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 比賽進行中 文 / 七龍寶
「交公!」權紫突然走上來說。
「憑什麼啊!權姐!」大基叫嚷起來。
他被權紫美眸一瞪就沒下了,廖兵堆著笑臉說:「權姐,給個面子吧,咱們這錢來得可不容易……」
「還不容易?不就是壓那傢伙贏嗎?看過他打球的誰不知道他會贏?就那些傻瓜蛋會壓蓋教練……」
權紫自說著就看蓋長江黑著臉走過來,忙說:「反正賭球就是不對,不交錢信不信我報告學校?」
「交給你還不行嗎?」廖兵本來就暗戀她,不敢跟她來硬的,見她口氣都這樣了,嘟嚷一句,就把錢交過去。
那邊輸球的卻是哀嚎一片,五百塊都半個月的伙食費加零用錢了,這都一氣交了過去,那下半月咋辦?還真就涼水兌饅頭?
要不然就去湊錢買一箱的方便麵?可現在方便面不便宜啊,而且還聽說暴出了事,要是吃下去不能吃飽,還把命給吃沒了。
那就編個理由跟家裡說?
這一幫大半都是外地學生,有個就說:「就說學校要組織春遊?要不就是掃墓?反正要搞活動,這邊沒錢了?」
「搞你妹的活動啊?」另個說,「這理由都編得不愛編了,說要印考試卷好了。」
「印你個球啊,還當是高中啊,還有考試卷印?我看就是說要去外地寫生……」
「我們又不是藝術學院的,寫什麼生?」
「直接說不就得了?」
「那非得被我爸給活劈了不可!」
權紫走上前說:「你們輸的錢我都收上來了……」
這幫傢伙眼睛就放光了:「權姐,我們知道你是好人,你最好了,把錢還我們吧,看我們都可憐成這樣了。」
「還就不可能,但你們要是餓肚子,我這每天五毛一個的河南大饅頭管夠。」權紫說著壞笑一聲,拍著手中的扇子就走掉了。
「還半個月呢,真就天天吃饅頭?」有人小聲說。
權紫大聲道:「不吃也行啊,那就跟你們家裡說錢怎麼沒了吧。」
那些傢伙一下都蔫了。
「行了,別給我那副模樣,開始訓練。」權紫拍著扇子喊。
再轉眼去瞧蓋長江,那真是沒了魂似的,坐在那裡,跟蒲扇一般的大手按在膝蓋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看一樣。
權紫想想走過去說:「教練,還要繼續練折返跑嗎?」
蓋長江像是這才回過神,抬頭看了她眼,有些苦澀的站起來:「練罰球吧。」
權紫怔了下,突然說:「再怎麼練也不能練成跟李青寶一樣的……」
蓋長江可怕的盯了她眼,才說:「練球。」
權紫回頭歎了口氣,蓋教練可真不幸,好像連帶領球隊的信心都被李青寶給摧毀了,明天友誼賽他怎麼指揮呢?
夕陽落下的新湖苑外大街,四處都是趕著下班回家的路人,不時或有人朝一手叉腰抬頭望天的李青寶瞧去,卻也不會打量多久。肚皮都餓得很,趕著想要回家吃頓飽飯。倒是李青寶身後那家雜貨店的老闆盯著他在看,李青寶都站老半天了,就站在他的店舖外五米處,擋住他做生意。
「你在看什麼?兄弟!」老闆很客氣地問。
「看天象。」李青寶的回答讓老闆愣了好一陣。
沒等他再問,李青寶就轉身走了,老闆好半天才從嘴裡迸出一個:「神經病!」
在街外的超市裡買了箱礦泉水,捧回新湖苑,就瞧見蘇淑坐在台階上,手裡握著對講機,眼睛呢,卻瞧著地面,像是那地面上有什麼東西。
李青寶挨著她坐下就說:「那姓雷的小子送回去了?」
「嗯,難道還留他在這裡?」蘇淑眨眨眼笑說。
見她俏皮模樣,李青寶就笑:「心情好?」
「總不算差吧,這邊還要守到什麼時候,要是那肖道成不帶人過來,就一直守下去?」蘇淑問道。
李青寶也是才知道,京城那邊廖家大獲全勝,將肖家的勢力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連根拔除,這邊才能讓三大部門都派人來金河保護廖菲妃。
廖成彰現在可說是京城裡首屈一指的權貴了,原還有肖道成能跟他分庭抗禮,現在肖道成都要來金河抓廖菲妃來報復了,已算是走投無路最後一搏。
「我也不知道,我跟廖老闆提過說是要不行的話就把廖菲妃送到京城,他也沒答應。」
廖成彰這種人的心思極難捉摸,李青寶也猜他不透。但無論廖菲妃要去哪裡,明武宗的事還沒跟廖成彰提,畢竟要說的話,就要挺到廖菲妃妙修之體的事。
他若要問起來為什麼以前不說,那對答就比較麻煩了。
李青寶這心裡還是藏了些私心的。
「你捧箱礦泉水來做什麼?」蘇淑瞟他眼沒再問下去,她也只是個聽命令的,好些事,就算是知道了,那上頭下死命令,也不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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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礦泉水做些東西,」李青寶看她怔了下,就笑說,「算是好東西,有可能你們也用得上。」
說著,李青寶抬頭瞧了眼蹲在屋頂上的雷龍。
這傢伙也不管下雨大太陽都蹲在那裡,那屋頂有那麼好蹲嗎?那裡風景很美還是有別的原因?
李青寶沒走進別墅,而是繞道穿過單家別墅,來到後頭泳池邊整個搬過來的煉丹室外。就看廖菲妃和單小蓮,外加個軒轅菲都臥在躺椅上,戴著墨鏡,穿著較保守的泳衣在那裡看書。
推開門進到煉丹室,原本擺在上面的村料早就被李青寶收到了納戒中,等將守衛煉丹室的小符陣給開啟,他才捧著才從快遞那邊拿過來的銅爐,放在房間的正中。
就看那銅爐上兩耳四邊都是獸耳,一共四處,上頭浮雕著像是雷龍飛鳳一樣的浮紋,在正衝著李青寶那面還寫著「玉古」兩個古字。
「左禁那老小子可真摳門,花了一億才給個二品銅爐……」
李青寶自顧自地喃喃了句,就將獸耳用塊藍色的抹布小心的擦了一遍,再從納戒中拿出數份材料堆放在四周。
「教那些小子們投籃可沒用,倒不如做個東西給他們吃……」
腦中的黑暗處吉微微吃驚地瞧著李青寶堆放在一旁的材料,靜靜地看他將一份份材料投擲在銅爐中,用雲火訣將銅爐燒得滾燙,再用無由生木訣注入木行之氣,心中浮起碩大疑問:這難道是那妖族的玩意兒?可瞧著又不大像。
房間裡過去約莫兩個鐘頭,繼續多了些像是泥腥和雜草混合的氣味,銅爐中漸漸發出紫紅色的光芒,吉的眼神也漸漸變得迷惑。
「終於成了。」
李青寶吹開銅爐中的雜物,將十來顆的紫丹從爐中取出,放在手中先衝著吊在天花板上的節能燈看了眼。那紫丹中像是幻著一些流動雲霧樣的東西。
妖族的雲氣丹?吉的聲音傳來。
老傢伙你倒是有眼光。李青寶嘿笑聲說。
你哪裡學來的?吉急問道。
慕容青不是妖族嗎?他從前還沒跟族群脫離的時候學的,拜我為師後,跟我交流煉丹術的時候告訴我的,有問題嗎?李青寶問。
當然有問題,而且有很大的問題!這是雲氣丹,你打算用來做什麼?是給妖吃嗎?這玩意兒能提升妖的妖氣,你是想給慕容青用嗎?那小子就算能忍得住這雲氣丹的疼痛和副作用,也不能經常吃,會傷妖根的。吉勸道。
我說了給他吃嗎?李青寶笑道,再說這玩意兒早就改良過了,你就別瞎操心了。
咦?改良過?那你給誰吃?吉奇道。
李青寶不再理他,將雲氣丹一顆顆的放在礦泉水瓶裡,再將瓶蓋接口處給糊上,瞧著就跟沒開過的新礦泉水一樣。
吉皺眉想著李青寶這幾天來的事,就問,你是要給那三個部門的人吃?
不,是給籃球隊預備的。李青寶怪笑道。
吉翻翻白眼,一副難得再管李青寶的模樣。
那籃球隊的全都是凡人,這種給妖族士兵用的軍藥,就是改良過的,凡人吃了也非得出事不可。
邪心四象修煉得怎樣了?吉問。
這得慢慢來,你想要我一蹴而成,我又不是天才。李青寶把最後一瓶礦泉水給放好,就重新將箱子給密封起來。
吉氣得剛要發火,外頭就傳來敲門聲。
李青寶拉開門看是廖菲妃,就扳起臉說:「大小姐,你來做什麼?」
「憋著沒意思,我來煉丹,你不是讓我多練習嗎?」廖菲妃撅了下小嘴,極端可愛。
倒不好說什麼,確實人家要練習,李青寶就將礦泉水給搬出了煉丹室,想想直接扔進了納戒中,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廖菲妃按口訣摸進納戒裡想拿出礦泉水,卻發現怎麼都抬不動,嘟起嘴想著肯定是李青寶用了些怪辦法。
第二天的友誼賽原是安排在金河大比的,結果昨天夜裡一場暴雨把籃球館給淹了,只能由主隊變成客隊,到新湖大比賽。
蓋長江中午十二點剛過就到了集合點,也就是校門外。包括啦啦隊在內都會乘坐兩輛大巴過去,兩所大學雖隔著不遠,卻不會讓隊員浪費體力,其它的助威隊伍只能各自搭乘交能工具過去了。
李青寶扛著那箱礦泉水趕到,大基一看就和廖兵過來搭手,果哥笑呵呵地說:「李哥,你來就來嘛,還扛什麼水,咱們還怕沒有水喝?」
「這就是做個準備嘛,我也不能空手來啊,教練可會說我不懂事的呢。」李青寶故意提到蓋長江。
好在蓋長江站得稍遠,沒有聽到,眼睛斜過來,也在嘀咕這幾個小子在說什麼。
權紫拿著大折扇走過來,往大基頭上一拍就說:「趕緊的,別磨蹭了,新湖大那邊可放話了,說是要是輸給咱們的話,週末就請大家去巴西燒烤吃自助餐。」
大基廖兵一聲歡呼,果哥擠眼說:「有李哥在,咱們贏是贏定了,這頓飯跑都跑不掉,那邊可是一百多一位的呢。」
巴西燒烤在金河足有十五六年歷史了,原來是位
從巴西聖保羅回國的歸國華僑開的,那時候也是自助餐的形式,主要就是烤肉,還有飲料,果汁和奶酪什麼的,啤酒也是免費供應,前幾年火過一段時間,女孩也特別喜歡讓男友帶去那邊,因為還有無限供應的各式冰淇淋。
這一火價格就上去了,從五十到七十再到九十,現在都一百二十五一位了,但依然是供不應求。
「贏就不說了,要是輸的話,我請客,大家一樣去。」蘇麒麟拍胸口說。
廖兵拍他肩膀說:「行啊,蘇少請客,那要是贏的話,蘇少也請個客吧?」
「行!」蘇麒麟爽快地說。
那邊蓋長江沖權紫打手勢,權紫就說:「上車吧,比賽是兩點開始,要是去晚了連熟練場地的時間都沒了。」
李青寶他們就跟權紫上了車。
這大巴極寬敞,前頭坐著十幾個球員,後頭就坐的是拉拉隊員,隊長是個嘴角邊有顆小痣的女孩,模樣倒極俏麗,喜歡撅嘴,是藝術學院現代舞專業的,聽說跟隊裡的上任隊長還有一段情。
其它的拉拉隊員也都各有殊色,能進來的除了能跳,那長相也得過關,不然光是隊員看著都沒精神了,那還打什麼球?
在大巴上雖說都是雙人座,可基本都是一個人坐著,雖說路程不遠,可大家都拿出mp3聽歌。
李青寶往窗外瞧去,心想倒有幾年沒回新湖大了,不知這裡的變化怎樣。
想著以前在新湖大的生活,那倒也是一段極美妙的時光啊。
「你在想什麼?」權紫突然坐過來問,「我知道你是新湖大畢業的,回母校比賽,又是跟母校校隊,可別下不去手。」
「放心吧,該出重手時我絕不留手,我還想著去那巴西燒烤去吃一頓呢。」
李青寶咧嘴一笑,權紫拍拍他的胸口說:「這是為了學校的榮耀,可不是光為了吃,你要記住。」
權紫說完又盯著他眼睛看了下,才起身回到最前頭的司機的座位旁坐下。
走的新湖大的側門,前年才修建好,如同字一樣的大門上頭有著跟方向盤大小的大理石浮雕,雕的是饕餮和贔屭兩隻神獸。進門就是個碩大的仿西歐似的維納斯噴泉,她身旁還有四個小天使。
再往外看就是無數的綠草坪教學樓和樹林,相互點綴。繞過噴泉一直走,大約十五分鐘就到了新湖大的籃球館。
由於新來的校長要撈錢,這裡還在翻修,本來是要到金河大那邊比賽的,可那邊昨天夜裡淹了,只能暫停施工,臨時用做比賽場地。
外面瞧這籃球館跟金河大的比起來要稍小一些,裡面卻是差不多。
六個籃球場,隨時都能拉起網做排球場或是羽毛球場,地面用的是跟職業聯賽一樣的地板。看得出是才打掃乾淨,還有些灰在上面。
在籃球館外都看到一排的腳手架在那裡,像是在做粉刷,裡面的觀眾席那裡也是。
負責接待的新湖大的領隊,化學系大四的邵陽推了個眼鏡說:「咱們這邊準備多裝一些吊燈,等聯賽開打的時候,在夜裡也能做強化訓練。觀眾席也要添加多一些,由現在的一萬五千人,到能容納兩萬人以上。」
「那不是整個新湖大的學生都能容納下了?」權紫吃驚道。
「是啊,看球的人多也好推廣好這項運動嘛。」邵陽笑道。
蓋長江微微點頭,指著地板說:「還要再打掃一遍,這上面還有些碎沙,要是滑倒的話會造成球員受傷。」
「清楚了,蓋老師。」邵陽馬上招手將在一旁待命的工人叫過來,把剛才蓋長江說的話轉訴了一遍。
那工人就嘟嚷道:「已經掃了四遍了,再掃,那得重新買掃帚,原來的碎沙都沾在了掃帚上,怎麼掃都掃不乾淨的。」
邵陽一臉抱歉地說:「多辛苦你了,再打掃一遍吧,我們倒不怕,就是怕別人要是受傷了的話,那可要怪我們使詐了。」
這話可讓大基他們不高興了。
「喂,姓邵的,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們不怕,你們這身體就是鐵打的?你瞧瞧這地面,要是滑倒的話,你們能保證你們的隊員不受傷?」大基嚷道。
「本來就不是訂在這邊比賽的,可誰讓金河大的球場被淹了,才沒辦法來這裡打,」邵陽瞇著眼笑說,「那在這裡打就得按這裡的規矩來,放心吧,地板我們是會打掃乾淨的,就怕有些人輸不起,現在就先找台階下了。」
「邵陽,你說話注意點!」權紫板起臉說,「不說現在比賽還沒打誰贏誰輸還不一樣,就是你們新湖大對客人的態度,我都可以向大學生聯賽投訴!扣你們的體育道德分!」
邵陽這臉才稍微緩和了些說:「權紫,你也別嚇我,我現在就讓人打掃。」
李青寶瞧他走開,才笑說:「這小子說起來也算是我學弟,我原來就是化學系的。」
蓋長江一怔,心想,這個插班生原想是學校給他找個在讀研究生的身份把他弄進校隊的,怎麼他還真就是本科畢業生?
李青寶感受到他的目光,就側頭衝他微微一笑:「怎麼?蓋老師覺得奇怪?金河大又不是某些地方,校工是本科生有什麼好奇怪的?」
某些
些地方,他指的是什麼?
蓋長江還在想著,大基他們就去拿李青寶那箱礦泉水要來喝了。
李青寶跑上去就攔住說:「這離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們現在就喝,等比賽的時候一肚皮的水,那能好好打球?先喝隊裡的水,我這水晚些再喝。」
「我說李哥,是不是你這水裡有什麼古怪啊?」果哥小聲問。
「難道李哥要給咱們上興奮劑?」大基一說就興奮起來。
「屁,李哥是那樣的人嗎?興奮劑對身體有害,聯賽也明規定不許喝,這是友誼賽,新湖大又是強隊,我們輸了也不算丟人的事,犯不著,是吧,李哥?」廖兵說。
李青寶嘿嘿一笑,低聲說:「我這水是從崑崙山上弄下來的,我一哥兒們,從那邊給帶回來的,說是富含礦物質,特別是在劇烈運動中喝的話,那些礦物質最容易進身體裡消化,對身體有好處。」
這仨都愣住了,剛要問,權紫就說:「李青寶是化學系畢業的,他說這些話多半是對的,你們現在先別喝。」
說著,她眼神怪*瞥了下李青寶,直覺告訴她那礦泉水絕對有問題。
邵陽帶著工作人員在打掃球場,蓋長江就讓隊員先在球場邊練習帶球,傳接,也招呼上李青寶,總之在他瞧來李青寶就是個局外人一樣。
李青寶倒也一點沒生氣,就拿著瓶紅牛坐在一旁看著,也像教練似的,喊著那些練習不出工不出力的隊員們。
等到一點四時的時候,新湖大的隊員才慢吞吞的來到籃球館。
在他們瞧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友誼賽,大家實力相差那麼遠,根本就是場教學比賽嘛。
走在最後面的是他們的教練戰成功,這個姓比較少見,一般要不是自家在以前改的,那多半就是少數民族。
李青寶在新湖大時倒見過戰成功,那時他雖說一頭扎進煉藥煉丹中,常常在實驗室裡一待就是幾天幾夜閉門不出,可那不意味他不知道外面的事。
籃球隊算是新湖大裡最成功的一支球隊,比那連市級聯賽都墊底的足球隊要好得多了,籃球隊裡的成員也多半都是班上男女討論的對象。
記得大三時籃球隊打大學生聯賽取得成了優秀成績回來,由校領導在大會上頒獎,他就遠遠的看到過戰成功。
那時的戰成功還很瘦削,現在卻有點像安西教練發展的趨勢了。
年紀倒是跟蓋長江差不了多少,說起在球員生涯中的發展來說,戰成功還遠不如蓋長江輝煌,基本就在職業隊裡到處流浪,打的都是借補。但要說帶隊成績,那就一點都不輸蓋長江了。
新湖大也可說是他一手調教起來的,在十二年前他來新湖大之前,這支校隊也跟足球隊一樣,被人稱作扶不上牆的阿斗。
經過他幾年工夫,才打造成了現在的西南霸主。
李青寶看戰成功徑直走過來和蓋長江握手,就跟身旁的權紫說:「你瞧這兩人握手也一點火花都沒有,是他倆都是沒脾氣的人呢,還是都覺得這場比較無關緊要。」
「你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留些力氣等上場的時候再用吧。」權紫白他眼說。
「哼,就這魚腩對,對付他們我連吃扒雞的力氣都不用,我倒是想等著改日能吃他們請的客,」李青寶握著顆籃球拿在手指上轉著,笑嘻嘻地說,「我說權妹子,咱們跟這新湖大隊打交道也不少吧?那邊就沒個看得上你的?」
權紫秋波一橫,叉腰拿紙扇就要往李青寶頭上敲,李青寶頭微微一偏就打在他的肩膀上了,一點都不疼。
「你這嘴怎麼生的,憑什麼人家就要看上我?」
「你長得美嘛,」李青寶嘿笑說,「你沒看大基廖兵他們看到你就跟失了魂似的,他們在外頭傳說你跟大基有一腿,是那麼回事嗎?」
「是你個頭!」權紫臉不紅心不跳地瞪著他,「你少拿這些話來跟我說,我還不知道其實是你喜歡上我了……」
靠!李青寶笑了:「你要這麼想,那也沒什麼,但問題在於,我實在沒看上你啊。」
兩人這半是打情罵俏的,看得大基眼都熱了。
「李哥,你過來指導我下運球!」大基喊道。
「得了,我看你運球很扎實了,別練了,練來練去還不就那麼回事,這還差十分鐘就開打了,過來,我跟你說句話。」
李青寶招手,大基就抱著球跑過來。
「那男的是不是他們的主力?」李青寶手一指,大基就看指的那是個身高差不多得有兩米一二去了的大高個。
「中鋒饒志敏,是他們的絕對主力,還入選過大學生聯賽的全明星陣容,聽說這才大三畢業後就肯定會進職業隊了。」大基看過去就有些膽怯。
「你等會兒對上他的時候,就用力踢他的小腿……」
「喂!有你這麼教的嗎?大基別聽他的。」權紫嚷了起來。
還以為有什麼高招,原來就是玩陰的,踢人小腿,那要是把人腿都給弄斷了,那不是要毀了人家的職業生涯嗎?
這人原來看是不靠譜,現在看整個一齷齪啊。
 
「咳,權領隊你都沒理解我的意圖,我是想讓大基把那傢伙給惹怒了,我看那傢伙也是個容易暴躁的,等他一怒了,嘿嘿,那打起來動作什麼的就走形了,那咱們不是有機會了?」李青寶有他的理由。
權紫才不吃他那一套:「你說得輕巧,什麼把他惹怒,那可能職業隊會這樣打,咱們都是大學生,打球要講究正面交鋒,堂堂正正的,再說了,就一個友誼賽……」
「你以為就是一個友誼賽,你轉頭看看。」
權紫一轉頭就看到寧副校長坐在那裡,微微吃了驚說:「寧校長也來了?」
「廢話,這是檢驗咱們實力的時候!」
李青寶拉著大基的衣領說:「記住我說的話。」
饒志敏極有風度的過來跟代理隊長蘇麒麟握手,他身高高出蘇麒麟一頭,居高臨下像是大人瞧小孩似的看著蘇麒麟,微微一笑:「蘇少可別手下留情啊。」
「呸,少跟你大爺我鬥嘴,知道你們厲害,放馬來吧。」蘇麒麟把手往饒志敏掌心一拍。
饒志敏嘿嘿一笑,轉身跟隊友說:「你們說巴西燒烤那能不能再多帶個家眷去?」
「那得問金河那邊了,請客的可不是我們。」他的隊友哈哈大笑說。
蘇麒麟板起臉道:「能帶,全家都能帶,但要是你們輸了的話……」
「一樣!」饒志敏聳肩說。
「一言為定。」蘇麒麟走回來。
蓋長江安排首發陣容:「大基、廖兵、小果、小蘇、劉志海,你們幾個上。」
廖兵一愣:「那李哥呢?」
「你是教練還是我的教練?就這樣!」蓋長江臉一沉,將戰術板一收,拍了下廖兵的後腦。
權紫轉頭看向連衣服都沒換,不知從哪裡弄了根雪糕拿在手中,慢慢的舔著,像是剛才的佈置跟他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糟糕了,李哥不上場,咱們咋辦?」大基搓著手說。
「怕個球,就咱們這陣容也能跟他拚一拚。」廖兵哼道。
「得了吧,去年跟他們打的時候,就大基不在,志海,蘇少,我和你都上場了,結果呢?還不是被打得夠嗆,」果哥朝李青寶那頭看去,「你說李哥是不是跟教練鬥氣,就沒想上場呢?」
「鬥氣?那是蓋教練被鬥氣到了,他又沒氣到,鬥什麼氣?」廖兵說,「昨天教練也看到李哥的牛x之處了,難道就不想贏?」
「他可能不知道新湖的厲害吧?」劉志海說。
「屁,怎麼不知道,他也是帶大學生隊的,新湖大年年都進全國賽,他就不知道?他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果哥哼道。
「得了,咱們要是去勸李哥,看他那陣勢,多半也一會兒上不了,咱們就先頂著吧。」蘇麒麟無奈說。
劉志海跟饒志敏站在一起,就矮了有十五六公分,跳球的時候更是連球的邊都沒碰到就被打到了新湖大半場。
那邊的控衛王揚拿著球就往前衝,廖兵趕緊上前要攔,王揚一個華麗的轉身直接將他過掉,那步伐,那速度一氣呵成,看著就比廖兵他們要強出幾倍。
等到三分區裡時,蘇麒麟趕上去要防他,誰知王揚一個左晃,將蘇麒麟給晃開,直接將球送到空中。
只聽蓬地一聲,饒志敏在空中接著球直接灌到籃中。
整個會場響起了轟天的叫好聲,蘇麒麟他們一下就蔫了。
一開場就來個空中接力灌籃,這也太打擊士氣了。
本來李青寶沒上場,他們就有些心怯,年年都跟新湖大打,又分在一個賽區的,年年都輸,都輸得沒脾氣了。
這要不是學校裡安排好的友誼賽,他們都不想來了。
寧校長在後頭看得清楚,就皺眉跟趕到的李主任說:「我看這局勢不妙啊,你不說李青寶很強的,是咱們學校頭號明星,怎麼那個蓋長江不讓他上場?」
「嘿,我昨天打聽到個事,蓋長江一來,李青寶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跟他單對單的時候把他給放翻了……」
寧校長眼睛就是一亮:「他把蓋長江都給放翻了?」
「那還有假,整個籃球隊都看得真真的,」李主任笑說,「當年蓋長江在球場上可是威風八面啊,現在就算是退役好些年了,可也不至於那樣弱吧?這樣說,李青寶的實力可是沒摻水的。」
寧校長連連點頭。
他是個籃球迷,早些年在穆鐵柱還在的時候,就盯著電視看球賽了,蓋長江的威風史他也能說記憶猶新的,可萬萬沒想到,李青寶的本事會強成那樣。
這讓他更確定將那穆德趕走是一樁好事,那交流學者誰來都一樣,而要是李青寶出了問題,那校隊今年還想能打到全國賽?
「喂!快攻上來啊,運個毛球啊!」饒志敏看著大基就喊。
大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也沒跟新湖大打過,那饒志敏雖說長得老高,可他也不怕。這人要是高,那下盤就不穩,動作就會慢。
他運著球就快速的往前一晃,一突,才要進三分
分區就感到手中一涼,低頭一瞧球沒了。
他看到王揚笑吟吟地拿著球等他轉過身才往自己這方籃下跑,才總算知道為什麼饒志敏沒去籃下等籃板,人家是根本就沒打算去搶籃板,因為你連出手投球的機會都沒有。
信心再一次被打擊,大基這個新人也垂下頭來。
又是一個兩分球,一個變成四比零。
蓋長江的眉頭微微皺起來,想過新湖大的厲害,可沒想過自己的球隊會被打得連信心都沒有。就像是足球得了恐韓症一樣。
正要想該怎麼調整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哨響,饒志敏痛苦的倒在地上。
權紫憤怒的轉過身看向李青寶。
「你看我做什麼?還沒踢結實呢。」李青寶滿臉得意。
「你是打籃球還是打足球,你踢人幹什麼?」王揚上前就要拎大基的球服,廖兵攔在大基身前說:「你哪只眼看到他踢人了?」
「沒踢人幹什麼志敏會倒在地上?」王揚怒道,「廖兵,你給我讓開,你要護這新人,你別想出這籃球館了。」
這來看球的新湖大的學生都鼓噪起來,大聲嚷著:「快把他罰下來,這狗日的敢踢大饒,把他罰下場!」
「媽的,咱們打電話叫人,別讓這些傢伙出學校了。」
「我記得他長什麼樣了,別急,等過幾天咱們到金河大那邊去弄他。」
「弄死他!」
裁判也沒看到是不是大基踢了人,正在跟旁邊的裁判在商量,那邊饒志敏疼得抱著腿就在打滾,醫生已經上來查看了。
李青寶說:「你到底踢沒踢?」
大基這會兒正下來喝水呢,他聽李青寶問,就茫然說:「我沒踢他啊,是他自己帶球到我身旁,直接就倒下了。」
李青寶沒看到他踢沒踢,權紫以為大基聽李青寶的教唆真把饒志敏給踢翻了,那邊王揚正好被擋住就以為是大基踢的,因為饒志敏抱住腿的地方不是容易扭住的腳踝處,而是小腿板上,廖兵是自然要幫大基擋架。
這全都弄擰巴了。
「那就好,可是那饒志敏怎麼跑著跑著就把自己的小腿板給弄痛了?」權紫疑惑道。
「我哪知道,可能他原來那裡就有傷,不定什麼時候踢到什麼東西了,這跑著就舊傷復發了……」大基聳肩說。
「這饒志敏身材那麼好,怎麼會有舊傷,我也沒聽說啊。」權紫蹙眉說。
李青寶就吸氣說:「我說權大領隊,你這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這大基沒踢他,他自己倒地上成狗熊了,你倒不幫咱們說話,滿嘴都關心那姓饒的。我知道了,你肯定跟那姓饒的有什麼是吧?你這是通敵!這要放在中東,那是得吊起來用脫光了用鞭子抽的。」
權紫臉紅啐道:「你這胡說八道什麼,我跟他沒關係,我就是作為一個正常人,一個還沒喪失良知的人……」
「別說下去了,我看你都快要成一個純粹的人了。」李青寶擺手說。
大基嘿嘿笑道:「李哥,那礦泉水能喝了嗎?」
「喝吧。」
李青寶瞧蓋長江那架勢,今天鐵定是來打醬油的了,要是沒準備那礦泉水的話,那就不好說了,好在做了準備。
雲氣丸吃下去,嘿嘿,那就有得瞧了。
大基去開礦泉水,一打開還是冰的,他就愣住了,轉頭握著瓶子沖李青寶舞了下。
李青寶就歪嘴點頭。
礦泉水是冰的,那有什麼好奇怪的?只不過冰的時間長了點罷了。
王揚那頭看大基還有心情喝水,頓時就大怒:「廖兵,你們這些傢伙,害得大饒受傷,我看你們不是在打友誼賽,是有意在大賽開打前,讓我們損兵折將……」
「喂,王揚,你跟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說話有些根據好不好,你問問大饒是怎麼回事再說!」廖兵拿著礦泉水不高興了。
王揚呸道:「大饒都暈過去了,問什麼?裁判,還不能重新比賽嗎?」
裁判看了下時間,吹口哨爭球重新開始。
王揚看大基還在場上就又怒了:「裁判,那傢伙怎麼還上場?他害得大饒都受傷了,還不判他下場?」
裁判不理他,只是打了個手勢告訴他,不是大基害饒志敏受的傷。
王揚都要氣炸了,轉身跟隊友說:「別留手了,這幫狗日的賤貨,把他們往死裡打!」
李青寶看權紫支著下頜全神看著場中,就說:「沒啥好看的了,這幫新湖大的會死得很慘。」
權紫一臉不解地看向李青寶,「你在說什麼?你不是天氣太熱中暑傷了腦吧?」
「你看就行了!」
李青寶老神在在的瞧著球場,就看一聲哨響,開始爭球。
劉志海一下跳得快有兩米高,一下將球打到蘇麒麟的身上,蘇麒麟像顆子彈一樣的衝向新湖大的籃板下。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這是眼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