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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大吃一驚 文 / 七龍寶

    比分定格在60:95時,籃球館裡所有球迷都無聲了,從金河大趕來看球的學生也無法相信校隊會給力成這樣,李青寶還沒上場呢。那些平常遇到新湖大就蔫頭蔫腦的隊員這下可算是掙臉了。

    趕來看球的金河大學生可都是死忠,瞬間的寂靜後就發出山一般的歡呼聲,那些新湖大的學生球迷都恨不得把他們給掐死了。不少人還大聲地提醒:「這只是一場友誼賽,友誼賽!大饒還提前下場了!不然絕對不會輸給你們!」

    可那刺眼的比分誰都看得清楚,那可是倒輸35分啊,別說在兩所高校的對戰歷史中從來都沒出現過,就是跟那些全國強隊打,那也從不會輸到15分以上。

    有些女孩竟然都哭了起來,王揚聽著看台上的哭聲,那頭更是低得像是在鞠躬。

    「什麼時候去吃巴西燒烤?你們該不是輸了球就不認賬了吧?」廖兵笑呵呵地走上去。

    「呸!願賭服輸!明天晚上,今天我們得去看大饒怎樣了。」王揚大聲說。

    「饒志敏那身板能有什麼問題,明天我等你電話,你知道我手機號的。」廖兵笑道。

    那邊蓋長江也是春風得意地跟戰成功握手,戰成功那張臉跟張飛的都差不多了,黑得和炭一樣。

    「老戰,今天可是你放我一馬啊,呵呵。」勝利者總是心情愉快的。

    戰成功沉臉說:「蓋兄,今天是試試水溫,等下個月的分區賽,咱們再比劃。」

    「行,到時咱們再看看誰更厲害些,哈哈。」蓋長江大笑著說。

    轉過頭,他就拿著還有一瓶沒喝完的礦泉水塞在懷裡。雖說帶隊就一天,還能不知道那些小子的實力如何?明明那新湖大就穩穩高出一頭,還偏偏來個超水平發揮?

    就是那身體的對抗性,那跳躍力和速度都要遠遠超出昨天。

    這一定是那插班生弄的礦泉水的問題,也不知那礦泉水裡放了什麼東西。

    蓋長江想著決定拿這礦泉水送給實驗室分析一下。

    這邊贏球了,新湖大請客要等到明天,晚上也要聚餐快活一下。

    「就在學校對面的那個小肥羊那裡吃好了。」廖兵提議。

    走太遠也不方便,晚上還要回宿舍。

    「那就小肥羊!」蘇麒麟說,「我買單。」

    「蘇少萬歲!」有人喊道。

    小肥羊是金河極有名的一家連鎖火鍋店,跟全國那都有名的小肥羊沒多大關係,聽說為此還鬧過官司,可這金河的小肥羊就硬是開下來了。

    要是仔細看的話,那小肥羊的火鍋店外頭的招牌上,有個小小的老楊兩個字,全稱該叫老楊小肥羊。

    李青寶在讀書的時候就去吃過幾回,那羊肉還算不錯,可跟蒙古那邊的比不了,他到蒙古吃的烤全羊現在都記著那肥美鮮嫩的味道。

    一回想起來都能掉口水,這老楊小肥羊就差得遠了。

    不過這邊是南方,那也不能要求太多,要是羊都是從蒙古那邊運過來再殺的話,光是那運費都能讓這店倒閉了。

    打完球在那新湖大的更衣室裡沖了個涼出來換上衣服,再聊會兒閒篇,也就差不多飯點了。

    李青寶就跟著大隊伍坐車往那邊走,那拉拉隊長使勁往大基那邊蹭,大基今天的表現可是極搶眼的,可見那隊長妹子也動了春心了。

    李青寶則坐在靠窗的位子戴著耳機聽著泰勒的新歌,腦子裡想著那被扔在家裡一天,估計會無聊到爆炸的娜婭。

    「小李啊!」

    李青寶睜開眼,看到是李主任,就將耳機摘下來說:「李主任,找我?」

    「我聽人家權紫說了,說你是給咱們校隊做了半個教練,教了他們怎麼打球,他們今天才能打贏新湖大的,」李主任感慨地說,「你雖說沒上場可也算是起到了球隊核心的任務啊。我早就說過嘛,只要你肯用心,你對學校還是弊大於利的……」

    李青寶皺眉說:「李主任,你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了,難道還有人說我閒話?」

    除了個別傻冒外,李青寶自認為在整個學校的教職員工隊伍中的人緣還算是不錯的。

    「這個說你壞話的,沒有,」李主任搖頭,「只是那個穆德……」

    李青寶哼道:「又是那個阿球王子?寧校長不是說將他趕走了嗎?他還能生事?」

    「哈,我剛接到電話說是他老婆,就是那個叫娜婭的,剛到學校去找你……」

    李青寶一下就臉紅了,饒是他那臉皮厚,可昨天才惡狠狠地說跟人家穆德的老婆沒什麼,人家老婆今天就去學校找你。

    你這謊話的時效也太短了些吧?

    看李青寶的表情,李主任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哎,年輕人嘛,這愛好風流,我是懂的,你啊,跟那個娜婭,要是真要做男女朋友的話,那也行,反正現在穆德已經回國了,」李主任看李青寶愣了下就說,「早上的飛機,直飛阿球,還是我幫他買的票。不過啊,這話又說回來了,這種事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啊最好不要再弄出這種事了,學校也很被動啊。」

    「我知道,我知道,李主任,我那也是很被動的……」李青寶憨笑說。

    「得了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還不知道你。」李主任失笑道。

    等校車開到校門外,李青寶就對大基說:「你們先去店裡,我進去接個人。」

    幾步快跑來到雜物科,就看娜婭一個人在那裡翻著幾本中雜誌,李青寶就愣說:「別的人呢?」

    「你回來了,」娜婭喜道,衝上來就要擁抱他,李青寶抱住她在她臉頰上一親,就說,「就你一個人?」

    「他們呀,看我一個老外在這裡,都嚇得跑出去了。」娜婭撇嘴說。

    李青寶就感到好笑,別看這雜物科裡個個都像是純爺們,可撞到這會說中的洋妞,還偏是來找他的,還不得趕緊的跑出去避嫌,省得李哥回來看誰不對付,那可是會遭殃的。

    「走吧,帶你去吃飯。」

    「正好,我肚子都餓壞了,你摸摸看。」

    娜婭穿著一件雪紡裙,天藍色,在胸前還有流芳裝飾,腰畔則有些蕾絲樣的小東西,她拉著李青寶的手就往那裙底摸。

    李青寶被她的大膽嚇了一大跳,回頭就看門外。

    這要讓人瞧見了,可是不太好說的事。看到沒人,才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把,像做賊似的拉著她就往外走。

    路上自然很是惹人注目,本來的嘛,這華廖爺們泡洋妞和那洋人泡華廖妞的比例就有問題,這娜婭還是那樣的漂亮,不說傾國傾城吧,就是在洋妞裡都是一等一的了。

    拉著她進到小肥羊的包間裡。這裡頭最大的包間能放三張桌子,籃球隊進的就是這間,拉拉隊一桌,球員分成兩桌,還加上蓋長江權紫等人,恰好三桌。

    拉拉隊長正拉著大基在說話,大基那臉紅得跟那富士蘋果一樣,旁人都用艷羨的眼光看著,可等李青寶娜婭一進來,就不羨慕了。

    這誰都能瞧得出娜婭可比那拉拉隊長漂亮百倍去了,就是權紫那也只能勉強比得上。

    只是一個東方運動型美女,和個西方標準的鄉村美女,那怎麼比?

    蓋長江也愣住了,這插班生行啊,還能泡洋妞?

    李青寶大咧咧的坐在大基身旁,拉著娜婭就讓她乖乖坐著。

    「點了菜了吧?」

    李青寶朝蘇麒麟瞧去,自打他那彪悍小女友離他而去後,他就一直打的光棍,這時看來的眼神也有些羨慕中帶著佩服。

    他可比誰都清楚李青寶和廖菲妃單小蓮這間的那些曖昧。

    「都點了,招牌的羊肉鴛鴦鍋,還有一些配菜,要是不夠的話,再點。」

    「我看差不多,」李青寶拿起桌子中間的菜單看了眼,轉頭問娜婭,「你愛吃什麼?」

    「有豬肝嗎?」娜婭小聲問。

    「有豬肝嗎?」李青寶轉頭問還站在包間裡的服務生。

    「有,要粉肝還是……」

    「粉肝!」李青寶說著把菜單一合,就笑問娜婭,「你們外國人不是不喜歡吃內臟嗎?」

    「那是沒吃過呢,吃過的話還會說不喜歡吃,那是笨蛋。」娜婭嘻嘻笑說。

    李青寶笑著點頭,從納戒裡拿出個粉色的胸針:「送你個小法寶。」

    「法寶?」娜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你將它戴在胸口上,只要對你有危險的人,它的顏色就會變成黑色。」李青寶握著那蝴蝶狀的胸針說,「我幫你戴上?」

    「謝謝你。」娜婭先親了李青寶一下,才把胸往前移。

    李青寶邊戴邊小聲說:「胸口會有些涼,但不會有問題的。」

    「啊?涼才好呢,這天氣就快要變熱了吧?」娜婭也小聲說。

    旁邊的人都看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特別是權紫,心想這李青寶也不分場合的啊。

    李青寶沒告訴娜婭的是,這一枚蝴蝶妖胸針,只能辨別出凡人對她的傷害,對修妖魔是沒用的。

    告訴她也沒用,難道還要跟她解釋什麼是修什麼是妖什麼是魔嗎?那可太費力了。

    飯才吃到一半,李青寶就接到電話,慕容青說雷兵在京城召了新的事,肖道成和笑和尚會面的時間是今天晚上。

    匆匆吃過飯,李青寶就將娜婭送回譚風水別墅,讓她在家待著,千萬別出門半步。又跟蘇淑提醒,讓她看好娜婭。蘇淑白他眼,略帶風情的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往新湖苑帶女人,還是個老外,不知道人手緊嗎?」

    「讓你看著這邊,晚上要跟慕容譚風水上鐵壁寺,成敗就在此一舉。」

    雷龍從屋頂跳落下來:「可要我幫忙?」

    他正不會便宜出手,他帶來的a隊精英總共有二十四人,全都分佈在新湖苑大小要緊的地方。這人手在a隊裡來說算是不少的了,這邊的事要是早些辦完,才能去辦別的事,京城總部那邊積壓著一堆的案子。

    若不是廖成彰的面子,他這趟都不會來。

    李青寶瞟他眼,確定他是想幫忙才說:「雷兄,咱們前事不計,今天可要和舟共濟,將肖道成的勢力一網打盡,才能永除後患。」

    「這些道理不消你說我也懂,那肖道成現在就是顆地雷,不引爆他,那什麼時候爆炸,對咱們都沒好處。」

    雷龍一副很有大局觀的表情,李青寶卻不真認為他是那樣想,而是這異事科a隊龍組都來了,誰要能先將肖道成擺平,那在上頭的眼中,自就是誰功勞最大,日後也有可能最受重用。

    蘇淑不會跟他搶這個功,異事科來的人本來就最少,倒是提醒李青寶:「龍組那邊……」

    「葉副那傢伙不合群,你找他肯定會碰釘子。」雷龍抱著臂膀說。

    「倒不是不合群的問題,我跟龍組的人沒什麼交情,不像你們,不管好壞,總是打過交道,貿然過去,也不知他肯不肯出手。」李青寶往小樹林那頭瞟了眼,「就咱們這些人吧,我琢磨著也夠了。」

    雷龍抬手看看時間說:「先對下表,訂好時間大家好在鐵壁寺下集中,再一同登山。」

    李青寶和他對了下表,就去找慕容青。

    那邊的小妖也得用上,雖說真打起來未必有用,可再弱也能起到個放風的作用。

    譚風水和蠻蠻都得去,這邊的保衛就交給蘇淑葉副和軒轅菲。臨行前李青寶還拉著廖菲妃說:「我晚上要去鐵壁寺,肖道成有可能在那裡跟明武宗的人見面,你呢,就在家裡小心一些,你也算是修士,得保護好單小蓮,當然,最主要的就是自己注意安全。那外頭有蘇淑和菲菲,我又布了十四符陣……」

    「你可真囉嗦呢,都快趕上那大街上的老太婆了。」廖菲妃推著他說,「你忙你的吧,既然都說肖道成去鐵壁寺了,還有誰會來這裡?」

    李青寶撓頭:「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單小蓮捧著杯茉莉花茶眨著眼說:「多謝你的擔心了,我看啊,我和廖菲妃都不用你擔心,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鐵壁寺直上直下的,你別一個不小心直接一跟斗翻下來掉江裡去了。」

    「靠,能說些好聽的話嗎?」李青寶橫她眼就轉身走了。

    廖菲妃瞧著單小蓮說:「你也真是的,不說些吉利話,比如一帆風順什麼的……」

    「他又不是出差旅遊,他還帶著譚大哥蠻蠻姐都去了,連慕容青都帶走了,你還怕他會出事?我瞧他,百分百都是去揍人的架勢呢。」

    廖菲妃想想也對,就綻出笑容:「昨天看的那日劇說到哪兒了?快翻出來瞧瞧。」

    「我才不看日劇呢,我怎麼知道,我都看美劇。」單小蓮打開筆記本說。

    李青寶讓慕容青把小妖怪都集中起來,把胡海鵬調到寧海居去守著緋衣和吳葆葆,他還帶走了十來個算是實力不錯的小妖怪,剩下還有四十來個,跟慕容青分配了些任務,就讓他們開著麵包車趕去鐵壁寺了。

    等到十點多,李青寶才和慕容青、譚風水、蠻蠻開著賓利往那邊趕。

    按雷兵的說法,這見面的時間是安排到凌晨一點,正好是忙了一整天的鐵壁寺僧侶睡覺的時候。那時就算是在寺院正中廣場那說話,只要壓低聲音,連個和尚都吵不醒。

    那邊山勢又陡,就算是有信眾在寺中過夜,那也不會知道會有人在那裡談判。

    肖道成是想借明武宗的力量來對付李青寶這邊,那明武宗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

    別禪修門派一般都在煉丹煉藥和煉器這三煉上不大能上檯面,但光從那世代都臣服於宗門下的信眾身上都能拿得到不少錢。

    那些信眾有入世和出世的,出世者一般都算是禪門的外門弟子了,入世的卻有好些像是廖家這樣幾代為官,或是幾代經商的,在世俗界的影響力和能力都不可小看。

    難道肖道成還想用明武宗在世俗界的能量翻身?

    李青寶用屁股都能想出明武宗要是動用他們的能量,那絕對不會比廖家要小。怎麼說廖家也才是一家之力,才歷經三代,比不得那好些都有七八代,甚至十代以上的大家族。

    那些家族歷經戰亂,卻還能在全世界開枝散葉,生存能力都要遠強於廖家,至於政治智慧,那都不是吹的。

    李青寶想著愈發不安,可想想那跟他也沒關係,只要將肖道成人道毀滅就成了。

    瞧著坐在車上一旁的劉二,慕容青硬要帶上他,想要讓他用玄眼瞧一瞧鐵壁寺裡的僧侶,用慕容青的話說,他總覺得這寺裡的和尚不那麼對勁。

    劉二算是在世俗界生活了很長時間的妖怪了,幾乎跟人沒多大區別。

    首次參加這種大事,全身都有些顫抖,慕容青瞟他眼就說:「有咱們在,就算是打起來,也能保你無事,喏,這是雲氣丹,等不行的時候你就吃一顆,趕緊逃跑。」

    劉二長出了口氣,握著雲氣丹,那臉都鬆弛了下來。

    李青寶嗤笑道:「你虧得還是妖,這膽量都被狗給啃了?」

    「李爺,我不是膽小,實在是……」劉二苦笑一聲,想解釋也無從解釋。

    李青寶拍拍他的後背說:「行了,也別解釋了,我知道的,誰都有這頭一遭,習慣了就好。」

    將賓

    賓利車停在山下,讓帶隊的小妖把車給看好,匯合雷龍帶來的人,一眾人就往山上爬。

    路上李青寶瞟了眼那些打扮得跟特種兵似的異事科隊員,手裡提著奇形的有些像m4的槍械,腰間還別著幾根像針劑一般的管子,突然想起什麼,就臉色微變看向雷龍。

    雷龍感到他的目光,衝他搖了搖食指。

    草,他還敢給這些人分x-1?

    李青寶心中暗驚,等下打起來的時候,要是那些隊員用上x-1,那局面可就無法控制住了。

    「拿到研究室裡調整過後,又做了些實驗,現在的x-1,兩支內能夠讓隊員保持清醒……」

    雷龍看似漫不經心的走到李青寶身旁,低聲說了句,就看到李青寶臉上全是驚愕之色,他就笑說:「沒想到研發速度會那麼快吧?也是技術儲備足夠了才能達到現在的速度。」

    李青寶回想著當初黃晴暴發時的情形,就是現在改修邪心四象後,想要制服她也不容易,這雷組的人果然都是精英啊。

    等到了鐵壁寺下,時間還在十二點二十左右,雷龍就擺擺手,用戰術手勢,讓他的隊員趕快找優勢地點做好伏擊準備。

    a隊的隊員多半都是海軍陸戰隊出身,也有許多傭兵出身的,個個都是兵王級別的,雖說跟修士打起來沒半點優勢,可他們也有他們的優點。

    拿的都是詭秘的槍械就看得出,他們對妖族和修士的研究也有些獨到之處。

    雷龍等人都埋伏好了才過來問:「還有半小時,我看……」

    「噓!」譚風水突然說。

    雷龍就趕緊收聲,就看遠處過來幾道灰色身影,看著像是穿著僧袍,李青寶一瞅就知道是笑和尚醍醐醞釀三人來了,穿的都不是上次的僧袍。那邊慕容青還想帶劉二到住持房間那邊去瞧瞧,這下也只得按捺住,看著三人來的方向。

    笑和尚手裡還是托著那跟缽一樣的大碗,醞釀和醍醐跳進廣場中站定就交談起來。

    「大師兄,那姓肖的信不過,真要跟他談條件嗎?我怕咱們會吃虧!」

    醞釀看著說話的醍醐笑道:「你別勸大師兄,咱們倆再加上大師兄,就是那肖道成的人都趕過來,那也沒打勝過咱們的把握。」

    「怕的就是……」

    「來了!」

    笑和尚突然說,醞釀和醍醐就看向他目光所看的方向,就看一樣是三條身影,一銀二藍,從遠處慢慢地飛過來,落在廣場中。

    瞧那正中站著的正是肖道成,他的身旁站的是藍毒門的兩位真君。

    「笑大師果真是信人也,我老肖沒約錯人。」肖道成一拱手就呵呵笑道。

    這明武宗是避世門派,多半的門人都在宗門裡,一般不到山下來,這要不是法天劍和妙修之體兩個消息集中出現,他們可不會趕這個趟。

    「小心埋伏!」還沒等笑和尚開,李青寶突然一聲喊,就從那牆外跳了進來。

    肖道成和左右真君都是一愣,李青寶指著他們仨就沖笑和尚說:「你中計了!」

    笑和尚臉色一變,醞釀醍醐都看向外頭。

    齊唰唰地從牆上出現十多個持著古怪槍械,打扮得跟特種軍一樣的人,就是笑和尚也知來的是a隊的精英,臉色更是大變,瞧著肖道成就沉了下來。

    「肖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將我們騙到這鐵壁寺裡,原來是做了安排,是想逼我明武宗從你嗎?」笑和尚按著怒氣低吼道。

    「笑大師,你信這傢伙的話?」肖道成陰沉著臉瞧著李青寶,「他是廖成彰的人,那些a隊的人肯定是他找來的!」

    「笑話,天大的笑話!」李青寶背著雙手慢慢地踱過去,「誰不知你肖家在京城隻手遮天,這a隊的副隊長又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我要想請他們,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再說了廖成彰是誰?」

    笑和尚到底只知修真界的事,那跟京城權爭有關的東西,他可一點都不清楚。肖道成的底細他是知道一些,可廖成彰他連聽都沒聽過。

    此時也是一臉疑惑的瞧著肖道成,想讓他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要是我帶來的人,我會讓他們現在就出來?」肖道成沉聲道,「姓李的,你少挑撥離間。」

    「是,你是不會讓他們現在就出來,但他們不會看局勢嗎?眼看埋伏被我叫破,還躲在後面有什麼意思?那不如早些現身,明打明的拿槍口對著……」李青寶轉身看向笑和尚說,「你們。」

    笑和尚重重地哼了聲:「我道肖兄是有誠意來談判,你有我要的消息,你要是將消息給我,我明武宗也會幫你,可誰知你竟然想要逼我們就範。我明武宗名門大派,禪宗第一門,你覺得會從了你?」

    肖道成那臉更加的陰沉,這被李青寶給攪局就算了,看那笑和尚的架勢還真是認定那些a隊的人是他找過來的。

    這帽子可扣得有點大了,現在肖家在京城勢力盡失,別說a隊就是小門小派的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那些做官的,原來跟著他肖道成的,更是落井下石。要不就是全面倒向廖家那一邊,局勢早就不受控制。

    他也完全放棄了京城那邊的根基,想要將廖

    菲妃抓住,回頭要挾廖成彰,放他一馬。別把他打壓得太狠了,不然這狗急了也會跳牆的。

    可約來的幫手不多,藍毒門這兩位就算是重量級選手了,先就衝上去給了廖成彰一個下馬威,原想這個突襲能將廖菲妃給擄走,可誰知李青寶在那裡佈置了符陣,功虧一簣。

    藍毒門這兩位動手的時候也沒跟他打過招呼,事後聽說就差一線,肖道成也覺得很惋惜,聽說明武宗來了金河,就找人牽線跟要跟笑和尚見面。

    想要拉攏笑和尚,要錢也有,要消息,他肖道成知道的也不少,總是能讓明武宗幫著一起打壓廖家。

    可誰知李青寶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想到這個,肖道成突然腦中閃過一張俏臉,是秦菲?雷兵?

    咬了下牙,就指著李青寶說:「笑大師,你不信我,你也不能信這傢伙,現在a隊異事科龍組都在幫他做事,你不信的話可以到新湖苑去看,都在守著廖成彰的女兒!」

    笑和尚一怔後那眼睛就瞇起來了,上回打交道的時候,他可就覺得這李青寶不是個好對付的,那嘴上功夫了得,手底下也硬得很。

    雖說天湖被重創了,可李青寶也沒讓笑和尚把他殺了,回頭想著還是有些吃虧。總之,他是不大信任李青寶的。

    只是那黑洞洞的槍口,讓他不得不選擇相信他。

    「笑和尚,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李青寶看著他說,「這姓肖的不但算計了你,還把花花和尚給殺了!」

    肖道成渾身一震,花花和尚他自然知道是誰,可是……再看笑和尚就看他的臉一下就沉了下去,心底不自覺的浮起些不妙的預感。

    「花師弟是你殺的?」笑和尚盯著肖道成的眼睛問。

    「花大師怎麼可能是我殺的?」肖道成搖頭說,「我連他去世的消息都不知道。」

    「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嗎?你不是早就在河杏村裡埋伏好了,由這藍毒門的敗類用毒藥將笑和尚毒倒後,再將那個寡婦給擄走,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誰知卻逃不過旁人的眼睛,」李青寶說著一聲長歎,「花大師可是明武宗的一代大德,我多想跟他學合修術,現在可沒機會了。」

    肖道成饒是經過大風大浪,也沒李青寶這話說得想要吐血:「你含血噴人!」

    「你接血無痕!」李青寶一下就頂了回去,「那你說要不是用毒,面對面的單挑,你能打得過花和尚?要不是這藍毒門的人幫手,你能做得一點痕跡都不留?」

    肖道成看笑和尚那臉越來越陰沉,醞釀和醍醐也慢慢地插出一根短棍,就知要糟糕。

    那a隊的人肯定是李青寶埋伏的,那就是他知道了這次約見的時間地點了。那他後面還埋伏著多少人那就不好說了。

    這要跟笑和尚三人打起來,他再來個坐收漁翁之利,那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左真君冷笑道:「你從哪裡得知我跟肖大哥合謀殺那花和尚的?我殺了他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在於在談判的時候,你們能穩佔上風……」李青寶微笑說。

    穩佔上風?這小子好厲害的嘴,這一下就讓笑和尚心裡的不滿再多添了一分,肖道成指著李青寶就說:「你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難道花大師是你殺的?」

    看著笑和尚醞釀醍醐的眼睛掃過來,李青寶就仰天大笑:「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不清楚嗎?我連天湖都打不過,何況是花和尚,我想笑和尚,你心裡是有一桿稱的,誰做的事,你清楚得很。」

    花花和尚都有一天多沒跟笑和尚聯繫了,後者還以為他沉迷在那溫柔鄉中,不想動彈,就特意跑了一趟河杏村,誰知那村裡的人也不知道花花和尚的行蹤,他才大驚失色。

    最後才確定花花和尚是中了埋伏,被人弄死或者擄走了。

    但明武宗的人骨氣是有的,擄走的可能性不大,弄死嘛,花和尚分析這在金河的修行人,也分析不出來是誰動的手。

    李青寶這邊是不具務那樣實力的,花花和尚跟他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打起來也要千招後才能分出勝負。

    別說李青寶,就是譚風水跟花花和尚打那也不能將其擊殺之,花花和尚就算打不贏,逃走還是有可能。

    到這時李青寶一分析,笑和尚就把疑點解開了,那肯定就是這肖道成跟藍毒門的真君一塊動的手。

    要知那藍毒門真君的毒就是明武宗的人都要忌憚三分的,那肖道成先吸引花花和尚的注意力,真君在暗中下手,那就能將花花和尚制住了。

    之後再把他弄得無影無蹤的,那實在再容易不過了,那些化屍水一類的玩意兒,想必藍毒門會有不少。

    想通了後,那笑和尚看肖道成的眼神裡就充滿了敵意。看著他就跟看著搶了老婆的第三者一樣,誰讓笑和尚和花花和尚都是一塊兒進到明武宗的,幾乎可算是同期生。

    又一塊兒成為羅漢堂十九大高手,幾次下山又都是並肩而行,那合修術也沒事大家都相互的交換意見。

    可誰知會變成今天這樣,花花和尚暗中中計,被這個該死的藍毒門的真君和那肖道成給害死了。

    越想越是氣不可遏,笑和尚將大碗一舉,哼道:「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要為花師弟報仇。」

    李青寶心裡長出了口氣

    ,這大著膽子跳出來挑撥離間,那可是要很大的勇氣的,一個不慎就把自己給弄到陷阱裡了。

    總算是不負重望,那牆外的雷龍和譚風水等都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他跳出去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譚風水苦笑說,「誰想得到他膽子會大成這樣。」

    「不過這樣總算能省事一些,我讓下面的小妖多留些心。」慕容青拿出對講機小聲安排,這笑和尚和肖道成上山到寺裡,那些小妖都沒通報上來,可見他們的速度太快了,那些小妖都沒有反應,也幸好他們也沒發現小妖,不然李青寶的詭計便無法實施了。

    那廣場中央卻是打了起來。

    笑和尚對上肖道成,醞釀醍醐一個對一位真君,這一打起來就風雲色變。

    到底都是金丹上層的修士,個個都不是軟柿子,那兩位真君出手就不留情,知道這事要是傳回明武宗的話,他們倆就算是死路一條了。

    只有將笑和尚滅口再說。

    一對上整個廣場上都飄著藍色毒霧,醞釀一個不小心,手臂就沾上,他往後一退,臉色微變,就拿出幾顆丹藥扔到嘴裡。

    李青寶眼睜睜的看著那變藍的手臂竟然一下就變回原來的膚色。

    這明武宗能做禪宗第一大派,可真是有些道理的。

    再瞧下去,那右真君卻是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被醍醐用像是法杖一樣的短棍給打得節節後退,眼看就要撞在廣場的鼎爐上時,右真君一塊大喝,就要從嘴裡噴出毒煙。

    醍醐的速度更快,短棍往前一伸,直接從他的嘴裡捅進去,從後腦伸出來。

    腦漿血水像是煙花般的灑得滿天都是。

    左真君大叫一聲,衝上去就要跟醞釀拚命,卻不想從遠處飛來個大碗砸在他的頭上。

    左右真君都在頃刻間被爆頭,真是誰都想不到的事,特別是譚風水和李青寶,倆人都跟他倆交過手,那可真是厲害角色,特別是那毒霧,可說是藍毒門的一絕,但要是能克住那毒霧毒煙的話,那……倒真沒什麼。

    肖道成倒是跑得快,就趁那笑和尚將大碗扔出的一瞬間,就知局勢已定,這邊完敗,轉身就如一道輕煙似的衝著遠處的山崖就跑。

    「姓肖的哪裡走!」

    慕容青如一道青煙般的沖天而起,短戟如風車一樣轉著想要攔住他,可肖道成逃意已決,那直接貼著他的勢子就一個繞彎,來到山崖邊就跳了下來。

    雷龍看得清楚,想要追卻也無從可追。

    但譚風水和蠻蠻不一樣,這對夫妻,就跟一對鉛墜似的,直接跟著跳下山崖。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夫妻同心也是一樣的道理。

    就眼看著肖道成要落下水了,譚風水一聲大喝:「驚濤駭浪!」

    江中的水如像是被一顆巨浪導彈給擊中似的,躍出幾十米的浪頭,將肖道成打得一趔趄。蠻蠻跟著手中水劍一探,直接刺進肖道成的左腹處。

    「快,他要逃!」

    眼看那劍抽出來帶著一堆的血花,蠻蠻正想著得手了,譚風水卻是一聲大喊。就在這時,肖道成突然往江水中一躍,一點水花都沒有,就沿著那江底一下消失了。

    譚風水就是用水行法訣,想要在江中探出他的蹤跡也一點都辦不到,他就像是一道水完全的融入到了江中。

    懸空站在江上,夫妻臉相顧無言,李青寶和慕容青也都趕了下來。

    「跑了?」李青寶一臉失望。

    「跑了。」譚風水無奈道。

    接著就聽到一聲冷哼:「李施主好大的能耐,竟然來個離間計,坐收漁人之利。我倒想問問我那花師弟是死在誰人手中?」

    笑和尚醞釀醍醐三人也跟到了江面上,冷冷的瞧著李青寶就問。

    他本不是蠢蛋,能用計將天湖勾到這鐵壁寺就能看出來,只是避世太久,對局面又不瞭解,判斷失誤,現在看李青寶一干人追擊肖道成,那就是傻子都能猜出李青寶在玩什麼了。

    「你那師弟沒死,是跟那寡婦還俗到海外仙山過二人世界去了。」

    李青寶手一縮,將灌天邪劍收回,沒能吸血,吉有些不舒服,劍也發出嗚咽的悲鳴。

    笑和尚怒道:「李兄,到得這時你還要騙和尚嗎?我那花師弟是不是死在你手中!」

    李青寶微笑說:「騙你,我為什麼要騙你?以我們現在的佈局和人手,我有必要騙你嗎?我要是殺了花和尚,那現在將你笑和尚三人全都殺掉,又是什麼費事的事了嗎?」

    笑和尚抬頭冷眼看向從寺外快速的跑下來,佈置在山壁四周的a隊隊員,還有那些都跑了出來,各露真身的小妖們。

    「倒是好厲害的佈置,但要憑這些人留下我師兄弟三人,怕還是不夠。」

    譚風水哼道:「笑和尚你也別太自大了,就算是留你們三人不下,留你一人不夠嗎?」

    笑和尚瞳孔一縮冷聲道:「譚門主這是什麼意思?」

    「譚兄的意思很簡單,我們跟明武宗不是仇人,我說的話也千真萬確,花大

    大師可是個風流人物,雖說明武宗對這方面開放,終不是世俗凡人,他想要自在逍遙,便借這機會飄影遠遁了,」李青寶歎道,「他叮囑我不到必要的時候可萬萬不能跟明武宗的人說,但現在我要是再不說,怕是笑和尚你可真以為花和尚是死在我手中了。還是那句話,單對單,你覺得我對打得過他嗎?而且周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笑和尚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到底是才被李青寶給利用了,李青寶的信用度得打個大大的折扣。

    李青寶瞧他的臉,就知他那心裡有些猶豫了。

    「我實話說吧,我只是不想受創太重,折損人手,才出此下策,這樣吧,回頭我再給貴宗送去一批法寶,保重都在三品以上。」

    笑和尚這臉才慢慢的鬆弛下來。

    「花師弟的事我們還會去查,希望李門主言而有信。」

    看著笑和尚三人踏波而去,譚風水和慕容青都萬分佩服的看向李青寶,卻不知李青寶那心跳速度都快趕得上馬表了。

    把隊伍都收一收,雷龍看自己帶著人來最後肖道成沒抓到或是殺掉不說,還就被李青寶用來做唬人的道具,就無奈的搖搖頭,跟李青寶招呼也沒打聲就回去了。

    李青寶趕回新湖苑,單丹青還在看電視看他回來就問他情況。

    倒也沒什麼好瞞著單丹青的,就實話實說,單丹青聽肖道成又跑了,就皺眉說:「這人殺不掉,抓不住,我也無法到公司裡,可真是愁人啊。」

    「單叔,你也不用愁,我看他也是初冬的螃蟹肥也肥不了幾天了,我這邊也就盡快安排,盡量快些抓住他。」

    單丹青說:「就是公司那邊的事交給那些副總有點不放心,我不能出門,你不是能出門嗎?喏,這些件,你拿著明天幫我去公司處理一下。還有那兩樓盤的樓書,讓他們快些做,都磨蹭得跟什麼似的,還拿著那麼高工資。」

    李青寶瞧著單丹青手邊那厚厚一沓的件,就抓頭說:「單叔,咱倆關係好,可這是生意上的事,您不是一個電話就行了嗎?我幫您處理,那要是出錯了咋辦?」

    「有什麼好出錯的?你就幫我拿著這些件送到公司裡去,再回頭幫我盯著點他們,讓他們別偷懶,有什麼事就代幫我辦就行了,」單丹青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下口,嚼著茶葉說,「還有,你不是京泰那邊的副總裁助理嗎?你在我這邊也掛著總裁助理,我明早就打電話過去跟公司的人說,你呢,也明天一大上就去公司報道。」

    李青寶苦著臉還想再拒絕,單丹青大手一揮:「得了,別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好不好?」

    你妹啊,我今天可夠男人了!

    沒辦法,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給單丹青臉,也要給單小蓮臉啊,這是她爹啊。

    就捧著一大堆的件回房去了,本還想著多修下那邪心四象呢,回頭吉還說要考核什麼的。話說這考核這詞古時候有嗎?他就記得了。

    一大早,這陽光才曬到眼睛,還沒到屁股,單丹青就讓下人來敲門了。

    李青寶昨天可是凌晨四點多才睡的,好在這修士嘛,精神就是好。

    跟著下人到飯廳吃了飯,就開著賓利車往單丹青公司所在的大廈去。一到大廈樓下,在前台把名字一抱,那前台小姐別說眼睛有多亮了。

    「您就是李助理?快請進,王總等您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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