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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們能不能不悲傷? 文 / 程扶蘇

    他掐著她的腰,直逼著她說出來。他真得要被她給弄奔潰了,什麼叫做直接離開她得了,她是沒長眼睛的是嗎?難道就看不出來,他現在根本就是離不開她了嗎?才一個晚上沒見,她怎麼就變化這麼大,上呢麼時候咄咄逼人也成了她的強項了,連君城他都自歎不如了?他的解釋對她來說就是那麼不重要的嗎?所以才連問下都不願意?

    君城情緒明顯失控了,大團大團的怒火直勾勾地被他給逼了出來,堵在喉嚨上,怎麼都無法解脫。

    他抬高她的身子,讓她的眼睛,跟自己的視線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冷冰冰地的語氣,逼近她的臉頰:「薄傾之,一次性給我說清楚了,你到底要知道的是什麼,還有我哪裡騙你了,你說,你說出來,我給你一個完美的讓你信服的解釋,怎麼樣?」

    「無論如何,就算是要判我死刑,那也請你先告訴我,我到底是哪裡該死了,不要讓我這麼不明不白的。」

    被他掐住的地方生疼生疼的,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沒有了往日裡憐香惜玉,逼著她把那些話說出來。

    傾之咬唇,眼淚砸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為什麼就不懂,如果是她不想說的話,那麼無論他怎麼逼迫,那都是沒有辦法的,但是如果是她自己想要問出來的話,也不用他這麼鬧騰,她也會給出答案的啊。

    就是因為不想說,其實她又能怎麼說出來呢?昨天晚上,為什麼你們兩個會睡在同一張床上?

    那是她的底線,她還是想要拾起那一滴的尊嚴的,不讓自己在這場愛情裡面太過狼狽。

    「薄傾之,你別再給我沉默了,你告訴我好嗎?」我給你解釋還不行嗎?「君城氣急敗壞,心疼地看著她眼淚越掉越凶,氣勢也越來越急迫:「好,我不該凶你的,我好好跟你說行了吧?你告訴我,你問,我就回答,1不管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不好。當然不好了。傾之心裡暗暗地想著,抬手抹掉眼淚,因為哭的時間太長了,她的臉上已經升起了一抹紅暈,伴隨著一陣陣抽泣聲,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君城知道她在難過,更加不敢再有什麼其他的動作了,順從地把她放在地上,幫她擦拭了下淚水:「好了,不哭了,好好說不行嗎?我們不吵架了好吧?」

    要說還有什麼能讓他妥協的,那就只有薄傾之了。她一哭起來,他就覺得兵荒馬亂了。能有什麼,比起她現在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君城心疼的同時,心裡又是一陣的苦不堪言,君城,你是真得陷進去了,而且還是不可自拔的那種深陷啊。

    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安撫性地在她的耳邊親暱著:「怪我,都怪我,我不該那樣子的,你就別哭了,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但是你不能沉默了,沉默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說出來,我好好給你一個解釋,要是你還不高興的話,那麼不管如何,我都乖乖受著,你打也好,罵也可以,就是別在一聲不吭了好嗎?」

    他有心解決這場鬧劇,她卻一字不說,那樣子下去,事情還要怎麼解決?

    他不是無敵的,他早就有了軟肋,而這個軟肋現在名叫薄傾之。

    薄傾之說不上話,一直在那邊抽泣,君城也耐住心,幫她一直順著氣,順便端起一杯溫熱的水,遞到她的嘴邊:「喝下潤潤喉,那樣子舒服點。」

    傾之一言不發地喝下去,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想要走,君城攔住她的去路:「說清楚,不要逃避。」他皺著眉,冷下臉,臉色冰冷,卻是在祈求著她:「不要這樣子好嗎?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你就說出來,我都聽著好嗎?」

    傾之咬牙:「你真得想知道?「那些事情,他還好意思問出來嗎?」嗯,我想知道,你說吧。「君城討好地拉住她的手:「我想聽,你說吧,我聽著。」

    傾之歎了口氣,自嘲地盯著他坦蕩蕩的神情:「你昨天去哪裡了?」

    「……」

    傾之很不意外地看到他的臉色一變,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睛,又重新跟她的眼睛對視:「我沒怎麼,傾之你餓了沒,去吃飯去怎麼樣?」

    那麼多理由,他卻只能在情急之後找了一個最簡單最沒有說服力的,他終於還是被她眼裡的脆弱給震驚到了,他低頭,枯澀地落出一個微笑:「我……我昨天……我昨天晚上、我喝酒去了。」

    「喝酒?為什麼,你有什麼難過的事情?會讓你去借酒消愁嗎?」傾之的聲音逐漸帶上了冷意,嘲諷地瞪圓了眼,知道他在隱瞞著什麼,可是她卻不想這麼說下去,她還真想看一看,他是要怎麼說出那個解釋的?

    君城閉著眼睛,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當語言太過蒼白,那麼只能選擇沉默,君城是個聰明人,什麼該說什麼該做,他心知肚明,所以那些話,他不想說出來,一點都不想說出來。

    「傾之不說了,我們不說了好不好?」他真心懇求她,不要再問下去了,他不想說出去,她的那些身世,他身上可能背負著的那幾條相關的人命,他不懂萬一說出來的話,他將要面對的又是什麼?

    捂著腦袋,他有些頭疼地看著她勢在必得的樣子:「傾之,這次就讓我好了行嗎?你問其他的東西好嗎?除了這個我都可以告訴你的。」

    傾之露出一絲淺笑,絕色淡漠疏遠:「好啊,君城,我不問,那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在什麼地方?這個總是可以告訴我的吧?」她淺淺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她真想知道他能怎麼騙她?

    君城看著她,突然間,他也笑開了:「傾之,或

    或許你該說,你知道了些什麼?」他以為昨晚上的那些事情包括他住在墨薇婉家裡1事情,她都不知道,可是事實上就是她其實是知道了吧,所以現在才會這麼陰陽怪氣地反問他。

    他還真是,智商下降地不是一點點,他沒什麼事情瞞著她,除去了他們年少時候的那段糾纏,那麼就只剩下他夜不歸宿這件事情了。

    「傾之,我可以解釋的。」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他可以保證,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墨薇婉對她說了些什麼,那樣子才是他最擔心的,她的心思很脆弱,根本就經不起一句話的胡言,她能這麼反常應該也是跟墨薇碗的話有關係了,歎了口氣,他笑得沒有一點遮掩:「昨天是因為一些事情,所以去喝了些酒,然後喝醉了婉婉就把我接回去了,但是我們兩個真得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可以發誓,真得除了我睡在她的床上之外,其他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傾之甩開他的手,笑著說:『也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又怎麼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能什麼都沒發生嗎?她是沒了記憶又不是沒了智商,孤男寡女的在同一張床上能什麼都沒有發生嗎?她又不是傻子:「君城,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了。」

    她已經很成功地栽倒了一次,絕對不想來個第二次,她也是會痛的,也是會難過的,又不是鐵打的鐵人沒有一點的感情,頓了頓她坐了下來,聳拉著肩膀,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卻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意思:「君城,你說啊,你不是說要解釋嗎?好啊,那你說,我聽啊。」能解釋地清楚嗎?

    君城拉住她的手,急切地懇求她:」傾之,真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要相信我,我真得什麼都沒有做,我昨晚上醉地連路都沒有看清楚,怎麼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知道我不該喝酒的,以後我都不會喝了,你別生氣了好嗎?「傾之接著甩開他的手:「我沒有生氣,我很好,我沒生氣,你也可以放開我了。」她抬起手,示意他把手放開:「我吃泡了,我想出去了。」

    「傾之,你別這樣子,我真得沒做出什麼事情,要是你不相信,我讓她過來跟你解釋好嗎?我讓婉婉跟你解釋好不好?」

    「君城,其實你可以坦白的,就算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我也沒權利管的不是嗎?我只是不想你把我當作一個傻子一樣,你想讓我知道地就說,不想讓我知道的,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在那邊亂想。」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以為你不知道,所以也不想說出來,讓你自己胡亂猜測。」她是會胡思亂想的,他也知道那是因為她缺少安全感,所以能不讓她擔心的事情,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吞在心間,不會讓她知道一點,而這件事情恰好就是能讓她擔心想歪的,可是他卻沒想到原來她什麼都能知道。

    君城知道自己百口莫辯,只能盡力地討好:「傾之,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你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我就能給你一個解釋的,我保證,我不會說謊,我會說實話的,傾之發生了什麼,總該讓我知道吧?」他拉住她,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她抱在懷裡:「你說話好嗎?我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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