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聽我說來 文 / 七龍寶
傀儡術?李青寶愕然道:「這位先生好手段,那樣短的時間就做出個傀儡,連我和慕容都被騙過了。」
「彫蟲小技而已,」中年人擺手說,「也是事情緊急,只能隨便用隨身帶著的材料做了個,說來也不算是什麼精品。」
「先生高姓大名,可能告知。」慕容青說。
「在下秦大夫。」中年人笑說。
什麼?李青寶和慕容青都驚道:「你就是紫山門的秦大夫?」
緋衣也是一驚:「你就是赫赫有名秦大夫?」
「哈,三位都聽過我的名號?」秦大夫笑道。
何止聽過,紫山門跟拜劍宗是盟友,說來也算是外人了。從馬玉玉那邊談起,總能說是朋友。這秦大夫是修真界裡修建御屍傀儡術第一人,別看外表還是中年人的模樣,實際年齡少說也有七八十歲了。
在李青寶剛被慕容停收養的時候就聽過他的頭銜,慕容停那等傲慢的人都對秦大夫推崇至極,說是修真界裡精研傀儡術他說第一,那誰都不敢說第二。
天湖斜瞥秦大夫一眼:「既然靈心只是暴虐你做的傀儡,家父想必秦先生也知道,那現在可放了我?」
「放不放可由不得我,那是由這三位說了算。」秦大夫微笑道。
天湖看向李青寶:「李兄,你挑我手筋斷我脊骨,我不怨你,知你對緋衣有情意,這靈心是我書僮,做出這種事,受些罪也是應當,便是將我靈池靈根都斷了,我也無怨由,大不了便回山莊重修,既然緋衣無事,我想你……」
「啪!」
緋衣一巴掌將他打得臉一歪:「你想得輕巧,我這氣還沒出呢。」
「你打他也無用,他已是一個廢人了。」李青寶拉住她的手說。
緋衣橫他眼:「那就關著他倆?」
「先關著再說,你呢?是回紅衣庵去嗎?」李青寶問道。
「我不回去還待在這裡嗎?」緋衣輕嗔了聲,「放心吧,我會跟小師叔說,讓她別找你麻煩了。」
李青寶等的就是這句話,衝她微微一笑,看向秦大夫:「秦先生來金河是為的何事?」
「聽聞界裡傳言說是妙修之體出現在了金河,我這就想尋尋看,是否能找得到,再按模做樣子,弄個出來……」
傀儡術是一門操縱類的學問,最初是從符咒裡劃分出來的,從這秦大夫的專長就能看出,前面還有御屍二字。操縱屍體也是他的特長。
若能找到妙修之體,說不定光是看一眼,就能做出個差不多的廖菲妃來。
但從他說的話就能聽出,妙修之體的風聲已經走露了。
絕不可能是笑和尚他們放出去的,那就只能是肖道成了。
他受創在養傷,就想把金河這水給攪渾了,說他不知妙修之體是廖菲妃,那來的修士越多,那就越利於他休養。
李青寶和慕容青交換個眼色。看來得把小妖們都給叫回來了。
那些來的修士不定都對妖族有善待之心,要是跟那程山河一樣的,那送出去也是送死的命。只是這樣一來,就更難找到那肖道成的藏身之所了。
事情變得複雜起來,還不能跟那三大執法部門說。
蘇淑那要不要提醒一下?李青寶想著,慕容青就衝他搖搖頭。
緋衣說:「我今夜就要回山門,就此一別不知哪一年才能相見了,我留個禮物給李門主吧。」
李青寶瞅向她,以為她會說個我陪你睡一夜,讓你快活,也讓你永遠忘不了我。誰知緋衣拿出一本冊子遞給他。
「這是我紅衣庵的《金玉合修訣》,用處你讀了自然就知道了。」
緋衣媚然一笑就站起來:「多謝秦先生救我,紅衣庵以後自然會有回報。各位,再會了。」
她轉身往外走,突然手一張,一把紅劍刺在靈心的眉心,這天湖的孌童兼書僮終是把命給丟了。
李青寶默然瞧她離去,掂著手中的《金玉合修訣》,就聽秦大夫笑說:「這是紅衣庵的三大秘法之一,李門主有緣能得到,也是福氣,想那緋衣雖面上不說,對你還是有情義的。」
李青寶啞然失笑:「或許她是瞧我身邊女人太多,才幫我一把,情義,她被我關著數月,哪裡能談得上。」
「至少你沒殺她,」秦大夫微笑道。
李青寶一怔,輕輕一歎,將冊子收到褲袋裡。
「我也要走了,若是李門主有妙修之體的消息還請告之在下,我嘛,也就看一眼就夠了。」秦大夫笑著說完,擺擺手示意李青寶不用送他,起身就離去了。
慕容青托著下巴說:「你說這秦大夫都得到消息了,現在金河有多少修士在暗地裡尋找妙修之體?」
「沒五百也有三百,只是這事秘不傳三耳,他們找也找不到什麼線索。」
李青寶抿著嘴唇,拿起茶几上的飲料擰開說:「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傳開了,也只能捨身護著她了。」
慕容青怔愣地看著李青寶:
「你該不是……」
「嘿,我就是說說。」李青寶拿起飲料高聲唱道,「求包養,會曖床,身材嬌小爆乳娘,聲音甜美技術強,哪怕官人色如狼,不到天亮不起床啊,不起床。」
慕容青笑著搖搖頭,想起要給白媚打電話,讓她探聽下京城那邊的動靜。
「終於等來你的電話,這邊可說是動靜不小呢,」白媚嘴裡含著顆青橄欖,香舌輕輕地頂著在嘴裡打滾,「好些門派都往金河去了,連修劍門那個軒轅道都從承德坐飛機去了金河……」
慕容青臉微微一變:「修劍門也看上妙修之體了?」
「嗯,我和金狼明天就動身,這邊沒啥好待的了,你們那頭缺人手。」白媚將青橄欖連核一塊咬碎,小口咀嚼,直接吞了下肚。
白媚的消息來得晚了,李青寶高唱著歌走出良家就撞上了軒轅道和白虎。
「李兄好興。」
「軒轅兄來金河也不事先打個電話,我也好安排接風宴啊。」李青寶瞧著軒轅道的架勢就停下腳,背著身沖看門小妖打個手勢,讓他去叫慕容青。
「接風宴就免了,我和白虎此行來找李兄,是有事想請李兄幫忙。」軒轅道冷冷地說。
白虎那臉更冷,畢竟朱雀那事他還在怪譚風水,自然將跟譚風水親如兄弟的李青寶也給恨上了。
「軒轅兄來金河,作為地主能幫你的忙我自是要幫,但這是否算是還左兄一個人情?」
幫忙可以,但不能白幫,這就是李青寶的邏輯。跟修劍門的關係也沒好到能免費幫忙地步。
「左師叔來之前就想到李兄會這樣說,便讓我轉告你,這就算是還了人情了,」軒轅道說著看慕容青出來,就說,「進去說話?」
「請。」李青寶側身道。
來到走廊裡,李青寶才想起一件事:「天湖和他書僮行不軌事,被我廢掉了,他那書僮靈心被殺了,既然是你修劍門派來幫我的忙,又一點忙沒幫上,還害我自亂陣腳,那天湖現在就在裡面。」
軒轅道和白虎怔了下,前者就說:「天湖先生實力不俗,就是胡來,你也費了不少工夫才制住他吧?」
「哼,他一來就跟笑和尚打起來,被笑和尚用碗將手臂打斷,我讓他在房裡養傷,誰知他那書僮卻對我的女人強行非禮,全虧得秦大夫……」
「花花和尚笑中佛?赫赫有名秦丈夫?」軒轅道這般強者都是臉色微變。
「放心吧,花花和尚已被我殺了,笑和尚醞釀醍醐都在金河,不過現在該去了東海四佛寺,哼,你們來這裡只衝著妙修之體,可知法天劍也出現了。」
攪渾水誰不會?李青寶心想。
果然,軒轅道和白虎交換個眼色。
「還請李兄告知法天劍的消息。」
「進來說吧。」
李青寶推開門就看躺在地上的天湖已沒了氣息,頓時全身一涼。
軒轅道和白虎愣在當場,他倆顯然是認識天湖先生的,以紫雷劍君劍湖山莊和修劍門的關情,怕是他倆跟天湖先生關係還不錯,經常出門唱k什麼的,咳。
李青寶也愣住了,這才一打轉的工夫,前腳出去的時候天湖還好端端的,雖說有些軟趴趴的了,但還不至於轉頭就掛了。
何況……咦,慕容青呢?
這心裡想著,就看慕容青托著個平板過來,一瞧地上躺著沒了呼吸的天湖就是一怔。
「這……這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呢!」李青寶沒好氣地瞪他眼,「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轉眼就死了?」
軒轅道抱著臂膀瞧著李青寶和慕容青,看他倆是不是在裝樣子。
他跟天湖算是交情極好,常到劍湖山莊跟紫雷劍君請教劍修上的難題,紫雷劍君都是傾囊相授。等他成金丹後,就沒再去劍湖山莊,但那交情還是打下來的了。
跟天湖也沒斷聯繫,雖知天湖有些那種方面的毛病,但朋友相處主要是能相互體諒包容,所以他也沒什麼在意。
現在天湖死在他跟前,他就有些皺眉。
白虎跟天湖的交情沒那麼深,但也覺得這事不地道。怎麼說天湖也是修劍門派來幫李青寶的忙的,他就是做錯了什麼事,那也由不得你李青寶來做責罰,將他弄回劍湖山莊就好了。
而他現在死在這良家的包廂裡,怎麼說都有你的責任在。
「我不知道啊,我就出去把平板拿進來,他就死了。」慕容青看白虎那模樣是想要打架,就說,「這事跟我沒關係,但你要賴在我身上,那我也不怕你。」
白虎一翻白眼說:「那你說他這算是怎麼回事?」
「我先看看再回答你。」慕容青低身將天湖的身子翻過來瞧。
他身上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顯然要是有人趁慕容青和李青寶出包廂的時候進來,那也是處心積慮,做了精心準備的,不會那麼容易發現線索。
「白虎!」軒轅道看白虎想要說話,就橫他眼說,「這事現在還要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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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沒想到軒轅道會站在自己這邊,李青寶就說:「這天湖死得蹊蹺,我看是不是有人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嗎?還用得著人挑撥?」白虎冷笑道。
「姓白的,別以為你叫白虎就真的沒毛了,」李青寶瞪他眼說,「我說了不是我們殺的就不是我們殺的,你們修劍門也別想以大欺小。我燭門雖小,也不是好惹的。」
「哼!」白虎冷哼聲沒說話。
他現在倒是對李青寶和慕容青深為忌憚,這邊還有譚風水和蠻蠻,真打起來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來金河為的是要找那妙修之體,李青寶又提到法天劍,還要從他的嘴裡得出些線索才是,沒得現在就將他得罪了。
「我將天湖的屍體送回去,」軒轅道手指一勾,就看天湖的屍體被他裝進了納戒中,「紫雷劍君的脾氣不太好,李兄可要做好準備。」
李青寶也是頭疼,可真就是敵人多了不怕打,再多幾個那也是一回事。
紫雷劍君要來的話,那就來吧。
「現在還請李兄告之法天劍的線索。」軒轅道擺出一副天湖的事不再追究的模樣。
慕容青就想發作,李青寶揮手攔住他,得罪軒轅道沒那個必要。
「法天劍的消息還要著落在笑和尚身上,他們是志在必得,前頭我說了他們去了東海四佛寺,你們若是有心也可以趕往四佛寺,若是動身快,想必還能提前追上去。」
軒轅道沉吟不語,要找笑和尚,那說不得就要開罪明武宗,現在修劍門勢力稍減,但也不到怕明武宗的地步,只是要打起來,怕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還得要跟跟軒轅老頭的意思才行。
白虎掃了李青寶一眼說:「你是不是想要借明武宗的手來害我們?」
「這話哪裡說來,以前的事在左兄的說合下都揭過去了,我害你們做什麼?對我有好處?」李青寶笑道,「你們也可以選擇留在金河找那虛無飄渺的妙修之體,或者去四佛寺找那肯定能遇上的笑和尚。」
軒轅道攔住想要說話的白虎,拱手說:「李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具體怎麼做,我也不方便跟李兄說,先就此別過。」
又向慕容青拱拱手,就帶著白虎離開了良家。
「這軒轅道很難對付啊,」慕容青撇嘴說,「師父,你說他們會去東海嗎?」
「我看有六成機會他會先離開金河找笑和尚再說,」李青寶冷笑道,「但我也說不準,你不覺得今天軒轅道說的話有點多嗎?」
慕容青也覺得反常,軒轅道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站在那裡就像是被一團黑霧給籠住似的,平常都不怎麼說話,惜字如金,一開口往往那話就像是冰刀一樣能把人給刺傷。
今天不單說了這麼多話,而且那麼好說話,真是奇了怪了。
「先不說他,就是天湖這死也是……」李青寶搖頭,「怪到極點了,咱倆都不是弱者,能偷偷摸摸跑進來將天湖殺了,還能無聲無息的逃出去,我都想不出誰能做得到。」
這時間極短,李青寶在外頭遇到軒轅道和白虎沒說上兩句話就轉頭進來了,慕容青出去也只是到隔著兩個房間的地方去拿平板。
不說天湖已經能算是個廢人,但就是能這樣視良家裡的各大高手如無物,來去自如,這本事也太駭人了些。
除非是元嬰期高手,可……這也太不可能了。
元嬰期就算是有也多半是不會離這人世間事的了,都躲在深山老林那些靈池仙湖裡吧。
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李青寶也只能先回別墅再說。
單丹青跟李青寶問了下公司的事,微微點頭,表示滿意,對於王貴寧買兇,他表示他會好好的處理。以單丹青的地位,真要讓王貴寧滾出金河,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本還想著王貴寧能知錯就改,來個浪子回頭,誰知越陷越深,連買兇都幹上了。
就是為了公司裡的工作環境也容不得他再待下去了,可真是日久見人心,他在公司裡的時候王貴寧哪敢這樣。
不過休息幾天,讓李青寶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讓他代行董事長職責就出了這些事。
「你也好好休息,看你這幾天挺忙的。」單丹青說,「年輕人要注意身體。」
「還好。」李青寶逃也似的跑回房,怕單丹青又提起單小蓮的事。
逼自己女兒往火坑跳,這爹也奇葩了些。
躺在床上就琢磨秦大夫、天湖的死、緋衣的死而復生,這一時間信息量太大,讓李青寶腦子有些吃不消,但還是要勉力消化。
正自想著,就聽到敲門聲,手指一勾,將門拉開,就看到豎起手指正準備再敲幾下的蘇淑。
「今天秦大夫跑去找我了,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秦大夫。」一身白領套裝,玉兔挺拔,臀部高翹的蘇淑,一下就坐在床邊說。
李青寶斜瞥她,就看那被繃得極緊的粉臀,還有那從短裙裡露出來的雪白大腿,心想你是想來談秦大夫的事,還是想來勾引我?
李青寶對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不會妄自菲薄,特別是像蘇淑這種女人,她越是知道他的底細,就越會被他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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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厚臉皮,可是確實是這樣。
眼神往上一瞟,就看到那挺如峰巒的玉兔,衣扣只扣了下面兩扣,那衣領斜斜拉開,正好能看到黑色的吊帶。
有人說這胸罩的顏色就能分出女人的性格,若是大紅色的話,那必定是個裡外如一的**。要是黑色的話,那就是悶騷。要是紫色的話,那就是騷包中還帶著一絲的神秘氣息。要是藍色的話……那女的肯定嚮往大海。
蘇淑瞧他眼神不對勁,就低頭看了眼,媚惑的笑道:「你不是吧?身邊的女人都堆成山了,還想打我主意。」
「女人總是不嫌多的嘛,」李青寶乾笑聲說,「你說秦大夫找你?秦大夫跟異事科有聯繫?」
「說來秦大夫還算是異事科的人,他原來是異事科的特級調查員,擁有許多我都沒有的權限,還在研究所裡待過,」蘇淑也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低聲拉了下腿上的絲襪,身子一矮,那春光更是明媚無比,「他來找我說妙修之體的事……」
蘇淑留意著李青寶的表情,看他紋絲不動,就媚笑說:「你也不知道?」
「我要知道還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李青寶輕笑說,「你也別瞎猜了,我倆關係親近,要是我知道,我頭一個告訴你。」
雖說跟蘇淑交情極好,也不到什麼事都能說的時候,就算是再親近的朋友也各有秘密不可言。
蘇淑嗯了聲,起身說:「你就這樣看著我?也真不動心?不想我留下來?」
李青寶喉頭乾澀,笑道:「你胡說些什麼?咱倆是朋友,朋友是不能亂上床的。」
蘇淑媚然一笑:「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以後別後悔。」
瞧著蘇淑出門,李青寶臉微微一沉,這妙修之體不單是引得修真界都起了心思,連這三大部門都想要嗎?
「大小姐!你得吃早點!」
唐叔扯著嗓子在喊,就看廖菲妃一溜煙的跑到後院的游泳池邊,李青寶正拿著那本《金玉合修訣》在看,這可是紅衣庵的不傳之秘,外人就是想看都看不著的。這本冊子倒也沒多厚,但這種秘訣書看快沒用,還得慢慢消化。
幾個字都得琢磨好幾遍,而且這東西用的心法跟李青寶學的不是一路的,倒是跟邪心四象有些類同,多半也是邪惡的東西。
像那「陰起陽伏,固明明而雀雀」這一句,李青寶就琢磨了好一會兒。
等看廖菲妃跑過來要修煉,他就把冊子往納戒裡一扔。
「你現在實力太差,不能老要我們保護你,你得加把勁。」李青寶隨口說了句。廖菲妃就小臉上滿是疑惑的盯著他瞧。
半晌後,她從納戒裡拿出《金玉合修訣》,舉到李青寶的面前:「這是什麼?」
「這是一個法訣,你還給我!」李青寶急道。
他忘了手指上的那是納虛通戒,子戒還在廖菲妃的手指上,她想要拿那是簡單容易的事。可那上頭的東西不能給她看啊,就算字難澀她看不懂,那上還有……畫啊!
「咦?」廖菲妃舉著《金玉合修訣》,繞著游泳池就轉,李青寶一時也追她不上,她就單手將《金玉合修訣》翻開,才看一頁,臉就紅成了燒餅。
「這什麼法訣!你要學什麼……」廖菲妃將《金玉合修訣》扔給李青寶,滿臉通紅地問。
「這是極艱深的法訣,我說給你聽,你也未必就聽得明白,等你能學的時候,我就教你……」
「我呸呸呸!我才不要學!」廖菲妃回想著那第一頁的圖,脖子都紅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春宮,那圖還能動的。
你說你這個李青寶嘛,成天就不學好,你不是要練什麼另外的心法,你就拿著這個來練?
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廖菲妃想著狠咬了下牙,就跑煉丹室去了。
李青寶也沒跟進去,他撫著《金玉合修訣》,心想還好她沒就手就往池子裡扔了,那要是毀了,哭爺爺告奶奶都沒有。
抬手瞧瞧時間,想還是要去公司打一轉,單丹青要不然又要喊起來了。
剛要往外走,就聽到煉丹室裡一聲悶響。
李青寶就納悶了,這大小姐的才進那裡一會兒,就是煉個紅毛丹也沒那麼快的吧?這又是怎麼了?
推開門就看廖菲妃把爐子給推倒了,她還一臉要生氣的模樣,用腳去踢爐子。
「我說大小姐,這爐子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你就是不喜歡它的長相,你也別踢它啊。」李青寶抓頭道。
「誰說我不喜歡它了?」廖菲妃橫他眼說,「我是想將它給踢起來。」
李青寶把爐子給扶起來就說:「你用腳踢它能踢得起來?撩還差不多。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對勁啊。」
廖菲妃哼道:「怎麼不對勁了?你哪只眼睛看出來的?我對勁得很!」
「你不是對勁得很,你是來勁得很吧,」李青寶嘿笑,「我猜是不是每個月……」
「你胡說八道!」廖菲妃急道,「你才每個月那幾天!」
「我說了什麼?這都
都是你自己說的啊。」李青寶壞笑聲就說,「我要去公司了,你在家裡別亂跑,千萬別出門,不然以你現在的脾氣……」
「你快滾吧!」廖菲妃抓起身旁一把藥材就扔過去,打李青寶一臉。
李青寶跑出煉丹室,就讓譚風水來看著她,馬不停蹄就開車去了公司。
李媚跟他招手說:「李助理,我和你說,那個王貴寧被開了!」
她話音未落,就看王貴寧捧著個紙箱,罵罵咧咧,臉上滿是忿然之色的往外走。看到李青寶,先是一怔,接著就低頭想要繞過去。
可李媚這裡就對著電梯,王貴寧站在電梯前,背對著李青寶。
「我說你行啊,敢找社會人士來行兇?我已經報警了,公安局也立案了,我看你不止是要辭職,你可能要會被關起來,判個幾年。」
王貴寧明顯的抖了幾下,正好電梯到了,他快步走進去,等電梯快關上,他轉過身跳腳就罵:「姓李的,我跟你沒完!」
草!李青寶聽得牙癢癢,這還是個男人嗎?就是罵人你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罵?
李媚掩嘴偷笑,用圓珠筆敲著桌沿說:「李助理,你看公司裡也沒人敢小看你了,你是不是給我加一加工資?」
「還加?我幫單叔守著這份家業,可不是幫他胡花錢的,」李青寶撇嘴說,「你不是要去做showgirl了嗎?」
「那我也想要多加工資啊。」李媚俏然笑道,「難道加工資不好?」
「好,好極了。」李青寶笑笑就往裡走。
那些部門的頭腦全都在會議室等著了,單丹青一個電話就將王貴寧給開了,再一個電話讓他們全在那裡等著李青寶。
「王貴寧的事你們也知道了,帶著社會閒雜人士來公司裡打人,怎麼說都不對,單總的處理方式我覺得很好。他走了,這公司裡的事還是要做,樓盤開業那天單總也要來剪綵,說要邀請的那幾位明星確定下來了嗎?」
李青寶翻著桌上的件問,他就坐在會議桌的正中央,還有個行政秘書幫他做記錄。
那秘書瞧著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模樣,行政室那邊派過來的,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身材挺瘦,但胸部卻一點都不瘦,就是站直了,都能看到兩個錘頭也似的挺在胸前。
說話有些嗲,帶著些台灣口音,一問才知是從福建過來的。
在金河大畢業後就留在了金河,一直在單丹青的公司裡,都待了有兩年了,算是有經驗的秘書,不光是花瓶。
還有個極好聽的名字,叫房房,姓和名都是一個字。
要說長相的話,跟李媚也能說不相上下,算是中等偏上的。但就著那身材好,聲音嗲,要讓慕容青來打分的話,也能打個九十分。
挨著李青寶坐著,筆下極快,李青寶瞟了眼,看著上面記得的縮寫形式就知道是學過速記的。她手邊還擺著錄音筆,兩手準備。
那些部門總監個個都點頭說李助理怎麼想就怎麼辦,王貴寧的教訓還不夠?誰要再跟李青寶頂著幹,那還想不想在公司裡
李青寶就皺眉:「譚兄,這能確定是她的原因?會不會有人做了手腳?」
譚風水說:「我和雷兄在這裡看著,蘇淑也在那邊……」他手一指,李青寶就看蘇淑蕩著兩隻腳在稍矮的窗戶上,看他瞧過來,就微微一笑,跟他招手示意。
「怎麼可能會有人動手腳?」
「也不能這樣說,」李青寶將昨天天湖死了的事告訴他,「我和慕容青都在,還不說軒轅道和白虎,天湖都能不知不覺的被人幹掉……」
雷龍抱胸說:「修劍門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已經走了。」李青寶瞪他眼,就跟譚風水說:「你說這事會不會有關聯?」
「我看不像,」譚風水繃著臉說,「廖菲妃是在煉『爆火丹』……」
……李青寶無語了。
爆火丹?這跟爆炸符是一類的玩意兒,威力奇大,類似十個手榴彈,當然,要是煉走樣了,那就另說了。
很明顯,廖大小姐在煉爆火丹的時候,就沒好好按方法去做。
但是……李青寶瞧著譚風水:「誰教她爆火丹的煉製方法的?」
譚風水滿臉不好意思:「她去找蠻蠻,蠻蠻那個人嘛,你也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李青寶心在滴血,弄一個煉丹房容易嗎?大小姐,你不能這樣啊!
還在想著,就看廖菲妃舉著個蛋筒冰淇淋走出來:「冰箱還有,你要吃嗎?」
命有點苦,李青寶在重新蓋煉丹房的時候心想,這符咒還好說,重新寫就好,就算是紫砂不好找,也就算了。大不了再找左禁買,找廖家報銷。就是這雷龍啊、葉副啊都是一副譏嘲的模樣,李青寶都想抽他們了。
譚風水抱著他說:「肖道成還沒死,咱們不能自亂陣角,要為廖菲妃著想啊。」
李青寶委屈地畫完最後一個符,拍著被炸得黑焦的銅爐,看著廖菲妃說:「大小姐,你別胡鬧了行嗎?我很累的。」
「知道啦,不煉爆火丹是吧?蠻
蠻姐還教了我一個,叫刺煉彈的……」
李青寶回頭狠狠瞪了譚風水一眼,說:「這刺煉彈一次能放出三百多顆的光刺,但這東西你不能煉,它比爆火丹還要危險,要是一個不慎的話……」
「會怎樣?」廖菲妃興奮地問。
「不單是煉丹房,就連這別墅都會被夷為平地,」李青寶很鄭重地說,「你不能煉這個。」
「它威力這麼大,怎麼沒看你用呢?要是有百八十顆的刺煉彈,那不就不用怕肖道成嗎?我和小蓮去上學,一人身上揣個十顆八顆的,他要是趕來,我們就衝他砸過去,砸死他!」廖菲妃越想越興奮。
李青寶就搖頭說:「先不說那爆火丹,我習慣用爆炸符,那樣比較方便帶。這刺煉彈,材料收集不容易,我現在納戒中的材料也只夠煉三四顆的。每顆成本都在七八百萬以上,都夠一顆小型的地空導彈的價格了。再就是煉製也很難把握,你現在還是初學,我都無法保證每次都能成功,你就更別想了。」
「你別小看人好不好。」廖菲妃撇嘴說,「我要煉出來了怎麼說?」
李青寶流汗道:「你還是別煉了成嗎?算我求你了。」
「看看再說吧。」廖菲妃背著身走進煉丹室。
李青寶想想就將那些關鍵的材料都移到單獨的納戒中,不再放到納虛通戒中。轉身又黑著臉對譚風水說:「譚兄,嫂子做事欠思考了……」
「是,是,我回頭訓她。」譚風水撓頭說。
這也就是說說,他在家裡被蠻蠻治得服服帖帖的,還訓她,不被她給在床上操練死就算不錯了。
李青寶也不好多埋怨什麼,畢竟譚風水是廖菲妃的師父,他反倒算是外人了。
交代譚風水幾句,李青寶就趕去學校了。《金玉合修訣》在那裡看才行。
何況不能天天都去單丹青的公司,學校那邊也要去的,不然也讓白家純難做人。
一趕到雜物科,就接到張條子,李青寶一瞧是修一體機的,就皺眉說:「這一體機要是壞了主板的話,就沒啥好修的了,看這愛普生的又過保了,還遞過來做什麼?」
老楊就說:「我也這樣說,軟件學院那邊硬要遞過來我也沒法子。」
「這要是擱以往,早兩天就過去了,這條子都放了四五天了,也沒人搭理,我看李哥你跟那邊熟,就想請您去一趟。」白家純和氣地說。
熟也不能說熟,就是跟廖兵大基他們熟悉,一起都在校隊。
看看白家純那小媳婦的樣子,李青寶就笑說:「那就去看看,修不修得好不敢說。」
「去看看就好,那邊也不抱希望,說要是壞了那就直接再買一台。」白家純說,「軟院那邊反正有錢,經費充足,也不在意這個。」
李青寶點點頭,就拿起條子往軟件學院去了。
半道上就碰上了權紫,權領隊正跟個軟妹子在說話:「你們那樣不行,這開發平台不一樣,要換的話,得重頭再學,現在a和i都不好做了……」
「那能做什麼?」那軟妹子頭疼的扶著頭。
這軟妹子不是說她有多軟,而是軟件學院的妹子,說來長相不說糟糕吧,也能說是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了。
李青寶就匆匆走過,不想跟權紫打招呼,誰知權紫看到他就叫住他。
「李青寶,你是要去軟院修一體機吧?」
「昂!」李青寶應了聲,權紫就說,「是在學生會那邊的吧?我遞的條子。」
李青寶就皺眉:「你們軟院那麼有錢,一體機壞了就換吧,何況你這個愛普生的一體機,才六百多塊錢,還要讓我來跑一趟。主板燒了,我來了也沒用……」
「行了,行了,怎麼辦你看看再說,沒法修也要雜務科開個條子,我才能去找學院要錢,」權紫白他眼,就說,「你跟我來吧。」
那軟妹子抿著嘴做小家碧玉偷笑狀,卻不知這在李青寶的眼中就完全是醜人多做怪了,差點直接把夜飯給吐出來。看權紫又翻白眼,才強忍住,步子自然是要回快的了。
「你先回宿舍吧,我跟他去學生會。」權紫對軟妹子說。
權紫是瞧出李青寶看那軟妹子不舒服了,才這樣說,以免等下李青寶那狗嘴裡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大家難堪。
「你怎麼就一點不注意心靈美,就看人的外表了?」權紫追上李青寶說。
「喂,我得看得到心靈再說啊,」李青寶說,「這第一眼誰不是先看到臉,再看身子,那心靈美不美得要有接觸才行。」
「是啊,你這樣說,那你為什麼不對她好一些……」權紫又問。
「非親非故的上來就對人家好,人家還以為我居心叵測呢,我憑什麼要對她好呢,再說了,我也沒對她壞啊。」李青寶爭辯說。
權紫搖頭,一副他無可救藥的模樣:「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外貌協會的。」
「女人就不同了嗎?」李青寶好笑說,「那女人對外表還更看重呢。成天梳妝打扮,上個街,找衣服都得找半天的不知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不是都為了給你們看嗎?你
還強辭奪理?」權紫瞪眼說。
「得了吧,都給自己找理由,不知是誰愛慕虛榮,打扮得好看些,好跟別的女人比較。就把這事往男人身上推,」李青寶說,「就說女人肩膀窄,這扛不下什麼,沒有責任心。」
「你……你開地圖炮!」權紫急道。
「開了就開了,你還能拿我怎麼辦?」李青寶譏笑說,「我說的沒道理嗎?華廖的女人最幸福了,法國人女的63歲退休,男的65歲,日本是都是60歲,華廖呢,女的50,男的60,就算是有些崗位是女的65,差距也全世界最大。老說歧視女的,那些趴鐵架子挑磚的,我又沒看到女的。一說到這個,又說男女不同了。拿來說事的都是ceo的職位男的最多,這不廢話嘛,男的受的苦最多,承擔的責任最大,做到金字塔尖端的自然最多。你說開地圖炮,誰最先說你們男人都這樣,都是外貌協會的?」
權紫被噎得喘不過氣來,怔怔地瞧著李青寶。
「你細細琢磨我說的話吧,哪句不對你說出來,」李青寶輕笑說,「便是老想要好處,不想擔責任,哪有那麼輕易的事。享受都由你們享受了,到得最後還要怪是男人的錯。也不想想平均壽命,倒還長出**歲。退休又早,清閒是誰享的。」
「好了!」權紫被說得臉都漲紅了,真是沒想到連嘴皮子都鬥不過李青寶。
說著話就來到了學生會的辦公室,打開門,就看幾個男生在快速的摘耳機,塞東西,點鼠標。
權紫也不是傻子,臉一下就綠了。
「你們在幹什麼?」權紫衝到電腦後,就看那幾個慌慌張張的男生起身說,「我們在看……看遠程視頻。」
「什麼遠程視頻?」權紫將電腦的我最近打開的檔那個項目點開,就看幾個視頻件在那裡。那幾個男生都沒來得及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