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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存貸 文 / 七龍寶

    心頭猛地湧起一絲懼意,堂堂的元陽派掌門方塵世竟然動了想要逃走的念頭。

    可他哪裡能夠逃得了,就看一道水柱像是從虛空中衝出來似的,撞在他身上。

    驚濤訣!

    一條白色的身影架著那道水柱,身後跟著無數巨浪,直接將空中的八大高手都卷在其中。

    「是水門門主譚風水,大家小心,不要慌!」方塵世胸中一口甜血湧上來。

    那太極圖是極耗靈氣的,其實凡諸陣法都是耗費靈氣的玩意兒,這就是為什麼有些門派守願放棄陣法,而讓這幾千年來好些陣法都遺失的原因。

    他都這樣,那些高手們,哪裡能擋得住。

    譚風水早就來了,就剛好是在李青寶被太極圖壓制的時候,他倒不慌張,知道李青寶怪異得很,那灌水邪劍又以救主著稱,知道哪怕是李青寶死了,都有可能救得活,何況他感知到李青寶並沒有死,好端端的在下面,而且靈氣還沒來收的暴漲。

    再趁這機會衝出來,恰好打那方塵世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被驚濤訣一撞,方塵世他們倒也沒有死,只是傷了些,也不算重,剛要收拾好陣型,將譚風水一塊擊殺,就看一殺紅光從地上衝起,如同城市裡打向空中的探照燈。

    那紅光帶著的殺性讓人心頭一寒,就看它擦過幾名元陽高手,如碾螞蟻般只留下些殷殷血痕。等方塵世反應過來,那紅光已站在他的身前。

    「你要抓我的女人?要殺我的人?」

    李青寶那如魔鬼般的眼瞳盯著他,手一揮,灌天邪劍悄然出現在方塵世身後,劃啦一下,將他的頭顱斬下。

    那灌天邪劍就在擦過這些高手的一瞬間就將他們的肌體靈氣完全吸乾,握在李青寶的手中還在不住的顫動,像是興奮得很。

    最興奮的就是吉,他在劍中,不住的吶喊:「殺!把他們都殺了,殺他娘的!」

    剩下大約四名元陽高手,都傻傻地看著空中的李青寶。

    慕容青和譚風水趕緊趁勢將他們制住,才看李青寶那閃動不住的殷紅瞳子緩慢的恢復正常,從空中跳下來。

    李青寶這仗著灌天邪劍的暴發,每一回都讓他倆不安。

    看他臉上終於恢復平靜,才上來說:「李兄,你的眼瞳,這和傳說中的魔瞳很像,這灌天邪劍到底是邪物,你拿久了,我怕……」

    「譚兄為我擔心,我謝過了。但是,」李青寶苦笑,「這要沒了它,剛才我就被那太極圖給砸死了。禍兮福所倚,這是好是壞,還一時瞧不出來。」

    譚風水還想再勸,看他擺手,只得作罷。

    心想,這眼瞳不再消去,一直都是紫紅色,平日裡瞧來都能嚇人了。

    把元陽高手都扔到會所的雜物間裡,李青寶才讓慕容青看著,他和譚風水來到關押緋衣的屋子裡。

    胡海鵬那顆心早放下來了,打開門就不住拍馬屁:「師父,剛才您可真威猛,一刀斬八人,那比什麼傳說中的趙子龍還牛逼。老趙他長阪坡前七進七出,那還都是小說,還是阿瞞給說不讓放箭,才有得他牛逼的,哪像師父您老人家,這明明是天差地別的差距,可就是要下克上,少吃多……」

    譚風水聽得就笑:「老李,你這小徒弟不去混官場可真是屈才了。這張嘴,能把死人都說活了,那在官場上拍起上級的馬屁來,那還不是陞官如坐電梯?」

    「他什麼都好,就這樣張嘴不好,你讓他去官場裡混,我看不把上級的老婆二奶肚子搞大就算不錯了。」李青寶撇嘴說,「還有,譚兄,你別這樣說他,慣他這毛病,以後跟我面前就滑嘴,那品性都得壞了。」

    「我這不都跟師父學的嗎?」胡海鵬委屈道。

    「你師父嘴上是滑了些,跟擦了崑崙潤滑油一樣,可你師父做起事來還是挺靠譜的,你也學著你師父這點再說。」譚風水笑著拍拍胡海鵬的肩膀。

    李青寶瞧著坐在牆角里,一副茫然模樣的緋衣說:「你不說你不想被元陽派的人救走嗎?我這幫你一個大忙了,等你那師叔什麼的來救你,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方塵世是我未婚夫……」

    緋衣突然說,李青寶譚風水胡海鵬都怔住了。

    「我草,你不是尼姑嗎?」胡海鵬驚道,「那你說的元陽派那幾百人輪x你送信弟子的事?」

    「我編的!」緋衣說,「還有,誰說我是尼姑了,我是女修士。」

    「你是借我們的手毀婚?」李青寶心想這你妹的挖坑呢?

    「算是吧,李門主,我婚都毀了,門也快被你毀了,那你還不接受我?」緋衣擦著大腿一副媚樣。

    「滾!」李青寶抬腿把她踢飛,什麼玩意兒。

    怕被廖菲妃多問,李青寶回新湖苑就戴著墨鏡,那雙手一垂往那大廳裡一站,倒是真跟田蟒差不多。田蟒還跟過來問:「李哥,你咋跟我一個打扮了?這是也要站班了?」

    「站你個頭,我覺得這樣精神些,都是保鏢,我也不能搞特殊啊。」李青寶說。

    「那你咋還穿休閒裝呢?」田蟒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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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做主管的,保安班的主管,這總得跟你們不一樣啊。小田,這不是也有便衣嘛。」李青寶笑說。

    田蟒這才明白了,背著身就給李青寶豎起大拇指。

    李青寶扶頭苦笑,你妹的,我這是不想讓小姐多問啊。

    送廖菲妃到學校,李青寶就跑雜物科,董科長下課了,新來的科長還沒到。說來董科長下課,跟李青寶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自己腦殘弄的,什麼不好幹,跑到副校長室去翻件。

    那件上寫的是崗位考核的事,學校裡要學外面的機關搞競崗,很是放出了些崗位。但是哪些崗位沒有明說,董科長也動了心思。

    一是想知道,雜物科有沒有參與再競崗,二是想提前知道哪裡崗位要再競崗。

    這一跑過去,翻到件才看完,回頭就撞上回來的副校長,拉住他問清了就是一頓批,把他批得老臉通紅,轉回頭那副校長越想越不對。

    這誰都能跑過來亂翻案頭,那成什麼地方了,就跟校長一說。

    得了,這董科長立時就下課了,雜物科本來是不用競崗的,也被人事處那邊排上了競崗的名單。

    主要就是選幾個要競崗的人,再讓他們一個個提要做這科長要怎麼做,到雜物科裡發表自己的發展規劃,演講一下。

    「李哥,要不你競爭一下,咱兄弟都支持你。」白家純跑過來說。

    「競爭什麼?你李哥看不上這科長的職位。」李青寶說。

    白家純擠眉道:「那李哥,我去競爭,你讓科裡支持我?」

    「好說,你要競爭能排得上候選人,那你李哥就投你一票。」李青寶笑道。

    說到底,最終還是要投票,李青寶這手裡可是有一票的。

    白家純一下就興奮起來:「李哥,您是大學生,有化,您說這我要是競爭的話,要說什麼才能讓大家選我?」

    「最直接的,你就說讓大家工資翻倍,但你覺得可能嗎?」李青寶撇嘴說,「別的嘛,就要從實際出發了,比如說減輕工作量啊,讓大家多些實惠啊,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

    發工資也要錢,減輕工作量也是變相的要提高收入,畢竟工作輕了,實際上工資就高了。

    「那學校要通過才是啊。」白家純一下就皺眉了。

    這事想想可以,真要做起來,才發現真是不容易。

    「你先弄個東西出來,給我瞧瞧,我幫你把把關,你跟大傢伙關係都好,這要空降來個,還真不如選你出來。」李青寶笑說。

    白家純想想是這個理,看李青寶要去出工,就說:「李哥,你咋一直戴墨鏡呢?到這屋裡也不脫。」

    「哎,我這犯了眼病,這見不得光,屋裡也有光,行了,你別操心我這事了,你先忙你的事先吧。」

    李青寶走出雜物科,手裡夾著張軟件學院的條子,心想那頭可不近,跨半個學校呢,修什麼電腦,那些學生不都是電腦高手嗎?

    這要是遠的地方,雜物科都配了自行車,後坐上搭了個架子,前面還有個籃子,能放些工具,這拿那學生的話說,就是個菜市場大媽的裝備。

    李青寶看上頭寫的時間是二十四小時,倒也不急。雜物科能修電腦的沒幾人,也就他和白家純能拿得出手。

    他那隨身碟包裡裝著一大堆的安裝碟,工具碟,還有塊主板診斷卡。要是大硬件問題,只能找硬件那方面的老師,要不就找外頭的公司。

    看條子上寫的毛病,是無法啟動,多半都是軟件問題。

    可那是軟件學院,這要是別的學院那就算了。

    嘴裡嚼著口香糖,跟散步似的,走了大半個小時,才來到軟件學院的多媒體教室。裡頭還上著課,李青寶就在走廊的石頭長椅上坐下,拿出本書來瞧。

    「喲,校工還會看書?」

    那走廊另頭傳來個聲音,李青寶充耳不聞,他看的是漫畫,還是港漫,哪條就說校工不識字了?這只要能識字就能?何況他看的還是漫畫。

    「喲,還不理人呢,大叔。」

    聲音喊著,就聽到忽地一聲,李青寶看也不看,手指一彈,那擲過來的籃球,整個被打爆,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裡頭上課的學生都伸頭往這邊瞧,那講課的老師也看過來,看到是個校工,就厭惡的皺眉。

    這學校裡有的老師就是二貨,平常這桌椅啊黑板啊講台啊甚至是單車摩托車有個什麼問題就來找校工,可偏又瞧不起校工,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可在校工的眼裡,這些老師都是裝逼犯。

    那勾引學生的一大半都不是校工干的,每年這金河的大學都有傳出老師把學生肚皮搞大的事。那時校工看老師就像是看禽獸一樣,衣冠禽獸。

    「你弄破我的籃球了!該死的!你得賠我!這籃球是陳致中籤過名的!」

    從走廊那衝過來個少年,長得跟那電影明星陳老師似的,身材差不多有一米七五,一把將李青寶的漫畫給拉下來就喊。

    「陳致中我就不認識,張治中我知道是誰。」李青寶慢慢地抬起眼,瞧著這個很上相的少年說,「你拿

    拿球砸我怎麼不說?」

    「我怎麼砸你了?你哪只眼看到的?」少年瞪眼說。

    他可一點都不怵這看漫畫的校工,本來還以為他看什麼專業書呢,金河大倒有些刻苦的陪讀生成材的故事,誰知這丫是看漫畫,還是民工漫。

    「我哪只眼都看到了。」李青寶撿起漫畫說,「你是軟件學院的?」

    「是啊,怎麼了?你賠我球!」少年低起撿起成了皮套的球,苦著臉說,「這球花了我四百多呢。」

    「你家有錢啊,打個籃球買個三十塊的不就得了,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打膠球呢,得了,你讓我賠吧?我沒那個錢,你要快些走就算了,你要再磨嘰,我就跟你老師說,你說你拿球砸人,不尊重人,這思想道德不過關。你還想拿畢業證嗎?」

    李青寶說著,那少年臉就僵住了,金河大這幾年畢業證卡得越來越嚴,主要就是思想道德上,這平常都是胡亂給打分的,現在卻是要看平時表現。

    這拿籃球砸人肯定不是啥好事,李青寶跟他導師一說,那就等著被打不及格吧。

    「你行,咱們走著瞧。」少年瞪了眼,就撿起皮套走了。

    那邊也下課了,這頭都看著那少年跟李青寶對峙的事,從走廊上走過的都看李青寶一眼。

    李青寶也懶得跟他們搭話,直接就往裡走,他還得跟那老師說修電腦的事呢。

    那老師厭惡是厭惡李青寶,倒也是成年人,不會表現在臉上,看了條子後說:「就是這台電腦,教學用的,我今天是拿筆記本過來授課的,後面也沒課了,李校工,你可以慢慢修。要是修不好的話,那咱們再報學院時找外面的公司。」

    「嗯,謝謝曾老師。」李青寶笑說。

    曾老師矜持的點點頭,就抱起課本出去了。

    李青寶先將機箱蓋給打開,再試著開開機,在運行到自檢界面的時候就卡住了。主板沒有發聲音,那多半可能是硬盤的問題了,或是數據線接觸不良。

    他剛低頭要去拆硬盤就怔住了,就看那硬盤槽上排列著五塊硬盤。心想你妹的,搞陣列呢?

    這教學用的課件每個都不大,大多都是ppt件,要不就是word件,偶爾有swf,flv的,那也不會有多大,avi和rmvb都只是英語課上用的。

    弄這麼多硬盤搞什麼?他先一個個硬盤試,將主硬盤找出來,再把其它的線都拔掉,這回能啟動了。

    打開界面就看到這個640g的硬盤裡,只剩下10g的可用空間就是一怔,想那c盤總得留一些空間吧,電腦運行的時候還有緩存要放那裡呢。

    你就是算把緩存放在d盤,你妹的,你d盤也得留些空間吧。

    打開d盤一瞧,李青寶就樂了。

    他是老手了,直接alt+a一看件大小和硬盤容量不對,就把隱藏件給打開,裡頭有個叫「愛麗絲」的件夾,再一個雙擊。

    裡面都直接不是圖標或是縮略圖瀏覽模式了,直接列表了。

    蒼老師,松島老師,大木老師,有澤老師都成了一排。

    他再接上第二個硬盤,一瞧,那個硬盤是2t的,打開就看到裡面好嘛,整個硬盤都是隱藏件,那裡全都是老師的作品。

    這是放在這裡共享的呢,還是哪位學院裡老師的。

    剛想著,就聽到外頭一聲喊:「那校工在裡面,咱們快進去,讓他賠籃球給我。」

    李青寶抬頭就看到先前的少年帶著幾個身高比他高出一頭的籃球隊的人過來,那少年還沒說話,那領頭的上前幾步受寵若驚地說:「李老師,是您啊。」

    那少年完全傻眼了,一聽李老師這三個字,如雷灌耳般的立直了身子,上來就羞澀地說:「我不知道是李老師,那球我不讓李老師賠了。」

    「沒啥子事,你們是軟件學院籃球隊的吧?你這小子,我記得跟我打過幾場。」李青寶指著領頭的大個說。

    「嘿,我叫廖兵,李老師還記得我?」那大個傻笑說。

    「記得記得,你們籃球隊的叫你廖毛是吧?」李青寶笑道。

    「是,是,」廖兵笑說,「這小子叫谷基,是咱籃球隊新來的,大一的新生,打後衛的。他不認識李老師,他要知道是李老師,別說是弄他個球了,就把他下面兩個球都弄破了,他都不帶叫人的。」

    廖兵說著拿出包紅塔山遞給李青寶,李青寶擺擺手:「我不來這個。」

    「是,李老師不抽煙,我知道了,那,那我帶他們走了,李老師您忙。」廖兵說。

    「不急忙走,你們學軟件工程的吧?這修電腦也會些吧?來,你瞧瞧,這電腦是哪位老師用的?」李青寶很壞的讓開身子,指著被打開的隱藏件夾。

    廖兵和谷基看了眼就樂了:「喲,咱們軟院的老師可真有激情呢。」

    「大木老師的都有,這不是激情,是基情了吧?」廖兵撇嘴說。

    「大木老師是個好老師。」谷基很誠懇地說。

    李青寶也不聽他們瞎扯就問:「這誰給上的這些東西?這下頭還四個硬盤呢,得,我都拿走得了,也省得放在這裡,要擱哪天出事的

    話,給軟院抹黑。」

    「您不能這樣啊。」廖兵急了,「李老師,這是在軟件的教室裡找到的,那就是軟院的財產,您不能獨吞啊,您這樣可不厚道。」

    「咋?還想見面分一半?」李青寶翻起眼皮子問。

    「那是咋說的?東西自然歸您了,拿來給咱們分享一下。」廖兵擠眼說。

    李青寶笑說:「四個硬盤,我看了,都是2t的,你們要分享,那得拷多久,我那頭還有事……」

    「這個快,咱們編了個快速拷貝的程序,」廖兵說,「8t也就一個多小時的事,這快中飯了,走,大基,咱們請李老師吃個飯,算是你給他賠禮了。那個,毛子,把硬盤拆了,先吃飯,然後咱再請李老師去咱們宿舍給拷上。」

    「好咧。」那叫毛子的個頭也不矮,都是籃球隊的,那能矮到哪兒去。

    就是後衛,也有個一米七以上嘛,擱南方大山裡,那就是大高個了。

    李青寶把工具收起,看他們盛情難卻,就說:「東西給你們拷,可這事不能說出去,我這還想在學校待呢。」

    「是是,咱們也有思想品德分呢。」廖兵笑說。

    毛子拆硬盤賊快,而且他不是拆四個,他連那主硬盤也一塊兒給拆了,就揣懷裡,像是彈匣一樣的排成一排,笑呵呵的跟著往飯堂走。

    這前腳才走,後腳曾老師就回來了,一看這機箱,就傻眼了,呼天搶地地喊:「你妹的,老子的存貨!」

    金河大八個食堂,這軟件學院就有個單獨的,李青寶熟門熟路,整個金河大就沒個他不熟的地方,就是在新湖大讀書的時候不熟,在這學校裡幹了一年出頭,那就是閉著眼都能到各大食堂。

    軟院的食堂不算大的,裡頭排隊都能甩尾巴出門外,好在來得不算晚,還能擠在前頭。

    廖兵讓大基,毛子陪著李青寶,他去排隊打飯,畢竟他個頭大,這往那裡一擠,手長腿長的,直接就能搶出飯來。

    可毛子的說法是:「他那不叫搶飯,他那叫蹭軟妹子。」

    「有個球好蹭的,個個都比他矮三四十公分,就是高個的,他那小鳥都在人家肩膀上了。」大基壞笑道。

    李青寶撇嘴道:「軟院的妹子就叫軟妹子,可咱軟院真的軟妹子就沒幾個,前幾年還是有的,後來畢業後,剩下的就渣了。」

    「李老師還知道前幾年的事?」大基好奇道。

    毛子抬手就衝他腦袋上一巴掌:「**的,你連李老師是新湖大畢業的都不知道?咱軟院的學姐,不定李老師還泡過。」

    大基揉著腦袋,驚奇道:「那李老師為什麼要來咱金河大做校工?」

    「你這個蠢豬!這叫體驗生活,」毛子又是一掌,轉頭就諂笑問,「李老師,您說是吧?」

    「也不算體驗,我這是叫感悟人生。」李青寶淡淡地說。

    這一說層次就高了不少,毛子肅然起敬,大基就問:「李老師,您那李氏炮彈可真是一絕,那弧線,那準度,沒得說的,您什麼時候能教教我?」

    大基也就是聽軟院的學長,像是廖兵和毛子他們說的,他們是在校運會上看過李青寶打球的,那手投籃的準度可真是嚇人,要跟他們的看法,進國家隊都沒問題了。

    而且李老師別瞧著身板不硬,可是那站位,那腳,就跟長在地上似的,想擠位子,人家根本就不會被擠動。

    這李老師還好是校工,要是學生的話,那早就成學校的籃球明星了,那妹子還跟螞蟻看到了麵包屑似的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你想學?」李青寶笑問。

    「想!」不光是大基,剛拿飯回來的,那胳膊上都抬著就像是一個八爪章魚似的廖兵,也都嚷了起來。這放飯菜的時候還一激動,差點把菜給打翻了。

    「你們學不來的。」李青寶笑說。

    廖兵想想也是,可大基不這樣想:「李老師,您那投籃的本事我聽說了,可百分百的命中率也太嚇人了,我想學學,也不要百分百吧,百分之七十就好。」

    就是nba的職業籃球選手,在有人干擾的狀況下,能有個百分之三十就駭人了。罰球嘛,百分之六十那就是神了。

    李青寶說:「我不是不想教,可你們年紀大了,那投籃又成型了,這要教的話,那麻煩得很,還不一定能教出成績了,還耽誤事……」

    說著,大基有些不服氣,剛要插嘴,就看個穿著啦啦隊服的女孩走過來,他一下就坐正了。

    李青寶瞟過去眼前就是一亮,饒是見過吳葆葆、談悅、單小蓮、廖菲妃、鈴鐺、緋衣、梧桐這快一張手掌都數不出來的美人了,那女孩還是讓他覺得不一樣。

    女孩穿著短裙,可能明顯的看到裡面有安全褲,不禁打了個折扣,可她那雙勻稱的腿還是足以稱道,她的胸部不大,不到玉兔那樣誇張,卻有種覺得剛剛好的感覺,像是兩個小碗扣著。

    紮著馬尾,用的是個蝴蝶結樣的飾品,頭髮稍微有些栗色的樣子,發端還有些發紅。臉蛋呢,也不算絕美,可清秀得像是鄰家妹妹,合起來瞧,還有一種活力在眼眸間。

    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二上下,李青寶的目測不會差太遠,身上散發著股

    像是清草樣的香味,皮膚不算白皙,卻是種健康的淡黃色,當然,跟肝炎病人不一樣。

    女孩走到大基的身旁就坐下:「下午訓練的時候一個都不許缺席知道嗎?」

    「知道了,全大領隊。」廖兵擠眼笑道,「知道這是誰嗎?」

    全領隊看了李青寶一眼,眸子中異色一閃而逝:「李老師?」

    「我說我這墨鏡戴著管用不管用,怎麼你跟廖兵他們一眼就看得出來?」李青寶鬱悶說。

    「你身上有股氣質,」全領隊微笑說,「自我介紹,全紫。」

    「你好,李青寶。」對美人,李青寶總是給面子的,跟全紫握握手,就聽大基說,「咱們領隊是姓權,權力的權,不是全部的全。」

    姓權?棒子國來的?

    李青寶一怔,就見權紫瞪大基眼說:「我是朝鮮族人。」

    「噢,吃狗肉的吧?」李青寶笑問。

    「嘿嘿。」大基他們都笑起來。

    這網上吃不吃狗肉鬧得凶,還有人拿莫斯科那裡野狗成災來說事,那裡可是每年都被咬死好幾人的。現在都要打狗了。

    當然,李青寶覺得兩方都有理,也就拿這開句玩笑。

    誰知權紫的臉一下漲紅:「我不吃。」

    「不吃就不吃吧,」李青寶笑說,「我也不吃,因為我養生,我吃牛肉。」

    權紫低下頭用叉子叉了下飯,就聽大基說:「李老師,還說著教我們打球的事呢,您教還是不教呢?」

    「我這不是不想教,真是有難處,唔,你們是真想學?」李青寶說著就眼珠子一轉,「倒也不是沒辦法。」

    一句話讓飯桌上的人都精神起來。李青寶可是學校籃球界的傳奇了,活著的傳奇,他說有辦法,那就真有辦法讓軟院籃球隊有起色。

    連權紫都抬起頭瞧過來,眼瞳裡充滿了期待。

    「我能百投百中是有原因的,我會把原因告訴你們,你們呢,經過短期訓練後,也能夠做得到大約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吧,」說著,李青寶取下墨鏡,詭*一笑,「能達到這個數,就算是不錯了吧?」

    瞧著李青寶那紫紅色的眼瞳,大家心頭一震,廖兵和大基甚至有些害怕。

    權紫看著他,突然說:「你戴美瞳了?你一個大男人幹嘛戴美瞳?」

    李青寶和大基他們都愣住了。

    「咳,我被人逼的,打賭輸了。」李青寶乾咳道,「別說出去,我這得戴小半年呢。」

    廖兵嘿笑說:「是不是真心話大冒險?」

    「這都能猜到?」李青寶假裝一驚。

    廖兵就擠眼道:「咱們那宿舍裡有回玩這個的時候,有個傢伙倒霉被編排著到女生宿舍圍牆外裸跑,還被記大過了。」

    「還說,差點瞎了我的鈦氪金狗眼,」權紫翻白眼說,「我一想就猜到是你們宿舍的人。」

    「別的宿舍能有這樣的膽量?」廖兵壞笑道,「還別說,那小子這一跑就成名人了,現在走哪兒人家都稱呼他為裸哥。」

    李青寶笑說:「這樣的名人不要也罷。」

    說著話就吃完了飯,毛子那懷裡還揣著五塊硬盤,就催促著回宿舍,權紫一瞧他們這模樣就知要做壞事,就翻翻白眼,提醒說是下午一定要過來訓練就走了。

    問了問大基,權紫這領隊是什麼來頭。

    大基沒說,廖兵倒說了。

    權紫大四了,幹的是赤木晴子那一類的活,在軟院籃球隊裡極有威望,學的是軟件工程,聽說被華為錄取了,這下半年就要去深圳了。

    「現在在倒追大基呢。」廖兵笑說。

    「廖哥,別亂說,權姐那是愛護晚輩。」大基亂揮著手說。

    「得了吧,愛護晚輩,也有訓練完了,帶著你在籃球館外頭散步的?還手拉手?」廖兵嗤笑道,「你就說一句,干沒干吧。」

    李青寶饒有興趣的看著一臉醬紫的大基,說:「大基,你不是幹不了吧?」

    「誰說的,我能硬能軟,能幹得很,李老師,不開這種玩笑的啊。」大基急道。

    「那你跟權紫放學了還牽手散步,那是怎麼回事?你別跟我說沒什麼關係?」廖兵笑道。

    他也是瞧得眼熱,權紫那活力四射的感覺,是個男人看到了都想要一親芳澤,現在球隊裡都沒大四的學生了,都是大二大三的,跟權紫相處的時間肯定比這剛進隊的大一新生要多,為什麼權紫看得上他,就看不上廖兵毛子。

    「真沒啥,那個,那個……」大基求救似的瞧向李青寶。

    「你別看我,我又沒看上你那權姐,再說了,我就是看上了,你能跟我比嗎?」李青寶輕笑道,「你就跟廖兵他說,解解他的惑。」

    「那我就說了……」大基抓頭道,「權姐那幾天是她家裡有長輩要過來,說是要讓她相親,她就說有男朋友了,叫我幫她裝一裝……」

    「草!你說我信你這借口?」廖兵

    兵歪嘴道,「太拙劣了。」

    「我都說的真的,你不信你問權姐去。」大基是真急了,他別的不怕,就怕被孤立啊,在球場上不傳球給他,那他上場比賽就是白瞎了。

    「行了,別說這個了。」李青寶聽著也沒勁,就個運動型的女孩就爭成這樣。那廖菲妃吳葆葆你們看到了,那不得爭個頭破血流?

    「聽李老師的,不說了。」廖兵笑道。

    這說話間就來到了男生宿舍外,這是在校內的宿舍。七八棟樓並排著,差不多兩層高的圍牆,上頭還用水泥加玻璃弄成了一堆的防扒措施,明說是不讓學生半夜翻牆出去。

    那守門的大媽叫珍媽,五十來歲,在這男生宿舍守了七八年了。

    送都送走了好幾批的學生,這守男生宿舍是個輕鬆活,也沒哪個女的半夜跑過來。女生進男生宿舍倒方便得很,一般跟珍媽說一聲就進去了。

    這事還在學生會上討論過,為啥子男生去女生宿舍就跟是罪犯一樣,那女的就能隨便過來,難道就不怕女的把男給強x了?這明顯就不是男女平等啊。

    那女生不是成天叫著男女平等的事嗎?怎麼到這裡她們就有意見了。

    在辯論時,有女學生代表就說,那男的明顯攻擊性要強啊。男的就不樂意了,你這叫什麼話,那攻擊性強有看性別的嗎?

    反正是吵了一通好的,最後還是學校領導出來平息的。還是不讓男的隨便進女生宿舍,那女的呢,也不能隨便進了。

    這下男的又不願意了,本來嘛,不能去,還能把妹子帶回來,現在倒好,左右都不行了。

    這也算是學校領導對男生跟女生在辯論時唇槍舌劍,沒風度的一種懲罰。

    李青寶進來的時候,那珍媽就看他一眼,見他身上掛著工作證,就走上說:「雜物科的同志?」

    「是啊,珍媽。」

    珍媽一怔,他怎麼認識自己?

    李青寶不單是金河大的女生宿舍就是男生宿舍都是非常熟悉的,當年在新湖大讀書的時候,很是認識一些金河大的男生,跑過來玩的時候也不少。

    「我們那邊電腦壞了,請李老師過來幫修一修。」廖兵笑說。

    珍媽看著他們走上樓,就愣住了,廖兵那小子修電腦不是很有一手嗎?

    上回我還拿電腦給他幫修來著,怎麼這下連他也搞不定了?

    她在疑惑著,李青寶就跟著廖兵他們來到305號宿舍。

    廖兵一推開門,李青寶就看到個成夾糕狀夾住個林熙蕾等身抱枕的,全身不著一物的男的在靠窗的下鋪上。

    「果哥,還沒起床呢?」廖兵抬腿就踢過去。

    那男的眼見腿快要沾身了,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頭直接撞在上鋪床底,發出好大一聲響,疼得他蹲在床上就直揉頭。

    「大兵,你嚇死我了,我那還做著幫蕾蕾打退番兵的美夢呢。」

    果哥說著話,就看到李青寶,一下先將床單給拉起來,擋住下面,再欣喜地說:「李老師,您好。」

    這果哥也是籃球隊的,不過是屬於撿球的邊緣球員,他也有自知之明,跟廖兵毛子他們打球本事是沒法比的,但是呢,重在參與嘛。

    他是很樂意跟軟院籃球隊的拉拉隊員們交流一下學習心得的,自然也是李青寶的球迷了。

    「我不跟你握手,你那手不知抓了什麼東西,」李青寶瞟眼他那爪子就說,「毛子,你快些拷,我那邊還有事呢。」

    李青寶想起來唐眩了,他還得跟慕容琢磨怎麼捯飭他。

    「拷啥?好東西?」果哥的眼睛立時就亮了,擠到毛子身邊,看他從懷裡拿出五塊硬盤,當即豎起大拇指,「行啊,毛哥,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身懷六甲的高人。」

    「你妹才身懷六甲,你全家都身懷六甲,你沒聽李老師的話嘛,這東西是李老師幫找到的,咱們呢,先把東西給快速拷貝下來,東西李老師還得還回去。」毛子還嘴道。

    廖兵和大基就坐在床上聊天,大基這一坐下來,那手往床上一劃拉,收回來就感覺不對了,怎麼粘乎乎的。

    「我草,果哥,你還夢遺了?」大基瞧著手,邊罵邊奔衛生間。

    「你這話咋說的,我像沒提醒你一樣,剛我不說了我在幫蕾蕾打番兵嗎?」果哥往衛生間看了眼就嘿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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