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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梅子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知道這男生宿舍就跟那柬埔寨似的,到處都是雷區,這一個不小心就能把人給雷翻了。那果哥裸睡多半就是喜歡夢遺的貨,他一眼就能瞧出不對來。

    再看看這宿舍,跟幾年前也不一樣了。

    那時李青寶他們還喜歡往牆上貼海報,現在呢,都是打印出來的教資員工的圖畫。從蒼井老師啊,松島老師啊,那日歐美韓的老師都在牆上呢。

    要再往前說了,李青寶往前再幾年,差不多十年那樣吧,那時候的大學生,牆上掛著大半都是從雜誌和報紙上剪下來的紙。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那時的人娛樂生活貧乏。

    也沒個樂子玩,還被老師管得嚴,牽個小手在校園裡,就要記過。那些老師也就是嫉妒使然,特別是那些單身老師,不管是男是女的,只要是單身的那都跟是吃了槍藥似的。

    抓住個,恨不得就開批鬥會。

    現在倒是好了,學校都是校園網,要是實在覺得慢的,還能拉那些電信聯通的校園套餐,便宜實惠,速度快不說,還穩定。

    拉個啥的島國片,也就是上天了一小時的事,李青寶那時候呢,還得去天橋下買光盤呢。

    毛子在拷片,不時還點出幾個片來,點評一二。

    「你瞧瞧,這肯定是新人,我連封面都不看就知道,我以前都沒看過她,還有這個呢,這個看著新吧,其實人家原來是玩素人那一路的,素人片拍了好幾十部了,現在大概是有經紀約了,那就走這種類型片了,還有名字打出來了……」

    李青寶聽得都是一怔,問廖兵才知道,這毛子還有外號,叫毛博士,全稱叫毛片博士。

    整個島國片裡,他就沒個不認識的人,那些只要拍個十部以上的,那都是如數家珍啊。

    李青寶笑道:「聽說公安局有專門看這片的活,毛子要是畢業沒落腳處,可以跑到那裡幹這活啊。」

    毛子轉身剛要搭話,就看到個身影衝進宿舍,一看是學園的曾老師就想將顯示器關掉,曾老師黑著臉說:「硬盤呢,李校工。」

    「硬盤在那裡呢,等讓毛子拷完,我再拿過去修,你急什麼?又弄不丟。」

    李青寶笑道,曾老師就說:「快拿給我,不然我就告你。」

    廖兵大基他們一下就慫了,李青寶卻還在笑。

    「你要告就去告,軟院的領導,還是學校的領導都去,我就不信你能有理了。你做老師的,那電腦被你弄成這樣,你瞧瞧,這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學校不是要抓學生的思想品德嗎?我看你這老師的思想品德就不過關。」

    曾老師被李青寶說得怔住了,這才想到追到這裡實在是急過頭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這些學生,那硬盤裡的東西是自己的嗎?

    要說曾老師能追過來,也是有原因的。那多媒體教室裡安裝了攝像頭,他把監控調出來看過後,就發現了廖兵他們,不用想都能猜到廖兵他們是要做什麼。

    就一路追到這裡來,想要把硬盤給要回來。

    那裡頭除了島國片歐美片還有許多他的作品,都在第五塊硬盤裡,李青寶和廖兵只看過前三塊硬盤,毛子那邊也沒拷到第五塊。

    曾老師急的是這個,可他也不能明說啊。

    「你得給我。」曾老師上前就要去搶硬盤。

    毛子趕緊閃開,他還是有些怕學校的老師,本來也是,這老師天生在對著學生時就有心理優勢。

    李青寶也不攔他,這拷不拷的,問題也不大,毛子看得還少嗎?就是這邊廖兵看得不多,才嚷著要過來拷。

    那曾老師的模樣也讓李青寶猜想得到那裡頭可能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可他也沒興趣知道。

    把硬盤給拿到手,曾老師才鬆了口氣,冷眼對廖兵他們說:「你們等著記過吧。」

    說完,轉身要走,被李青寶一把拎住衣後領給拉了回來。

    「記過?你要記他們的過?」李青寶皺眉道,「我剛可是說得明明白白的了,你要回硬盤沒問題,可你要要挾這些學生,你還配做老師?那裡頭的東西全都是你拷進去的,這才造成的電腦宕機,你不打算跟我去軟院領導那裡解釋一下?」

    曾老師整個都被拎高起來,他身材瘦弱可是不矮,光這個身高再瘦體重都有一百四五,可他像是被拎小雞一樣的拎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青寶倒也不是非要他難堪,可他那話真讓李青寶覺得不舒服。

    這做老師的,第一就是師德,第二才是本事。

    曾老師本事怎樣李青寶不知道,可這師德上就有缺。

    那硬盤說來也不能算是他的東西,放在那機箱裡就是學校的財產,他有什麼權力拿走?再說了,他放那些硬盤在那裡,想要做什麼?上課給學生發毛片嗎?

    光是這個懷疑就能讓姓曾的這老師幹不下去。

    李青寶不等他回答,劈手就將硬盤奔回來,扔給果哥:「拷,拷完了還要告他一個傳播淫穢x情物品。」

    這下曾老師完全傻眼了,掙扎著說:「姓李的,你知道我是誰不?我是軟院的副教授,你就是一個校工,你敢得罪我,信不

    不信我讓你這校工明天就下課?」

    「得了吧,這話我都聽膩了,也沒看誰能讓我下課的,我就告訴你吧,你在別人眼裡是副教授,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屁玩意兒都不是的東西。」李青寶把他往門外一扔,順手把門關上。

    廖兵大基果哥毛子大氣都不敢出,這眼瞅著李青寶就更加的敬佩了。

    「快拷,我琢磨著他那麼急著拿回來,可能那裡頭有什麼新鮮玩意兒,你們不想瞧瞧?」

    這一說大家的心又被調動起來了。

    新鮮玩意兒誰不想瞧。

    毛子他們弄那快拷軟件就是強悍,還真就是大半小時就拷到第五塊硬盤了。

    曾老師在門外起初還拍打了幾下,還踹了幾腳想把門打開,接著就沒聲音了。估計是跑去找人去了。

    李青寶淡定,那哥兒幾個也不孬,個個都挺起了膽子。

    等第五塊硬盤一打開,就看到一個叫小芬的件夾。打開件夾,一點其中的avi件,大家就都跳了起來。

    「我草!活春宮啊!」大基喊道。

    就看曾老師在跟個女孩在上面盤腸大戰,那女孩瞧不大清楚臉孔,勉強能瞧著是個有些水靈的女孩,身段也是蠻好的。

    兩人躺在那多媒體教室裡的地面上就滾成一團,一上一下,一前一後,還換了好些招式。

    「你們現在知道那姓曾的為啥要這硬盤了吧?要是光是硬盤裡的那些島國片,他最多也就是被辭退,這東西要出來,那就是社會新聞了,那少說也得弄個身敗名裂。」

    李青寶笑著說,大基就說:「那咱們發草6去?」

    「你想被拘起來嗎?」廖兵瞪他眼說。

    「李老師,那這東西咋辦?」大基問。

    「你們拷完了就拿給我,我給軟院領導送過去。」李青寶笑說。

    那姓曾的敢威脅他,還敢罵娘,李青寶可不會給他活路。這要送到軟院領導那頭,那軟院的院長聽說是個很霸道的,那曾老師的這活路就到頭了。

    「就是這兒,開門!」

    門外傳來敲門聲,廖兵喊道:「拍你媽個頭啊,老子在這裡看片呢。」

    「我是外面派出所的,開門,有人告你們在這裡聚會*。」門外的聲音很渾厚,聽著也不像是學校裡哪個老師,更不會是學生。

    一聽這話,廖兵他們就傻眼了,這一個女的也沒有,這帽子扣下來也太大了吧?

    李青寶皺眉,心想那姓曾的也真是絕望了,還去報警,想想也是,要是正常的話,那第五塊硬盤還沒拷到,他還來得及把硬盤拿回來,李青寶他們沒看,那也就沒個把柄來拿捏他。

    曾老師也沒想到自家的學生有個那樣強悍的快拷軟件啊。

    廖兵他們有些慌神了,李青寶就給他們使個眼色,把電腦給關上,就去開門。

    門一開,珍媽在那裡正拿鑰匙準備開門呢。

    曾老師和兩名警察站在那裡。

    「聚會*,那啥的,你們瞧吧,這裡頭全都是男的,淫個啥子?還有,我是學校雜物科的,這是我的工作證。」

    李青寶把工作證遞上去,就拉著另一名警察走到旁邊,耳語了幾句,那警察抬頭一臉錯愕,接著就笑著點頭說:「李小哥這說的啥話,都是一家人嘛。」

    那還在看工作證,還想說都是男的就不能那啥子了的警察被喊過去,說了幾句,兩名警察就笑著說:「是場誤會,曾老師,你下回不要亂報警,我們警察也有我們的正經工作。」

    說完,警察就走了。

    曾老師想叫住他們,誰知被李青寶抓住手腕,就往外走。

    「咱們去軟院領導那說理去。」

    曾老師甩手道:「說什麼理?你想說那硬盤都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也沒在多媒體教室放過,我是想要借學校的網速下些東西,說來也就是品德上有問題,也沒什麼大事,那領導也不會聽你的。」

    「聽不聽我的,那由不得他們說,但這東西要是放在網上。」李青寶在懷裡拿出張紙。那是毛子剛才打印出來的。看著有些模糊,可曾老師一眼就瞧出那是他跟小芬拍的視頻。

    他一下就魂不守舍腿軟了。

    「李同志,李大哥,李領導,李……」

    「李你妹啊,走,咱們去你們領導那,噢,不,咱們去校領導那說去。我看你還有臉做人不。」曾老師想死的心都有了。

    能留校做老師,幹這大十年的,成了副教授,那容易嗎?光是要提職稱,那熬的夜就不比高考少啊。

    現在眼看過幾年就要提教授了,那學校還正在分配房子,估莫著也有他家一套。這都算了,那視頻裡的女孩是他在外面認識的,倒不是學校的學生。可也不是他老婆啊。

    這事情要搞大了,真是身敗名裂是小了,那離婚啊,各種被別人瞧不起啊,成了笑柄啊,那都是跑不脫的。

    想想那些遇到這種事的人吧,曾老師死活都想逃走,用力的擰著手腕,可他那手腕在李青寶的手

    中就跟是被鐵鉗子給鉗住似的。

    別說想要掙扎了,就是想要扭動一分,都扭不動。

    倒是最後弄得那手腕都脫臼了,啊啊啊的亂叫,那路上有同學看著也覺得怪。這曾老師怎麼被個校工給拉著往外走,他都快蹲在地上了啊。

    別看曾老師一百四五十斤的份量,要李青寶的手裡就像是跟雞毛單子差不多。

    眼瞅著就要到學校行政樓了,那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基也湊熱鬧的跑過來看。

    終於有老師跟李青寶認識的,上來問:「小李,你這做啥子呢?你把這位曾老師給拖到這裡來做什麼?」

    「沒啥子,我拉他來告個狀,他那身上有屎,不跟領導說說我怕是這一顆老鼠屎壞了咱們金河大一鍋湯。」

    那老師虎軀一震:「啥子?他是老鼠屎?你有證據沒有?」

    「喏!」李青寶把手裡掐著的圖給那老師看。

    那老師有些老花眼,瞧不大清,旁邊的老師學生倒是看到了,就都哄笑起來。

    有老師比較正經的,忙說:「小李,你帶這姓曾的去找校長吧?那就快上去,把那圖收起來吧。」

    李青寶答應一聲,就看到李主任從樓裡出來,一看李青寶就招手:「我這正想找你呢。」

    曾老師被扔到李主任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他捂著臉都不敢看人,手腕的脫臼,李青寶倒是順手幫他給治了,可跟李主任說起他的硬盤。李主任都覺得這曾老師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我和教務處的蒙處長打過招呼了,他馬上就回來,曾老師,怎麼處理你,那不由得我說了。」

    李主任鄙夷地看向他,心想,這還想評教授呢,就他那德性。要說下些片放在家裡電腦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誰都有需求。

    可放在多媒體教室的電腦裡,還想蹭學校的網速,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學校是校園網為主,教育網為輔,網速出口本來就不寬裕,你這一下,別人還用不用了?那學校的監控看到是多媒體教室的電腦,還以為是老師要下教案,也不會斷了網。

    這有的老師在辦公室裡開過夜電腦用來下電影什麼的,學校都知道,可你下那島國片,還一氣就來四個硬盤,還把主硬盤都堆滿了,弄得電腦都開不了機。

    這就不是你個人的事了,那是影響到別的老師工作的事了。

    想起來,這性質非常惡劣,那邊教務處蒙處長在電話裡就跟李主任說了,回來要嚴肅處理。更別說那電腦裡的自拍內容了。

    那要是別的地方還情有可願,可你偏就是在多媒體教室裡,你知不知道那是用來教書的地方?李主任雖是雜物科科長出身的,人家都鄙夷你,你怕是就算是能留下來任教,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吧?

    李主任懶得理他,起身拿起茶杯給李青寶倒水,李青寶也配合的站起來接過水。

    「我啊,找你是學校有個事。」

    李青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聽下去。

    「你上次幫咱們校工籃球隊打得的幾場比賽,有校領導看了,說你是一員虎將,就打算讓你代表學校籃球隊去參加大學聯賽……」

    啥?

    李青寶瞪大了眼:「李主任,我是校工啊,我又不是學生。」

    「這個嘛,學校已經幫你解決了。」李主任轉身拿起一個件夾,扔在李青寶面前,「學校幫你報了在職研究生,已經錄取了,你也算是學生了,那就能參加學校籃球隊了……」

    我擦!

    李青寶撿起那件夾打開看了幾眼,就失笑說:「我說李主任,就是學校要幫我報在職研究生,想要我幫學校打籃球,也用不著幫我報個社會學吧?我在新湖大是學化學畢業的。」

    「這個,想要插班,也要經過導師同意,還要有合適的隊伍可插嘛,想來想去也就是這個導師好說話,也正好有插隊的地方,你啊,也不要挑三揀四的。學校說了,要是你能帶著咱金河大打進四強,那你這畢業的問題也幫你解決了。到時不定還能給你安排個好的職位,你嘛,也不用做校工了。」

    李青寶愁眉苦臉說:「我喜歡做校工……」

    「沒出息,校工有啥好的?你讓我怎麼說你?你連競爭上崗做科長都不參加,我這邊還想支持你來著,你就想做一輩子校工了?」李主任虎著臉說。

    李青寶撇嘴道:「其實做得挺開心的。」

    「你還說這話?」李主任真是恨鐵不成鋼,「我都不稀罕說你了。反正就這樣,在職研究生和籃球隊,你明天就去報道。」

    「我提幾點要求……」

    李主任瞪他一眼:「說。」

    「我能不能做半個教練,李主任,你也知道,我這水平光做球員,不夠發揮的啊,要做教練的話,才能把所有的光和熱都發揮出來,指不定還能教他們李氏炮彈。」

    李主任就摸著下巴琢磨了。

    李青寶那李氏炮彈可真是一絕,別的不說,光是那準度都駭人聽聞了,他要肯教,那些渾小子肯學,那等明後年了,李青寶就是不在籃球隊了,那還能後繼有人。

    />

    「行,那就你再進教練組吧。」

    李主任說著看李青寶要走,就指著他臉說:「你別跟那小孩似的,戴那種玩意兒。」

    「啥?」李青寶愣道。

    「美瞳啊。」李主任搖頭歎氣。

    李青寶乾咳幾聲,灰溜溜地走了。

    廖兵大基他們幾個就在樓下等著,一看到李青寶就上來說:「我們把那視頻做了幾個備份,放在網盤上,喏,這還有些幾個u盤,壓縮的,李老師,您來一個?」

    李青寶額角劃下三道黑線:「好瞧嗎?那姓曾的那下面小得可憐,你們也看得有勁?我該怎麼說你們好,得,你們也在,我給你們說件事吧。」

    廖兵大基都說:「您說。」

    「我呢,要進校隊了……」

    「啥?」

    「我要進校隊了。」李青寶瞥他們幾眼說,「你們有誰是校隊的?」

    「我!」

    「我!」

    「還有我!」

    李青寶:「……軟院實力不差啊。」

    廖兵大基和毛子都是校隊成員,一聽李青寶要進校隊,先是一愣,想李青寶是校工啊,不是學生啊,可轉念一想,這大概是學校想作弊吧,真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學校怎麼就是作弊了,明明李青寶是在職研究生嘛。

    「權姐也是校隊的經理。」廖兵小聲說。

    得,都齊活了。

    「我明天才去報道,到時候都去迎接我吧。」李青寶笑著拍了下廖兵的肩膀。

    跑回雜物科,白家純正在大聲的跟同事說著他的競爭綱領:「我呢,一定會給大家發福利。這每年廖天都會有綠豆,紅糖。到冬天的時候,有蘿蔔冬瓜海帶。」

    李青寶差點撲哧笑出聲來,瞧來白家純是真的想破頭了,發這些東西,能有什麼用,學校每年還發呢。

    「李哥,您來了。您瞧瞧……」

    「我說小白,你發這些有用嗎?你真想做科長,就給咱們來點實惠的。」有人嚷道。

    「是啊,小白,你得來實惠的,像是什麼跟那食堂裡一樣的,這每年廖天就給發五百塊錢消暑費。」

    白家純那臉一下就綠了,五百塊錢,這科裡多少也有二十來號人呢,那就是一萬了,後勤處那裡能批?

    想都不用想,那是不可能的事啊。

    這要答應下來,到時要是拿不出來,那這些同事非得造反不可,他呢,難道還要自己拿錢出來。

    「得,小白,我給你提個方案吧,咱科裡單身漢多,要不然你上位了給咱們解決這個問題?」李青寶笑道。

    「就是,你瞧李哥說的,咱老楊這都三十七八歲了,還沒個著落呢,你幫著解決一下?」

    「得,你一邊去吧,你都三十七八了,那還能有好著落,我這二十五六的,小白,你得優先解決。」

    「我看就辦個相親大會,把咱這學校裡的女博士女碩士助教啊什麼的,只要是單身的,都給組織起來,咋樣?」

    大家說著就笑起來,那些博士教授的能看上校工?

    也就是拿白家純逗樂,就這競崗的事也沒幾個放在心上,倒是有別的科有人想來這裡做科長,科裡反倒是白家純一人要參加競崗。

    「我說都顫著點啊,別意淫了,小白,你得真拿出個讓咱們心悅誠服的東西來,不然我們怎麼投你的票?」老楊說。

    那有兩個年紀大的,就搖頭裝正經:「相親什麼的,真是胡鬧,人家學校裡的老師就願意。還博士呢,博士就不是學校的學生了?咱們也算是教職員工,跟學生談戀愛,那不符合規定。」

    「我說許老,咱也就是開開嘴炮,還真能跟她們相親?」老楊說。

    「倒也不是不是,」李青寶嘿笑道,「男的啊,你相不相?」

    老楊手擺得跟風車似的:「別,我老楊不愛那套。」

    「不過,校內不行,咱們能往校外發展,就那郊區村裡的,我認識幾個村長,咱們要不跟那村裡的相親?我先把話說到前頭,那是相親,不是分妹子,成不成那看個人,還有,這要是相成了,那得把功勞記在小白的頭上。」

    李青寶想這些哥們可也真是荒了一帶時間了,要是相親能解決些問題,那就幫幫他們。

    村長他倒是真認識幾個,實在不行就回慕容村嘛。

    這話說得大家心都熱了起來。

    「看李哥說的,這只要能相親,那成不成自然是在咱們身上,那女孩來了,咱們還不會追嗎?實在是在這科裡,成天忙來忙去的,也沒個時間接觸人。能接觸的都是學校裡老師學生,咱也不能衝她們下手啊。那食堂裡倒是有些女人,可都是大媽。」老楊笑說。

    他一說,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行了,這事就這麼辦,小白,你跟我先跟幾個村子裡聯絡,人家啊,別看是村

    裡的姑娘,可村裡頭也有好村姑嘛。那人家還把能在金河大做事,當成一種光榮的事呢,咱們也別小瞧自己了。可是啊,你們也不能胡來啊。上去就動手動腳的,小心人家把你們給打了。」

    李青寶說著就招手,要白家純跟他去旁邊的河杏村。

    那村就在溪山附近,李青寶跟那村長村支書都是老朋友了,以前幫他們抓過個小妖怪。

    剛要轉身,手機就響了。

    李青寶領著白家純先到寧海居,進來時,看到那印得清晰無比的太極圖,還有些工人在敲敲打打。秦嶺聽說這事,來過一趟,倒也乾脆,直接說得了,把這太極圖改造一下變成景觀好了。

    這種事也不能隨意改,還要跑到建規那邊改圖紙,別的地產商可能得頭疼,秦嶺這邊就是一句話的事,但這事也得讓人去一趟,跑跑腿,是個態度問題。

    跑腿的是唐眩,他厚著臉皮,死乞白賴的硬是留在了金河。

    也是唐叔在關鍵時候又幫他說了話,秦嶺看他倒也真是有些悔過的意思,唐叔也說拿錢幫他把賬給清了。秦嶺想想他到底是個人才,就留他下來了,只是降了一級,從總監變成了副總監。

    主管著市內的幾個樓盤的銷售,這邊出事,讓他去建規跑腿,回頭就正好過來監工這邊搞太極圖。

    看到李青寶進來,當即嚇了一跳,心想這位大哥咋就陰魂不散呢。

    李青寶瞧見他也是一怔,想想他在這裡也是正常,寧海居也是京泰的樓盤不是,跟他錯身而過,也沒打招呼。

    白家純倒多看了太極圖一眼,就說:「李哥,你住這邊?這太極圖是怎麼回事?」

    「這破圖是前幾天從空中砸下來的,」李青寶看他愣眼就說,「說笑呢,就是想多弄個景觀,把風水弄好一些。」

    「可這是走道的地方,弄個景觀,出入車的都不好走了吧?」白家純不解道。

    這就跟那會所跟前,正是個空曠的地界,平常倒是有些開車來會所的會把車停在這裡。

    「擋不擋的,那車技好的自然就能開出來,那車技差的,那就把車停在小區外就好了。你擔心這個幹什麼?這風水的問題才是大事,能住這裡的都是有錢人,那有錢人就愛講究這個,」說著李青寶就想起白家純問自己是不是住這裡,「我不住這裡,我有個朋友住這裡,我來找他。你在樓下等著。」

    白家純答應聲,就轉頭去瞧那搞太極圖的,瞧了陣看那意思是在太極圖中搞個車道,弄成圖也有,那車道也有的形式,心想這有錢人真是愛瞎折騰。

    李青寶跑上樓,敲開門,就看胡海鵬指著地上躺著的緋衣,一籌莫展的樣子。

    「師父,我這睡午覺呢,她突然就跳起來發瘋似的用頭去撞牆,好不容易拉著她,她就在地上抽搐,我看著她這心裡頭都滲得慌,她不是撞邪了吧?」

    李青寶一瞧地上躺著的緋衣,那嘴角邊還有白沫子,瞧著可真有幾分像是中邪的模樣。

    可這修士對中邪的理解是氣息運轉不暢,特別是靈氣衝撞肌體,才會中邪。

    那普通的道士的理解是被邪物衝撞了魂魄,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可這緋衣被鎖靈繩給捆著,那靈氣是動不了的,中邪怎麼可能?

    「你給她做人工呼吸了?」

    李青寶蹲下來,放她鼻子下一放手指,就感她呼吸很弱。

    「沒呢,您想做?」胡海鵬壞笑說。

    「做你個頭啊,這點便宜有啥好占的,我想佔她便宜,那還不是容易的事?我要她脫光了,她敢穿剩下一件帶布的嗎?」李青寶起身說,「這事可真邪門了。」

    那頭才把方塵世給解決了,還關著四個元陽派的呢,肖道成那還不知什麼時候到,這頭她就撞邪了。

    「要不把鎖靈繩給鬆了?」胡海鵬建議道。

    「你出的是什麼餿主意,她也是金丹上層,你一個練氣,我一個築基,搞不定就樂大發了。」李青寶瞪他眼說。

    「那咋辦?就讓她躺在地上?」胡海鵬苦著臉說。

    「讓她躺著……」

    話音未落,緋衣突然從地上猛地一彈,跳起來雙手就往李青寶的脖子上插去。

    李青寶反應超快,反身一腳把她給踹翻。

    這下他就看了個結實,就看緋衣全身都在打顫,跟那打樁機一樣,瞧著可真有點滲人。

    「羊癲瘋?」李青寶琢磨著說。

    「不該吧,她就是靈氣被鎖,她還是修士啊,師父,有修士患這病的?」胡海鵬訝然道。

    「你那是沒見識,你沒見過不見得就沒有,」李青寶橫他眼說,「我都認識幾個得痔瘡的。」

    胡海鵬無語了。

    「你先瞅著她吧,在她身上多捆幾條繩子,要是再鬧騰起來,你就給慕容打個電話,我這還有事呢。」

    李青寶說著就下樓去了。

    一出樓梯口就看唐眩小跑過來,微一皺眉,就跟白家純說:「小白,我那有個朋友,你避一避。」

    bsp;白家純倒也懂事,就往牆角走過去。

    唐眩一跑過來,就笑說:「大哥,我那錢有著落了,我爸幫我還。」

    早先怎麼不叫爸呢?現在倒叫爸了?有錢就是爹?

    「還?你工資卡還在我這兒呢,現在利息漲了,變三百五十萬了。」李青寶抬抬眼皮子說。

    他都不想跟唐眩說話,這人的品格被李青寶極端鄙視。

    「怎麼這才幾天,就漲了一百萬?」唐眩跳腳了。

    他跟唐叔報的價是三百萬,倒是有些浮動,可是再來五十萬,唐叔怎麼可能給他。

    「就這個數,你愛還不還,你不還就等著砍手砍腳吧,」李青寶皺眉說,「讓你慢慢還來著,你還去找你爹,真夠有出息的。你走吧,什麼時候拿錢過來再說。」

    唐眩蔫蔫地走了。

    白家純跑過來跟李青寶出了寧海居,打了個的就往河杏村去。

    這河杏村的村名是因為那村旁有一條叫雜魚河的河,那河畔上長著許多杏村才得名的。

    傳說在那五六十年代鬧饑荒的時候,那雜魚河裡的魚都被撈乾淨了,杏樹也都砍了大半用來做柴禾。現在倒是連一株杏樹都沒留下。只能看到些光禿禿的地界。

    那河杏村的老村長叫李梅子,他爸原想生個女孩,沒想到生了個男的,他也沒把那名字給改了。

    原來這農村人都想生男孩,可李梅子的老爸當年可是有了七個兒子了,才想要個女兒的。現在這李敏子可都六十多歲了,下地幹活弓得身子的時候多,現在背也佝僂起來,要柱枴杖走路,跟城裡六十多的人真是兩個模樣。

    在出租車上李青寶就給李敏子打電話。

    來到村前,就有個紮著雙尾辮的小姑娘在等著,那是李敏子的孫女,才六歲,領著李青寶和白家純就往裡走。

    這到底是郊區還要偏一些的地方了,村落比較樸實,用的都是黃土蓋的屋子,有的大門上還門環,圍牆砌得老高,還有的把豬圈給弄在院落裡。

    也有的有些錢的,弄得翹角飛簷,看著跟那些明清時的建築差不多。

    路都是鵝卵石弄的石子路,天生就是盲道,也有按摩效果,但也容易崴腳。

    村子裡還有個大祠堂,裡頭供著這河杏村的大姓李姓的祖先。

    李青寶去過一次,看到裡頭供著老子,唐朝的歷代皇上就差點笑出聲來,又一個攀附名人的。

    真算起來,這河杏村的李姓跟那老子沒個關係,倒是跟明時的大名人李善長有幾分關係。是李善長的堂叔的後人,輾轉遷徙到的這金河。

    李梅子在屋裡擺了一張茶桌,燒著些土茶,看自家孫女把李青寶領進來就笑:「李小哥來了,快請坐。」

    李青寶笑呵呵說:「老李,你這搞的啥呢,你知道我不愛喝你們這裡的茶,你還燒?」

    「你不愛喝,萬一你同事愛喝呢?」李梅子一瞪眼說。

    白家純捧起他給斟的茶,才喝了口,差點就一口噴出來。

    「他這土茶,說是茶,就是些道邊的野茶樹生出來的,那都添著路邊揚起來的灰,我是沒法喝的,你偏要喝,現在知道後悔了?」

    李青寶笑著說,白家純真想問他為啥先不說這些。那茶可真是苦啊,比那些什麼黑苦茶都要苦上百倍,還有些碎碎的沙石味。

    白家純想來那些肯定是那路邊的過往汽車帶起來的,更是想吐。

    「李小哥,你不愛喝這茶,可我老李是從小喝到大的,再說了,那外頭的茶那麼貴,我這裡就近就有茶樹,為什麼不能喝?有那在外頭上大學回來的說什麼不衛生的,我都洗過的啊。」李梅子說道。

    李青寶不跟他爭這個,這要爭起來,幾天幾夜都沒得休息了。

    「我們來是想幫你解決你這河杏村裡頭的單身寡婦的問題。」

    這一說,李梅子那半睜半閉的眼睛就一下全睜開了,睜得老大的。

    「也不能全解決了,我那邊有些同事,都是老光棍,你們這呢,也有五十多個寡婦,現在還都沒成親吧?」

    李梅子歎氣道:「沒呢,也就幾個稍微有些家底的,給嫁出去了,那些老少寡婦還多著呢。」

    白家純早就聽得愣神了,這都怎麼回事?這河杏村哪裡來的那麼些的寡婦?五十多人呢,可能整個溪山這一帶都沒有五十多個寡婦呢。

    「沒嫁就好,我們準備做個相親大會,讓你們這村裡的寡婦和我那些同事見個面,然後呢,相一相,看有合適的就嫁了得了。我可跟你說了,咱們那些同事,可都是在金河大做事的校工。是有好單位的。」

    李梅子喜得連連點頭:「好,好。」

    白家純等李梅子去村委會用大喇叭通報,就問李青寶:「李哥,這河杏村咋回事?怎麼滿村的寡婦?」

    「這事說來話長了,那都是陳年老黃歷,你想聽我都不想說。」李青寶搖頭道。

    白家純還想問,李青寶皺眉說:「別問了就當她們都是遺孀吧。」

    這咋說的?

    白家純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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