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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十四章 夢是相反的 文 / 程扶蘇

    薄傾之瞪圓了眼睛,拍著他的胳膊,不滿地衝著他撒嬌:「喂,你幹嘛都不出聲啊?你為什麼要低著頭啊,你抬頭啊,抬下頭啊。」傾之聲音越來越大了,抬起頭就看見裡琛跟素素心有靈犀的一笑,別開眼,不看他們這邊。

    「?」傾之越來越難理解了,給地了她解釋的人現在又一直在保持著沉默:「喂,你說話啊,君城你幹嘛這麼不說話啊?」

    她急了,一把跳下床,她在家裡面想了一整個晚上,想著那張照片的事情,可是他回到家裡,卻連一句話都沒有,就直接給她擺臉色嗎?

    她甩頭就打算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君城卻把她給抓住了,一個旋轉,她只覺得眼前昏天暗地的,等她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被他給抱在懷裡,傾之反射性地就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定定地眼帶怒意地看著他。

    誰知道,君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要閃給她的意思,抱著她就往外面走,她連一聲反抗聲都沒來得及發出,驚險地看著他怒氣沖沖的樣子,傾之皺緊了眉頭,這人怎麼這樣啊?

    她沒生氣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他還給她看臉色嗎?咬咬牙,她掙扎的力度更加大了:「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快點地放我下來啊。」

    君城就當作沒聽見她的話,給裡琛使了個眼神,裡琛會意,拉著素素的手就往外面走。

    傾之使勁地掙扎著,手腳不老實地擺來擺去:「你快點放我下來,你聽見了沒有啊?」這個人到底要怎麼樣啊?:「君城,你到底要做什麼啊,你要是沒事的話,就不能把我放下來嗎?頭疼,我頭疼啊。」

    聽見她不舒服,君城的速度果然慢了下來:「哪裡不舒服,感覺怎麼樣?」他的聲音很平穩,可是那一絲的著急還是可以輕易地捕捉到。

    傾之有一刻的慌亂,她很少見過君城這麼嚴肅的樣子,而且他剛剛那個樣子好像很傷心,傾之想了想,試探性地說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君城看了她好大一會兒,才繼續抱著她往前面走,一邊走,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提問:」嗯,夢到什麼了?「傾之扁了扁嘴,對於他的反應很不滿意,起碼要緊張下,關切地詢問下她有沒有事情,順便再安慰一下她的嗎?怎麼換到他這裡,就一點表示都沒有了嗎?傾之歪著腦袋,不去看他,也不說話,等著他自己過來問。

    直到上車,君城才終於繼續追問她這件事情:「好了,是我不好,你說你夢到什麼了?」他的聲音盡量放地溫柔,如果她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她,早上的那一幕,她突然間休克的事情,說出來不旦沒有一點的好處,還會增加她的憂慮,這件事情就由他自己一個人來想好了。

    他看著薄傾之還是不願意理會他的樣子,也不惱,慢悠悠地開著車子,邊安慰她:「好,是我的錯,我認錯好嗎?告訴我,夢到什麼了?我也很好奇的啊,不是說好奇心會害死貓的嗎?」

    傾之見他這樣子,也不好意思在繼續生氣下去了,反而跟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遮遮掩掩地說道:「其實我夢到我居然死了,你知道嗎?四周的一切都是黑暗的,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聲音都沒有辦法聽到,除了我一個人之外,四周都是一片黑漆漆的,你說,我夢到的是不是很不祥啊?」她根本就不知道,四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一個人很害怕,她不斷地叫他的名字,可是君城卻沒有一個字透露給她,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了,週遭的一切都跟她無關,那種感覺特別的恐怖,她閉著眼睛,不斷地往前面跑,可是那條路好像沒有盡頭,不管她怎麼跑,始終找不到一個有光亮的地方,所以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其實已經死掉了啊。

    她不知道自己的話給身邊的男人帶來多大的震撼,他強裝著冷靜,可是其實他的心裡早就佈滿了一層層的心悸,他投給她一個放心的微笑,繼而說道:』夢不都是反的嗎?所以那一定是個好兆頭。「好兆頭?傾之回想了下,脫口而出:「那如果那個地方是地獄的話,反的話就是天堂,那我還是會死嗎?」

    「……」君城的表情難得地被她給噎的無話可說了,僵硬的嘴角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握著方向盤的骨節分明,上面的青筋突爆,他得用盡多大的力氣,才能忍住不把她從這裡摔出去?大早上的,連這幾次詛咒自己死掉了,那樣子很好玩嗎?他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種突然間,什麼都抓不住的感覺簡直是太可怕了,他歷經了一場虛驚,絕對不會來個第二次。

    騰出一隻手,他握住了她發涼的手掌,鄭重地說著:「以後別說那些死的活的,就算是開玩笑那也別說,我會不開心的」

    大概是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傾之很難得地沒有跟他唱反調:」我知道了。「她的聲音悶悶的,實在是很不開心,她的直覺告訴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不然的話君城不會那麼反常的,可是這種感覺她又說地很不清楚,乖乖地坐在原地沒有多久,她就又開始沒有忍住了:」君城,我早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君城握住方向盤的手一緊,眼角地餘光匆匆掠過她的臉頰,一掃而過,很淡定:「沒有,你能發生什麼事情?自己沒事就不要亂想了。」

    「那你剛才幹嘛那麼反常?而且還……現在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她看著前面的那條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去裡琛醫院裡面的路吧:「我們去醫院做什麼?」傾之緊張地問到,她是不喜歡去醫院的,原因很簡單,每次過來,都是要做一大堆的檢查跟吃一大堆的藥的,雖然她也知道,要是想活下去,那麼只有這個法子,潛意識中,她還是在排斥醫院,能少去就盡量少去了。

    君城看了她,心裡卻有著自己的盤算,他已經說她沒事了,現在如果帶她去醫院的話,她肯定是要起疑的,那麼既然這個樣子的話,醫院肯定是不能直接帶她過去了,只能裝做是在不經意間了。

    他在心

    裡做好了所有的盤算,看著前面:「去吃早飯,吃完了早點之後再陪我去個地方。」

    「做什麼?」傾之一時也覺得有點奇怪,君城是非常不喜歡她出門的,如果要出去,那也是經過她的軟硬兼施之後的事情了,可是現在他居然主動提出要帶他出去逛嗎?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所以今天我花一整天的時間來陪你補回來怎麼樣?」他抽空看了她眼,拐過一個彎道,向著目的地開去。

    提起昨天的事情,傾之好不容易高漲起來的心情,又退回了原地,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君城哪裡會有這麼好心,原來是因為做錯了事情,所以才想要來補救的嗎?只是她薄傾之看起來是那麼容易就被收買的人嗎?甩都不甩他,哼哼了兩聲,她轉過腦袋,看著外面的世界,就是不在看他。

    不對勁,很不對勁。君城皺著眉頭,看著她的後腦勺,這傢伙再鬧脾氣的嗎?

    「我昨天去喝酒了,然後喝醉了,就……就沒有回來了,所以當時也忘記了要給你打個電話的,你別生氣了。」差點要把被墨薇婉給接走的事情說了出來,君城急急地就剎住了話,要是說出來,難免情況會更加糟糕啊。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是不會就這麼說出去的了。

    誰知道他的話讓薄傾之更加生氣了,她咬著牙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了:「你去哪裡還用地著我來管的嗎?」居然騙她,居然不說實話,居然不跟她說個明白?要不是那張照片,她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嗎?他一點都不想跟她解釋清楚的?是因為不重要嗎?還是因為根本就是沒有這個必要?他君城要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會輪地到她薄傾之來過問?

    越往下面想,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悲劇了。

    乾脆閉著眼睛,連話都不想說了。

    君城很明顯地就看出她的不對勁,想了想自己的話,沒有那個地方說錯的啊?那她還生氣什麼?

    「傾之?說話,怎麼了?為什麼會不開心?」

    「不用你來管!」傾之抬頭,衝著他吼道。

    君城推了推她的身子,她在鬧情緒又是因為什麼?他哪裡又讓她生氣了嗎?

    細細地把自己的話想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他哪裡說錯了:「你跟我說好嗎?我哪裡錯了,就是別這樣子不聲不響的,那樣子我要怎麼知道?」」你沒哪裡錯,你什麼地方都沒錯,你不要再問我,快點開車,別再跟我說話了。」傾之委屈地藉著聲音來掩飾自己的慌亂與無助,她遇見這樣子的事情,他怎麼還反過來問她怎麼了?怎麼了?不就是要他的一句實話嗎?現在的男人都是這樣子的賤嗎?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傾之狠狠地收回了目光,該死的君城,你果然是腳踏兩條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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