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3章 時局變幻 文 / 悠久風
煉金藥劑在這個世界戰爭當中的使用並不罕見，但是那些昂貴的藥劑卻並沒有像包迪拿大師剛剛說述說的這些個負面效果。這才是令喬吉所驚奇的地方，像使人飄飄欲仙幻象迭出的「月亮糖」喬吉也不是沒見過，但真正能夠應用在戰場之上的類似物品這才是第一次聽說呢！
好像是發現了喬吉面部表情的糾結，包迪拿大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急急忙忙地開口到：「大人我想您是在擔心『顫抖藥劑』的使用成本吧！如果是在這個方面的話，您完全可以放心。那些缺陷本身就是為了節省成本而出現的，每一份的成本按照地表上的物價換算的話，我想應該不會不會超過5金幣。而且我認為我們的領地之中的煉金水準，也應該能夠出場這種藥劑了。」
喬吉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的瓦爾騎士，後者了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試試看吧！反正就目前來說已經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不是嗎？」
「好吧！這方面的事情我會專門與你們族群當中的煉金師們進行聯繫的。不過我為了以防萬一認為還是調派上兩名教官前來進行針對性的指導訓練。」說到這裡喬吉在自己心裡歎息到：『唉！現在除了死馬當做活馬醫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了。不過就算是一開始就安排進那些專門的教員，這麼短的時間內能不能夠取得較為成功的結果也是一個未知數呢！』
戰備時期喬吉的日程的安排十分的緊湊，他並沒多多少時間能夠花費在這個訓練場之上。在得出了最初步的評價並決定了下一步的解決方案之後，喬吉便和瓦爾騎士一起坐上了返程的馬車。
雖然問題看似得到了解決，但是無論喬吉還是瓦爾騎士的心情卻都不怎麼好。雖然在開戰之前發現軍隊在訓練當中所表現出的明顯缺陷，可以說是一件剔除了未知隱患的好事。但是對於本以為能夠看到一個開門紅的喬吉來說，這種情況可就糟透了。更
何況還有可能以為某些人的多嘴而影響到整個領地的士氣——三人之間的對話雖然離得較遠不怕那是訓練中的士兵們聽到。但是單單是處三者之間的互動還有，整體的氣氛就可以得知大概的評價了。再加上在場的人數眾多一一封口的可能性並不大，在這關鍵的時候流傳出去必定會在博勒姆領當中長生什麼負面影響。
伴隨著馬車的輕微搖晃，瓦爾騎士終於忍不住打破了車廂當中的那詭異的平靜：「喬吉！如果藥劑的問題始終都無法能到解決的話，你決定怎麼辦？」
喬吉低下了腦袋輕輕地用自己的磕自己的上下兩排牙齒。拄著下巴的拳頭同時也握得越來越緊，很顯然他現在陷入了一場矛盾與困擾之中。直到馬車的行程都已經走了大半之後，喬吉才給出了自己的回應：「實在不行的話，先讓他們在莊園當中進行防禦作戰吧！雖然這違背了當初組建這支部隊的初衷，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恐怕也不得不這麼做了。或者瓦爾騎士您那裡有什麼更好的選擇或者建議嗎？」
進到喬吉將這個皮球又重新拋回到了自己手中，瓦爾騎士先是摸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黑蛋白石戒指，緊接著一副神神叨叨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手中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不過如果用出來的話，接下來的善後工作可能遠遠超過在戰場之上取得的戰果啊！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即便是看著這支新軍去直面露西亞蠻熊也不願使用類似的能力。」
看到瓦爾騎士這麼一副忌諱莫深的樣子，喬吉立刻就好像抓住了什麼一樣。他同樣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難道是大規模的精神控制嗎？瓦爾騎士您手中倒真是握著一個大殺器啊！」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這都是喬吉你自己在瞎猜。反正你還是自己先想想有什麼比較可信的方法吧！靠我即便是博勒姆領被攻陷也沒什麼可能的。」瓦爾騎士的表情雖然有些緊張但是話語之間卻也是十分的決斷。
精神控制這一類的法術並不是因為太過傷天害理才被禁止，而是來自於智慧生物本身的忌諱，特別是上位者的忌諱。西大陸當中作用於精神方面的法術與能力林林總總加起來，說不定都能夠突破千種。但是這當中一旦和完全控制他人意思扯上關係的話，不斷使使用者就連他的家族都很可能會被人疏遠。
這種孤立是在自發性的，畢竟說都不想某一天突然就違背自己意志的臣服在其他人腳下。更何況是大規模的這一類法術，每一次的出現都會在整個大陸上引起軒然大波。多家教會迫於輿論壓力組織聖戰軍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總之每一次的使用者最終少有好下場的。
而且喬吉懷疑瓦爾騎士剛剛話語之中的流露出的某中能力的力量來源可能也有問題。這或許是他當初在大陸上遊歷時期的戰利品，想想看他的身份和他自己所面對的敵人喬吉就更能夠從中感覺到一絲絲的涼意了。
「好吧！剛剛我只不過是在自言自語而已。」喬吉同樣是舉起了自己的雙手表明與之沒有任何的關係。緊接著他偷偷將自己的腦袋伸到瓦爾騎士的耳邊低語：「那種東西一定要藏好，不然的話惹出來的麻煩可就真的太大了。」
「我覺得自己沒有變得和希倫一樣吧！」瓦爾騎士相當不滿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像是再說雖然是父子，但是我和希倫那小子到底哪一點像了？不過喬吉總感覺這不滿不僅僅是對自己的，同時也有著對希倫的埋怨。
「不！不！不！我怎麼敢這麼想呢！」喬吉連忙擺動了自己之前還沒來得及放下的雙手解釋到，「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有些事情人一緊張即便是知道不可能出事，也還是會下意識地去注意一下的。」
「算你說的有道理。」瓦爾騎士看樣子是勉強接受了喬吉剛剛的說法，不過兩人之間的對話有因此而陷入了停頓。或許是因為近來的緊張氣氛，瓦爾騎士與喬吉之間也已經見不到了當初相處時的那種輕鬆自然了。
「嘶——」的馬叫聲是因為車伕那拉緊
緊的韁繩。伴隨著馬匹的降速停步，喬吉所乘坐的馬車就這樣穩穩當當地靠在了市政廳大門外的廣場上。
喬吉在下車的同時還不忘了向身邊的馬車前車伕打招呼到：「多克，先送瓦爾騎士回去吧！我今天中午不回城堡就餐了，你等一下讓人把飯給我送到辦公室就行。」
可好沒等到喬吉將自己的話說完。一旁的衛兵卻立刻就湊了上來，他在向喬吉彎腰行禮之後就立刻報告到：「勳爵大人，剛剛您外出的時候來自卡拉達的特使已經抵達了市政廳，他似乎是有著非常緊急的消息要像你傳達。而且看那一位的表情，我想您最好還是讓瓦爾騎士一同前往比較合適？」
「大麻煩？」聽到這個消息的喬吉連忙轉身望向還坐在車廂內的瓦爾騎士，兩者異口同聲的話語和那類似的表情就像是在舞台上演雙簧。
在這種略顯得尷尬的情況之下，喬吉甩下聳了聳自己的肩膀：「看樣子之前的計劃是泡湯了。瓦爾騎士現在也只有請你再和我走一趟了。」
「管飯不？管飯的話，不要說走一趟。就算是走兩趟走三趟都沒問題啊！」瓦爾騎士明顯是感覺到了喬吉情緒上所隱藏起來的那一股的壓抑勁。他現在通過這俏皮話，就是在告訴喬吉沒必要那麼緊張，你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的身後還有我們。
經過了瓦爾騎士的這一番話，喬吉也感覺到自己輕鬆了不少：「管飯當然沒問題，瓦爾騎士你今天就暫時賣給我吧！希望您家裡那位不要介意才好。對了多克！同時廚房今天的午餐可是要多準備一份哦！」
可即便是剛剛表現出了輕鬆，可無論是喬吉還是瓦爾騎士踏入市政廳大門時的心裡還是有著一些忐忑不安。畢竟這段時間從卡拉達從來就沒有傳出過什麼好消息。一次接著一次的下派工作讓兩人真的是心有餘悸。
「你是說遠征軍準備撤退？」還是那一個佈置典的會客廳，會客廳當中的成員還是那三人。應該來說這一段時間某人已經成為了卡拉達派往博勒姆領的專屬通訊員了。
「是的兩位大人！從前線傳來的情況來看，現在露西亞王國的攻勢已經遠遠超過了之前的歷次戰役。更重要的是他們似乎有著點不顧及傷亡的感覺，已經有好幾個小國自身的統治者已經感覺到撐不住了。」作為一名信使，比爾斯勳爵在此之前被專門安排全面的瞭解了東部戰場的情況。而現在正是他展現自己這幾天培訓成果的時候了。
喬吉立刻就從這位宮廷貴族的話語之中抓住了重點：「你是說有國家的貴族要求流亡諾汗？」
「沒錯！不僅僅是貴族，就連最高統治者也要求我們給予他們流亡途中的安全幫助。而且這些人員佔到的比例好不算小，大概到了總數的百分之二十左右。」比爾斯勳爵的表情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畢竟他自己就是出身與流亡貴族這一個群體，這些話語似乎勾起了他在家族當中的記憶吧！
「居然佔到了總數的百分之二十？這也難怪我們諾汗公國和科魯茲王國都決定撤出那個戰場了。畢竟少了這些地看者的話，整個戰線上那真的變成四處都是空檔了。」瓦爾騎士摸著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他已經可以預見到這究竟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了。
就連原本國土上的最高統治者都選擇了撤離，那麼除非諾汗公國與科魯茲王國脫下援助的外衣，選擇赤膊上陣地與露西亞王國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生死相搏。但是那樣一來就太不合兩國之間的利益了。所以除了趁這時候體面的退出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見到情況似乎已經是不可挽回的樣子。喬吉皺著眉頭說到：「不過可不能夠就這樣將那些土地完整的留給露西亞吧！」
「這方面並不是我能夠影響得到了。不過以您二位對於高層的影響力應該能夠辦得到點什麼吧！」說到這裡比爾斯勳爵開始公佈了自己的第二項通知，「真是因為有著全線撤退的可能，所以博勒姆領遠征軍的現在的任務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在科魯茲王國的軍隊全面進駐之前必須保證加菲爾德聯公國不被露西亞王國所掌控。」
「加菲爾德聯公國是我們兩國聯軍西撤的唯一退路，這個關鍵點必需嚴防死守我是清楚的。我想在前線的那些遠征軍將士們在到達那片土地上之時，便已經有著面對這種情況的心理準備了。不過科魯茲王國接收那又是什麼意思？」聽到這好像是話中有話喬吉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莫非科魯茲王國是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徹底吞併加菲爾德聯公國？」
「這也倒不是沒有可能。」一旁的瓦爾騎士這時候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加菲爾德聯公國的地理位置尤為重要，而且對於科魯茲王國來說它更是守衛自己東邊的重要屏障。一旦加菲爾德聯公國落入露西亞王國之手的話。科魯茲王國不僅需要面對兩線作戰的窘境，而且原先在背面修建的那麼多年的防禦工事更可能變成白白浪費了時間和金錢的建築。」
現在的情況就有點像是二戰剛剛開始之前的法德兩國。如果說科魯茲王國北部經歷了多年修繕的防禦工事是馬其諾防線的話，現在的加菲爾德聯公國的地位就有點類似與「阿登高地」了。通過它就能夠繞過科魯茲王國多年努力構建的堅韌外殼，像一柄尖刀直接插入科魯茲王國的腹地之中。
兩國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科魯茲王國內的有識之士怎麼可能看不到這一點。之前因為內部矛盾，北方軍團的既得利益等種種的原因。使得科魯茲王國與加菲爾德聯公國之間的防禦工事，僅僅是有著一個不大的堡壘而已，而且人員都還沒有滿編。現在就算是想要臨時加固防線也已經是一件來不及的事情了。蘇破譯對於他們而言加菲爾德聯公國決不可失。
比爾斯勳爵點了點頭：「就像瓦爾大人所說的那樣，加菲爾德聯公國對於科魯茲王國非常重要。當然究竟會不會直接進行吞併我們並不清楚，但是想要保證期不落在露西亞人手中
那是絕對的。從目前說透出的消息來看，他們國內的軍隊已經開始集結了。」
「也就是說露西亞方面如果想要吞下加菲爾德聯公國的話，也只有在科魯茲王國的軍隊完成部署之前的這一段時間嘍！」喬吉立刻轉頭對瓦爾騎士說到，「在這種時候我們恐怕沒時間顧忌什麼了。瓦爾騎士您等下安排一下領地當中的騎士們集合吧！是時候向前線進行增援了。」
「那些夥計們也是時候該活動活動身手了。可惜的是我自己卻不能夠直接上場啊！」說到這裡瓦爾騎士表現的也有些不忿。
聽到這些話喬吉顧不得眼前還有外人的存在便吐槽了起來：「瓦爾先生您就不要再計較這方面的事情了。您之前不是還在露西亞國內狠狠地大鬧上了一場嗎？相比之下我除了在家裡等著他們上門來行刺之外可是什麼都幹不了。」
好像是發現了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比爾斯勳爵連忙遞出了自己的最後一份件說到：「還有一些比較零碎的事前就都在這裡面了。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請兩位大人允許我先行離開。我現在還要急著像卡拉達回報今天的任務呢！」
「好吧！你請慢走。」作為主家的喬吉立刻就起身相送。
當天夜裡喬吉就向博勒姆子爵傳遞了關於撤離時進行焦土戰術的一攬子計劃。其中包括貴族撤退時發動大規模移民潮。同時在撤退之前對原本領地上物資的轉移和破壞。為的就是不讓露西亞王國在完成佔領之後，能夠短時間內將這其消化吸收。
至於卡拉達的諸位大人們是不是已經想到了這方面的問題，喬吉現在沒時間去確認可。如果沒有的話，他當然希望自己的提議能夠起到一定的效果。即便是卡拉達的大人們早就考慮到了這一層，博勒姆子爵也不會認為自己的兒子多事。
同一時間瓦爾騎士也和領地當中現役的幾位騎士進行了一番交流。關於快速支援的人選問題，幾位好長時間沒活動身子骨的騎士們差點兒就大打出手。畢竟為了保證領地的安全，他們不可能全都前往支援，必須有人留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