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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傀儡術 文 / 七龍寶

    還有些算命的攤位,想必是那些未能擠到庵裡相命的人都會在下面算一算吧。那些算命的十個有九個是瞎子。

    這點倒是有些無厘頭,或者跟那天殘而一得有關吧。

    說是犯了天諱,洩露天機便被天懲得眼都瞎了。

    這也要有人信才是,不過多半的人都沒有辨別能力,便是還真是信那算命的越是瞎得厲害的越有能力。瞎一隻眼的不如瞎兩隻眼的,後天瞎兩隻眼的不如天生就瞎兩隻眼的。

    李青寶瞧那些賣香燭的攤位,走過去正要買些紙錢,就聽到遠處一聲慘叫,和譚風水交換個眼色,立時如離弦之箭衝著珠簾庵就衝過去。

    那慘叫聲太過驚人,四人都是極富戰鬥經驗的,一聽就知像極了是臨死前的慘呼。

    便跑得幾步,就聽到慘叫一聲連著一聲,驚得那些信眾都頓時了腳,茫然的抬頭看著山上。

    「怕是出事了。」李青寶說道。

    「莫非有人捷足先登?」譚風水說。

    「醞釀還會找別人?那法天劍的事,他恨不得藏著腋著,找咱們也是因為咱們是這金河的地頭蛇……」慕容青說著,就被李青寶沉聲打斷:「你忘了?還有肖道成!笑和尚和他能在鐵壁寺裡談判,雖說先前不知他有什麼消息能令笑和尚動心,現在還不知道嗎?」

    譚風水慕容青和雷龍都是心頭一凜。

    那慘叫聲愈發密集,就像是在萬人坑前用機槍掃射,那些不願死去的人臨終前發出的慘呼。

    趕到半道上,就看到許多信眾滿頭是血踉蹌的從庵裡逃出來,跌跌撞撞幾乎是連滾帶爬。

    有好心人還叫住他們:「你們還上去,庵裡出事了,那些師太們不知怎麼的,全都吐血死了!你們快走吧……」

    李青寶他們聽得腳步更快了些。

    終於在最後一聲慘叫來臨前趕到庵中,就看地上躺著百多具屍體,個個身前都是血。

    李青寶他們面面相覷,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就聽到庵後又傳來一聲慘叫,跟著就是一聲長嘶:「孽畜哪裡走!」

    李青寶四人如飛彈般的來到庵後,就看個僧袍都沾滿了血,連一處白的地方都沒有的中年艷尼手揮著一柄長劍,指著身前站著的一個渾身是毛的半獸半人的妖物。

    「是狸妖!」慕容青沉聲道。

    李青寶等人心頭一驚。

    這狸妖在妖族中算是另類,每個狸妖不說跟劉二那馬妖一樣有妖能,卻都是擅於幻化脫逃的,要想活抓的話,那比想要抓一個化妖期中的妖還要難。

    那女尼想必就是慧眼了,也只有她才有本事在全庵的尼姑都慘死的情況下,還能找出原凶,並用劍擊傷它。

    「哼!你還找了幫手?」狸妖瞧了李青寶他們一眼就低吼道。

    這狸妖還沒到化形期,那慧眼怎地看都是金丹中的高手,卻這樣狼狽,想必跟那之前那些慘叫而死的女尼有關係。

    「慧眼大師,我們是明武宗的朋友。」李青寶喊道。

    那醞釀想利用他,他卻明著打明武宗的招牌,要想平白無故的利用李青寶,那真是比登天天還難。

    慧眼一怔,瞧著李青寶四人,這有人有妖有修士,這組合確實有點怪異。

    「狸妖,你休猖狂!」慕容青喝道,「是不是肖道成命你的來的。」

    狸妖愣了下,眼珠子亂轉:「什麼肖道成,那是何人,我根本就沒聽過他的名字!」

    「還想狡辯!?」譚風水冷聲道,「你狸妖就算遁逃之力再強,還能逃出我們五人的包圍?」

    說著,他和雷龍將東西兩側給攔住。

    李青寶沖慧眼喊:「大師,咱們是一家人,你現在受傷頗重,不如先退下來,我這裡有靈肌膏,有還靈丹,可供你一用。」

    慧眼盯著狸妖半晌,才執劍慢慢後退:「這位施主,還請你們將這狸妖擒下,我要將它千刀萬剮,為我這滿庵弟子報仇。」

    「這事自是推脫不得,要幫大師做到。」雷龍笑吟吟地拿出一條甩棍。

    五彩斑斕像是毒蛇一般,一甩開便是霞光萬丈,發出如電絲般的網線盤纏在甩棍上。

    李青寶等人都是一愣,這倒是頭回看雷龍拿出兵器,若不用槍,還有這等奇異的工具?想必也是那a隊研究所裡開發出來的?

    狸妖瞧那雷龍也是一怔,卻以為那是諸人中最弱的一環,想要突圍的話,也只有朝那裡沖。

    不等慕容青再開口,他長嘯一聲,如子彈般的衝向雷龍,那速度就是跟化形初的慕容青比也是絲毫不弱。

    眼看就要撞在雷龍的身上,他雙手往前一伸,一對利如刀鋒的利爪就伸了出來,直衝著雷龍的脖子,看上去要將雷龍整個撕開。

    雷龍冷笑聲,這傢伙真以為我就是最弱的了?

    他只是輕輕的舉著甩棍往前一探,就聽到天空地上像是被無數的閃電給擊中,無數的電絲從那甩棍中伸出,直接打在那狸妖的身上。

    滋滋幾聲,那狸妖竟就在一瞬間就被電焦了……

    在場的人都聞到了一鼓焦臭味,那狸妖已化成一截黑炭落在地上。

    「可惜沒能幫師太活捉他。」雷龍笑說。

    大家都瞪大了眼,那電量能把妖都電熟那絕不是一般的甩棍,也不可能是電棍,光是從那空中帶落下來的閃電,粗如電線桿,都看得李青寶等人一驚。

    「李兄也不用這副表情,這東西是最新的科技產品,」雷龍舞著甩棍,「跟避雷針正好相反,能從空中引落雷電,只要指著四米外的地方,就能打過去。我也是看這天氣就要變陰,想那積雨雲來了,那更上頭只怕已有了閃電,才行此險著。」

    說著,雷龍將那甩棍收回到腰畔。

    李青寶看了都艷羨不已,這要是放在那修真界都是個准神器了,也難怪那麼多的修真門派會跟那些大集團有合作,有的時候高科技能彌補實力的不足。

    「先到大殿中說話吧。」慧眼瞧了滿地屍體一眼,歎了聲氣,一揮手就將庵門給關上了,雙手合會對李青寶說。

    李青寶也回了個雙手合什,說:「大師也且看開了,這禪修之人不是常說死去便是早登西方極樂嗎?何苦在意這身皮囊?」

    「說是這樣說,可真要無所視無所惜,那也做不到。」慧眼又歎了聲。

    「可要在下將這些弟子都火化了?」李青寶站在大殿前說。

    「有勞施主了。」慧眼最後瞧了眼,就不再看,背過身衝著大殿內的大日如來合手誦經。

    李青寶讓雷龍等人將屍體都集中在殿外,手一揮,一道雲火打過去,就看沖天巨焰將天空映成了紅色,不到半分鐘,那百來具屍體就化成飛灰,被風吹得四處都是。

    「還未知四位施主來歷貴姓。」慧眼拿著蒲團給李青寶四人坐下。

    「在下是燭門門主李青寶,這位是水門門主譚風水譚兄,這位是a隊雷組組長雷龍雷兄,這位是我的二弟子,現金河黑道第一把交椅慕容青。」

    李青寶一一介紹,就看慧眼臉色不住在變。

    「未想來的都是一門之主,老衲眼拙了。」

    「哎,慧眼大師以慧眼為法號,哪裡會眼拙,我們來這裡也並非是為了自身,而是受人之托而來,」李青寶心想醞釀那傢伙想置身事外,哪有那麼輕鬆的事,「就如先前對那狸妖說的,我們是明武宗的朋友,受醞釀大師所托,想來打聽法天劍的消息。」

    慧眼臉色一變:「法天劍?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我已說過,是從醞釀大師那聽來的,他是明武宗羅漢堂下弟子,跟隨次席笑大師現就在金河,」李青寶微笑說,「明武宗有法,生不入庵,他們無法進來珠簾庵,這就有由我代勞。慧眼大師也知,這法天劍本就是明武宗之物,若是大師有法天劍的消息,大可告訴之我等,由我等回頭跟醞釀大師說……」

    「法天劍我自是知道,可我這裡沒有它的任何消息。」慧眼低眼說。

    「慧眼大師說笑了,若是沒有確實的消息,我也不會跟譚兄等來這一趟,」李青寶拍打著蒲團說,「我也知大師現今心頭滿是悲憤,我也可告知大師那狸妖是受誰指派來這裡的,讓你報仇也有個著落。或者我甚至也可全權代勞,只需要大師將法天劍的消息告訴我等……」

    感受著靈肌膏傳來的清涼之意,還有那還靈丹帶來的充斥靈氣,慧眼剛已是強弩之末,若不是李青寶來得及時,她就是能傷那狸妖,最終落敗被殺被擒都是可想而知的了。

    這滿庵弟子都無一活口,也不知中了那狸妖什麼手腳,要是能為弟子們報仇倒是能心頭快意些。特別是要找出那幕後指使者。

    「我李青寶從來說話一是一,二是二,答應過的事沒有辦不到的,」李青寶微笑勸道,「大師,希望你不要再猶豫了,時間可緊得很,那狸妖要是沒回去覆命,那肖道成若是逃走了,一入人海便是茫茫,想要再找到他可難得很了。」

    雷龍便是跟李青寶關係不洽也被他這口舌弄得無比佩服,這瞎話張嘴就來,根本就不用打腹稿的。那肖道成若是能找得到,那早就衝過去了。

    現在卻拿這個來說服慧眼,也是慧眼無法看到全局,才會信他的話。

    就看慧眼有些意動地抬頭說:「李門主可保證我這諸庵弟子的仇人能被你尋到?由你為她們復仇?」

    「我可打保票,」李青寶豎起三根手指說,「若有一字誑語,我便不得好死。」

    譚風水一怔,就看慧眼拍手道:「好,我就信了李門主,那法天劍的下落我確實不知,可我知道誰人知曉。」

    「請說。」李青寶正色道。

    「四佛寺的遜葉尊者。」

    李青寶和慕容青等人相顧無言。

    四佛寺?

    怎地又繞到四佛寺身上了?

    李青寶皺眉不語,慧眼卻說:「看李門主有難處,我卻是幫不上忙了,但李門主答應的事……」

    「請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絕不失言。」

    出了珠簾庵,李青寶就瞧著遠處山下開來一堆的警車,想來也是,那些信眾被嚇得不輕,這頭一下死了那麼些人,自然會有人著急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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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慕容青卻在問:「你那樣賭咒發誓,我說師父,那就不怕真的報應下來?」

    「報應什麼?」李青寶皺眉道,「我說我有一字誑語的話,可我才說了一個字?我那都是誑語。」

    這話說得連雷龍都無語了,譚風水就問:「那抓肖道成的事呢?你總要給慧眼一個交代吧?」

    「我說了要殺肖道成,我說了今天就殺嗎?期限我卻是沒跟她說定的。」

    李青寶嗤笑一聲說,大家都愣住了。心想李青寶實在詭詐透頂,誰跟他說話,要是一個不慎就得鑽他陷阱裡。

    正想著就瞧遠處丁芸走過來,看到李青寶她自是蹙眉。

    雷龍拿出工作證一亮,就走了過去。

    有這a隊的人在,丁芸也會接受李青寶的解釋。

    李青寶卻瞧著遠處毛竹林中醞釀和醍醐都站在那裡,在衝著這頭在打手勢。

    「這倆傢伙卻是知道在這裡等著,想必早就來了,那狸妖跟慧眼打成那樣也不出手?」

    「早知李門主不負重望,」醞釀大笑說,「我們也是所托有人啊。」

    醍醐微微點頭:「既知法天劍下落著落在遜葉尊者身上,那我們便直接去四佛寺便行了。不勞李門主了。」

    「那有勞兩位幫我跟住持問好,內外八方都死在我李青寶手中,可真是對不住四佛寺了。」李青寶懶洋洋地說。

    醞釀和醍醐交換個眼色,笑了起來:「自會幫李門主帶好。」

    瞧他倆飄然走遠,慕容青忍不住說:「這消息來得不易,師父,你直接告訴這兩人,那咱們不是白費工夫了?」

    「便是不告訴又怎樣,現在我們能分身去東海嗎?」李青寶斜瞥他眼說,「笑和尚怕已知道花花和尚是死於我手,不如爽快些給他們個面子,把這個局面維持下去。」

    譚風水點頭說:「多一敵不如多一友,明武宗就是作壁上觀,也好過跟肖道成聯手,四佛寺那頭也要尋咱們晦氣,現在讓明武宗去找遜葉尊者,也為咱們分解了壓力。」

    慕容青這才明白過來,卻說:「想必那笑和尚不會輕易放過花花和尚的事,這還得想個辦法才是。」

    「多煉些小法寶給他們就好。」李青寶說著瞧雷龍跟丁芸那裡交涉好了,就走上去說,「丁隊,這回跟我可沒干係。」

    「哼,遇上你都沒好事,這一次死了上百人,局裡緊張得不得了,雷組長說是修真界的事,我回頭也跟局裡好有解釋。」丁芸橫他眼說。

    李青寶跟她又說了幾句話,就跟譚風水他們回新湖苑去了。

    一到屋就聽到廖菲妃大叫:「無聊死了!」

    「我也無聊死了!」單小蓮大聲回應。

    「我更無聊死了!」軒轅菲扯著嗓子大叫。

    李青寶直抓頭,就看單丹青翻著件像是充耳不聞,倒真佩服他是怎樣做到的。

    「給你找些事做,這是配方,你不是天天都煉丹玩嗎?你試試煉器,這是一種小型的法寶,能增加人在水下的呼吸時間,」李青寶指著張紙說,「原來是水門用來做潛水探寶用的,你煉煉看,材料都在納戒裡有。」

    「你說到納戒,我想起來了,」廖菲妃睜大眼睛,「你上回放在裡面的東西是什麼啊?」

    「礦泉水嗎?我不是加入校隊了?要帶蘇麒麟他們打友誼賽,他們實力太臭,要跟新湖大打不是對手,我又得罪了新來的教練,我琢磨著我上不了場,就弄了一種跟興奮劑一樣的東西……」

    「你這不是作弊嗎?」廖菲妃嚷道。

    李青寶瞧她那粉嫩的臉蛋,那高挺的鼻樑,有些想要伸手去掐一下,還是忍住了,嗤笑說:「那校隊找我去不就是作弊了嗎?你呢,你不還在校游泳隊嗎?那不也是作弊嗎?」

    「可我原來就是游泳隊了,」廖菲妃哼道,「要不是誤吃了你那個什麼丹藥,我會變成這樣嗎?」

    那倒真是個契機,從那後李青寶才有了讓廖菲妃修真的打算。

    「你也別都賴在我身上,那強擰的牛頭不喝水,」李青寶撇嘴說,「你能修真就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德了,你瞧瞧,我都不教小蓮呢。」

    「你不教就不教,我教!」廖菲妃拉著單小蓮的胳膊說。

    李青寶一怔後就失笑道:「你以為想教就能教嗎?她體內靈氣那麼薄弱,根基太差,學也學不來的。」

    「是嗎?」單小蓮壞壞地一笑,突然一道淡淡地白氣從她的手指裡跑出來。

    李青寶這下完全傻眼了。

    「這是練氣期才有的白芒,你怎麼練出來的?我看看。」

    說著,李青寶就去抓她的手腕,廖菲妃揮手拍落:「別動手動腳的!」

    「喂,我抓手腕,又不是抓胸,那有什麼打緊的!」李青寶不滿道,「我連身子都看過了,抓手還抓不得……」

    廖菲妃眼睛一下瞪得跟銅鈴一樣,驚叫道:「你說什麼?你看了小蓮的身體?」

    單小蓮那臉紅得跟罩了紅頭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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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寶說漏了嘴,一溜煙的往樓下就跑沒影了,還大聲喊:「你記得去煉那些小玩意兒,那是煉器,你得按我那紙條上寫的做,不然會出事的。」

    下到客廳就瞧見單丹青在拿煙來點,臉臭得很。

    「你別走,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李青寶那腳才往門外邁了半步就縮回來了,諂媚地笑說:「單叔!」

    「給我坐下!」單丹青一喝。

    李青寶腿軟,直接爬到沙發上半邊屁股挨著墊子。

    「我不管你是修士還是什麼,我知道在你們眼中,我父女就是凡人,可是……」單丹青抓著煙就往茶几上一拍,「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有了廖菲妃,還打我家小蓮主意!你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廖菲妃正想從樓上追下來,這話就聽了個清楚,立刻就沒法邁步了。

    「單叔,您誤會了……」

    說著,捧著盤燒肉出來的唐叔就是一歎:「你啊!唉!」

    哎,哎,我說唐叔,您這什麼意思?別弄成我好像千古罪人一樣啊。

    李青寶心想著,就看唐叔用食指指指自己,歎著氣回廚房去了。

    「單叔,真不像你想的那樣……」李青寶趕忙解釋,這事要是不解釋清楚,這屋子就沒法待下去了。

    「我知道你年輕氣盛,這需求嘛也多,」單丹青深沉地說,「你單叔也不是個不開通的人,這世俗間的法律也是人定的,那有的時候嘛,可遵守可不遵守,特別像是你這樣的修士,那法律想必也是一張白紙似的……」

    咦?李青寶聽著這味道好像變了啊。

    「我呢,就這一個女兒,你要做我女婿呢,也未嘗不可……」

    「別,別,單叔,您這話我怎麼聽著瘆得慌,您這是唱白帝城托孤呢?」李青寶亂擺著手,根本就不讓單丹青再說下去。

    「你不讓我說我倒非得說下去,」單丹青悶頭狠吸了口煙,「別看我人粗俗,外人都說我只是好附庸風,但娥皇女英的故事我也是知道的……」

    啥?

    李青寶一愣,就聽吉桀桀地笑,傻小子,人家是不介意女兒跟廖菲妃分享你呢,你這臭小子倒是好大的艷福啊。

    「你呢,對小蓮好一些吧,她是個苦命的孩子啊。」

    草,哪點苦命了?這富家大小姐,含著金鑰匙生出來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說她這樣的都苦命,那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苦命的了。

    李青寶傻傻地走出客廳,就聽到屋頂上雷龍咧嘴在笑:「李門主一門二夫人,可真是大喜事。」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天天爬屋頂好玩嗎?小心下雨屋滑,跌下來摔死!」

    李青寶回頭瞪他眼就跑譚風水別墅那邊去了。

    娜婭跟唐妮說了一夜的話,起床沒見李青寶,就在客廳裡泡茶喝。

    都受英國人的影響,喝的都是紅茶,還都是印度那頭產的,倒是譚風水這邊都備著有。袋泡茶也說不上好喝,就是個感覺。

    這會兒正是下午茶的時間,再加幾塊餅乾,扯些閒篇正合適。

    李青寶拉著椅子瞧著這倆異國妹子,真是各有殊色,軟得就跟個海棉似的,要是能抱在懷裡肆意輕薄,那人生美好不過如此。

    娜婭倒是能下手,唐妮就不行了。

    李青寶還沒臉皮厚到那地步,聽她倆說起高中的事,他就說:「拉脫維亞那邊說俄語的人多嗎?」

    「拉脫維亞,斯洛尼亞都有很多人會說俄語,本地話是第二語言,俄語和英語都是官方語言。」唐妮說道。

    李青寶瞧她那娃娃臉,真想捧起來親一下,可偏這時電話又響了,心想真是個勞苦命,起身就往外走。

    「喂?」

    電話是胡海鵬打過來的,他壓低聲音說:「吳師母給我打電話,說是給您燉了湯,又怕您忙,不敢直接給您打電話,讓我轉告您。」

    李青寶好笑的給吳葆葆打電話,就聽到個陌生的聲音說:「李門主,你的情人現在在我手中,想要她活命的話……」

    「你是誰?緋衣的那個師叔嗎?」李青寶驚道。

    那聲音是個女聲,他自然就往緋衣那頭想了。

    想不到紅衣庵的人終於還是來啊,李青寶想著暗室裡放著的天湖和靈心,這要是能引得紅衣庵跟劍湖山莊火並的話,說不定還能從中獲利。

    「我不是……」那女聲一頓,「你跟紅衣庵還有過節?」

    「那你是?」李青寶愣住了。

    他不知道還得罪了哪個女人。

    「我是玉玉!」電話那頭大聲喊道,「你連我都忘了。」

    李青寶終於想起是誰的聲音了,是說聽著那麼熟呢。

    「你等著。」

    十分鐘後,李青寶一腳踹開大門,看到個打扮得跟丫鬟一樣的女孩正拿刀比著吳葆葆,上前一把將她拎起,按在沙發上就拿

    拿掃帚抽屁股。

    「讓你調皮讓你調皮,你師父呢?跟你師叔這樣鬧,你信不信我把你交給你師父關起來,你一輩子都別想再下山了。」

    吳葆葆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她腦子都不夠用了,這將她捆在椅子上的女孩,跟李青寶是什麼關係?

    「師叔,我跟你開玩笑嘛,你別打我,我屁股被你打得越來越大了,以後怎麼嫁人吶!」丫鬟不住求饒,可聽她那聲音卻像是很開心似的。

    燭門門規極嚴謹,要說慕容停犯過的最要命的門規就是歷來單傳的,到他這一輩就收了三個弟子。一是激火的師父,李青寶的大師兄,那傢伙早就不知去向了。二就是這玉玉的師父,李青寶的二師兄裘環了。

    這整個燭門這代在外人眼中都是奇葩,李青寶不說,號稱修行天才,卡在金丹不前。大師兄當年最有希望繼承慕容停衣缽,卻在十幾年前就跑海外去了。

    裘環呢,也很另類,他收了四個弟子,最小的就是年僅十三歲的馬玉玉。可他呢,也不管這燭門裡的事,連李青寶被傳做門主也沒跟他見一面。

    倒是馬玉玉沒事就跑來找李師叔,但也絕對是個活寶。比軒轅菲都不遑多讓,做起事來不靠譜得很。

    她是那關中拜劍宗副劍魁的獨生女,裘環跟那副劍魁關係極好,稱兄道弟,實力也相仿,就收了她做徒弟。小時候常給李青寶找麻煩,裘環也不管,就看著她被李青寶收拾。

    這次跑來找李青寶也是偷逃出來的,想著都十三歲了,想李師叔十三歲的時候,都打遍嶺西無敵手了。

    於是就在旁邊盯著李青寶看他來找吳葆葆都瞧在眼中,就使壞將吳葆葆綁起來,要捉弄李青寶,誰知李青寶一上來就將她給放翻,直接打屁股教育,她一點脾氣都沒了。

    吳葆葆聽得一愣愣地,好半天才不知哭還是笑的回廚房去燉湯。

    「你瞎鬧什麼,葆葆是凡人,你這手裡不知輕重的,要是把她給傷著怎麼辦?」李青寶瞪著她說,「還有,你這修煉到什麼地步了?」

    「築基後了,師父說我還有兩個月就能進金丹了。」馬玉玉眨巴著眼說,手裡還拿著個大香蕉,一上一下的搓著。

    「那裘師兄他……」

    「早在去年就金丹了,」馬玉玉哼道,「你一點都不關心你師兄。」

    「我草,我倒是想關心啊,他理我了嗎?他都金丹了,金丹初吧?那也能幫把手啊,我這邊都忙得團團轉,他連個人影都沒見,你怪我不關心他?你給我趴著!」

    李青寶越想越來氣,這是倒打一耙了?有這樣做師兄的嗎?

    把馬玉玉翻倒,手一抬就是一頓大拍,馬玉玉不停的呻吟叫喚:「好痛啊,師叔欺負人啊,占師侄女的便宜啊!師叔,玉玉的屁股軟不軟啊?」

    「你給我起來!」李青寶沒好氣地說,「你這都哪裡學來的台詞,才十三歲,怎麼都跟個老淫婆子似的了?」

    「都電視裡學來的,」馬玉玉嘻笑道,「其實我最喜歡師叔打玉玉的屁股了。」

    「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麼賤的,」李青寶玩笑說了句,就揉著她頭說,「來金河是來玩的?」

    「本來是來玩的,看你這邊那麼忙,我就打個轉就要回去了。」馬玉玉支著下頜說,「要不我給師父的電話給你?還是我給我爸的電話給你?」

    「你爸也金丹了?」李青寶怔道。

    不是金丹過來也是打醬油啊,就算是金丹,這肖道成那邊都是金丹上層,金丹初也沒啥用。

    「早五年就是了,現在該到金丹上層了,宗裡說要讓他繼承宗主之位,不過現在鬧騰著呢,」馬玉玉笑說,「我師父也在成都幫著我爸奪位子。」

    李青寶皺眉道:「拜劍宗宗主去世了?」

    「嗯,兩個月前死的,在跟青佛門激戰的時候,死於青佛門的暗算。」馬玉玉嘟起了嘴。

    那宗主對她可好了,從小就把她當成親生閨女一樣。

    「那你爸和裘師兄也抽不開身,哪還能幫我的手?」李青寶笑道,「我這現在局勢也定了,基本佔了上風,等這邊事了,我要能抽出身還能去幫裘師兄的忙。」

    「你不恨他你做門主的時候他沒來?」馬玉玉問道。

    「那什麼好恨的呢?你這小鬼頭,大人間的事你別瞎操心。」李青寶掐了下她的小臉蛋,看她癱起臉就笑道,「你小時候那表情都沒啥變化,我師兄和我都叫你面癱,現在倒是又癱起了?」

    「你才面癱!」馬玉玉跳起來說。

    她這是被刺到痛處了。

    李青寶起身說:「喝完你師叔母的湯就回去吧。」

    將這突然來訪的馬玉玉送走,吳葆葆拍著胸口說:「你這師侄女性格有些太……」

    「太古怪,太嚇人了?她師父就那樣,什麼人就教出什麼弟子吧。」

    李青寶將她攬在懷中,輕揉著她胸前的柔軟笑說:「你今天這骨頭湯燉得火侯正好,我看你就需要多補補骨頭,省得要是活動起來,別軟成一灘爛泥了。」

    「能活動了?」吳葆葆驚喜叫聲,就用臀部去頂李青寶那柄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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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行。」李青寶被她頂得難受,就掐了她那翹臀一把,笑說,「不過也快了。」

    吳葆葆欣喜的抱著李青寶將他的頭枕在胸前,一副歡喜的模樣。

    李青寶晚上就住在吳葆葆家,自是胡地亂摸了一通,卻又在關鍵時刻急剎車,這般折騰,便是再多來幾回,就是大羅金仙都受不了。

    清晨掛著兩個黑眼袋,回單家別墅拿了單丹青交給下人的件就往公司裡跑。

    前台李媚喜滋滋地跟他說:「我跟人事部說要兼職做模特的事,他們答應了。」

    「我跟他們打過招呼,敢不答應嗎?」李青寶笑著將件遞給她,「工資還是沒變吧?」

    「嗯,但是一般做展場showgirl,一天能有多少錢?」李媚好奇地問。

    「這事你去問策劃部的就知道了,展場又不光是車展遊戲展,房展不也有嗎?策劃部每年房車節都組織過的,他們知道價位。要我猜的話,一般的showgirl,一天也就是三五百塊。」李青寶笑說。

    「挺多了啊,三十天的話,那就是一萬多兩萬了,要是除去節假日也至少有一萬吧?」李媚驚道。

    「你想得倒美,要是在金河,一個月也就四五場展會,這還不定都要showgirl,像那些建材展,兵器展,showgirl都要得少,就是全都上,你在金河,一個月也就兩三千收入,」李青寶打消她的幻想說,「那要放在全國的話還差不多,那得靠一個全國的大型模特公司才行,那公司還有抽成呢,何況全國跑的,那都是有名氣的,一場也不止三五百了。你先從小做起吧,要是不行的話,你去網上找個炒作公司,把你給炒起來。」

    「炒作?」李媚眼睛又亮了,「能行嗎?」

    「嘿,你要像那個什麼露露,肯大膽博出位,不管不顧家裡人死活,要錢不要臉,那有什麼不行的,就你這身材除了矮些,要什麼有什麼,那罩杯比那露露都大。」

    李青寶看她臉紅就擺手說:「再說下去你得告我性騷擾了,我回辦公室去了。」

    在走廊上就瞧見遠處王貴寧跟幾個彪形大漢在說話,個個都光著頭,他這腳步聲一響,那走廊盡頭就瞥過來,目露凶光。

    喲,還叫黑道打手來了?李青寶輕笑聲推開門進辦公室。

    把冷氣才打開,就見王貴寧和那四個大光頭也推門進來:「李助理,我這幾位朋友想跟你聊一聊。」

    「聊什麼?」李青寶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沒什麼好聊的。」

    「聊什麼?你出來再說!」帶頭的光頭,頭頂上弄著個武字,還有個大大的蜘蛛網在下邊做*,脖子上刺著蠍子,左胳膊上著條青龍。

    「我要不出呢?」李青寶輕蔑地瞧著這幾個人,「別以為身就能拿來嚇人,就你們這幾個貨,是剛從山上下來的吧?幾進宮了?」

    帶頭光頭一怔:「聽你口氣也是道上的?還是認識哪位兄弟?」

    「我認識的人說了你也未必知道,你們收了王貴寧的錢是想要來收拾我吧?」李青寶張開雙手說,「來吧,我正好閒著,等會兒開會就未必有時間了。」

    王貴寧看李青寶囂張成這樣,頓是大怒:「幾位大哥,快上,打殘他我負責,打死他我多給一倍的錢!」

    啪!

    就見眼前一花,王貴寧被砸得滿嘴牙齒落下一半,嘴裡全是血,吐出來把地毯都給染紅了。

    那幾位光頭先是一愣,才看到地上的釘書機,頓時凜然。

    王貴寧的臉都走樣了,捂著腮梆子說話都含糊不清,等他再一吐才發覺,那一咬竟然把舌頭給咬了下來,一時滿臉駭然,竟然沒等半分鐘就抓起舌頭大哭著跑出去了。

    「還想打嗎?」李青寶輕笑一聲,指著四人說,「我不管王貴寧給你們開了什麼條件,現在走還來得及,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帶頭光頭慢慢地從褲子裡拿出把彈簧刀,啪地聲彈開:「對不住了兄弟,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哥兒四個拿了王貴寧的錢,今天說不得要讓你見血回頭才能給他個交代。」

    「還交代個屁!」李青寶一腳將桌子踹得往前一撞,直接將這四人頂在玻璃牆上,「你覺得你們能放我的血?」

    那四個光頭這才駭然失色,這大辦桌,少說也有幾百斤,渾不費力的就是一腳喘出五六米遠,那還是人嗎?

    「啥?活過來了?怎麼可能?」

    李青寶驚訝地聽著慕容青在電話那說的事,緋衣竟然活回來了。

    緋衣端坐在良家包間內,燈光昏暗,卻能瞧出她確實就是那個紅衣庵庵主。可明明她是被靈心給暴陰而死的了,屍體慕容青和李青寶都檢查過,並沒有問題,怎麼可能還活過來?死過復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李青寶連她的屍身都燒掉了。

    「好吧,你能跟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李青寶瞥了眼坐在她身側,一副仙風道骨,要再拿個旗旛上書「鐵骨算命」能說出去騙人的中年人問道。

    「那靈心想要進來非禮我,我被鎖靈繩捆住無法使用靈氣,」緋衣氣惱地說,「這都是你們做的好事。」

    「那也不能怪我倆,我們也想不到那天湖靈心主僕會是那種貨

    色。」

    李青寶指著躺在地上,滿臉錯愕地天湖靈心說,「你瞧他們現在的模樣,我也是為你出了口惡氣了。」

    「還算是你有良心,」緋衣俏目流轉,白了李青寶眼說,「那時情況緊急,我就跟這毛孩子說我尿急,讓他先出去。」

    也只能找這樣的借口了,那靈心是個有潔僻的,自是容不得邊做那事邊尿出來。

    「後來就聽到窗外有敲動,他就來了,幫我把繩子解開,再拉我出去,就做了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玩偶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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