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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太極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點頭,這就跟那些有了些年紀再帶著孩子重婚的女人一樣,那孩子是怎麼都養不熟的,除非是真正能打動那些孩子,不然呢,那真就是怎麼都隔著一層。

    特別是那父親還活著的,那都想著父親的那一頭,也不管父親對他是真好還是假好,不定那繼父還好一些呢。

    「他跟著唐叔生活一直給唐叔找麻煩,那時唐叔已進了廖家了,」說到這裡慕容青笑說,「這有些資料我還是跟田蟒問廖家那邊找來的。」

    說的那邊就是京城那邊,廖成彰還有個大管家,管著整個廖家在京城那邊的事。

    「也就是你問起來,人家才肯說,我這麼想著,那廖成彰還真把你當成女婿瞧了,師父,你就給力一些,快點把廖大小姐給擺平,拉到床上滾起床單,咱們這邊也好放心一些。」

    「你放心什麼?」李青寶瞧著慕容青那張狡黠的臉就罵道,「別跑題,繼續說那唐眩的事。」

    「咳,那唐眩被唐叔逼著讀書,他也讀不下去,你也知道那小時候沒爹娘管的,除非真是破天荒的找到了個奮發圖強的理由,不然嘛,也就那樣。不是說四五歲看到老嗎?那唐眩被扔到京城四中讀書……」

    哼!京城四中,那倒是好地方,在解放後就是權貴子女學習的地方,到得現在雖說早就對外招生了,可大多也是要有些權勢才能進的,看來唐叔為了唐眩可沒少操心。

    「那環境自在,但是唐眩是個不識數的鳥,進那裡也就是個混日子,唐叔這邊又跟著廖老闆在忙,也沒啥時間管他,倒是請了個保姆,這倒好,嘿嘿。」

    慕容青怪笑一聲,看李青寶瞪眼看他,就忙清清嗓子說:「那保姆是個二十二三歲的女孩,長得還端正,是京城郊區密雲的人,做家務和做飯都是一把好手。唐叔瞧著她還想等她在那裡做得差不多了,再把她給叫到廖家來做事,誰知那年才十四歲的唐眩在某個夜裡,趁著月黑風高,天涼氣爽,就把那女的給辦了,嘖嘖真是英雄出少年……」

    「日你的慕容,別亂點評。」李青寶沒好氣道。

    不過就慕容說的那來看,那唐眩可真就是打小就該關起來的貨。

    「咳,那保姆想要告訴唐叔,唐眩拿著菜刀威脅她,說是她要敢說的話,就把她全家都給剁了。嘖,這孩子倒真是猛,比海鵬還厲害。」慕容不住的誇讚。

    只怕在他瞧來,這唐眩可真是個好苗子,拿來修真可能不行,可學些妖術出去禍害人那是沒啥好說的,絕對要讓外頭的凡人活路都沒了。

    「後來呢,」李青寶問道,「上沒上大學。」

    就這前頭這一段,李青寶就覺得秦嶺沒把他給開了,那真就是看在唐叔的面子上。這要是後頭沒改,那唐叔可真就是養了頭白眼狼了。

    他這種性取向的,只能領養防老,這還是有良心的,沒良心的裝成是正常取向,禍害個姑娘,把她肚子弄大了,讓她生下小孩,再告訴她,讓她哭都沒地方去。

    李青寶瞧過個調查,這種假結婚活守寡的在華廖國少說有三四千萬,嘿,剛好跟十幾年後,可能出現的超出的男人一樣多。

    這要沒有假結婚,那不一下就解決問題了。

    要知道,那個調查可就是只針對男同方面的。

    慕容青繼續說:「大學倒是上了,還是好大學,可那是廖成彰幫說的情,不然人家可能連收都不可能收,上的是華大。」

    華大和京大是華廖兩所頂級學府,最近雖說有些學校有趕上的趨勢了,但那只是趨勢,從各方面的硬性軟性指標來說,都還是讓許多221大學都望塵莫及的。

    考都是個難題,但這兩所大學每年都有一定的特招指標,說白了就是拿來給有關係的人走後門的,真正能用到特招專才怪才的少之又少。

    唐眩怕是就走的這個門道進去的。

    廖菲妃要不是有想法,又硬頸,也不會到金河大來。

    她在京城的富幾代官幾代中,就是個另類。

    「在大學裡就更如水得魚了,那光是科系的幾個系花都被他害慘了,光是搞大肚子的都有四五人,還有兩個被迫休學了。他也沒個負責,到得畢業的時候差點連畢業證都沒拿到。後來還是唐叔幫他說情,讓他進了京泰。但是他這個性格,由於在少年時都經歷過許多大人都沒經歷過的事,那有了磨練,到了京泰干後勤倒真是不錯。」

    李青寶皺眉說:「能喝?」

    「不光能喝,這跟人打交道的臉皮也在少年時就磨練出來了,那酒桌上講個笑話什麼的,那也是隨手就來,比那些在酒桌上磨了好些年的都不弱,秦嶺看他有這本事就把他給調到銷售部去做副總監了。」

    李青寶嗯了聲,這總算是把前後因果都給弄出來了。

    有的人說那在學校學習不好的,一般出社會都能混得好,那是他們都只看到一面。那些學習不好的,課本上的東西沒學到啥的,但是那應酬喝酒泡妞打閒篇這些混社會的必修課是都學到的了。

    想想那些混混怎麼混的吧,課自然很少上,那在混外呢,打架能鍛煉出膽識,那兩幫人多了打不起來,那就要談判,談判就鍛煉嘴皮子。談完了喝起來,那就要練酒量了。

    就是那泡妞,在野外滾床單,那都是能看成是練膽量。

    特別是那

    那些混混個個長得獐頭鼠目的,偏偏能泡上那明眸皓齒的妹子,那怎麼來的?都是厚臉皮膽子大給磨來的。

    在社會上想要成功,這兩樣再加上酒量都不可少。

    特別是在改革開放的前些年,現在倒是搞技術流的多了。

    唐眩能喝,會打關係,臉皮還厚,膽量還大,這不是天生就是搞銷售的嗎?秦嶺怕也知道他讀書時是個沒譜的,但有唐叔在,他也知道這是個人才,也不能因噎廢食,手底下有這麼個人就偏不用吧?

    把他弄到銷售副總監的位子,先是副職還是一個分公司這就是想鍛煉看看他怎樣,再就是慢慢升到正職的,這還是在金河,還是在秦嶺手下,也能看著他。

    誰知還是出事了。

    慕容青說:「他這次呢,全都怪球賽。」

    「哦?」李青寶一怔,球賽?

    「是啊,幾大聯賽開打了,他就賭起球來了,原來是一千兩千的,以他的年薪來說,也不算什麼,有輸有贏就丟個賠率,那也能說得過去。可到後來,他有回賺了個十萬,是串場……」

    這術語李青寶懂,以前他在新湖大讀書的時候,就到了週末整棟樓都在賭,一層數少說也有幾萬的下注。

    串場就是同時下幾場比賽,要是贏的話,那賠率就會放大數倍,當然,要同時贏。

    「他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這一來,那錢就嘩嘩的流出去了,」慕容青砸嘴說,「這就是個大坑,他偏偏還就蒙頭往下跳了。」

    慕容青手下也有幾個放球水的,他只管收錢,也不管那些人在做什麼,但也知道這裡頭的貓膩。

    「這賭得多了,就能沒拿錢,先喊數去下,結果,這一喊,他喊了一百萬,拿不出來,就只能從公司那邊找錢了。」

    慕容青笑說:「就這麼個事,利滾利,現在差不多兩百五十萬吧,他拿的回扣是三百萬。」

    唐眩被請到良家時,站在門外還猶豫了一陣,瞧著這尋常不過的霓虹燈招牌,心知這坐在裡面的是統領著金河黑道的大擎,外號慕容老闆的男人。他聽說欠的錢輾轉都是歸這位慕容老闆所有的,他雖說打小是混混,可混混和黑道的差距大得多了。

    在混混眼裡把人捅重傷那就是上天了的事,把人捅死反倒是傻子,可在黑道的世界裡,殺人不過吃花生大的事,要誰沒殺十個八個的就能做到老大的位子上,那誰會服他。

    被守在門口的小妖推了把,唐眩才硬著頭皮進來。

    那玻璃牆面砌成的通道,四周都印著他那張有些憔悴的臉孔,按理說唐眩連進良家的資格都沒有。京泰是大,但京泰分公司的銷售總監還沒資格來良家消費。

    秦嶺自是有資格的,但他也不會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良家是什麼地方嗎?

    但他也不會跟唐眩提,唐眩壓根也想不到會有一天進來。

    倒是有時候客戶旁敲側擊的跟他說起良家,想要去良家消費,他也只能把話頭引開。

    來到最靠裡的包廂,唐眩就知道可能會見到慕容老闆了,畢竟這最靠裡的包廂,並非就是靠著廁所的地方,而是轉個彎還要走個三四十米的地方,走到門外就看到兩個彪形大漢站在那裡,還不知是什麼地方,那腦子真是白生了。

    那引路的女妖跟他曖昧一笑,唐眩骨頭都酥了,可接著就挺直了腰,心想再不過就是被打幾下,那也不是什麼要不得的事,跟唐叔說了,那錢總要幫他籌出來。

    倒也怪唐叔,要晚得些事情捅穿,那秦嶺那邊能多等兩日,錢就還給這邊了,那時秦嶺要打要殺那也由得他了,現在錢給沒收掉,倒要應付這邊。

    對秦嶺他倒不是太怕,畢竟雖是頂頭上司,可也能說是叔輩的,打小就看著的長大的,怎麼都有些情份在。

    可是這邊……

    「請吧,唐先生。」女妖走出來,微微一笑。

    唐眩拉了下衣擺,讓那套阿瑪尼西服更加的挺直,推門就進去。

    「草!」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大學生一樣的年輕人,手裡握著牌,嘴裡叼著煙,罵道,「這啥jb牌,你他媽是出千啊,四個炸彈?」

    「海鵬,怎麼跟你二師兄說話呢?想跟你二師兄單挑了?」被他說的人,穿著黑色的夾克衫,裡頭露著不用抹油就精亮的胸肌,手裡夾著根煙,淡淡的瞥了少年一眼。

    「二師兄!你這牌,不玩了。」胡海鵬把牌一扔。

    那手中握著瓶綠茶的年輕人說:「慕容,你客人來了,海鵬,你這什麼脾氣,就輸兩把就不玩了,那也行,你去看看千千那吧,別動了胎氣,這就快生了吧?」

    「快了,師父,是不是生了你給咱打個大紅包?」胡海鵬腆著臉說。

    「等生了個帶把的再說,就想著敲你師父竹槓?你師父可跟你說,你師父現在窮著呢。」年輕人舒展身子將綠茶往茶几上一放,「滾吧。」

    胡海鵬嘿嘿笑著轉身就跟唐眩擦身而過,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他不存在似的。

    「你就是唐眩吧,坐。」慕容回過頭瞥他眼說。

    唐眩看李青寶坐在張單人沙發上,是靠左邊的位子,獨人獨坐,慕容坐他身側,也是單人沙發,那

    胡海鵬坐的是雙人沙發,想想剛才諸人的關係,就要挪步到那雙人沙發去坐。

    「先站著吧。」李青寶把綠茶的蓋子擰開,沖身前那杯芝華士裡倒了半杯。

    兌著喝不容易醉,味道不見得好,還有些澀,但李青寶卻就喜歡這味道,醉不醉的,他也鮮少會醉,畢竟渾身都有強勁的靈氣在保護著。

    唐眩一時坐不下來,只得站在那裡,畢竟聽出李青寶是慕容老闆的師父。

    他就心想,慕容老闆就是黑道巨擎了,那他師父,這瞧著慕容老闆比他師父還老些呢。

    可這些話也就是在心裡想,說出來他是打死都不敢的。

    「你欠了我一些錢,」慕容青側著身子說,「該還了吧?」

    唐眩堆起笑臉說:「慕容老闆,我這正在籌錢呢,您再寬限一些時間……」

    「寬限?」慕容青一拍桌子,茶几上的酒杯和酒瓶都跳了起來,眼瞅著那杯芝華士就要灑了,李青寶看似大咧咧的就在空*酒杯抓過,往嘴裡一送,一口幹掉了。

    看得唐眩心頭一震,這不是跟那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嗎?這人怎麼可能做得到的?

    他心裡還在想,慕容青如刀鋒般的眼神就掃過來,也像刀片一樣的刮著他的身子,讓他心底一寒。

    「你一年八十萬,連還利息都不夠的,」慕容青冷笑道,「還寬限?你當我們是慈善組織嗎?個個都寬限,老子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唐眩被嚇住了,饒是他打小就是混混,可慕容青不是混混,他是黑道老大,或者說他是妖族裡的黑道也能說得過去。

    那跟混混完全是兩個概念。

    「留下雙手當利息吧。」李青寶淡淡地說。

    唐眩還沒反應過來,慕容青掏出一把三稜軍刀插在茶几上,那鋼化玻璃茶几竟然能讓軍刀站住,只看那刀刃上只有一個極小的冰裂點。

    唐眩想死的心都有了,利息?

    一雙手只能當做是利息?而看慕容青這架式,那利息是非得給不可的了。

    他突然腿一軟,撲通一下給跪下來:「慕容老闆,這位先生,實在是要再給我一段時間啊。我上周想要弄些錢來的,誰知到家裡那個老頭給捅出去了,害我差點連工作都給丟了。這邊還想放我去瀏陽,我這裡……」

    「什麼?你要去瀏陽?」慕容青的眼睛瞪起來。

    唐眩心裡想哭,這事怎麼給說出來了,要在這金河還好說,那跑瀏陽去了,人家怎麼收賬?

    收不到賬的話,那人家會不會現在就自己給抓起來,讓家裡送錢?

    所謂的家裡,也就是唐叔一個人,他現在倒是想起唐叔的好來了。要是唐叔肯送錢來,這條小命說不定就保住了,可唐叔要是不送錢來的話?那……

    唐眩都不敢往下想,爬在地上全身都在打抖。

    「讓你去瀏陽做什麼?」

    李青寶突然問,他倒是打聽到了可是在挖坑,唐眩不跳的話,那他說出來那還引得唐眩懷疑了。

    「是叫我去做一個項目的經理。」唐眩聲音顫抖地說。

    從一個堂堂的分公司的銷售總監變成項目經理,倒也不能說是被打得太嚴重了。

    那要看項目的大小,就唐眩的模樣來看,那只怕是京泰一個極平常的項目。

    「唔,」李青寶抿著嘴唇想了想說,「你不能離開金河,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都必須留在金河,錢可以慢慢還,你不說你一年八十萬嗎?做項目經理的話,那錢還能保持這個水平?」

    「分紅是少不了的,」看到李青寶比較好說話,唐眩忙說,「年薪可能會降一些。」

    「慕容,拿著他的工資卡,」李青寶說,「年薪和分紅我們就幫他拿了,至於你怎麼活,你自己看著吧。」

    唐眩忙從身子裡拿出工資卡了,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這來良家沒些覺悟那可不行。

    「你呢,就自己想辦法留在金河,我還是那句話,你別想走,要是我們發現你離開嶺西的話,那你哪只腳踏出去,就砍哪只腳。」李青寶冷聲說。

    唐眩連連點頭,能留下一雙手就算不錯了,差於砍腳的事,他根本就想過,先逃過這一劫吧。

    「你回去想辦法留職在金河吧。」李青寶擺擺手說。

    唐眩如死過生天般的從良家出來,瞧著外頭的夜燈,大口的呼吸了幾下,才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寧海居。

    「留他在金河幹什麼?」慕容青不解道。

    想做什麼事,通過秦嶺就行了,他一個小小的部門總監,能幫到什麼忙?

    「留下他來,總有用才是。」李青寶詭*一笑。

    「那由得你吧,」慕容青歪歪嘴說,「倒是為唐叔不值,這為廖家操心一輩子了,卻有個這樣的乾兒子,你說吧,要這兒子還不如不要呢,他回頭肯定馬上會問唐叔要錢。這不是為難唐叔了。」

    「這些錢唐叔還是拿得出來的,」李青寶說,「就唐叔的收入來說,做廖菲妃的貼身管家,一年少說也有三十多萬,再加上各種各樣的津

    貼,一年五十萬少不脫。他在廖家吃住用都不用花多少,幹了這些年,不定能有個七八百萬的。只是……真就跟你說的一樣,養兒防老,結果呢,卻是害了自己。」

    慕容青嘿然一笑,就起身說:「你要留他就留著,我這骨頭都坐酸了,裝這模樣,還給海鵬罵了句,回頭得找他算賬去。先找個鬆骨的進來。」

    李青寶張開雙手搭在靠背上說:「給我也喚個進來,我這背也酸著。」

    慕容青答應一聲,轉身出門。

    過不得半晌就見倆標緻的妹子進來,李青寶笑著說:「來。」

    才說著,電話一響,他看是胡海鵬的號碼,一接就聽他說:「師父,有人來救緋衣,她說是元陽派的人,來了十個。」

    肖道成說著要飛金河,這讓慕容青給盯著金河國際機場沒啥動靜,這邊倒是救緋衣的來了,李青寶衝出門叫上慕容青兩人直奔寧海居,路上還不忘給譚風水打電話。

    要群毆那自然得叫好幫手。路上手機都開著,聽胡海鵬報告情況。

    那些元陽派的人很扎眼,穿的都是道家的長袍,外頭畫著八卦,紮著道髻,走進寧海居就讓守門瞧見了。

    「喂,你們搞什麼呢,這裡不許進來化緣,我們這是高檔社區,不接待道士和尚。」

    胡海鵬走前一步,門衛一叫,他就回頭看去,這一看就知道不對勁了,不慌不忙就趕到關緋衣的屋子。這裡正對著大門,他拉著緋衣到窗前一看。

    緋衣就說:「那是些元陽派的人,來的是元陽十大高手。」

    草,還當是開武林大會呢,十大高手?

    胡海鵬心裡這樣想,可不敢小瞧那些人,那些人背上都背著長劍,看那鼓起得跟蛤蟆一樣的胸部就知道那些人的修為不淺,至少不是他個練氣期的小修士能拚得過的。

    把百頁窗一拉上,就給李青寶去電話。

    緋衣倒是一點欣喜的模樣都沒有,靠在牆角里還有些發抖。

    顯然那些什麼元陽十大高手來救她,對她來說不是好消息。

    問清緋衣的反應後,李青寶就讓胡海鵬把手機拿到緋衣跟前:「我說妹子,這元陽派是個什麼來頭,你給你李爺說說,是來救你的還是來坑你的,你先告訴你李爺,不然真讓仇家把你給救走了,小爺我可不敢保證他們跟我一樣這麼彬彬有禮,不定把你真給輪了,那也沒法子……」

    「李門主!」緋衣咬牙道,「他們是我紅衣庵,但是他們都是些敗類。」

    李青寶聽著電話,就給慕容青一笑。

    敗類這話從緋衣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喜感?

    慕容青咧嘴一笑說:「我說你不如把她給收了,她這**的性子,我看也就咱師父能收伏。」

    「你改行做媒婆了?」李青寶一瞪眼說,「收她?就她那風騷勁,我看上了床,比葆葆還能折騰。我見一個就收一個,我這成什麼了?電腦桌面的回收站?」

    慕容青嘿笑道:「回收站有什麼不好?那回收進去不還有個完全刪除的功能嗎?」

    「草!」李青寶翻翻白眼,就聽電話那頭緋衣說,「他們都不是人,他們是流氓,我有個弟子是去他們那裡傳信的,結果回來的時候……她神經都失常了,被他們幾百個人就在那元陽派的觀前的廣場上給……輪了。」

    ……這聽著確實不像是正常人幹的事,那是元陽派十大高手呢?還是元陽派十大強x犯呢?

    李青寶琢磨著還得問問那十大高手到底實力咋樣,說實話,他是沒咋放在心上的。

    「屁十大高手!就十個廢物點心!要論單挑,一個都不是我對手。」緋衣啐道。

    李青寶和慕容青交換個眼色,覺得她這話不可信,元陽派聽著那可是威風得很的門派,聽她說那隨便也能找出幾百人幹那活,那怎麼可能是個十大高手都是豆腐渣的嘛。

    「我覺得她這話可商榷。」慕容青小聲說。

    廢話,還要你提醒我?剛不給對了眼神了嗎?

    李青寶橫他眼說:「這再差也得是金丹吧?十個金丹也不好對付,就是那修劍門的黑衣人的水平,那都夠嗆。你,我,再加譚兄,怕也只能打個平手。」

    慕容青點頭說:「但也不用太著急,到了那裡看到人就知道了。」

    「那些人把門衛殺了!!!」胡海鵬突然在手機那頭叫起來。

    李青寶一怔,這些人倒是殺性好強,大概是想從門衛那問出緋衣的下落,緋衣在哪裡那門衛怎麼知道。瞧他們是道士裝扮,只怕嘴裡還冷嘲熱諷幾句,這一下就衝撞了他們。

    可就算這樣,也用不著直接把人干了吧?

    那些到底還是人啊,又不是蝦米豆腐,說殺就殺了。

    就是覺著殺個凡人沒咋的,李青寶也對這些元陽派的人沒啥好感了。

    「糟糕!他們往葆葆師母家去了!」胡海鵬一聲驚呼。

    李青寶一驚,拿起慕容青的手機就給吳葆葆撥電話:「慕容,你給老子開快點,**的,大道上你磨什麼?紅燈不能闖嗎?你把靈氣罩在車上,給我加五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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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玩法也就李青寶弄過,在卡丁車的賽車道上時,他把靈氣給罩在車上,給整輛車等於是加了十倍的動能,速度一下提高五倍。

    可這是大街上,慕容青也只聽他提過這玩法,他那不是靈氣,是妖氣,想要罩起來都是一件難事,這還要加速,怎麼弄?

    他也只能一腳油門到底,儘管的不管不顧紅燈了。

    「李青寶!」吳葆葆接起電話就是欣喜的聲音。

    「你在家?」李青寶問道。

    「沒,我那邊不是做生意嗎?我在外面和人談事呢。你在寧海居?那我現在回去……」

    「別,別回去!」李青寶忙喊。

    「怎麼了?」吳葆葆覺得不對勁。

    這平時李青寶不是這種一驚一乍的性子啊。

    「鈴鐺呢?」李青寶又問。

    「你忘了?鈴鐺不是跟梧桐去麗江了,上午坐飛機走的。」吳葆葆說。

    李青寶心裡一鬆,看慕容青闖紅燈差點撞上個小孩,就罵道:「我說慕容,交通規則咱們是要遵守的,雖說咱們不是凡人,可是在凡人的世界裡,你也得跟他們一樣。你說你,要是撞上那小孩怎麼辦?」

    「草!師父,是你讓我闖紅燈的。」慕容青不滿了。

    李青寶想起來,跟吳葆葆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這慕容青也總算是開到了寧海居,在外頭就看到兩個門衛橫屍在小區門口,那電動障礙門還合上的。

    把車一輛李青寶和慕容青就跳過障礙門,就看那邊樹蔭下站著七八個道士,而再遠些的地方還有兩三個在往吳葆葆住的地方張頭望。

    「元陽派的?」

    李青寶二話不說,擎出灌天邪劍,就大步走過去。

    那樹蔭下的道士,一下感到一股來自邪劍上的漫天邪惡殺氣,紛紛怔愣後就站起來,拿出背上繫著的長劍,注視著李青寶。

    一個相貌古樸,看著絕對不像是會在地鐵裡亂摸的中年道士,手裡抓著把水銀色的長劍,瞧了李青寶一眼,又打量灌天邪劍,眼裡都是貪婪之色,上前幾步就說:「李施主?」

    「李門主,施主那是在家居士,是和尚。」李青寶胸中怒火滿滿,一揮灌天邪劍,也不見他怎麼使展,就看一堆像是青紫色的東西從邪劍裡衝出來。

    那中年道士一驚往後就退,剛要召喚同伴,慕容青就拿出紫色短戟衝上前去。

    「哼,你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一個剛入化形期的妖就想攔住我們,告訴我們那緋衣女尼被你們關在哪裡,我們還能放你們一馬,只是你這把灌天邪劍要留下來了。」

    「你想得美!」

    李青寶大吼一聲,邪劍舞起車輪,一陣陣的風捲著過去不說,那不斷衝出來的邪靈一樣的東西,讓那些道士只能往後逃。

    這些都是灌天邪劍吸過的靈氣肌體的天地靈物後留下來的雜質,每一次用邪劍的時候,第一拔就得打出去。

    也是李青寶不懂,吉也懶得跟他說。

    其實在吸取的靈氣和肌體的時候,連帶著魂魄也吸走了,那被灌天邪劍擁有的主人吸到靈脈中的,也就是一部分,留下的還有些無法吸的,那都是雜質。

    這要不除去,對於邪劍的損害也不少。

    可這種無法化成可以利用的靈氣的東西,都是凶煞至極的。

    這一揮出來,就是那中年道士,堂堂的金丹上層都避之惟恐不及,這要是沾上一點,不說笑,真是能把人給弄殘廢。

    但也就是一招就清掉了,可他們還是在避著邪劍,畢竟這東西要是碰到,那是死都不知怎麼死的,一下就成縮水皮囊了。

    而李青寶在用邪劍的時候也不知不覺的運起邪心四象,吉在劍中樂得合不攏嘴。

    越是用得多,那邪心四象也越熟練,自然就能替代掉李青寶原來學的心法。那什麼時候教天罡六式,那就看吉的了。

    邪劍舞成了瘋魔狀,那中年道士倒也不弱,看著一個空隙,就銀劍一揮,一道細長如破爆的水箭射過去。

    李青寶看得準,把邪劍往前一擋,那水箭一碰到邪劍,一下變成冰狀,將邪劍整個給凍結起來,看著就像是蓋著一層薄霜。

    沿著劍身往上一直凍過去,李青寶手中都能感到一股寒氣,趕緊使出化金訣,反正邪劍這玩意兒毀不掉。

    就看那霜氣被逼得往後一退,就再度衝上來。

    李青寶一駭,心知是自己的靈氣大弱於對方,剛要將劍收回戒指中,就聽到一陣陣的吟唱。

    抬頭一看,只見兩個元陽派高手圍著慕容青將他逼開,剩下的人紛紛飛到空中,各擎法劍,腳踏太極浮圖,那中年道士領頭唱道:「水火相濟,陰陽互生,乾坤轉!」

    李青寶心頭一震,就看一個巨大的太極圖從空中衝他直墜下來,約莫有個**廣場那般大。

    轟隆隆,好一陣響動!

    水泥地面被印出個太極圖模樣,李青寶被壓在下面生死不知,慕容青急得滿頭大汗,卻騰不出手去看。那兩個圍攻他的元陽修士也是高

    手,跟那八人一樣,一水一火,攻得他左絀右支。

    站在玻璃窗前觀戰的胡海鵬像是被扔在了冰窟窿裡,全身濕寒。緋衣看了眼說:「李門主是不錯,但還差了些,這些元陽高手,是真正的高手,那個帶頭的叫方塵世,是元陽派掌門,剩下九人叫元陽九子,合稱元陽十大高手……」

    胡海鵬滿臉凶相的回頭瞪了緋衣一眼,都這時候了,這臭婆娘還滅他人威風,她自己不是說,都怕被元陽派給抓住,因為那少不了要被他們給輪了。

    「我是不想被他們抓走的,可是李門主現在,我是沒法感知他的氣息,你呢,又太弱了,可看那情形,他是被元陽的水火共濟劍陣給砸中了。那陣法是用水行和火行兩大劍訣的相剋之理,相互波動形成強大的共振力。那太極圖看著普通,其實呢,是個巨大的波動劍氣,砸下來也不是平的。每一點都是由萬點劍芒組成,能不死那就……」

    緋衣的話嘎然而止,她目光凝視著外面,充滿了不信。

    那太極圖在慢慢的搖動,一點一點的從地上被抬起,整個寧海居都像是在振動似的,被那股往上抬的力量給弄的。

    慕容青和那圍攻他的高手也都怔住了,目光紛紛投過去。

    方塵世眼中也佈滿了驚駭,他不知下面發生了什麼,但絕對不是好事。

    「摧動靈氣,轉動太極,壓制他!」

    他一聲大喝,那太極圖就像是一個磨盤似的,開始轉圈,那往上抬的力量一下停住了。

    緋衣眼裡露出失望的神色:「我還以為李門主能將那太極圖給抬起來,誰知……」

    「你少說兩句!」胡海鵬怒道。

    「你是李門主的弟子,你知道什麼叫陣法嗎?」緋衣冷笑道,「要說修士越來越少,那陣法就更少了,能從遠古流傳下來的陣法不到半成。而能修煉成形,能拿來用的,更不到這半成中的半成。有一套完整的陣法,特別是劍陣在手的門派,無一不是大派。那修劍門也只有兩套半的陣法,這元陽派,手裡可有兩套陣法呢。」

    胡海鵬驚得渾身一震,那按緋衣的說法,那不是比修劍門相差不遠了。

    「元陽派不好虛名,唔,不該這麼說,應該說是他們覺得有了名聲不好辦事。說來他們也是修真界的邪派,往往做的事都不受人尊敬,都躲在背地裡,所以才會不被人注意。哼,元陽派十大高手,加起來都能比得上修劍門的四大護法了吧。這個水火共濟陣,哼,就是青龍都扛不住吧。」

    緋衣雖說一直在給元陽派長聲勢,那也是因為她站在這屋子裡,而且她打心裡就不希望被元陽派救走,她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想說話,想說些反話,看到李青寶的奇跡。

    可就那一抬,李青寶再沒了動靜。

    八大高手,方塵世本來就能吃定李青寶,這樣強的陣容,還會有反覆的情況出現?那方塵世真是能拿自己的頭去撞牆了。

    瞧著下面慢慢的壓下去,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預制板在碾壓一隻老鼠,方塵世那張臉慢慢浮起了笑容。

    那灌天邪劍是壓不掉的,將李青寶給壓死後,再將灌天邪劍取出,自己無疑是成了修真界第一人了。那個二貨,一個築基期也拿灌天邪劍,還滴血認兵,哼,他以為他是誰。

    這種神兵也只有自己這樣的人才配拿。

    等自己成了修真界第一人,那元陽派也能夠挑戰修劍門的地位了。

    修劍門現在四大護法,死一傷一,青龍白虎是麻煩一些,但也不是不能擺平。

    想著元陽派能取代修劍門的地位,強爺勝祖,光耀門庭,方塵世想著都要笑了。

    偏就在這時,那太極圖突然一陣抖動,就像是小便是打個冷戰的感覺。

    方塵世的笑容一下收斂,就看那太極圖上傳來一絲冰裂聲,他心頭沒來由的浮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剛想說什麼,整個太極圖像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往空中一飛,擦著方塵世的臉,就飛得不知去向。

    就看李青寶柱著灌天邪劍站在那被太極圖砸得碎石亂堆的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瞳泛成了紫紅色,看著方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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