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三章 隨口說說 文 / 七龍寶
「我就隨口說說,你也別放心上。」李青寶微笑道。
「嗯,嗯。」前台小姐失神地應了兩聲,才帶著他來到一處辦公室外。
在外頭李青寶就瞧見裡面幾個穿著泳裝,那模樣身段都能說得上一等一的女孩站在白幕前,外頭打著幾個大燈,還有幾個小伙子提著反光板,在那裡打傳說中的蘋果光。
一個中年男人,戴著黑框眼鏡,梳著珵亮的短髮,上身是件黑色夾克背心白襯衣,下身是條裁剪得體的西褲,腳上還有雙看著就是從意大利帶回來的名牌拖鞋,正在那裡指著泳衣妹子說:「再精神著些,等劉大師回來,可得讓他一下就拍成。這樓書要再拖下去的話,單董回來可是要生氣的。」
李青寶捧著件走上去說:「王總?我是新來的總裁助理李青寶,你好。」
王總瞟他眼說:「都是單董簽好的件,你送到我辦公室去就好,你要是不認識路的話,找前台的李媚。」
李青寶笑著要轉身,王總就說:「放好件,你就跟行政部去收發室,把今天的快遞發一發。」
那些泳裝妹子正要掩嘴發笑,就聽到一聲重響,那些件都扔在了地上,李青寶冷笑說:「姓王的,老子不是來跑腿的。」
王貴寧給單丹青打電話,聽著臉色就一陣青一陣紅,李青寶坐在那攝影師休息的躺椅上,拿著瓶給那些妹子喝的澄汁,擰開了慢悠悠地品著。這牌子的澄汁還沒喝過呢。
李青寶比較注重養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修行人裡不注意養生的怕是鳳毛麟角。修靈氣的時候天然的就會注意這些。
如無必要,煙酒不沾,就是喝酒,也都是喝果酒的多,像是紅薯酒,葡萄酒。
那仨妹子都被李青寶的強悍給震住了,打光的小弟也呆呆地看著他坐在攝影師的座位上,那攝影師可是王貴寧從黃海給請來的,在黃海灘上平民中雖說沒什麼大名氣,可要是在攝影圈裡才知道他的名氣有多大。
平常他連黃海都不出,一年就拍幾部作品,這都夠他吃一年的了。王貴寧開了大價錢,還給他足夠的尊重他才來金河的。
他那躺椅就只有他能坐,這是跟他合作過的都知道的,王貴寧也清楚。
可這時他都氣得快說不出話來了,哪還顧得上這些,那打燈小弟想提醒李青寶,可李青寶的氣焰那麼囂張,連王貴寧都不放在眼裡,那會理那攝影師?
「知道了,知道。」
王貴寧臉都黑成炭了,轉過身時就對李青寶說:「你想負責哪個部門?」
嚇?!
跟在王貴寧身旁的秘書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李青寶初來乍到的,就能負責一個部門?他是何方神聖?哪道是在地產圈裡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大拿?
想要是金河的大人物,自己也該知道才是,難道是外地來的?
「單叔沒告訴你嗎?我來這裡就是幫他監督一下,才掛著這總裁助理的頭銜,」李青寶將飲料瓶蓋擰好說,「你也別把我當成是你的手下,我就是代他執行總裁職責的。」
王貴寧的臉色極不好看,像是隨時都要暴走一樣,可他還是得忍著。
這地產公司是單丹青一手打造的,他在這公司就是神,他說什麼,大家都得聽著,就是他這個副總裁,也不是不可取代的,下面好些部門總監可都盯著他的位子。
「那你就看著吧。」王貴寧艱難地說。
「說實話,這活我還不願意幹,我那邊一堆的事。」李青寶瞥他眼說,「你也不要覺得委屈,我來這裡就幾天,等那邊單叔忙活完了,回來就沒我什麼事了。」
委屈?王貴寧心頭發苦,我這還能跟你抱怨委屈嗎?瞧你這模樣也就二十來歲啊。
「這是要拍樓書吧?我看看你們的稿子,」李青寶伸出手,王貴寧的秘書就忙拿著底稿上來,他翻了幾下就說,「就找這些人來拍?有沒有搞錯?這樓盤不是說主要針對在金河的外籍人士嗎?那樓書就用個英版就行了?一點國際化的感覺都沒有。」
王貴寧聽他一看稿子就是一通說教,忍不住道:「那你說怎麼辦?明天就要拍好照片送廠印刷了,這哪裡去找國際化元素。」
「最起碼的得找幾個洋妞來拍嘛。」李青寶把稿子一放,揮手說,「你們幾個可以下班了。」
泳裝妹子都不樂意起來了,旁邊策劃部的人就說:「那我們現在去打電話找模特公司?可是金河外模不多啊。」
「先找找吧,實在不行我想辦法幫你們解決。」
正說著話,外頭就進來個穿著漁夫背心,戴著大墨鏡的長毛,在外頭就將那仨泳裝妹子給攔住。
「你們怎麼走了?我這還沒開始拍呢!」
「是那位讓我們走的,黃哥。」一個泳裝妹子就膩聲道。
「誰讓你們走的?王貴寧嗎?我草!」
長毛黃哥推開玻璃門就進來:「王貴寧,你這是幹什麼?這仨模特都是我找來的,你讓我來的時候可說是都由我作主的……」
「他都做不了主了,還由得你做主?」李青寶笑瞇瞇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跟這三模特上過床了?」
黃哥一看李青寶坐在他那張躺椅上就要發飆:「我草你媽,你是誰?老子的躺椅也是你隨便能坐的?快給你黃哥起來,不然我現在就買機票回黃海。」
「少給你大爺裝犢子,」李青寶冷眼看過去,「你不過就是一個拍照片的,我告訴你,你在黃海有名氣又怎樣?你知道單總身家多少嗎?拿千分之一的身家都能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想跟你爺爺橫,你也不看看你在哪裡,你想回黃海就能回黃海嗎?你走得到機場嗎?」
房間裡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就看黃哥那臉快成茄子了,光聽李青寶那話,就知道你流氓,這裡還有個比你更流氓的。人家可不吃你那套,什麼著名攝影師,不過就是個弄器械,拍些照片玩的傢伙。
你真就能上得了檯面?單丹青身家今年要排的話,鐵定能上六十億,你跟這種人玩性子,你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何況,李青寶可是個修士,他殺人就跟玩兒一樣。
「這位大哥,您怎麼說就怎麼辦,你們,你們走吧。」
就在王貴寧想要出來打圓場的時候,黃哥慫了。
他驚奇的看著這個在他接觸之初的時候很是張狂,那氣焰直衝雲霄,恨不得就要說這全華廖我拍的照片沒人比得上了,你請到我那是我的福氣。
可在這位李助理的面前,那完全看不到他的氣焰了,就跟一條哈巴狗似的。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王貴寧心中感慨,可還是對李青寶有點不爽,咱們是正經的公司,你一副黑道老大的架勢做什麼。
「策劃部的,還不去給模特公司打電話嗎?」
李青寶拍著手腕上的名表說,「這時間要趕不及的話,那你來拍?我看就你那麻桿身,拍出來的樓書誰要?」
策劃人員馬上給模特公司打電話去,那黃哥就找了張小凳子坐在李青寶的身邊,拿出名片低聲下氣地說:「這位大哥,我叫黃河,這是我的名片,請多關照。」
「黃河?哼,真名?」李青寶掐著名片說。
「真名,真名,呵呵,我爸在黃河邊上生的我,就直接給我取了這名了。」黃河一臉服貼地笑著。
「非著名攝影師?」李青寶瞧著名片上寫的,嗤笑道,「少學郭德綱的段子不會死人,你不是很翹嗎?不是說你這躺椅只能你坐嗎?」
「沒,沒,那是跟別人說的,這位大哥,我可真不是針對您。」黃河趕緊辯解。
在他瞧來李青寶多半就是這金河裡的大衙內,或者還兼著黑道大哥的頭銜。
「還算你識趣,等下那些洋模來了,你就讓她們穿著裙裝拍就好,也別全來三點的,」李青寶將名片扔在一旁的小几上,「那三點的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那些外國人可不都是從小看到大的了?那都膩味了,得來點新鮮的。都說這女人脫光了還不如穿一半脫一半嗎?」
「高,實在是高!」黃河豎起拇指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您這觀點,太啟發人了,以後我回黃海,逢人就給人說,我在金河遇到一位大哥,年輕卻是讀書多,跟那些百家講壇的老師比起來都有勝,他的觀點更是讓人耳目一新,連國外的哲學家都比不了。」
李媚捧著東西走進來,就聽到這一段,差點就直接吐了。
這黃河來的時候還一臉傲慢,連她的勾搭都不吃呢,現在卻跟個馬屁精似的。
王貴寧都聽不下去了,這邊反正有李青寶盯著他就隨便找了個借口出門去了。
「大哥,您貴姓,我回黃海要傳播您的事跡……」
李青寶眼睛瞥過去就說:「你不是準備回黃海找些人來金河收拾我吧?」
「不,不,不,您這話說的,我就是全身是膽的趙子龍也不敢捋您的虎鬚啊。」黃河嚇得連臉色都變了。
「我姓李,」李青寶想他跟李媚打聽也都能打聽到,就直接說,「你好好拍,要是這樓書拍得好,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黃河滿臉都是苦笑:「是是是。」
李媚將一封快遞遞給李青寶:「這是給單董的,您幫他帶回去?」
「嗯,我跟他住一個地方,這快遞我就順道帶給他了,」李青寶將快遞放在一邊,就看黃河還有些侷促不安,就說,「我都說了,你要拍得好就沒事,你別這副模樣。等你拍的時候手抖起來,一天都完不了活。」
「是,我知道,我知道。」黃河忙說。
李媚轉身要走,李青寶叫住她:「等會兒拍的時候,你也換衣服上吧。全都是洋模,那也沒意思。」
李媚一怔,轉頭瞧向他:「我?」
「你相貌身材都還不錯,胸也夠大,你不拍誰拍?」李青寶斜眼說,「你要是肯拍的話,也按市場模特的價格給你開一份。」
李媚一聽就動心了,要是免費的話,她可不想白干,可這有錢拿,那就另說了。
李青寶從躺椅上起來,對她說:「你去瞧瞧那些策劃部的,怎麼還沒把模特給找過來?這真要我找人嗎?」
策劃部那邊都忙成一團了,這新來的助理是個狠角色,可那洋模也不大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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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媚來催,就說:「李媚,那邊還有三家模特公司,你也打電話試試看。」
終於,又過了五分鐘,才找到洋模
李青寶雙手交叉瞧著娉娉婷婷進來的各國模特,還別說金河雖不算是太大的城市,可由於是國際旅遊都市,名氣大得嚇人,在金河住著的外國人比例也算比較高的。金河大新湖大都有留學生宿舍,不光是那些東南亞的小國來的,或是古巴朝鮮來的留學生,日韓歐美都有。
瞧這進來的一票金髮女郎,連那黃河都眼睛亮了。
大半都戴著耳機聽著歌,往前那裡站一旁,李青寶恍如有種在高級會所中看到洋妞技師出場的感覺。
帶她們來的是位女模導,年紀大約有三十多了,早已經離開t台很長時間了。這家模特公司也是她退役後跟丈夫開的。
她丈夫是位舞台指導,算起來可真是夫妻店。
瞧李青寶臥在躺椅上看著洋模,女模導有些不舒服,可卻也知道,這能一氣請這麼多的洋模過來,人家可是金主,是出了大手筆的。
「都是什麼國籍?」李青寶沒說要留下哪幾位,開口卻問國籍。
「都是俄國和烏克蘭來的。」女模導說。
李青寶一拍大腿:「我就說嘛,這金得泛白的頭髮,一般都是東歐和北歐才有,瞧起來就像是斯堪的那維亞的人種,都留下來吧。」
說著李青寶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就聽到娜婭那粘粘的聲音:「寶貝,我一個人在家可太無聊了,你在哪裡?我過去陪你吧?」
李青寶想那肖道成被蠻蠻刺了劍,現在就算是想報復也無從使力了,就笑說:「你要來那就過來,正好我這裡在拍些東西,你讓慕容送你過來吧。」
娜婭在電話裡歡呼一聲,就跳下床去找慕容青了。
李青寶掛斷電話,對黃河說:「開始拍吧。」
黃河拿起相機,做起事來,倒真是有幾分專業模樣,只是他那人品,李青寶萬萬不敢恭維。
李青寶就躺在躺椅上瞧著那些洋模換上了各式各樣的泳裙,鶯鶯燕燕在那裡擺弄姿勢,別說有多養眼了。
這東歐妹子可真是全球人種中瞧著最舒服的,雖說還是有些毛孔粗大,沒進化完全的缺點,皮膚也不夠細滑,但比起那些盎格魯、德意志、法蘭西、拉美人種來說,都算是比較好的了。
要是能再混混血那就再好不過了,李青寶想著就看李媚換上了裙裝,紫色的短裙,在她那肥碩的腰間都扎得陷下去了,那胸部倒是沒出李青寶意外的高聳。
那也多半是那種還是有塑型效果的胸衣弄成的。不然就她那麼大的胸,能不垂下來就絕對是加了硅膠的。
李青寶看她還有些羞澀,就笑說:「你勾搭人的時候也沒看你這樣啊,這大家都穿的一樣,你害羞幹什麼?」
李媚心下惱火,可連瞪李青寶都不敢,畢竟她只是個小前台。
李青寶就瞧她紅著臉站在白色的幕布前,按著認真工作的黃河指揮著。
過了一陣,李媚才終於放開了,黃河嘴裡也連連的叫著:「好,就這樣,太棒了。」
女模導瞧了幾眼就說:「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星光模特公司?」
李媚一怔:「我能做模特?」
說實話身材雖說比較誇張,可李媚的身高,也才一米六四那樣,遠達不到模特的標準。這在場的東歐洋模,哪個都在一米七二以上。
特別是那有個拍完了坐在那裡修指甲的洋模,看她的身高估莫著少說也有一米七七了,那身型可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相貌也很標緻。
「做平面模特可以的,上t台就不行了。」女模導很認真地說。
李青寶看她眼道:「你這是挖我公司的牆角嗎?」
女模導聳肩道:「我只是說出我心裡的想法。」
李青寶哼了聲,這時就看到慕容青帶著娜婭在玻璃門外走過來。她一進來,就讓黃河、女模導,甚至連李媚都怔住了。
「寶貝!」娜婭興奮地衝過來抱著李青寶就親臉。
李青寶拍拍她的臉頰說:「拿張椅子來坐下看吧。」
「這拍宣傳照?」慕容青手指插在鑰匙圈裡搖晃著過來說。
「樓書,都是單丹青讓我過來,就撞上這事,」李青寶按著膝蓋說,「我站一會兒,坐久了,你坐吧。」
「讓嫂子做吧。」慕容青笑說,「這樓書還找一堆的洋妞來……」
他說著就看到那洋妞裡有個臉色有些不一樣,目光掃過去,他就想笑了。那洋妞他認識。再扭頭瞧那女模導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唔,倒也認識,都是熟人。
「小於,你公司裡的?」
那女模導不敢對上慕容青的目光,低下頭說:「是,慕容先生。」
慕容青就笑笑,轉頭跟李青寶說:「熟人。」
李青寶一下就明白了,這位小於肯定是個雞頭,那些洋模不定還跟慕容青有過什麼,特別是那一見了他就害羞的低頭的。
「唔,這倒有些麻煩了。」李青寶自言自語說。
這些洋模要是高級雞的話,那難保那些想要在置業的用戶有照顧過她們生意的,那要是就因為這個就不買樓了,那就麻煩了。
好在李青寶轉瞬間就想到彌補的辦法。
「你跟那小於說說,哪裡洋模做過那種事,你讓她給你甄別出來,這邊我再讓娜婭上去拍些,那邊再重新再拍一些,盡量不能讓人說閒話。」
慕容青點頭就去女模導小於溝通。
這邊黃河聽說娜婭要拍,立馬有精神了,可李青寶拉著娜婭說:「你別換泳裙,就用你現在的連衣裙拍……」
「李助理,這跟樓市的內容不合啊,咱們要的是河岸風光……」策劃部的人說到一半,就被李青寶給瞪回去了。
「穿泳裙沒事吧?」娜婭小聲問。
她知道李青寶是不想讓她把身體露出來給別人看,說起這保守,中東人第一,華廖人就得第二了。可比起穆德那算是好多了。
「能不露就不露,又不是比腿。」李青寶白她眼說。
娜婭吐吐舌頭,聽話的站到白幕前。
黃河有些失望,可還不能把表情給露出來,不然李青寶非讓他現在就後悔來金河不可。
王貴寧走進來看了眼,本想看看樓書拍得怎樣,一看到娜婭眼睛就不會轉了。
「於芒,這也是你們星光的模特?」
「不是,這位是李助理的朋友。」於芒忙說。
她都瞧出來李青寶跟慕容青的關係不一般,她哪還敢胡說。
這要是王貴寧讓她安排陪睡什麼的,那她可算是得罪人了。
「李青寶,是你的朋友?」王貴寧走到李青寶身旁問。
「嗯。」
李青寶在跟慕容青對著名單,把那些陪過飯局陪過睡的洋模都清理出來。
「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
王貴寧說完就後悔了,李青寶拎起他的衣領就往後一扔,他整個就跟個炮彈似的砸在了牆上,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那還是李青寶收了力,不然這一砸得腦漿流滿一地。
「姓李的,你這是做什麼?」王貴寧怒道,「你就是幫單董做事,可我哪裡得罪你了,不就是讓你介紹一個女人認識一下嘛。」
「草!」李青寶一腳蹭在他胸口上,巨大的壓力讓王貴寧喘不過氣,臉一下就脹紅了,「女人,我的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那眼睛再盯著看久一些看看。」
王貴寧怒火中燒,可被李青寶踏著,那連氣都難喘,還能怎樣。
他在金河黑白兩道也算是認識一些人,先前給李青寶臉,那是他嚇唬黃河的時候,把他也給嚇著了。還是單丹青指派過來,代表單丹青做事的人。
他在單丹青的公司混飯吃,那怎麼也得給他個面子。
李青寶要怎麼做,說要換模特,要用洋模,要打那黃河,那都由得他。
可現在連他王貴寧也打,他可是副總裁,主管的就是策劃這方面的事的,在集團裡排名也很靠前的,這策劃部的員工都在旁邊。
真是打人也不打臉,這下倒好,讓他把臉都丟個乾淨,以後還怎麼帶人?
「我今天不殺你是給單叔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湊上來讓我打,犯賤也沒這樣的。」
李青寶瞧著腳下的王貴寧,將他踹開,轉頭對滿臉愕然的房間內的人說:「都幹活啊,看我幹什麼?」
娜婭跑過來說:「你真威風。」
「嘿,還成,還有更威風的時候。」李青寶掐著她的瓊鼻壞笑著說。
慕容青在一旁嘿笑,他可是知道這師父就只能逞些嘴皮子威風,真要做那些事嘛,那是萬萬做不了的。
不過這眼瞧著也快了,突破金丹後,師父就能將那無聊的門規都拋在腦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想著師父身旁那麼些女人這要真的弄起來,還得抽籤不成,要不然那排成來,可是能打起來的了。
誰也沒注意到那王貴寧陰著臉走出了房間,捂著胸口,在玻璃門那還回頭陰陰地看了一眼李青寶。
可李青寶就算是注意到了,他也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一個凡人嘛,他能幹出多大的事來?
等娜婭拍完了,李青寶就對黃河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就拿著李媚送來的件,帶著娜婭和慕容青回新湖苑去了。
單丹青戴著金絲眼鏡邊聽李青寶說在公司裡發生的事,邊就哭笑不得,心想讓你幫著監督集團裡那幫兔崽子,可沒讓你拿著雞毛當令箭,也沒讓你去坑人啊。那王貴寧雖說做事還達不到我的要求,可也是一員幹將,做的策劃方案條理分明,創意清晰。
你倒好,跑過去才一天,就把他給往地上踹去了,這叫做什麼事?
看你在這裡帶著那些人守衛還是個做事牢靠的嘛,誰知讓你去公司裡卻是這德性。算了,算了,單
丹青看李青寶很是無語。
但好在他也是偏門出身,對黑道不算避諱,對李青寶這種囂張,雖說有些覺得太鬧了,可也沒太在意。
「我明天是不是不用去了?」李青寶問道。
單丹青像猛然醒過來似的指著他就笑說:「你原來是打著不想幫我辦事的主意,才這樣鬧騰的?」
李青寶嘿笑道:「這邊也有事,我在金河大還有工作……」
「就你那校工的工作,你不為了保護廖菲妃,你有必要天天跑過去嗎?」單丹青好笑地說,「明天還是幫我去公司跑一趟。」
李青寶直撓頭,這樣快就被單丹青看穿了,可真不愧是老狐狸一匹。
無奈答應下來,轉身往樓上走,就看廖菲妃穿著棉睡衣走出來,俏皮可愛得讓人愣神。
「你回來了,我爸打電話找你,讓你給他打過去。」
廖成彰找我?
李青寶趕緊回屋給廖老闆回電話。
「聽雷龍匯報了戰果,很豐碩嘛,」廖成彰一副意氣風發的語調,「我看啊,再接再勵,直接讓肖道成就埋骨金河吧。」
李青寶苦笑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可現在來看難度比較大,他中了劍,現在多半都躲到山裡去了,我們人手不夠不能做大規模的清查。而且這金河的山又多,像他那樣修為的,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都沒事,要是逃到哪座荒山裡,那就難找了。」
「哎,他也不可能真就躲到荒山裡了嘛,這事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廖成彰利誘道,「你要能將肖道成給收拾乾淨,回頭我給你十億。」
李青寶動心了,他現在算是比較窮苦的,還成天往左禁那贖賬,贖東西是要還的啊,現在都贖了一億多了,等左禁那要催起賬來沒錢還,那可就丟臉了。
十億也能改善下生活了,要能再直接買顆金丹,那豈不就是……想起娜婭和廖菲妃那身子,李青寶就感到這十億非要不可。
「我一定盡量將肖道成給做掉。」
掛斷電話,李青寶就在房間裡琢磨起來,那姓肖的會真逃到深山裡去嗎?有句話叫大隱隱於市,他要逃到荒山裡,這金河荒山雖多,真要排查起來也不是沒辦法。
做個假案,讓丁芸調動警力和各地百姓,把這方圓十幾里地的荒山全都搜一遍,那總能發現些端倪。
可要是隱於市的話,那就得看慕容青那邊的本事了。
想起還是要讓慕容青多看緊些,就給他打電話,誰知慕容青那邊一接起電話就噓聲說:「小聲些,我和劉二在鐵壁寺。」
李青寶拍腿說:「你還想去看鐵壁寺裡是不是真的全都是普通僧侶?」
「我總覺得這鐵壁寺不那麼簡單。」慕容青篤定地說。
李青寶撇下嘴說:「肖道成受傷了,你讓手下的人都追緊些,可別摘了芝麻丟了西瓜。」
「我知道。」慕容青說。
「那你忙吧。」
慕容青把電話一掛,看劉二抖個不停,就抬手拍他一巴掌:「我說你怕個球啊,我不在這裡嗎?又沒那明武宗和藍毒門的人,你還怕?」
「可是咱們也沒昨天那麼多人啊。」劉二委屈說。
「草,你還是馬妖,你那年紀都活到兔子身上了?」慕容青沒好氣道,「等下我就帶著你往禪房那邊去,我打聽好了,那住持和藏經閣首席都在那頭住著……」
慕容青手一指,那邊昏昏暗暗地,現在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鐵壁寺還沒關寺門,還有些信眾在做最後的禱告,他指的地方是在走廊的最深處。
劉二看了眼就說:「哥,我怎麼瞧著那邊有些陰森呢?」
「這寺院跟那陰地都差不多了,都是些濕冷地,你也不想想這鐵壁寺是在什麼地方?這旁邊就是條江,那濕氣往上走,能不陰嗎?」慕容青真是為他發愁,「我說你膽這麼小,你這活著也有一兩百年了吧?就沒泡過母馬?」
一說這個劉二就臉紅了:「哥,你提這個做什麼?」
「嘿,我瞧你這小子就是匹青頭馬,我說呢,怎麼這看到女的也臉紅,這跑到寺院裡也臉紅,合著是經驗不夠啊,」慕容青攀著他肩膀說,「也別說做大哥的不仗義,等這邊事情了結了,你大哥就給你找匹倍兒棒的母馬,包你騎得爽歪歪。」
劉二那臉更紅了,到底是個處男啊。
這腦中光是想想那母馬的好,那就止不住要吸氣了,連呼吸都有點急促。
「我可跟你說,你得先幫我把這事給辦好,」慕容青拍胸口說,「等回頭我給你找母馬,我可不會只找一匹,至少得倆。三馬齊飛!」
劉二這下那勇氣就出來了,畢竟這事關他擺脫處馬的機會。
「好了,關寺門了,等下那住持就會到房裡換衣服。」
慕容青盯著遠處大殿裡,那住持就在殿中,可離這寺牆太遠,劉二瞧不清楚。
「好,跟我來。」
慕容青拎著他的後領,像把射出去的箭,在那寺牆上飛一般的繞到禪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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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劉二一放下來,他的臉色就緊張得像是見了鬼。
慕容青一瞧就知道他猜得不錯,低聲問:「是什麼來歷?」
「好像是一念宗的宗主。」劉二小聲說。
他那玄眼的效果就是直接在那掌門門主宗主的身上出現一排字,將來歷都顯示在上面。這妖能極詭異,在慕容青見過的妖能中都能排上前三了。
「一念宗,什麼玩意兒?」
慕容青脫口而出,就看那禪房裡的老和尚突然轉頭看向院牆,他頓時感到危險,拉著劉二就是一個後仰翻跳,直接飛在空中。
「又是你這個獅妖!」
那老和尚看到慕容青頓時哼了聲,手裡的念珠直接衝他打過去。
慕容青看那念珠的來勢就知道不好對付,拽上劉二就遠遠的飛走了。
一念宗……得跟譚風水和天湖合計一下才行。
沒能參與鐵壁寺圍剿肖道成的戰鬥,天湖極不高興,雖說也知是李青寶照顧他的傷,可他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要人照顧對他來說,那都是一樁極恥辱的事。
何況,就算是事後,李青寶也沒來找過他。
現在慕容青過來,他就讓靈心奉茶倒水,跟慕容青坐在沙發邊,聽他說起在鐵壁寺的遭遇。
天湖曬然一笑說:「我倒慕容兄是遇到了何等強敵,原來是一念宗。這一念宗嘛,說來倒也不算是無名之派,但一念宗每一代只傳一人,再強那也有限得緊。往往都托庇在大門大宗之下,這樣說來,那明武宗應是照拂著那一念宗的宗主了。」
「路上倒也讓人打聽了鐵壁寺住持的名頭,說是叫懷銘,」慕容青皺眉說,「這懷銘在金河名氣還是頗大的,做過許多好事,前些年漲水時,還曾派僧人四處找有錢人化緣,聽說單丹青就曾跟懷銘碰過面。這十足做的是世俗界的事,他那門裡也全都是凡人僧侶,倒一時看走了眼。」
「便是沒看走眼也不打緊,一念宗就他一人,再強便也不是咱們對手,」天湖擺手說,「慕容兄你是多慮了。」
「現在多事之秋,多慮總好過不慮的好,」慕容青笑說,「那就先這樣,我還要追查那肖道成的下落,那些小的要是不多催促,可都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裡啊。」
「那慕容兄慢走,我不送了。」天湖起身笑說。
慕容青剛要出門,突然停下腳說:「海鵬昨天過來的時候,聽他說天湖兄不讓他進門?那是為何?」
「哎,那事不好說出口,我跟靈心正在……」天湖略有些尷尬地說。
慕容青一臉恍然,笑說:「我知道了,那成,這邊就交給天湖兄負責了,我讓海鵬別再過來了。」
「如此重責,天湖敢不盡力。」天湖一揖到地,笑吟吟地看著慕容青出門。
轉頭他臉就沉下來:「我搪塞得過一次,卻搪塞不過二次,這慕容青也是機敏狡猾之人,那李青寶更是智計百出的俊傑,你做出這種事,你讓我怎麼幫你?」
靈心低垂著頭說:「少爺,我倒也不想做,可那女尼卻是……」
「你若不想做,便有堅定心,別怪在那女子身上,」天湖頓了一下說,「你不知那女的在李青寶心中的地位嗎?」
「一個女俘虜有何地位?」靈心頂了一句。
天湖瞧著他那俊俏的臉,頓頓腳就往緋衣的房裡走去。
就看這房裡撒滿了鮮花,那鎖靈繩空空的掛在床頭,而地上卻躺著一具衣衫不整的屍體,雙腿打開,地上流滿了血,不是那緋衣是誰。
天湖看得長歎一聲,孽緣啊!
聽著後頭的腳步聲,轉頭就說:「你還進來做什麼?」
抬頭一看,卻是去而復返的慕容青,滿臉驚愕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李青寶臉冷得堪比二月寒霜,低垂著眼瞼,冷眼瞧著跪倒在地上兀自昂著臉,一臉倔強的靈心。茶几沙發都打破,棉花都跑出來落得滿屋子都是。一派儒典,傲氣十足的天湖先生被用鎖靈繩捆在牆角里,臉也同樣冷得嚇人。
想要護住靈心,就跟慕容青動了手,卻不知手臂受了傷,實力大減,被慕容青幾回合就制住。但這化形初和金丹上交手,到底還是動作太大,整個屋子就像是經歷了一場風暴。
慕容青買來做裝飾用的壁畫,紛紛從牆上跌落下來,鏡框都摔得粉碎。那鞋櫃更是被打得凹進去,鄰居差點想要報警。
全靠慕容青用鎖靈繩捆住天湖後,從窗裡扔出一大捆的鈔票,又說是夫妻吵架,才堵住那人的嘴。
但這屋裡的慘狀,還是讓李青寶進門裡驚了一跳。
趕到房間裡,看著已無生氣的緋衣,心頭更是沒來由的一痛。
那折著在地上的雙腿間還有些白濁狀的液體,便不用腦想就知那是何物,這房間裡佈滿的鮮花自不是情調,而是天湖靈心想要掩蓋氣味所為。
昨日擋住胡海鵬,李青寶還沒起疑心,畢竟天湖靈心住在那裡養傷,有他倆在,比胡海鵬還管用一些,就讓胡海鵬去看著老婆千千就好。
再者良家那邊也需要他去看場子
,各方面都得顧好。
這日慕容青再來,又談的是那一念宗的事,天湖就找不到借口,這本就是慕容青的屋子,難道還能再把他拒之門外?
那佈滿了鮮花,自是想讓慕容青的嗅覺失效。
這妖族的嗅覺總是高人一等的,就是同實力的修士,那修士也遠比不了妖族的嗅覺。
沒想到那鮮花雖說滿佈,可慕容青還是聞到了一些血腥味。想著天湖的手臂早用靈肌膏治好,現在只是養傷階段,那哪裡來的血。
若是那緋衣來月事了,也不會是那樣的血腥味,聞著可是快一天前的沉血了。
心懷疑惑,就用胡海鵬的事來做探測,誰知天湖的借口非常拙劣,這讓慕容青更是心生疑慮,出了門後,跳窗進來,就看到了緋衣躺在地上的景象。
「啪!」
李青寶一巴掌扇在靈心的臉上,紅紅的手掌印非常清晰。
「你要想殺了我就直接動手,打小爺的臉算什麼本事?你也是一派之長,就知道欺負比你弱的人嗎?」靈心咬著牙大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