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生氣了呀 文 / 七龍寶
娜婭橫他一眼,就將便簽小心的折成個心狀放在了口袋裡。
「這頭的水管不好裝啊,」司機站在浴室裡說,譚風水就伸過頭去看一眼,「你那裡有那種t型接口嗎?要有的話,把那淋浴也留著,水管直接從t型口過去不行了?小伙子,你怎麼不說下意見,是你裝還是司機裝?」
司機就訕然一笑,推著劉二說:「我說你怎麼今天成了啞巴了,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
劉二就說:「是跟這位先生說的一樣,要用t型口,我下樓去拿。」
劉二擦身而過,差點碰到譚風水,走到外面的皮卡車上,邊拿工具邊擦汗,他都強忍了一些時間了,險些就要拋下一切轉身就逃走。
實在是因為太可怕了。
要不是工作不好找,劉二真心不想再進那別墅裡了。
捧著t型管等一些工具,劉二回到別墅中,看到坐在沙發上在看報紙的慕容青,心裡才稍稍定下來了些,總算不是滿屋子都是修士了。
李青寶在走廊上跟娜婭閒聊,看劉二回來就說:「還要多長時間裝完?你動作快一些,這晚上就要用的,別磨磨蹭蹭的。」
「是,是……」劉二慌張的回答。
李青寶就感到奇怪,心想自己哪裡看起來像是惡人了?這裝浴缸的怎麼怕自己怕成那樣。
「這小伙子挺壯實的……」娜婭突然說。
李青寶點頭贊同,劉二穿著背心,那肌肉都成古銅色的顯露出來,比起那玩健美的差一些,可是跟那些常在健身房裡混的傢伙比可是一點都不差,怎麼看都能說得上壯實。
李青寶想起娜婭在歐洲那裡肯定常見到這種穿著背心在刷牆啊,做木工活的壯男,就歪歪嘴說:「其實我也不差。」
「不差嗎?」娜婭眨眨眼。
剛才一起洗牛奶浴的時候,娜婭可是看得清楚的,李青寶的身材說得上勻稱,可是跟那劉二相比可差了好一截去了,跟那些歐美壯男更是沒得比。
但是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李青寶到底是修士,那靈氣籠罩全身血肉,每一顆細胞裡都充滿著靈氣,他要是控制靈氣的話,那身材的線條還是能說不錯的。
看娜婭調皮,李青寶就將袖子拉起來,拍著二頭肌說:「你來摸摸看。」
娜婭伸出手掌在那裡一放,也沒看李青寶怎麼使勁,她就驚呼一聲:「怎麼都看不出來呢,跟岩石一樣硬。」
「塊頭沒那麼大,可是裡面全都是精華,」李青寶嘿笑一聲,將袖子攏下來說,「你就喜歡壯實的男人嗎?」
娜婭嫣然一笑,在李青寶的胸膛上劃了一個勾,手掌就要往下滑去。
李青寶趕緊一把抓住她,這外頭裡面都還有人,不是這樣直接吧?
「膽小鬼!」娜婭低聲說。
瞧她那媚態四溢,隨時都像是要融化的模樣,李青寶只能盡量按住心裡的綺思,不讓自己在這快要突破金丹的時候擦槍走火,就算是要擦槍,那也得先擦在吳葆葆身上。
這跟娜婭才認識一天,就滾床單,節操也沒那麼便宜吧。
李青寶瞇著眼就聽裡頭突然傳來水聲,譚風水就跑了出來。
「把管子給接錯了,你瞧瞧我這弄了一身的水。」他是一臉的無辜,本來是在一旁瞧著的,這裝浴缸的活他也不是不會,可給了錢的,不讓那劉二裝算是怎麼回事?
那司機說他昨天夜裡喝多了,你只要不是酒量渣到人神共憤,這都一天多了,那怎麼酒也醒了,何況譚風水瞧他不像是酒喝多了,而像是有心事。
這就不好問了,人家一個來裝浴缸的大男孩,你問人家心事,你想做什麼?
於是譚風水就一直憋著沒多說什麼,誰知他裝的時候忘記把水閘給關了,這一把水管擰下來,那裡就成了澤國。
好在地漏裝得好,就趕緊將水閘關上,等地漏把水給排乾淨吧。
李青寶往裡頭瞟了眼,心裡也犯嘀咕,這小伙子是不是看這裡帥哥太多了,才有些心神不寧的?要是娜婭的緣故,我也沒看他多看娜婭一眼啊。
雖說娜婭絕對是個標緻得讓人發指的女孩,都快能假扮泰勒了,可那只要不是精蟲上腦的人,都能安心把工作做完吧?
慕容青從樓下走上來,他也聽到了動靜。
「喂,那個司機兄弟,你出小區幫咱們哥兒幾個買幾包煙吧,小熊貓,來五包,剩下的錢都是你的了。」
慕容青扔出五張百元大鈔,那司機本來想說你們就算是有錢,我也不是跑腿的啊,知不知道尊重人?一看那票子,就笑著把錢接過下樓去了。
李青寶和譚風水都不明白他這是演的哪出,就看裡頭劉二有些臉色不好。
「這年頭馬妖也不常見了,小兄弟。」慕容青掏出煙點燃,又扔了根過去,笑著說。
劉二接過煙,轉身就一下撲通跪在地上,那地上都是水,他這一跪褲子都髒了。
李青寶恍然一笑:「我說怎麼回事呢,原來是妖怪,難怪進了屋裡看到咱們都嚇得六神無主了。這都什麼年代了,妖族和修士不都能
和平共處了嗎?怎麼看了我和譚兄還嚇成這樣?」
劉二磕頭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兩位都是一派之主,我瞎了眼了,我下回不敢了……」
「等等,妖族能看出我們是修士那不錯,可你怎麼看出我們是門主的?」譚風水異樣道。
「小的生來就有一雙『玄眼』,能分辨出普通修士和一派之主的差別……」
劉二慌張地說,這要是普通修士也就算了,這坐著兩個門主,他能不怕嗎?
李青寶就覺得奇了,就朝慕容青看去,慕容青說:「這妖族有的時候生下來能帶著些異能一類的東西,在妖族裡叫妖能,這種可是萬中無一的能力,當然,有的能力很強,有的能力就差強人意了。你這玄眼倒是不錯,這樣吧,我們也不會殺了你,你把這浴缸裝好,以後就跟我混吧。」
慕容青陪著劉二在裝浴缸,那司機買了煙回來,就被劉二找借口給支走了。慕容青倒也直接就跟劉二說他在金河的地位,還有能給他的待遇。這讓劉二一下驚喜得都快要叫起來了。一連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李青寶就覺得怪了,這馬妖劉二看著是化形期了啊,怎麼還這麼膽小。等他裝完了,把褲子一拉,下面長著兩條馬腿,連蹄子都還在,他才恍然大悟。
娜婭到底華語不是強到能理解妖怪的地步,就聽得一頭霧水的,想問李青寶,可李青寶不會跟她解釋這個,就隨便拿話給帶過去了。
等浴缸裝好,蠻蠻又給娜婭買了些衣物,特別是內衣,那都要娜婭念尺寸才能去買的。李青寶就很不自覺的在一旁聽了個清楚,回頭來很是咂舌。
娜婭在洗澡,李青寶就跟慕容青、譚風水在外頭吃著阿寶帶過來的熟菜。
他那婚假放得有點長了,昨天才回來,聽到田蟒掛了,都悲痛得想哭,這平常都跟田蟒玩撲克賭錢,賭出來的感情雖說沒那一起扛過槍,一起打過炮那麼深,可也是一種很深的感情了。
特別是今後從哪裡找搭子,那可是個問題。
本來想在單丹青那邊安排些人的,看到龍組a隊異事科,外加慕容青弄來的一堆小妖和黑道,根本就用不著他了,他也就只有做個跑腿的活。
李青寶吃著烤牛舌就說:「這人多也不好,那三個衙門都是不對眼的,這看在廖老闆和單老闆的面子上過來幫忙,可別真要打起來的時候,就背地裡開一槍,那就有得熱鬧瞧了。」
「會那樣嗎?李爺,您不是跟他們都有交情嗎?」阿寶問道。
「我跟蘇淑有些交情,算是一起在死亡線上並肩戰鬥過的,我跟雷龍有什麼交情?沒把他做了就算不錯了。還有那個龍組的葉副,那傢伙看著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那眼睛陰沉得像是誰都是他殺父仇人一樣。慕容,連你都沒瞧出他深淺來,那傢伙肯定有什麼古怪。」
「我倒是能感到他身上有些妖氣,但那妖氣屬於哪一種妖,我也說不大准,要不讓劉二去瞧瞧?」慕容青把目光轉到劉二身上。
能跟李青寶他們一張茶几吃熟菜那都覺得受寵若驚了,一聽又後的老大慕容青這樣說,就站起來說:「我這就過去看看。」
「等等,你那玄眼不是就能看出修士是什麼身份嗎?你還能看出妖怪是什麼來頭?」李青寶奇道。
「八成能看得出,可也有失識的時候。」劉二撓頭說。
「有八成就不錯了,你難道就成天想那二成?」譚風水笑說,「阿寶,你跟他遠遠看一眼,那葉副成天就貓在小樹林裡。」
「好咧,劉小兄弟,咱們走。」阿寶說。
瞧這倆人出了門,李青寶就說:「你說他那玄眼能不能幫咱們找到肖道成?」
「肖道成也不是哪一派的掌門吧?」譚風水挾了塊叉燒往嘴裡邊塞邊說。
「嗯,好像也是,」李青寶拍著大腿說,「總之把他留下來也有好處。你那邊多養個人也沒什麼問題吧?」
「我那邊是沒問題,這不都說好了,他以後就在良家裡混食了。」慕容青笑說。
阿寶和劉二出去快,回來更快,就看劉二那臉色不大好。
「咋了?看出來了?」李青寶忙問。
「看出來了,看出來了……」劉二看著有點緊張的重複了一句。
「是啥玩意兒?」譚風水問。
「是頭四不像……」
李青寶和慕容青一怔,就驚住了。
四不像?那就是麒麟啊!靠,那個葉副是麒麟?
麒麟那是妖族的頂級神獸一級的東西了,天生就是化形期的貨啊。
「你沒看花眼吧?你那玄眼是不是沒打開,你瞎猜的?」慕容青忍不住說。
他實在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他感知那葉副身上的妖氣也沒強大到妖族中的神獸那一級數。
「我玄眼是不能關閉的,每時每刻都打開的,慕容大哥,這下,這下怎麼辦……」
劉二嚇得慌了神,慕容青就一巴掌拍過去:「就是麒麟又怎樣?我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小?他是麒麟就得怕他了?你給我坐直了,大著膽子。」
劉二被拍得疼到呲
呲牙咧嘴,可也不敢說什麼。
「別管那麼多了,那個葉副現在是幫著我們的忙,再說了,龍組一向還算講道理,不像a隊那麼囂張,吃菜吧。」李青寶讓大家先寬心。
吃著熟菜就看娜婭光著腳,掖著浴巾就走出來,那裡頭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肯定沒穿衣服,那模樣太艷光四射了,這吃著飯的五個大男人都愣住了。
還是李青寶先回過神來,衝過去就扶著她往樓上走。
「你這弄什麼呢?咱們這是華廖,不是歐羅巴,你哪能這樣就出來,你不是害我嗎?你要是……」
話說著就被娜婭貼上來的臉給堵住了,李青寶掐把了下說:「回房睡吧,我和他們先走了。」
看娜婭有些不捨,李青寶還是硬下心來,這再待下去非犯錯誤不可。
回單家別墅,看廖菲妃和單小蓮的房間都亮著燈,也沒去打擾她倆,回房就睡了。
隔天大清早李青寶這還在琢磨著怎麼安排娜婭的好,住在那裡也只能算是個臨時的窩,就接到李主任的電話,在電話那頭近乎咆哮地喊:「李青寶,我讓你去幫別人修冰箱,你把別人老婆拐跑做什麼!!!」
差點連住在距離的雷龍都聽到了,李青寶把電話舉得老遠,等他發洩夠了才拿回來咳嗽道:「那也不是我主動的,是她主動要勾引我,我也是個壯男,年紀也不大,還沒成家,你也看過那娜婭是長得多麼美,我能拒絕得了嗎?我又不是那方面無能……」
「你還有理由了?現在人家投訴了,說是你拆散了人家夫妻,還強迫人家離婚,現在人家要回阿球去了,不做交流學者了!寧副校長就在我這裡,我現在馬上給我滾過來!不然你這工作就別幹了!」
又被吼了一通,耳屎都震出來了,李青寶沒法子,還得給李主任這個面子,誰讓人家平常都很照顧他呢。
換上衣服就往學校跑,連唐叔叫著吃早餐都沒法顧得上了。
來到行政樓,就看李主任那辦公室外頭走廊上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那阿球翻譯,一個是教務處的馬副主任。
一瞧見李青寶,馬副主任就指著他說:「讓你參加校隊為學校爭榮譽,你倒好,這榮譽還沒爭到就先給學校抹黑了。這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親,你倒好,先是把咱們學校的那對教師夫妻給拆了,這頭連人家阿球來的穆德教授也給拆了,你說你幹的這叫人事嗎?」
「馬副主任,我這真不叫人事,」李青寶苦著臉說,「你是沒看到,那穆德根本就不算是個人了,把那娜婭的背打得全都是鞭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縱橫交錯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人家的背你也看到了?你怎麼看到的?」馬副主任橫他一眼,「我也懶得問你,快進去,寧副校長等著你。」
李青寶趕緊往裡走,就看李主任和寧副校長一邊一個在給穆德做思想工作,穆德沉著臉就坐在那用來招待來訪客人的沙發上。
他的身前還擺著一杯水,看那模樣像是一口沒喝。
「你來了!你自己跟人家穆德教授道歉,我都不想幫你說話了,你能做些人事嗎?」李主任抬頭看到李青寶就一臉怒火地說。
「我是想做人事,可這傢伙做的也叫人事?」李青寶哼道,「李主任,你也別拿辭職的事威脅我,這傢伙在咱們國內打人,還打自己的老婆,這算是男人嗎?我都不稀罕口水說他……」
「你給我住口!」滿頭銀髮的寧副校長轉頭就怒視著李青寶。
這個小小的校工給學校添的麻煩還不夠多?這後勤主任和副校長都在這裡,都還能說出一通歪理,這傢伙還知不知道上下進退了?
穆德被氣得臉煞白,指著李青寶就說:「你,你好大的狗膽,我可是阿球的王子……」
「少拿王子來嚇唬人,我還不知道你們阿球那是個包頭巾的都叫王子,沒五千也有一萬,值錢嗎?還有李主任和寧副校長,你們說我做得不對,你們是沒看到,這叫穆德的先拿刀要殺我,然後又衝著他老婆去,我要不攔著就是一樁命案,」李青寶抱著臂膀使勁瞎說,「這要是來咱們這兒做交流的學者弄出命案,這傳出去的話,外人怎麼看?我這為了學校著想,就擋住了他那一刀,你們瞧……」
李青寶將袖子拉起來,果然上面有條二十厘米長的傷口,還貼著塊繃帶,有些血還印在繃帶上,誰都能看出那傷口還沒癒合。
「你血口噴人!」穆德站起來就要衝上去。
李青寶冷眼一掃他就不敢動了。
這大著膽子過來就是想要用學校的權力將李青寶趕出金河大,誰知李青寶早做了準備,不說借口連繃帶都弄好了。
這一來,寧副校長和李主任都不好說什麼了,要事情真跟李青寶說的一樣,那他還做了件好事。
做沒做好事李青寶都是一副老子有理,殺人也不算回事的模樣,瞧那穆德更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鄙夷神情。穆德雖說家裡不咋樣,這王子頭銜也不算什麼,可到底是王子,總又為高人一等,被他這樣斜眼瞧,那血都快要噴出來了。
手掌握在那沙發扶手上,將那外皮都摳出洞口,偏李青寶還有理,還要說:「寧副校長,李主任,你們說,要是他倆夫妻感情好的話,我能勸得了他們離婚?我到那裡就五六個小時啊。還有呢,他們要不想離婚,我還能強迫他們去大使館弄證明?大使館啊,那是我能隨便說得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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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副校長聽得默默點頭,剛才那穆德來的時候,張嘴閉嘴就要學校處理李青寶,說李青寶把他老婆拐跑了,這事聽著就有些玄乎。
穆德來金河大是他親自接待的,那娜婭他也見過,確實是有傲人之姿,可這李青寶,說身份吧,一個校工,家裡估計也沒錢,有錢能跑來做校工?
那再說模樣吧,就是白淨些,長得也不算是帥得驚動黨的那類,寧副校長都覺得自己年輕時都比李青寶要帥上幾分。
那娜婭看著也不像是沒見過男人的,歐美人,那可是十二歲就到處玩樂的啊,見識過的那比小環江裡的蝦虎魚還多,比太湖的藍藻還多。
這就像李青寶解釋的,就五六個小時,他能拐得跑娜婭?
要不是你老婆真想跟你離婚,李青寶舌燦蓮花也沒用。再說了,你還動刀,你還敢行兇?
寧副校長越想越覺得這是穆德惡人先告狀,那臉也慢慢地沉了下來。
穆德到底不是三歲小孩,那邊李主任還在訓斥李青寶,可寧副校長這臉色,他越看就越感到要糟糕。
果然,就聽寧副校長淡淡地說:「我看這事嘛,也不能怪李青寶。」
穆德腦子嗡地一下,騰地就站了起來:「寧教授,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強迫我跟我妻子離婚,這還不能怪他?」
「你不是也動了刀嗎?」寧副校長哼道,「這事誰都有錯!」
「他胡說,我沒有動刀,那不是我弄的,是他自己弄的!」穆德情急之下,嘴也不利索了。
「自己弄的?」李青寶將那繃帶一拉開,就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出現在三人眼下。
「你看清楚了,」寧副校長也怒了,「這像是自己用刀劃的?穆德教授,我現在通知你,你立即回國,你跟本校的合同到今天結束!」
穆德如遭五雷轟頂,這個交流項目是他花了好些力氣才爭取來的,別看阿球那邊經濟發達,可說到這研究上,還遠遠不如歐美,跟華廖都有些差距。
特別是這幾年來華廖的學術慢慢上來了,他就想來這裡做交流,也算鍍鍍金,回去呢,也能弄個好工作。
可誰知,這一切都壞在了李青寶手中。
如木乃伊般的,穆德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出辦公室。
他的翻譯跟上來說:「王子,那姓李的是不是被開除了?」
穆德回頭狠瞪了他一眼:「豬!」
翻譯愣在了那裡,穆德快把他恨死了,要不是他攛掇,他怎麼會來這裡要求開除李青寶?
寧副校長安慰了李青寶幾句就走了,李主任掏出煙點燃抽了口說:「你啊,你來的時候就應該先說受傷的事嘛,甚至在電話裡就先告訴我,再不昨天就把事情告訴我,也免得學校被動嘛。」
「這事說來不光彩,我想那穆德也不會到處嚷嚷,誰想得到他那麼陰險,還想讓學校開除我。唉,我算是看穿了,這傢伙不單打女人,這做人吶,也很失敗啊。」
李主任就笑:「行了,你將全副心思都放在校隊上吧,明天就是友誼賽了,那新湖大聽說可是強手,我呢,也組織了些學院的學生給你們加油,爭取把整個籃球館都坐滿,你可一定要給我狠狠的擊敗新湖大籃球隊,給我們露臉啊。」
李青寶笑道:「我不敢說分差在30以上,20還是沒問題的。」
李主任滿意的哈哈大笑。
李青寶跑回科裡,白家純就到他身邊說:「李哥,學校那邊找你沒事吧?」
「你也知道了?」李青寶一愣。
「知道什麼?」白家純也愣。
「噢,你還不知道啊,那就不說了。」李青寶拿水壺去倒水。
「李哥,不帶你這樣的,說話說半句,你給兄弟說說吧,這叫你過去是好事還是壞事?」白家純央道。
做了科長也不敢在李青寶跟前擺架子,還是一副小弟的模樣。
「嘿,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學校那邊啊,污蔑我把個外教的老婆給拐跑了……」
我擦!
老楊老牛頭小齊都圍了上來。
「是不是那個外語學院的英國佬,叫約翰的那個?還是哲學系的那個法國佬?叫什麼來著?齊丹?」老楊絞盡腦汁在想似的。
李青寶就笑:「不是那兩個,是那個什麼阿球來的。」
「我草,那人叫穆德,我見過他老婆,是在學校開舞會的時候,那可是所有外教中老婆最漂亮的啊,李哥,你把那女人給拐走了?」老楊驚呼道。
老牛頭和小齊也都回憶起來娜婭的模樣,紛紛掉口水。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我跟她沒怎樣,是那老外看我不順眼,想找個法子讓學校把我給開除了。」李青寶趕緊把事情弄簡單了。
要不順著這幾個人話,再說娜婭被自己安置到新湖苑的別墅裡,他們都要發瘋不可。
說到底東西方的審美觀雖說有些不一樣,可經過好萊塢那麼多年的洗腦,東方人的審美視也有些向西方人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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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娜婭說來是標準的西方女孩,光從胸部來說,跟東方那一嚮往b上下浮動的胸部都不一樣。
「噢,原來是那阿球來的老外想使壞,那李哥,結果怎樣?」老楊問。
「沒成功吧,他想使壞,那也得看是什麼人啊,我能那麼容易就被他給弄下課嗎?」李青寶嗤笑道。
老楊等人都笑了起來,腦子裡還是在想那娜婭的模樣。
到中午的時候權紫就跑過來叫李青寶了,明天就是友誼賽,校隊要加強訓練,所有隊員都請了假,就還剩下李青寶一人了。
說還有個新來的教練要來,讓他趕緊過去。
校隊原來沒教練,李青寶想著要兼一把,後來想到底不是太懂籃球,甚至連規則都一知半解,只得作罷。
學校就給請了個教練,說是從cba裡退役的某職業隊的主力隊員,在另外一所大學做了十年的教練了,經驗很豐富,帶的隊打進過總決賽。
被權紫一叫,李青寶就乾脆跟著她就去籃球館。
權妹子穿了件紅色的運動外套,裡頭是件頭像化衫,看著像是某個美國的說唱明星,下身也是成套的運動褲,一雙糖果色的板鞋,脖子上還掛著個口哨,戴著棒球帽,倒真有幾分灌籃高手中彩子的風範,可跟赤木睛子就不沾邊了。
她走在前頭,突然回過頭看李青寶低著頭,就瞪眼道:「是不是在看我屁股?我告訴你,把眼睛給我閉起來,別跟那些外面的臭男人似的,成天就知道往女人的身上瞧。」
「我沒看,真是奇怪了,你自己要走那麼快,還要怪我看你屁股,我這眼睛自然就看著地面,不是看你屁股。」李青寶撇嘴說。
「沒看就好,你給我老實點。」權紫叮囑說。
李青寶被她一說,倒就真是多看了幾眼。她那臀部不算大,跟娜婭比起來真是小了很多號,可是那運動褲將她小臀部給包得就像是兩顆香瓜,又圓又滑的感覺,要看了誰都不禁會想用手去掐。
但李青寶還沒齷齪倒連權紫都要掐幾把的地步,看了幾眼,就轉頭看別的地方去了。
來到籃球館外頭,就聽到裡面一二三四的喊聲,推開門一瞧,大基他們在練習折返跑。
一個身材少說也有兩米的中年男子穿著隊服站在場邊喊著:「快一點,再快一點,那個光頭,你這是在趕雞呢,跑得這麼慢,等訓練完了,你留下來打掃衛生。」
那光頭一下就蔫了下來,別的人則跑得更快了。
權紫走到中年男子身旁說:「蓋教練,那就是李青寶。」
蓋教練轉頭看了李青寶一眼說:「你就是那個插班生?衣服怎麼還沒換?聽權紫說你一直沒參加訓練?是不是覺得自己本事很好了,就能不訓練了?我看你這模樣的,我這輩子少說都見過二三十個了,哪個不是覺得自己比誰都強,結果呢?連職業聯賽都打不上的,多的是!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必須參加訓練,不然的話,就開除出校隊。」
李青寶撇嘴說:「你說參加就參加,你是教練還是我爹?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來這裡是看他們訓練的,我跟學校說過了,我有權不參加訓練,而學校沒資格開除我,你就有資格代表學校了?誰把你聘進來的?是寧副校長還是誰?」
這話讓蓋教練一下就愣住了,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行啊,小子,你很狂嘛,那咱們就來比試一下!」
蓋教練抓起一顆籃球,沉臉說。
廖兵大基他們都停下來了不練了,這有好戲瞧誰還在那傻跑,果哥更是拿出手機就調出攝像,衝著李青寶和蓋教練那裡拍。蘇麒麟走到廖兵身旁說:「那蓋長江打球的時候可進過國內的全明星陣容,當年聽說nba都想找他去。」
「話是這樣,可你見過哪位nba球星跟李哥一樣的?」廖兵嘿笑道,「咱們蓋教練也有十來年沒打球了呢,跟咱們練練那可能還有得拼,可是跟李哥打嘛,我不看好。」
「賭一把?」從旁邊湊上來個隊員說。
「你看好誰?」廖兵斜眼看他問。
「當然是蓋教練,人家可是全明星。」那隊員說,「一百,來不來?」
「要來就來五百,你家又不是沒錢,賭這麼小沒勁。」廖兵激他說。
「五百就五百!」那隊員忙把別的隊員都招呼過來。
雖說李青寶很變態,可大家還是多數看好蓋長江,誰讓蓋長江做球員的時候威風八面呢,打的是後衛,可隨時都能當小前鋒用。
蓋長江瞧著這邊在開盤,倒也很有風度地問李青寶最後一句:「你要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我怎麼說都是全明星球員,輸給我也不用覺得丟臉。」
「贏了你就不用訓練了?」李青寶輕蔑地笑問。
蓋長江立時黑下臉,重重地哼了聲。
本來嘛,人家是全明星陣容,又是職業選手,就算是現在四十來歲了,可就那身板來瞧,也遠比一米七多的李青寶要高出老大一截,一抬手就能碰到籃框。
你這個插班生還來打擊第一天上班的蓋教練的威信,你這算是什麼一回事嘛。
別說蓋長江不給李青寶好臉色瞧,那
下邊賭球的人也多半都不看好他。
「各人攻五球,誰進的球多誰贏。」蓋長江把球往李青寶身上一扔:「你先來。」
李青寶站在中場看了半矮著身體做防守狀的蓋長江,單手提著球:「不進三分區進球也算數?」
「算!你有本事就從中線把五個球都投進去。」蓋長江哼道。
李青寶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他最喜歡這種自又為是的傢伙了。
權紫哼了聲,拿著瓶礦泉水就坐在一旁,心想這李青寶又要用他那什麼李氏炮彈了,可光是投籃准就能打得贏比賽嗎?
這蓋教練也是的,今早他來的時候就想跟他說李青寶的事,他傲慢地理都不理,現在倒好,撞讓人家,就讓你吃個大虧吧。
咻!
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像彩虹般的美妙弧線,直接落到網袋中。
蓋長江愣了下,心說肯定是僥倖。
就是職業球員,別說是中線投球了,在三分線外投球的成功率也不到30%,厲害點的也最多50%。
這個插班生還能一直就在中線投?
誰知李青寶就一直站在中線沒動過身,等四球的時候蓋長江就頭皮發麻了,往前站著想仗著身高跳起來防,可李青寶的看他一眼,那弧線就投得格外詭異。
都快跟那頂起來的帳篷似的了,硬是越過了蓋長江準確無誤的落到袋中。
這要是先前李青寶來這一手,那蓋長江肯定會對他另眼相看,甚至能考慮允許他不來訓練。可偏這是對決的時候,這就是打臉了啊。
李青寶投完後,廖兵大基他們已經是穩贏不輸了。
那些壓了蓋長江的都嚷起來:「李哥,你不能一直用李氏炮彈,那太欺負人了。」
「是啊,誰都知道你百發百中,可你這樣做,不就是跟作弊一樣嗎?」
這話在蓋長江的耳中聽得更是難受,這就是譏諷啊。
堂堂的全明星竟然被個插班生給打敗……等等,還沒敗,可是……就算是接下來的五次進攻全都贏了,那也只能打個平手,這對蓋長江來說就等於敗了。
「輪到你進攻了。」李青寶微笑道。
蓋長江沉著臉單手握住球,走到中線。
他沒把握也不可能跟李青寶一樣來個中線投籃,雖然是控衛出身,可三分球一直都不是他的長項,何況,這是中線啊。
只能運球過了他,再三步上籃了。
對於運球過人和上籃,蓋長江還是有著絕對信心的。
年紀雖說很大了,可技術沒有完全拋下,畢竟還做著教練,有的時候要給那些身材不錯很有資質的好苗子講解技術,都要親自上陣的。
拍打著籃球,蓋長江很有信心的往前一衝,一個滑步轉身,正要再拍球,手卻拍了個空,一種不妙的預感從心裡浮起,他低頭一看,球沒了。
李青寶用食指輕巧的轉著球,笑吟吟地看著顏面盡失的蓋長江:「還比嗎?從比分上說你已經輸了。」
「你還沒把球投進去!」蓋長江低吼一聲,衝上去想將球從李青寶的手中搶過。
要是他能搶得到的話,那李青寶也不叫李青寶了。
蓋長江只感到眼前一花,一道如果白色閃電一樣的身影快速的直接貼著他劃過。
啪的一聲,球從籃筐裡落下來。
整個籃球館都非常安靜,只有籃球在地上彈跳的聲音。
無比屈辱的感覺從蓋長江的心中浮起,他惡狠狠地看向李青寶,這個讓他上班第一天就丟失權威的插班生,頂撞他,打敗他,讓他無地自容。
「你的本事還算不錯……」
還敢拿話奚落他。
「不過跟我比嘛,那還差遠了,」李青寶聳肩說,「雖說我接觸籃球只有幾個月的時間。」
跌落一地眼鏡。
那些就算看過校工隊比賽,也不知李青寶在參加比賽前連籃球都沒摸過幾次。
「你不用來訓練了!」蓋長江甚至不想再看到他。
李青寶笑說:「比賽的時候我會來的。」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權紫咬著嘴唇怔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好半晌,才追上去:「你本事是大,球技好,可你給籃球隊帶了個壞頭,要是個個有本事的都不訓練的話……」
「好了,權大領隊,權大美女,」李青寶轉過身伸出食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下,「你見過有球技比我更好的嗎?」
李青寶用的力可不輕,權紫搓著腦門都蹲下來了,氣得咬牙的瞧著走遠的李青寶:「你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啊!」
李青寶背著身子擺擺手,消失在了籃球館外的樹林裡。
大基廖兵果哥幾個笑呵呵的在收賭賬,蘇麒麟也滿臉笑容,雖說就蘇公子來說,這幾個錢可真不算什麼,可賭錢求的就是一個贏的快感。
那可不
是錢多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