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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十五章 心倦 文 / 程扶蘇

    她出奇的憤怒落在君城的眼裡更加是多了一份的不解,他不是跟她解釋過了嗎?薄傾之也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啊?怎麼現在感覺,很生氣,很不想理他呢?是他哪裡說錯了嗎?還是哪裡做的不夠好?是因為昨天晚上他沒有回來是嗎?

    想了半天,他也只得出這個一個結論,也覺得自己是不好,就算是有什麼再難辦的事情那也是應該回家了再說,怎麼可以在外面買醉呢?當下他也就拉拉她的手,討好地放低自己的姿態:「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不回家,更不應該在你做噩夢的時候沒有及時地出現在你的身邊,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我做地不好,你就當一回好人,這次就這麼算了好不好。」

    傾之心裡的一團怒火,沒有因為他誠心的解釋而熄滅半分,反而是越漲越大。他還是在狡辯,還是不想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不告訴她,昨天晚上他跟墨薇婉是去做什麼了?那張照片,他到底要怎麼解釋。

    從最初開始,她還有一絲的期待,以為那只是一個誤會,滿心期待地等待著他的解釋,可是他卻連告訴她的打算都沒有,就這麼把那件事情藏在心裡。

    傾之心中不禁泛酸,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兩隻眼睛裡夾雜著憤怒,毫不客氣地打在他的臉上。

    君城覺得自己真得無辜了,她不明白也猜不透她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這跟她根本就不一樣,她本來就不是那種能藏地住心事的人,現在卻一言不發,什麼都不告訴他,是在等著他自己去發現嗎?

    君城實在是搞不懂了,女人心真得海底針嗎?看了她一眼,他伸手想去觸碰一下她的臉頰,傾之毫不猶豫地就別過臉頰,給他留下一個清淡的側顏,抿著唇,持續沉默不語。

    君城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皺著眉頭,看著前面,車子滑進空車位,他下了車,把她給帶出來。

    傾之低頭沉默,不甘願地被他牽著往裡面走。

    服務員上來問餐的時候,薄傾之也不理人,君城無可奈何,只能點了幾個她平時喜歡吃的菜色。

    君城一直在看著她默默地生著悶氣,一直到踩都被端上來了,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態,手乖巧地搭在腿上,背脊挺地直直的,只是腦袋就是不抬起來,也不看一下他。

    歎氣,斂眉,君城往她的面前舔了一杯果汁,推到她的面前:「你喜歡的味道。」

    水藍色的果汁看起來很是艷麗,誰知道卻沒有勾起她的一點點**,比起果汁,她更希望他給一個她能接受地了的解釋,不是她太嬌縱,而是本來是他一直再說喜歡她,喜歡她的,那麼喜歡到了現在,居然喜歡到別的女人的床上了嗎?還是他覺得反正她也只是一個傻子,怎麼說怎麼做她都不會有一點的感覺?如果真是那樣子,那她是不是就太委屈了?什麼感情,什麼愛情,她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地位。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看著來,根本就不用考慮到她的感受嗎?

    慌亂地端起杯子,動作迅猛地把水灌進去,因為動作匆忙,她一下子被嗆到了,丟了杯子,捂著胸口艱難地咳嗽著。

    君城蹙眉,站了起來,朝她走過去,拍著她的肩膀,有點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薄傾之,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出來,我沒那麼厲害,不可能每次都猜中你心中的心事。」她的反常他不是沒看見,只是她根本就拒絕告訴他,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想知道什麼的話也可以直接說出來,他一定活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的,這樣子讓他根本就沒有線索去猜的話,他要怎麼才能猜地中啊?「我要是有什麼地方做地不好的話,那麼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保證改過來,但是你能不能別這麼沉默寡言,那樣子我要怎麼猜?」

    傾之眼淚都被嗆出來了,咳地一張臉都紅起來了,可是更傷心的卻是他的話,他在怪她?自己做了那樣子的事情居然還反過來怪她?拍開他的手,傾之手趴著桌沿邊,哽咽了下,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了過來,自己一個人慢慢地吃了起來,一邊吃眼淚也一邊往下掉。

    真心地很難過,心裡很難受。

    她該知道的,君城都能拿她的命來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在他的心中肯定是佔有一個很大的位置的,是她根本就無可取代的,只要墨薇婉想的話,那麼她薄傾之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機會,她最大的勝算無疑就是君城對自己的態度了,可是現在他卻在嫌棄她煩人了嗎?

    君城黑著張臉,他也是被氣地,還從來沒有人沒有事情,能像她這麼難辦的,可是重點是,現在他的脾氣還不能發洩出來,他除了默默的容忍之外,根本就沒有辦法。盡量地讓自己笑地無所謂,他把飯菜都推到她的面前說:「味道還不錯吧?要是喜歡的話,那麼以後我們就經常來這裡好了。」

    很不意外地,他的話沒有人接過來,薄傾之悶著頭,自己吃自己的,根本就不去管君城到底在說些什麼。

    君城深呼吸,衝動的後果有多大,他是清楚的,所以他必須得克制住不能亂發脾氣的:「好,我剛才的話是說重了點,你別生氣,我只是說說而已的,你別當真。」幫她把荷葉裡包裹著的糯米團拿出來,放在她前面的碗裡面,重新倒了杯果汁給她:「是我的錯,不管你在生什麼氣都是我的錯,我認錯,你也就別在生氣了。」

    根本不知道她在生氣些什麼,君城也只能盡量地把所有的過錯都往自己的身上攬,一再地認錯再認錯。

    傾之看了他一眼,笑地有些莫名其妙:「哪能啊,你說的話一向都是真真假假,我腦子笨,我分辨不出來,所以君少爺也沒有必要在我的身上下功夫,你沒錯,是我無理取鬧,是我的錯,我活該,我任性,我道歉。」

    一口氣說完這麼一大串的話,傾之的心情還是沒有見得好了多少,反而更加難受了,把腦海裡的那最後一滴不適甩地一乾二淨,她

    她繼續低頭,把東西都往肚子裡面吞,她只想找點事情做,所以連食物的味道都沒有感覺地出來,就把東西吞下肚子,她不想有空閒的時間,一旦時間空閒下來的話,她就會忍不住多想,而且更或者說她會忍不住質問君城那張照片裡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別跟我說道歉,那沒有必要,你要做的事情我根本就干預不來,君城你又不是我的囚犯,你要去哪裡要去做什麼,我根本就沒必要去質問,腿上長在你的身上,你想去哪裡,我都是沒有辦法阻止的。」在他們兩個之間,看似應和的是他,可是誰都可以看出,她才是最弱勢的哪一個,他太厲害太善於心計了,他一出手,她根本就無力招架的,那一場愛情裡,她有多無助也不會有人看地到,她見過那些羨慕艷羨嫉妒的眼光,可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她的心裡到底藏了多大的委屈,他想走,她留不住,就是嘶聲力捷,如果他無心於她的話,那麼她也只能黯然退場的。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爭取的。

    薄傾之的眼神也逐漸黯淡下去了,甚至她都可以感受到如果以後如果被他拋棄之後,她能有多麼的悲慘。

    垂下手,她沒有勇氣抬眸,她的任性擺在那裡,她不清楚他是不是會討厭,如果他眼裡出現了一抹類似厭惡的情緒,她恐怕是會更傷心的吧?

    「你可以不用這樣子的,如果你覺得累的話,你完全是可以不用管我的。」她被給自己流一點的退路,如果他真得厭倦這種生活的話,她給他一個退場的機會,那麼以後她是死是活,全部都不關他的事情了。她也知道他其實很累的,先不說墨薇婉的問題,就是她的病情,他也是累地夠嗆的,她是失憶了,但是還不是什麼感覺都沒有的,他明顯就是活地很疲倦,他不說出來,那不代表她不會懂的。

    有時候她睡醒過來的時候,他還是在一邊看著那些件報表,公司上面的事情,他也自從在家裡面陪了她之後,都不去了,什麼件會議都是在家裡直接弄完的。

    她很不懂之前,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淵源,但是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了,她不想恨他,因為她明白他其實也是在悔恨中了,所以才一直在親自照顧她,不說一句的怨言。

    她懂,所以她原諒。

    「你如果真得很累的話,那麼你可以不用堅持下去的,把我送走或者是直接送到醫院去,我都不會有怨言的,我們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i你就全部當它不存在好了,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君城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能自由,能有一個健康的女人陪在你的身邊,而不是像我這個樣子,除了托你後退之外,君城我什麼都不會做。」

    所以,君城,我不怪你騙我,不怪你傷害我,如果太苦那就選擇放下好了。

    「你要知道,君城我可能不會活太久的。」也許就在下一秒,她就會從這個時間消失不見,但是這又怎麼樣?與其三個人一起不開心,倒不如成全了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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