒。
這女孩兒不像那幾個缺心眼,她啥也不知道,而且也不大會拒絕人。
「叔叔,你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人的大鬼一樣。」
有嗎?他不過冒出點勝利的精光罷了,有這麼嚇人嗎?
哇的一聲,小琳兒大哭起來,不等西門築說什麼,抬起小小的腿兒就朝外跑去,「丘丘哥哥,等等我!」
西門築:「……」
顏溪本來停下了笑容的,看到西門築的可憐樣,又噗的一聲笑出來了。
「肚子好疼,笑得好疼……西門築你應該去做相聲演員的啊……哈哈……」雖然不知道相聲演員啥意思,但西門築知道顏溪一定在取笑他。
疼是吧?我來幫幫你吧!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西門築冷眸一掃,許朝盛被那寒氣所懾,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許,許朝盛。」
「你想怎樣一個死法?」
「我……我……」我不想死哇!少年嚇得臉色慘白。
「好了,我不笑了。」顏溪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說道。
「你先去原來的房裡待著。」她朝許朝盛說道。
「本王說過讓你走了嗎?」西門築的聲音在許朝盛背後響起,陰測測的。
許朝盛只好再度跪在地上。
「西門築……」
「你閉嘴。」
「你把本王弄成這個樣子,想這麼輕易了之嗎?」
這傢伙是打算來真的了?這個孩子是現在知道那個小舞消息的唯一人選,她告訴過他,可是這傢伙一在氣頭上九頭牛都拉不回,不行,得護著這個孩子。
「那我替他受罰吧。」顏溪忽然說道。
西門築只是冷著臉看著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顏溪操起一根棒子,「還你一棒子,行了吧?」
他無動於衷。
「敲啊。」
「我敲了你別後悔。」
他唇角帶笑:「就如你所言,你敲了自己一棒子,我就不追究他了。」
他就不信她會打自己,他等著她乖乖地跑過來求饒。
事情顯然超出了顏溪的掌控,看著她猶豫窘迫的樣子,西門築唇角越發上揚。
顏溪不知道西門築被她這麼一弄,其實已經消氣了,她也錯誤地理解為他那種舒心愉悅的笑是種冷笑。
她把棒子在腦袋上輕敲了敲:「好了。」
「你這完全是在走過場啊。」他輕飄飄地說道。
喂!
「少說也得頭上腫個包,你說呢?」
「……」看來這傢伙是來真的了。
真是小氣鬼……為了怕西門築一怒之下把許朝盛殺了,顏溪決定豁出去了,腫個包就腫個包,剛好和這傢伙湊成情侶包!
顏溪舉起棒子,一棒子下去,在只有一厘米遠的地方,手突然被人抓住,「你還可不可以再笨一點?」顏溪都沒看清楚西門築是怎麼來的,他不是坐得離她挺遠的麼?怎麼跟飛過來似的。
他凶她,她有點委屈,弱弱地道,「不是你叫我敲自己的嗎?」
「笨蛋!」
他掌心都冒汗了,一甩她的手臂,砰通一聲棒子掉在地上。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
許朝盛愣了一下,意識到西門築放過他了,登時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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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別再看了,說了沒有敲到,還差點距離,我腦袋不疼,一點事也沒有,真的。」對於一直掰著她腦袋在那裡左看右看的西門築,顏溪表示相當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