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四.梨清發狂（3） 文 / 落家少爺
???????????也有可能，他會殺上天界。更有可能，他會被三界聯合誅殺。
玄夕如願看到白若眼中出現了驚恐，他將梨清擊退了幾步，對白若邪魅的笑，帶著一種誘惑味：「現在，只有我能保護你。」
「就算梨清成了魔。」白若沒有將玄夕的話放在耳中，白若唇畔劃過帶著幾分眷戀和一分無奈的微笑：「我也要陪在他的身邊。若是他先殺我，我的靈魂將隨他左右。若是他在殺我之前，被……那我與他共存亡。」
白若是害怕現在成了魔的梨清，可是，就算成了魔，他還是梨清啊！梨清對她的好，對她的真親實意，她對梨清的生死相隨，不會因為他成了魔而消失。
「你……」這回輪到玄夕驚詫，他不解白若怎麼會有此決定。以他對白若的瞭解，白若最不喜收到束縛，她怎麼能容忍將自己與一個魔綁在一起？
白若繼續說，眼中的眷戀與溫柔越來越濃厚：「如果現在入魔的是我，梨清也會如此。」
梨清好像將白若的話聽入了耳中，還有了反應。梨清從半空中飛身而下，一隻腿半蹲在地上，雙手摀住了腦袋。
梨清不再一意與玄夕打鬥，讓玄夕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他皺眉盯著梨清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如想通了什麼，眉頭舒展開來，看向白若，唇畔又是邪魅的笑，他的笑中又帶著睥睨眾生的不屑：「你要求死，我也不攔著。」
玄夕紫色的身影開始在晃動的燭火中消散，可他那帶著不屑的笑容卻留在人的眼中：「還有，白若，莫要再問我對梨清做了什麼這樣的傻話。不是我對他做了什麼，而是……玉君賢對他做了什麼。」
而是……玉君賢對他做了什麼。
說了這句話，玄夕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夜空中。白若對自己聽到的話有疑，仰頭看黑夜，問道：「你說什麼？」
回應她的只有颯颯冷風與梨清痛苦的低吟聲。
「梨清！」白若跑至梨清身邊，蹲下，他後背一片血紅，他還抱著頭，表情痛苦，低聲呻吟，白若心頭酸痛。
梨清一生較為平靜，怎地會有此劫。
白若的手搭在梨清的肩上，想要給他一些安撫，可白若的手剛剛觸碰到梨清的肩，梨清就如受驚的白兔猛然抬起頭，直直的盯著白若，同時也揮掉白若搭在他肩上的手。
梨清的瞳孔還是血紅色，只是他週身的殺氣減少了許多。
白若看著梨清的眼中除了有焦急，還有幾分不安。她害怕，害怕死在了梨清的手中。若是她現在死在了梨清手中，梨清被三界誅殺時，誰來陪他一同承受苦難？
然而白若嚴重的不安卻刺激了梨清，他面容又變得冷酷起來，殺氣顯現，就要起身向外衝去。
白若大驚，也站起身來欲要拉住梨清，梨清卻將白若推倒在地上，快步向御花園的別處跑去——別處，是玉君賢他們撤離的方向！
大事不妙！白若唯恐梨清傷害凡人，也顧及不了適才被梨清推到在地時手上有幾處擦破了皮，她從地上爬起來，快跑著去追梨清。
梨清跑到玉君賢等人面前之前，白若從後環抱住梨清，愣是將梨清從玉君賢他們面前拖離的一段距離，讓玉君賢他們與梨清保持了安全距離。
若是說力氣，以白若的力氣，是絕然拖不動梨清的，是梨清現在殘餘的意識中就是要做白若所想，不能讓她不高興。
被白若拖遠的梨清趁白若鬆了手，又向有人的地方跑去，僅是渾身的殺氣就令人懼怕。
白若沒有力氣再而三的將梨清拖開，讓他與人隔著安全距離。讓那些凡人跑？他們能跑得多快？跑到哪裡去？反之，他們愈是跑，就愈是激起了梨清的殺念。
白若張開雙臂，攔在梨清的身前，仰起頭，一副不懼生死的樣子：「梨清！你非要殺人的話，就先殺我吧！他們與我一樣，都是你一心要守護的。以我一命，換取千百人命，也算是值！」
梨清身上的殺氣不改，卻不再往前。他血紅色的瞳孔看著白若，眼中的殺氣就如一把凌厲的劍，刺入白若的眼裡，讓白若的眼睛生疼。白若閉上眼，脖子微微縮起，雖沒有瑟瑟發抖，但這也表現出了她的害怕。
是的，白若心中還是害怕的。儘管她說得是豪情壯志，但她還是怕梨清會殺了她。
在白若的心底，她覺得，梨清是不會殺她的。他們還沒有成親，他們還沒有計劃他們日後的悠閒日子，梨清怎麼可以殺她。怎麼可以！
梨清果真沒有對白若動手，他看著白若，眼中的淡漠與凶狠漸漸褪去，瞳孔的紅色也逐漸轉為黑色，看白若的眼神除了熟悉還有幾分懊悔。梨清緊握成拳頭的手也漸漸鬆開。
「若兒……」梨清低聲喚白若，聲音之低，聲音之溫柔，猶如一陣微風，繞過耳前的碎發，輕輕的吹入耳中，只是兩個字，而在耳中訴說他的迷茫、他的無奈、他的眷戀。
看來，梨清是清醒了。
梨清剛剛清醒，才喚了一聲「若兒」，就倒了下去，梨清半蹲在地上，支撐起整個身體，臉色蒼白，後背的鮮血灼目。
「梨清！」見梨清虛弱的模樣，白若也顧不得適才梨清的瘋狂無情，跑至梨清身邊，俯身要扶梨清起來。
梨清握住白若伸向他的手，卻沒有站起來，而是抓住白若的手，借她之力支撐著自己，自己則運法止住後背的血。
見梨清弱了下來，似乎還受了傷，眾人也就沒有那麼擔
擔憂與害怕了，玉君賢走向梨清，陌離與柳明月隨在其後。
「他……怎樣？」玉君賢也微微俯下身，看著梨清問白若。
玉君賢的靠近，讓白若不自主的想起玄夕那句「不是我對他做了什麼，而是……玉君賢對他做了什麼。」
白若抬頭，要帶疑惑的看向玉君賢，玉君賢能對梨清做什麼？他有能力對梨清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