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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5、癡心不改(1) 文 / 林聲148

    早晨,黎明開始青睞東方,把修女一樣乾淨的聖潔曙光灑在通往醫院的道路上,這是讚美一切善良心靈的陽光,恩賜給每一個鮮活的生命。

    提著嘉偉買的營養品和水果,佳儀走在去沙城人民醫院的路上,心裡除了嘉偉還是嘉偉。從他看她的那執著的眼神,幫她在王二那裡解圍的果斷,買營養品的舉動,佳儀確信嘉偉是真心喜歡她的,一陣溫馨的情感湧上心頭,決定抓住機會,回賓館以後,正式向他表白。

    從醫院出來,佳儀跑到專賣店買了一件羊毛衫,為了不讓別人看見,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在大門外的書報亭買了一本雜誌看著,打電話約嘉偉出來,說是他最喜歡的《汽車世界》到了,請他趕快出來買。

    不一會,嘉偉從大門出來了,人高馬大,有模有樣的,很帥氣,是佳儀心中的白馬王子形象。佳儀嬌羞地紅著雙頰,將羊毛衫恭恭敬敬地送到他手裡:「給,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喜歡嗎?希望你穿上它,時刻感受我的溫暖。」

    嘉偉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自己屬於錢玲玲,佳儀也不是自由之身,怎麼能接受她的感情呢?就擺了擺手:「別這樣,你家裡負擔重,花錢給我買什麼東西啊。」

    「就一件衣服,沒花多少錢呢。」

    「可是,我不能接收這種東西!」

    「這東西怎麼啦,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這……不行啊!你知道,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羊毛衫還是給葉爹穿吧。」

    佳儀只好直接表白:「我不管,我愛你,就請你接受我的一片真情吧!」

    亮閃閃的大眼睛眨巴著,笑瞇瞇的,有星光從那裡綻出來,充滿了神秘和誘惑。情之所至,彎彎的嘴唇也像戲子的眼睛一樣,有點勾人。

    望著佳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嘉偉動心了,想要答應,可是,心裡一個嚴肅的聲音說,林嘉偉,你可要想清楚,別做傻事啊。你是錢玲玲的人,背叛了她,她一生氣,就會停止對你的經濟支持,你自己和一家人的幸福就沒有了,你人生最基本的奮鬥目標就難以實現了!還有,假如你接受了佳儀,你有能力給她幸福嗎,沒有!你能負擔她爹治病的巨大開銷嗎?不能!就毅然斬斷情絲,斬釘截鐵地說:「你冷靜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說完,不待佳儀說話,嘉偉匆匆逃走,頭也不回。佳儀說:「跑什麼呀,沒有人追殺你呢。」

    嘉偉冷冷地說:「如果我還不走,追殺我的人會很多。」

    說著,跑的越來越快了。

    佳儀偏偏不肯罷手,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然也沒有去追,對著他的背影說:「你跑吧,不管怎樣,我永遠等你!」

    嘉偉頭也不回:「佳佳,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免得將來不好收場!」

    佳儀偏偏不聽,倔強的她以飛蛾撲火般的無怨無悔,決心用執著打動嘉偉,不顧一切地。她決定就像堅持寫作一樣一直追求他,也期盼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嘉偉的心,如向火的冰淇淋,逐漸融化。在佳儀看來,愛情是美好的,它的果子芬芳誘人,能給人以希望、愉悅和力量。真正的愛,應該愛得毫無保留,愛到沒有退路。

    若干次拒絕都沒有效果,嘉偉同佳儀見面的時候,佳儀一雙火熱的眼睛依舊看過來,目光中包含了深情,也顯露出堅決。嘉偉看她那樣,也很心痛她,懇求說:「佳佳,算了吧,咱們天天在一起,做好朋友不就夠了?」

    「不夠!我要同你結婚,白頭偕老!」

    「咱們都還年輕,還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還年輕啊?二十幾了,比起賈寶玉林黛玉來,咱們都老了呢!」

    「別扯那麼遠,這是不可能的!我家裡窮,現在什麼都要聽別人的,我決不是你依靠的人,你也不是很自由吧?我們根本就不能走到一起!」

    佳儀搖了搖頭,緊緊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我只要愛,不要依靠!」

    嘉偉也鎮定地說:「求求你別這樣,你在犯糊塗,我倆的處境你不知道嗎!」

    佳儀還是堅持說:「我知道,可我不會退縮。」

    自此,佳儀一有空就同嘉偉待在一起,每到週末,都要跑到他房裡幫他收拾,打掃衛生,整理內務,將他那張髒兮兮的寫字檯擦抹得明鏡似的。看見他牙膏沒有了,洗髮水少了,趕緊給他買來。還經常鬧著要陪他去打羽毛球,經常同幾個女孩子一起邀他到沙河邊散步。

    見嘉偉態度堅決,佳儀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去適應他,也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看看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她知道自己同他說話言語太直白,語氣太硬,擔心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決定對他溫柔體貼,同時,盡可能為他做一些事情,以此來彌補從前對他的傷害。

    楊瑤玉買了一包瓜子,邀佳儀到後院石凳上聊天。說到感情問題,她輕扯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容:「佳佳,我看出來了,近向你一直在討好偉哥。」

    佳儀馬上否認:「沒有啊,別亂說啊,你也是知道的,我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說真的,還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呢。」

    「那是過去,現在可不同了。」

    「我可一直是這樣啊。」

    「那,偉哥床上的衣服折疊得工工整整的,比裁縫師傅都折得好,是誰的手藝啊?」

    「就替他洗了幾件衣服嘛,我同他是鄰居,你咋呼什麼呀!」

    「這是階級鬥爭新動向,不能輕視啊。」

    佳儀也知道女孩子不能隨便幫男孩子做這些的,見楊瑤玉看出來了,有點緊張:「瑤瑤,不,楊副,請你別說這個了,求求你,好嗎?」

    楊瑤玉眼睛一斜:「緊張了吧?只要你老老實實承認了,我保證不說了。其實,我也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佳儀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好,我承認,是對他有好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關心我,維護我,你可要替我包瞞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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