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五.一時迷途 文 / 落家少爺
????????????????白若抬頭,要帶疑惑的看向玉君賢,玉君賢能對梨清做什麼?他有能力對梨清做什麼?
白若眼中的探究讓玉君賢悄悄後退一小步,心中暗思,莫不是白若知道了些什麼?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該不該對她說?
「玉君賢。」白若喚玉君賢的名字,卻沒有說話,她也在醞釀,自己是否該問,如果問,該如何問?一些話說出來,若其是無中生有,確實能傷兩人之間的感情。
白若將梨清從地上扶起來,看進玉君賢的眼中,欲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又猶豫了許久,白若終是問了:「是否與你有關?」
「什麼?」玉君賢眼中只有迷茫,而在迷茫的遮蓋下有著許多的慌張。他知道白若問的是什麼。
是,與他有關,如不是他,梨清也不會這樣。玉君賢是該這麼回答的,但他沒有,他否認了,他膽怯了。
如果,白若知道梨清如此,是他所為,一定會恨死他的。
「沒什麼。」白若打消對玉君賢的猜疑,她扶著梨清向皇宮外走。
白若與梨清都身著白衣,梨清的後背全都是血,白若的衣袖上也沾上了一些血跡,紅色的血,極其刺眼。
白若扶著梨清,步伐有些瞞珊,有些寂落,似是她這一走,便不會再回來。
而且,玉君賢目光觸及到梨清後背的那一片紅,眼中剩下的只有紅,滿眼的紅向他壓來,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他對不起白若,更對不起梨清。白若說得對,像他這樣忘恩負義,是非不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什麼資格為皇稱王。連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此番做為,比起畜牲,又有何異同?
他自小讀的書,學得道理,便是教他如此來做一個君子?不!絕不是!
「小若若!」白若的身影就要被重重臘梅掩埋消盡之時,玉君賢喊住了她。
白若停下腳步,轉頭看玉君賢,玉君賢卻無任何動作,只是看著梨清發愣。
白若當是玉君賢見梨清負傷,關心他,卻因與梨清一直以來感情並不是太好,不知如何開口。白若對玉君賢點點頭,盡量使自己的神情放輕鬆:「你不必擔心,梨清,應是無事。」
「可我有事。」玉君賢說完這句,想了想,改口道:「是我讓他有事。」
「你說什麼?」白若扶著梨清轉了個身,面對著玉君賢,聽他講話說清楚。低著頭無精打采的梨清也因玉君賢的那句話把頭抬起,看著他,眼中雖有懷疑,但多是不信的神色。
是玉君賢讓梨清有事?難道,玄夕所說不假?可是,剛剛,她問他時,他分明沒有承認,分明就不像是他對梨清做了什麼。
認真想起來,能對梨清做什麼的,也只有玉君賢了。這幾日,白若一直陪在梨清身旁,梨清未接觸過玄夕,所以玄夕不可能讓梨清發狂。這個宴,是玉君賢在他的地盤設下的,他最有可能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可是,梨清不是個大意的人,修為也是極高的,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呢?
酒!是酒!梨清鮮少喝酒,上一次在葉千山莊喝酒也只是囫圇吞棗,只覺其中辛辣之位,再未品出其他。玉君賢沒有法力,那麼,他只有在酒中動了什麼手腳,讓梨清突然間變了樣。
玉君賢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物,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緩慢而沉重的走向白若與梨清。他這一走近,或許能讓自己的良心能好受一些,但是,可能再也無法得到白若的原諒。
陌離發覺事態不妙,拉著柳明月跟在玉君賢身後慢慢走。
玉君賢將還剩下一小半妖血的玉瓶遞至白若面前,白若與梨清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疑惑,不知瓶中之物作何。
「這是,他給我的。」他,不用玉君賢細說,梨清與白若都知道是誰。
白若不敢伸手去接玉瓶,一探究竟讓梨清發狂的是什麼。玄夕給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梨清欲伸手去拿玉君賢手中的玉瓶,白若將梨清的手拉住,對他搖頭。既而看向玉君賢,眼神已由不可置信轉為憤怒。
「為何?」白若還算是平靜的問玉君賢。為何玄夕給他什麼東西他都接收?梨清與他是有多大的仇,為何要害他?
「是我的錯。」玉君賢沒有解釋為何。他怎麼能說,為了一己私慾,為了自己的自以為不,就輕信妖魔之言,將梨清推入了火坑。
見沒人接他手中的玉瓶,玉君賢將瓶子摔在地上,將玉瓶摔碎。玉瓶摔於地上,應聲而碎,玉瓶的碎片溶於地面,裡面暗紅色的妖血在燭火的照耀下極為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一小攤的妖血上。
只見那妖血上升起一絲絲的黑氣,漸漸的黑氣愈加的多,匯聚在了一起,在妖血上空竄動著。
「好重的妖邪之氣!」白若一聲輕歎,為避免這股妖邪之氣危害凡人,手中捏訣,就要破除這妖邪之氣。
梨清按住白若的手,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現在更加蒼白,他微微抿著唇,在想著些什麼。
「妖血,這應是妖血。」若沒有猜錯,這應是用多位千年老妖的血提煉而成的至邪之血。
剛剛自己做過什麼,梨清雖然記得不是太清楚,但他大概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自己那是入魔了!
而世間的污邪之物,能致以自己入魔的,少之又少。若妖血是玄夕給的,那麼,玄夕耗損自己的功力再加上多只千年老妖的精血,只要設法
讓自己喝下,入魔是必定的是。
只是,自己分明入魔了,為何現在又是清醒的,又是一個心懷天下,心慈人善的上仙?
對了,玉君賢將妖血拿出來給他們看,也就是說他並未將全部妖血與他喝,是以,梨清並未完全入魔。
「罷了。」梨清見白若對玉君賢怒目相向,扯了扯白若的衣袖,欲讓她將他扶走:「他本無害我之心,只是一時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