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0 不如自救 文 / 桃筱倪
然後一把撈著蘇拂的腋下,將人一下子提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雖是女子,智慧也不輸男子,也值得朕尊重。」
蘇拂略有些驚訝,她扯了這麼多,無外乎是想拖延時間,到不成想無心插柳柳成蔭了,那麼值得她為自己的b方案在賭上一把,不無懷念的說道:「其實在奴婢的家鄉,女子到也真不輸男子,各個都是巾幗不讓鬚眉。」
聞言司馬空心裡便是一陣翻江倒海,蘭兒告訴過她真實的家鄉,如此看來他們到真是異世界的同鄉了,多麼難得。若是他痛下殺手,恐怕到死蘭兒也不會原諒他了吧?
這一愣神的功夫,蘇拂恰好抓捕到,就趁著這一剎那的緬懷,蘇拂趁熱打鐵的說:「女婢,有幸見過蘭妃幾面,也曾聽她提起過您。」
「哦?」司馬空心裡即使隱約猜到她在拖延時間,但卻依然無法控制住渴望聽到蘭兒點點滴滴的**。
「她的故事裡,您如天神一般,縱然是最後,也是因為她太在乎。」蘇拂說著,看著司馬空的表情似乎也淡淡的柔軟了一些,心裡便是一喜,有偷偷撇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由一歎,恐怕蘭貴妃是不會來了。也只有期盼b計劃成功了。
或者司馬御再次不顧一切的救她,但她清楚,那麼從此以後,司馬御將是她所有的榮辱,唯一的救命稻草。但這樣的結局卻不是她想要的,這樣的人情債太難還。
但這個時候,唯獨不想扯上司馬滄瀾,他已經夠如履薄冰了,但說不期待他會不顧一切的來救她那是假的。
司馬空靜默半晌,才緩緩的說道,「陪朕下一盤五指棋吧!」
蘇拂心裡一喜,面色如常,「榮幸之至呢!」
「小李子!將朕的棋盤拿來。」
司馬空話音剛落一盞茶的功夫,小李子便麻溜的將棋盤擺在了二人中間,中間偷偷的打量了蘇拂幾眼,才要退去。
蘇拂立刻出生制止道:「公公且慢,還望陛下准許這位公公幫奴婢落子。」
司馬空細細撫摸著手裡的棋子,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隨意的問道:「黑子?白子?」
「白子,皇上您黑子先行吧。」她恨好奇,這個下了半輩子五子棋,用來思念蘭貴妃的男子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在那你們可曾認識?」司馬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嗯,算是同僚,雖說不熟,但也並不陌生。」蘇拂看著他落子後,對著旁邊的公公說道:「橫七豎八落子。」
司馬空熟稔的落下一子,「在那她是怎樣一個人?」
「獨立、自由、優秀。」蘇拂回答的簡單,又看了一眼小子,「橫五豎八。」
小李子不愧是皇上身邊紅人調教出來的,毫無存在感的站與一旁落子。不過面上雖是如此,心裡卻是飛快的運轉著,皇上不是去過暮雪國嗎?怎麼會不知道蘭貴妃什麼性子?對這個宮女又多了幾分好奇,師父這次竟然都在她身上栽了跟頭。
「獨立,自由。」司馬空重複低語著。許是想到了曾經的美好,今日的落空目光裡現出一絲毫不掩飾的痛苦。
這便是帝王的悲慘吧,但如今司馬空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飾他此刻的情緒,恐怕是已經把自己當做死人了吧,如此一想不禁為自己暗暗捏了把冷汗,腦袋飛快的運轉著,她究竟怎樣才能化險為夷呢?穿越女不都是很輕鬆就可以的嗎?
蘇拂決定來一招釜底抽薪,「不知愛情在皇上眼裡值幾個錢?」
司馬空聞言,雙眸危險的瞇起目光如劍直射蘇拂,顯然這句話讓他很生氣。一旁的小李子雖然面色如常,在心裡也是吃了一驚,這個宮女膽子還真是大,老虎的屁股也敢摸。
「奴婢想蘭貴妃也很想知道,若是陛下再有一次機會,可會願意選擇心中所想?」蘇拂說著目光掃了一旁的小李子。
聞言司馬空的眼睛一亮,端起桌子上的茶撇了撇茶末,緩緩的說道:「小李子,你先下去吧。」
「是,」小李子恭敬的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但卻對這個宮女佩服了起來。師父雖然會討皇上的歡欣,但是終究是不能影響皇上,富貴險中求,這個宮女真是好膽量啊!心裡生出了一絲結交之意。
「不知道奴婢一條小命,可能抵上蘭貴妃重回陛下身邊?」蘇拂打著膽子打量著司馬空,雖說是已經步入中年,但是因為保養得當面容依然精緻的如鬼斧神工,若九天之上仙人的雕塑,蘭貴妃到也真是好眼光。若是她初來此地,又過了幾年公主的富貴日子,恐怕也會對他心動吧?
若是此番留下了一條小命,她倒是真的想見見他其他兒子,就她所見的這兩個,還真是遺傳了他的精華基因啊!許是想清楚了最壞的結果,便是小命玩完,但司馬御一定會來救她的!她也不清楚哪裡來的信心,但是內心就是如此認定的。
畢竟天御國的傳統便是,只有藥靈谷與天御國所出才是嫡子,而也只有嫡子才能繼承皇位。所以只要有司馬御在,那麼即使皇上想幫他清理前路的一切潛在的障礙,但只要他在,依他的性子一定不會讓她出事的。如此想著,心裡到也安寧了許多。
此時,她都不進唾棄自己了,她一直可以忽視他為了她提前回來的可能性,包括之前答案其實已經揭曉,依然刻意忽略。當知道不是司馬滄瀾派人救的她,雖然有那麼一絲的失落,但是卻有一點慶幸,慶幸沒有給他添麻煩。但也只能繼續給司馬御添麻煩了。
她也不想自己究竟欠了他多少,就這樣哪的糊塗吧!她倒是越發
發的確定了,靜貴妃為她踏出幽蘭小築的概率是越來越渺茫了。
蘇拂面上耐心的瞪著,心裡卻是緊張的很。這時,門外傳來了小李子的聲音:「稟皇上,靜妃拆她結拜姐妹,給殿下送來一盤玫瑰酥。」
司馬空終於在沉吟了半晌聽了這一聲稟報後說,「值。時限是明日。」
蘇拂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用在欠司馬御,還是蘭貴妃這招雪中送炭送的及時,想來蘭貴妃一開始便是相信她可以化險為夷的嗎?還是說她若不能化險為夷,便不配站在她寶貝兒子的身邊嗎?既然如此在乎滄瀾,那麼她就在為滄瀾多做一點吧!「好!」
「還要勞煩皇上,幫奴婢準備一個軟椅。」
司馬空負手而起,冷冷的聲音傳來,「就這樣出去,恐怕不妥,犯了錯終歸是要罰的。」
蘇拂聞言先是一愣,她如今算是領教了皇家的冷血,即使她能為他帶來他心中所想要的,他依然不容有人有損半點皇家的威嚴。「不知皇上要如何懲罰奴婢呢?」
「杖刑二十,明日落日之前,朕若是見不到蘭貴妃,便承擔你剩下應該承擔的刑罰吧!八十杖刑如何?」司馬空說完,便再次落座在書桌前。
自顧的翻開了一本奏折,冷冷的對門外說到:「拖出去杖刑二十!」
話音剛落,兩個侍衛便提著木棍走了進來,將蘇拂從椅子提起,毫不憐惜的仍在了地上,蘇拂本能的便是用手去緩解身體的衝力,可是手指剛剛觸地,專心的痛便凌遲而來,身上又起了一身冷汗,讓本就粘膩的衣服,越加的不舒服。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司馬御的聲音忽然及時的響起,「慢著!」
「你還敢來?!」司馬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氣。
「兒臣也是快馬加鞭今日未時才回來,剛知道這事便趕過來了。」司馬御清俊的容顏看不出此時的表情,即使面對自己的父皇,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只是少了幾分平時的狂妄。估計若不是想要救她,恐怕這一分的收斂都不會有吧?
「回來的到真是及時。」司馬空若有所指,其實老九的眼光倒也不錯,耗了這將近一日,他卻奈何不了老九提前回宮的事了。「怎麼藥靈谷的靈女可接來了?」
「兒臣正是想稟報此事,」司馬御抱拳回到。
「朕現在知道了,你退下吧!」司馬空翻著奏折,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
司馬御眼眸裡閃過一絲勢在必得,強忍著想要看向蘇拂的目光。「父皇,恐怕還有一些事您不知道。」
「嗯?」司馬空唇角揚起,似有了一絲興趣,他到想要看平時對外人少言的老九能說出什麼來。
「父皇息怒,是因為拂兒便是父皇尋找好多年的至陰之體!」司馬御清冷的聲音緩緩的說道。
司馬空眼睛一亮,若是如此的話此宮女確實可留,而且還一箭雙鵰。「可確定?!」
「就是張御醫發現告訴兒臣的。」司馬御難得的耐心。
「所以拂兒的身子是不能再受半點傷了。」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怎麼你老九房裡的人就可以例外嗎?太傅平日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司馬空厲聲呵斥道。
「所以由兒臣代她受罰!」司馬御一字一句的說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