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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大仇報無愧於心 文 / 淺籐

    燈火通明下是刀光劍影,絲竹聲被人群的驚叫聲打斷,提著宮燈的女子花容失色,明黃色衣服的侍衛將錦鑰帝保護的很好,但對方的功夫實在是高深莫測而那些侍衛的功夫卻不堪一擊。

    飛白快速走到了錦鑰帝的身前,看著那刺客,飛白有些無奈:這人終究是來了。

    飛白曾對林斯說過:他若放下,京城歡迎他,他若執念報仇,那麼倒下的必然是他們中的一個。

    其實,飛白很清楚自己的功夫比起林斯來差的很多,但飛白還是與林斯過起了招,因為那些不中用的侍衛都被林斯打殘了,飛白更不會期望武百官中有誰會站出來幫幫她,那些老狐狸都等著看自己這個侍衛長鬧笑話吶。

    林斯似乎早就料想到會在此處見到飛白,他出招並不狠,反而動作很慢很慢,給了飛白足夠的時間去思考以哪種招式去破除攻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飛白十分不能理解林斯的所作所為,但她仍然應對著,對方不出狠招,自己自然也不會下殺手。

    錦鑰帝鎖著眉頭看飛白與林斯鬥得難捨難分,納蘭睿炎想要出手相助,卻被錦鑰帝拉下了,於是,御花園裡的人將目光都彙集到了飛白的身上。

    最後一招。林斯這樣想。他手中的劍滑落,飛白的劍卻已經抵在林斯的喉間,勝負已分,飛白還有中恍然如夢的感覺,還來不及她多想,大皇子錦江已經下令讓侍衛將林斯扣押了起來,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林斯臨走的時候朝飛白極其微妙的笑了笑,跟著飛白看到的又是林斯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彷彿,他根本沒有笑過。

    由於出了刺客這一茬,錦鑰帝遊園的心情也跟著沒了,在楚妃的寬慰下拂袖離開了御花園。

    主人公散了,這場宴會自然也就散了。最後這一出,所有人都掃興而回。

    本來,飛白是要跟著納蘭睿炎他們一起回去的,但今晚出了這事,飛白需要去解決,更何況林斯還在錦江手裡,飛白不可以不管不顧。

    子時。天牢裡仍然沒有安靜下來,潮濕陰暗的角落裡傳來鞭子抽到肌膚上的悶聲,飛白手心一緊,這種力道,一鞭下去,即使是個習武之人也必然會皮開肉綻。第一時間更新

    天牢裡的官差見飛白來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諂笑道:「參見納蘭侍衛長。」

    「誰讓你們動手了?」飛白的目光晦暗不明,尤其在這陰暗的地牢裡顯得幽深可怕,語氣不乏冰冷。

    那些官差似乎是被飛白這種狀態嚇到了,語氣也結結巴巴,「奴才,也是聽大皇子的吩咐……」

    「出去。」飛白直接打斷官差的解釋,那些官差最後看了眼被綁在木樁上的林斯,憤恨離去但經過飛白身旁的時候又表現出小心翼翼的樣子。

    見人都離開了,飛白為林斯鬆了綁,林斯抬頭看看飛白又笑了,他盤膝坐下,抬著頭看飛白。

    飛白居高臨下的看著頭髮蓬亂,衣服破爛的林斯,以前的林斯總是將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可是現在,呵,造化弄人。第一時間更新

    飛白盤腿與林斯面對面的坐著,誰都沒想要打破此刻的寂靜。

    「你為什麼讓我?」飛白知道自己的實力,再來倆飛白都不是林斯的對手,林斯伸手一掌朝飛白的天靈蓋打去,「你!」飛白來不及制止,只感覺一大股內力朝著自己的體內亂竄,再後來就完全失去了知覺。第一時間更新

    一個時辰後,林斯收手,面容憔悴,而飛白悠悠轉醒,看著林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是不可置信,林斯窮其一生的內力居然就這麼送給自己了,這是飛白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飛白,你說我都送了你這份大禮了,你還不願開口叫師父?」此刻的林斯很虛弱,甚至開口都需要花費他很大的力氣。第一時間更新

    飛白不明白林斯這麼做又是為何,只是可笑的想認個徒弟麼,「你這又是何必,你要讓我叫你師父直說便是了,我不會不通人情,你這點願望我答應你就是了。」

    林斯歎了口氣,在飛白的幫助下坐正了身子,「你不懂,唯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我女兒女婿都因為錦鑰帝而死,我要報仇才有臉下去見我的女兒,但我若真殺了錦鑰帝,誠如你所言,天下必定大亂,那我會害死更多的人,而今只有我敗在你的手裡,我才無愧我的女兒和百姓,這麼做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仇我來報了,無愧於心。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飛白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身邊不斷有人離開她,爺爺、蘇瑾離,而今剛認了師父,可到頭來師父也將離她而去,可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看著,這種挫敗感讓她心裡憋著氣但又得不到宣洩。

    「飛白,我與你爺爺是至交,他教出來的孫女也一定不賴,我沒什麼好送你的,也就一些將對我毫無意義的內力可以給你了,希望你能答應我幾件件事。」林斯努力使自己精神些,可話說了一半還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飛白為林斯順氣,「你說,我一定為你完成。」

    林斯將懷裡銀質的令牌交給飛白,「東辰派我就交給你了,你要替我發揚光大,還有替我找到屠龍卷,毀了它,務必……」林斯緊緊握住飛白的手心,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不等說完又開始大聲的咳嗽,有血順著唇角留下,他已經失去了意識。

    飛白支撐著林斯的身子,恍然如夢再去撫他的鼻息時,冰涼一片……

    飛白坐了很久很久,隨後起身對著林斯的屍體拜了三拜,「師父,徒兒沒用不能厚葬您,但您放心,您要我做的我一件一件給你辦好。」飛白握緊手

    手裡東辰掌門的令牌。

    出了天牢,飛白抬頭看了眼月色,提著劍朝御書房走去。

    那夜,飛白在御書房門口跪倒了黎明,錦鑰帝在書房裡靜坐,服侍的小太監旁敲側擊,「皇上,納蘭侍衛長在門外跪了一晚上,是否宣她進來。」

    錦鑰帝知道飛白為什麼跪在書房門口,他也看的出,飛白與林斯的打鬥,林斯不是與飛白打鬥,而是以某種方式在傳授功夫給飛白,錦鑰帝也早就料到飛白會來和他請罪,但卻沒料到飛白以這種方式來與他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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