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兩敗俱傷 文 / 曲墨封

    名稱：亞克蜥

    分類：有鱗目巨蜥科巨蜥屬

    成年身長：1.5m左右

    種：沙州亞克蜥

    亞種：哈薩克亞克蜥

    簡介：

    屬於冷血爬蟲類，喜歡陰濕的環境。主要生長於東伊斯坦准葛爾盆地以北的古爾班通古特沙漠，至額爾齊斯河一帶，在金城附近的戈壁區也有發現。雜食，以草食為主，但不食豬肉。亞克蜥需要進食肉類才能夠繁殖，因此每年4至6月，亞克蜥會大批聚集到額爾齊斯河邊，捕食岸上的死魚、蟹、青蛙等。

    雖然身形龐大，但亞克蜥骨骼脆弱，肌肉柔軟，幾乎沒有殺傷力。但奇怪的是，兇猛的沙州毒豺和梁州河蟹竟然會對其進行庇護。

    亞克蜥性情溫順，隨著壞境的破壞，漸漸開始向內地遷移，常穿梭於廁所、垃圾山等陰暗環境尋找食物。不過，由於亞克蜥叫聲悅耳，常被富貴人家馴養，每逢宴會則放出，被馴化的亞克蜥，勢利無比，見到衣著光鮮者則放聲歌唱，見窮人則呲牙咧嘴。

    另外，艾希爾大陸中部也有亞克蜥生存，為其亞種哈薩克亞克蜥，因為叫聲酷似「史達林萬歲」而曾得到暴熊帝國史達林大帝的喜愛，在宮廷內大量飼養。

    亞克蜥肉質粗糙，但其皮膚和尾部是製造魔法物品的良好材料，在市場上價格昂貴，隨著中夏魔法師的增加，毒豺和河蟹也無法抵禦強大的偷獵大軍，因此中夏西北地區的亞克蜥正在急速減少，如果不及時保護，若干年後，只有達官貴人們的家中才能看到亞克蜥的存在。

    順便提一下，槍神史太濃的後代序根·史太濃棄武從，從亞克蜥體內提取出了氬氪烯這種神秘物質，發現它能夠有效地治療心血管疾病，因此獲得了諾必爾化學獎。

    ——摘自《珍稀生物大全》，風雲刀歡著

    苗祖蚩尤少年時期，曾與伏羲之後風半夏過招，苦戰不勝，比鬥過後，風半夏指出其問題：氣勢已足，但於一往無前的意志決心，尚有欠缺，歸去後，蚩尤閉關一月，方領悟出這一記苗王滅絕斬。

    這一招，斷情絕意，斬魂斷魄！天地無情，天地唯我！乃是苗疆一大絕世殺招！

    此刻，刀竹身周溫度陡降，無盡飛霜瀰漫百丈之內，苗祖刀發出的瑩瑩綠華，也顯得寒碧莫言，一刀斬出，冷光傲世，無匹的鋒芒在天宇之上奔流，帶著毀天滅地一般的威勢，刀芒貫宇，一往無前！

    帶著淡淡綠華的流霜漫天，遮蔽了天穹上的赤日之光，彷彿須臾入夜，下方的一道奔流大河，也在剎那間，被這無盡森寒之氣，凍結不流！

    刀竹雙手按刀，面含深秋霜肅氣，眼凝雷霆日月光，週身透發著天地不仁、輪迴無情的氣質，白衣在漫天飛霜之中飄搖，卓傲非凡。

    劍氣流轉，刀光縱橫！

    兩人刀劍飛快地碰撞著，宛若風馳電掣，龍虎奔騰，錚錚鳴響，震動八表。

    靠著九黎秘法強行透支體力，迸發潛能，此刻，力量、氣勢，刀竹都已在陳逸楓之上，但陳逸楓以情御劍，九歌一曲祭軒轅對他有著克制之能，當下兩人刀劍相交，激鬥長空之上，竟是不分軒輊。

    刀竹苗祖刀所飛出的罡芒，所過之處，劈山為壑，斷水沖霄，森林土石，皆成齏粉，帶著毀滅一切的強大意志。而陳逸楓的軒轅劍氣，雖也是威烈無方，摧枯拉朽，卻蘊含著聖皇德澤萬物的力量，激盪之下，被刀竹斬斷的林木紛紛重新凝聚、復生。

    扭轉生死，絕非此刻的陳逸楓所能為，但軒轅劍中含著聖皇留下的人道之力，當草木精氣尚未消散之時，卻是可以立即將其凝聚復生。

    終於，軒轅劍和苗祖刀在幾次交錯之後，最猛烈地撞擊在了一起，登時，流光漫天，宛若彗星襲月，九野鳴雷，將天穹大地也震得搖蕩起來！

    無盡虛影生滅，軒轅劍幻出聖皇教化天下景象，化作光暈流轉，苗祖刀則綻開冰刀雪劍，血海殺場，輪迴萬象，透發出毀滅一切的氣息！

    元力不盡，自二人體力透發而出，頃刻間，兩人便身軀搖顫，面色蒼白。

    這樣級別的拚鬥，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極限。

    轟！

    銳風激盪，似要將空間也撕碎一般，下方的河川被刀竹的凜冽刀氣凝成堅冰，又被聖皇天威震成粉碎，化為無盡浮冰隨著滄波洶湧，沖天而起，遮蔽穹廬。

    兩人同時被震開，吐出一大口鮮血，暈死過去，如斷線的風箏般，落入滾滾滔滔的河水當中！

    唐落雪急忙衝入河水中，撥開無盡漂流激盪的冰稜，將陳逸楓抓了出來，水悠揚也跳入其中，將刀竹撈起。

    此刻，二人都是週身血染，面部毫無血色，水悠揚探刀竹氣息時，微若游絲，不由心頭凜然，再去摸陳逸楓，也是如此，竟是心脈都被反震斷裂！

    他不由通體發涼，一陣淒悲，剛要說話，卻聽唐落雪淡淡道：「沒事，死不了。」

    這話依然說得漫不經心，就像他平常一般，只是水悠揚清楚看到了他表情中的凝重。

    說著，他手如飛電，點了兩人身上幾個大穴，又掏出幾根銀針，飛快紮在陳逸楓和刀竹身上。

    「劍人陳和這傢伙，交給我來照顧吧。你好像還有事，那先走吧，下次找你。」

    見水悠揚面有猶疑之色，唐落雪不忿道：「本少爺的醫術，你還有懷疑？你當唐門中人只會用毒不會用

    藥不成？」說著，他飛快從衣袋裡抓出幾小瓶藥膏，塗抹在陳逸楓和刀竹要穴上，又道：「放心，我也不會把這傢伙幹掉的，劍人陳和誰拚死拚活，那是他自己的事，我要是管了，他醒過來非劈了我不可——對了，上次同你說的，我想將功補過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水悠揚這才想起，還好赦免令他拿到後就放在板磚裡頭，當下從板磚裡抓出一張蓋有中夏政府公章的燙金赦免令：「嗯，解決了，你幹掉武夜他們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你和唐家堡其他人以後可以隨便去外面。」

    一把抓過赦免書，唐落雪哈一聲，給他一個熊抱，將赦免書塞進了空間袋，又向譚淵之、蕭乾二人道：「兩位神虛教的朋友，以後本人想出去，能借神虛教的玄界過路個不？」

    蕭乾正在沉吟，譚淵之已是灑脫笑道：「沒問題！雲影潭中間有一朵終年不枯的荷葉，踩在上頭，便能進神虛玄界，再在草原中央一塊四四方方的漢白玉上敲三下，出現個暗門，便能出去了。」

    拍了拍水悠揚的肩頭，譚淵之落落一笑：「悠揚兄弟，我們走吧。」他對水悠揚的稱呼，已然從水處長變成了悠揚兄弟。

    水悠揚感受到此人的率性，卻是很讓他心頭舒暢，對於唐落雪的人品，他是完全放心，絕不會拿刀竹怎麼樣，只是對於他的醫術，水悠揚卻有所懷疑…他忽然又想到那個明麗如鳳凰的少女魅雪，當初自己落入青冥界，血都流乾了，還被她不知用什麼秘法，在垂死狀態下激發造血機能，救了轉來。

    魅雪被丹偌綴稱為妖女，想來倚劍閣門人不至於追殺一些小派的弟子，那麼不是幻魔宮就是紫靄殿的人了。丹偌綴幾人當時就被風雲刀歡收拾掉了，只是倚劍閣是否還繼續派人追殺她？她如今還好麼？

    水悠揚想到此處，心頭驀然生出一股掛念之意，覺得她救了自己的命，總得設法報答，只是魅雪性格高傲而又古怪，似乎很不願意被別人感謝，恐怕更不用說報答了。

    蕭乾和譚淵之已是腳踏神虛步，在暮色中飛躍而起，水悠揚和唐落雪道一聲別，也隨著兩人飛去，剎那便到了雲影潭的入口，三人跳到潭中央那片足有一個澡盆那麼大的巨大荷葉之上，霎時身形淡去，自絕壁嶺上那塊玉壁中浮現而出。

    蕭乾、譚淵之腳踏垂直的山體，飛縱而上，如履平地，水悠揚則運轉風翔術，當空飛行，翻過山嶺。

    此時，已然完全入夜，雖然是在玄界當中，吸取外頭的月光，卻也幻化出一輪明月朗照，星辰點點閃動於高天，宛若寶石鑲嵌在暗藍色的冰幕之上。

    過了絕壁嶺，不再是牧草連天，而是一大片耕地，阡陌縱橫，可見其中密密麻麻地栽種著玉米、高粱等作物，耕地之間，是一座座散佈的農舍，其中透出橙色的燈光，在料峭春寒中給人心頭以一絲暖意。

    沿著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大路走過這片平原，便可見八座山峰，於平地之上，拔地而起，直刺天穹。

    每一座山峰都是雲霧繚繞，水悠揚運轉目力，卻也看不到頂端。但透過雲霧，水悠揚卻是看到一個巨大的光體，懸在八座山峰之間，照得山嶽一片通明。

    水悠揚道：「那是？」

    蕭乾俊美面上微微浮現得意之色：「那便是懸空殿，神虛教總壇所在！」

    水悠揚心頭一驚：「懸空殿…真是懸在空中的？」

    「當然！」蕭乾道：「以絕陣吸收天地之力，以懸浮蒼穹之上，萬古不落！那八座山峰，便是神虛教天地日月山澤水火八壇所在，以復道與懸空殿相接。」

    「懸空殿修建於五洲絕戰時期，為織炎尊者所建，當時神虛教門人斬殺了無數投靠奧特蘭人的鮫人，把他們的身軀做成鮫燈，點在懸空殿之上，終年香氣四溢，燈火通明，永恆不滅。不過前任冷襲風教主繼位後，認為鮫人到底也是有智慧的生命，即便從逆被殺，用他們的身軀製造油燈，有干天和，才將其全數撤去，改以靈晶嵌入陣法當中照明。」

    水悠揚問道：「那麼花費不小吧？冷教主倒真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只是，寧教主繼位這麼早，卻是為何？」

    聽得此話，蕭乾頓時面色一暗，而譚淵之的表情頓時便冷了下去，不復之前的灑脫之態。

    水悠揚明白自己說錯了話，正要道歉，卻聽蕭乾淡淡開口道：「師傅四年前被幻魔宮匪類圍攻於龍翔峰，不幸身亡。小韓、白雪、淵之、冰音四個都是師傅收留的孤兒，故此…」

    心頭一震，水悠揚急忙對譚淵之道：「譚淵之壇主，我不該勾起你傷心之事…」

    譚淵之搖搖頭，道：「沒事…悠揚兄弟…不知者無罪，我們上去吧。」

    懸空殿中的靈晶在陣法的作用下，發出道道幻光，將八座山峰都鋪上一層迷離的光芒，雖然是夜間，道路卻也清清楚楚。

    第二座山峰，即正對著他們的這一座，乃是地煞壇所在，完全由沙土構成，其上樹木稀疏，一片黃色，奇怪的是，這樣一座土山，竟然能如此陡峭，並不倒塌。

    幾人的速度，自不用說，很快便攀上兩千多米高的山峰，穿過雲霧，到達了峰頂。

    峰頭是一片平地，一座高大的柳木牌樓上懸黑色巨匾，以金漆書：地煞壇三個大字，筆力恢弘。後方，是一片雄麗巍峨的殿宇，看門的四個教眾見譚淵之回來，急忙躬身道：「拜見壇主！」

    不過，也僅僅是躬身禮而已，言辭也是毫無卑微之意，絕不像某些門派，下級見到上級便是三跪九叩，奴顏婢膝。

    譚淵之點點頭：「免禮，這麼晚了，不必驚動兄弟們了，我和消遣帶著悠揚兄弟走小路去見教主

    吧。」

    四人道了一聲「是」，繼續手持長槍，守衛殿門去了，譚淵之和蕭乾則引著水悠揚，沿小路繞到地煞壇後方，只見一條雕飾精美的復道，橫亙虛空之上，與天穹之上懸浮著的巨宮相接，巨宮之中，光華爍爍，耀人眼目，下方雲靄浮沉，與瓊館碧宮、玉砌雕闌相映，靈氣浮沉其間，沁人心脾，當真猶如人間仙境。

    水悠揚一時也被這壯麗場景震懾，矚目凝望，整整三十六層的巨宮，如金字塔般堆起，斗拱飛簷，朱門桂戶，層層疊疊，多不可數，七彩神華自巨宮上下透發而出，迷離宛若夢幻，更有無盡雲霞漂浮上下。抬首望去，懸空殿上方尖頂之上，更有一座七十二重寶塔，直刺雲霄之間，完全是由一整塊巨大的漢白玉雕刻而成！

    當真是「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

    這樣一座巨宮的布設，只有仙神才可能辦到，毋庸置疑。

    蕭乾和譚淵之靜靜立在一邊，外人來到神虛教時，都是如此神態，他們早就習慣了。有一會，水悠揚才回過神來，向二人示意，二人便當先走上復道，水悠揚亦隨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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