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4章 堅壁清野 文 / 悠久風

    「老爹你的情況怎麼樣？」花費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趕到前線的巴特騎士等三人還有他們的追隨者在這一路上可真是吃足了苦頭。不過當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親朋好友之時，他們同時也暫時忘記了精神**上的疲憊，似乎是想要盡可能的早一步知道自己親人的情況。

    不要忘記這裡整體生產力水平可是類似穿越前的中世紀。想要在短時間內翻山越嶺除了使用空騎之外，只能夠依靠跋涉者自身的強健體魄與特殊能力了。而這三位騎士現在卻處於那種沒有飛行坐騎的尷尬之中。

    價格昂貴獲取困難的原因使得擁有飛行坐騎大的家族並不多，想想看喬吉為了獲取龍馬說付出的代價就能夠有一個清楚的認知了。

    當然這幾位騎士的家族之中並不是沒全都有飛行坐騎，但是他們的小寶貝都被現役遠征軍當中的老爺子們給先行領走了。畢竟與其讓這些生物在籠捨當中悠閒的睡午覺，讓他們在戰場之上發揮自己應有的能力當然更好。

    況且他們現在不僅僅是自己在行動，就算少數人有著飛行能力也無法帶著這一批增援部隊無視地形穿越那崇山峻嶺。

    可以說要不是專精騎兵團作戰的巴普蒂騎士動用了自己專屬的光環能力的話，這一大群的人馬根本就沒有方法在這麼短的時間之間跨越千里之遙來到戰場之上。

    騎士指揮官的能力不僅僅是體現在戰場的衝鋒之上，作為騎兵轉進如風的機動力在戰爭當中也是極為重要的。他的這一光環能力有點類似《暗黑破壞神2》當中聖騎士的「活力靈氣」。在小幅增強使用者與選定對象的動作頻率的同時，大幅增加他們的體力承受極限與體力恢復速度。

    而且就和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光環類能力一樣，這一可以大範圍作用在他人身上的能力人數越少效果越明顯。如果說以往200人的騎兵隊頂之能夠增強大約百分之十五的行動速度與大約百分之三十的強行軍時間的話。作用在他們三人還有各自的追隨者身上，則能夠分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行動速度和百分之五十的強行軍時間的增幅。

    再配上游吟詩人不斷使用著的新軍曲，這些實力非同一般的成員終於才完成了這令人咋舌的快速行軍。只不過這樣驚人的舉動也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其中巴普蒂騎士因為長時間維持著光環的效果，在會和之後第一時間便往平板車上一躺睡死了過去。任一干人怎麼叫也沒辦法將其從睡夢之中弄醒。

    而福克納騎士雖然沒有勞累到他那個程度，但是負責帶領人在前方清除路障的他同樣是累的不輕。現在合著斗篷依靠在馬車邊上輕輕打著鼾的他同樣是沒有什麼精力在參與日常事務的處理了。

    所以現在援軍方面進行交接的也唯有在行軍途中負責警戒的巴特騎士一人而已。當然他說面對的也是自己的父親老巴特，後者的面容雖然稍顯疲憊但是整理的清清楚楚的樣子遠不比趕路的幾十人那樣子風塵僕僕。

    「如果是說我們幾個老傢伙的話，當然好著呢！不過要是放在整個遠征軍之上的話，那情況可就不怎麼樣了。」說到這裡老巴特歎了口氣，「唉！這裡面的情況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夠說得清楚的。我帶著你走走看吧！用自己的眼睛判斷我們現在的處境。」

    有氣無力大的傷員，目光麻木的士兵，還有那顯得懶洋洋的軍官們。這麼看都沒有開戰前那精銳之師，威武之師該有的樣子。這完全就像是一群兵油子組成的泥鰍部隊，不知道打起硬仗來究竟會怎麼樣。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巴特騎士越看越舉得心驚，他從未想到博勒姆領的將士們身上居然會出現這麼一種形象。

    這時候在營地周圍完成了巡邏任務的老瓦爾剛好領著希倫回到營地之中。這對爺孫恰巧是聽到了巴特騎士的話語後，希倫那個小年輕便沉不住氣了。

    不過對方不僅是自己的長輩，還在這麼重要的時候不遠千里前來救援。希倫那小傢伙即便是再怎麼不明白事理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重話。他也只能夠一臉無奈地歎息到：「這也是沒有方法的事情，最近的戰鬥實在是太頻繁了。而且露西亞的那些傢伙的攻勢也變得越來越猛烈。這十幾天下來大家都十分的辛苦，好不容易找到休息的時間當然很少有人能夠打得起精神了。」

    好現是為了印證希倫的說法一樣，原本領路的老巴特現在也做出了進一步的解釋：「主要還是缺乏休整的時間啊！好不容易打出1:5的戰果，可我們自身的力量也透支的十分厲害。在這時候露西亞的那些蠻熊居然不顧一切地派出二線部隊不斷和我們進行糾纏。這一路下來士兵們不要說手裡了，就連瞳孔都被敵人的鮮血給染紅了。除非有精通情緒排解的游吟詩人，否則至少要有10天的休整時間才有空麼恢復以往的戰鬥力。」

    「10天？居然要那麼久啊！不過我想我們是沒有可能獲得那麼多時間的。」巴特騎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老瓦爾好像是早就預料到巴特騎士的這一副表情一樣，他走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到：「從知道你們啟程的那一刻起，我們便明白自己接下來所需要面對的局面絕對比之前更加惡劣了。要不然在這種事情子爵大人絕不會讓你們輕易離開領地的。」

    「是啊！就是因為接下來的戰鬥將會變得越發的激烈，所以我們三位已經有了繼承人的傢伙才被子爵大人給放出來。也不是道剩下那兩個領地的援軍什麼時候能夠到，我記得在出發之前喬吉曾經給我們透露過，他們應該也已經出動了才對。」說到這裡的巴特騎士的表情終於也舒緩了一些。

    緊接著這老中少四人組便開始商討其接下來的作戰方針了。四個人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有的表現的更為保守有另外的則稍顯激進。同樣在對待加菲爾德聯公國官方的態度上也有著非常嚴重的分歧。在營地的篝火邊

    邊上，四人的爭論變得越來越激烈，剩下的幾名本該在休息的老騎士在聞風之後也立刻趕來加入了這場大討論當中。

    最後這七個人從中午時分一直爭論到夕陽西下才勉強得出了一個令幾人都感到滿意的結論：正面作戰實在不行，和那些露西亞的蠻熊們玩捉迷藏就是了。反正的博勒姆領遠征軍的人數不多，單兵戰鬥力卻也比敵人來得強。見到大部隊就跑，遇見小股的就吃。終歸是能夠拖到下一步局勢變化的。到時候是留還是撤應該就能夠有一個統一的決定了。

    至於巴普蒂騎士和福克納騎士這兩位一覺睡到連晚飯都忘記的人物。第二天醒來之後也只能夠接受了這個已成事實的結論。一是因為他們現在屬於少數派，不好推翻多數人做下的決定。二則是因為他們自己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法來解決眼前的問題。

    同時在送出了這一支支援部隊之後，喬吉和博勒姆子爵這對父子也同樣在為了這件事情而忙個不停。因為這一次的行動的時間緊迫，所以整個行軍路線選擇上盡可能的照顧了行軍速度。這樣一來有些時候就不可能沿著既定的商道前行，必須從另外的方面穿越其他領主的土地。

    為了防止因此而造成什麼意外的糾紛，這兩位不得不用自己的方式協力進行著善後的工作。這件事務從巴特騎士一行人出門之前的一天就開始進行，知道他們與先前的遠征軍諸位匯合之後都還沒完成。特別是對於喬吉來說這使得他本就不多的閒暇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他並不會因此而發出任何一句厭言就是了，這是他應該要承擔的責任嘛！

    同樣的在戰線的最東方，蘭福德公國的諸位統治者們也在這時候踏上了流亡他國的道路。最為戰況最為激烈的地區之一，這裡原本的統治者在苦苦支撐了2年多之後，終於發現自己國家的戰爭潛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究竟是用剩下的那一點兒資本拚死一搏，看一看有沒有可能出現什麼奇跡——失敗的下場很可能是整個家族徹底成為西大陸歷史當中的一行體。依照露西亞王國一貫的尿性，這種事情他們完全做得出來。雖然礙於西大陸的傳統不敢直接提刀就殺，但是落入敵人之手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安排各種意外。

    剩下的另外一條道路便是帶著家族剩下的那些積蓄流亡他國。雖然暫且只能夠苟延殘喘，但是將來未必就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也是很多西大陸貴族在政治軍事鬥爭失敗後的無奈選擇，可即便是寄人籬下也比直接丟了性命要好得多。這也就是為什麼真正東山再起的家族百年都難得一見，但是還是有著大批的失敗者走上了這一條道路的原因。

    同樣的既然是想要流亡他國，就必須有著事先的準備才行。沒人接應的話，很可能光光是為了讓對方承認你的貴族身份便喪盡家財。在這種情況之下，之前前來支援的諾汗公國與科魯茲王國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同樣在心中有著自己小算盤的兩國在這個問題上與這些流亡者是一拍即合。

    諾汗公國與科魯茲王國為這些流亡者在流亡的路途當中提供安全上的保證。並且在國內接納承認他們的貴族身份。換來他們在撤退前後配合兩國在他們原本土地上的收尾工作。整個撤退行動自西向東從距離科魯茲王國最遠的蘭福德公國開始。做到層層防守，逐一撤離保證流亡貴族與遠征軍將士雙方的安全。

    這也是為什麼博了姆遠征軍一行還有另外三個領地責任重大的原因了。因為他們處在整個撤退路線的最末端。一旦這裡守不住的話，往西的那些軍隊立刻就被露西亞方面給包餃子了。要不是那些同國的遠征軍將士，喬吉他們怎麼可能為了科魯茲王國這個盟友去死守那塊地方。

    同樣為了接下來的安全與流亡之後的待遇，這些原本的統治者們也在發揮著他們在國內的最後一絲餘熱。那不斷在平原上空翻飛盤旋著的十幾個黑影，便是他們在臨走之前給露西亞方面的禮物之一。

    這些長著巨大翅膀的黑影，時不時發出一陣耀眼閃光的生物便是蘭福德公國當中僅存的空中單位了。反正馬上就要成為歷史，還不如讓他們在這個時候再進行最後一次行動。即便是將來被他人收編，也能夠在自己的履歷上記下一筆戰績。

    這些游弋在空中的騎兵們在道路上發現自己的目標之後。只見他們抽出自己腰間的法杖，閃光過後便是一團火球從天而降。一落到地上，那火球立刻隨著一聲沉悶的轟鳴爆炸開來。這火球爆炸的範圍很大，邊緣甚至延伸到路邊的樹林之中。

    如果是以往他們絕不會做出這麼奢侈的行為，不過到了現在他們不僅僅是在戰鬥，同時也在幾年自己最後的輝煌。

    被襲擊者當中最慘的就是那些馬車裡的傷兵，剛剛從前線退下來的他們無疑是最顯眼的目標。一長串的馬車在轟鳴聲中化為灰燼，伴隨著一團團的焦屍冒著青煙。而那些沒有被攻擊到的傷兵也顧不得傷勢，能夠行動的都拚命想要跳下馬車。

    這種做法是科魯茲王國所提議的，為了打擊露西亞方面的戰爭潛力，諾汗方面也似乎是默認了這種做法。讓這些天空之中的「雄鷹」們去剿滅受傷的「兔子」，雖然殘忍但卻是十分有效的行動。

    而車隊當中的戍衛士兵們在發現空中黑點的同時便已躲進了樹林。他們透過那稀疏的樹冠縫隙，用手中疲軟的短工不停地朝著天空射擊。不過他們自己都期初非常清楚，那根本就是徒勞，即使敵軍的空騎停著不動，在超過兩百碼以上的距離，想要擊中他們也只有靠運氣。

    而另外一些人則拔出自己隨身的佩劍用力揮砍著，試圖砍出一道防火帶阻止火勢的蔓延。畢竟這裡是他們躲避空騎襲擊的重要屏障。

    類似的行動也發生在露西亞方面的後勤車隊身上。不得不說火球這一最適合戰爭當中使用的法術，在這些行動當中表現出了它們應有的作用。配合著空騎們打完就跑的戰術也十分有力的打擊了露西亞方面的士氣並且延緩了他們的推進

    速度。

    而在另一方面蘭福德公國南方的多個領地的主城都完全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雖然不能夠說兩三米以外的東西就已經看不清楚。但是遠處的房屋和街道往往只能夠憑借模糊的輪廓加以區分。

    在這片濃濃的霧氣之中，還夾雜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如果在夜空之下更像是彷彿籠罩著一層烏雲，滿天的星辰和皎潔的月亮，被這層烏雲阻擋住。

    而在這些領地之中那熊熊的烈火一經出現就在外力的作用下蔓延起來。轉眼之間那火勢就大到無法撲滅的程度。

    不知道有多少人驚叫著，從房間裡面跑出來，想要去救火，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衝出家門，想要逃命。但是他們發現往日當中專門負責救火工作的衛兵們，現在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城裡到處都是尖叫聲，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在驚聲尖叫，他們只能用尖叫來洩心中的恐懼。要不是這些被點燃的要麼是屬於領主大人的私產，要麼就是軍用設施的話。僅僅是依靠那些沒什麼組織能力的群眾，根本就無力在這樣的大火之中保護好自己的家園。

    等到這些平民最終保住了自己那賴以安生的房屋之後，他們才發現原本領主留在領地當中的一切痕跡，都好像是在這一場大火之中灰飛煙滅。留下的只有那東一處西一處的殘垣斷壁還有焦黑的土體。

    在幾天的時間當中遍佈蘭福德公國全境的數十處糧倉，全都在熊熊烈火之中付之一炬。它們當中雖然有屬於蘭福德公爵這位最高統治者的，但是更多的還是屬於各地領主的藩庫。

    除開裝滿糧食一同撤退的大車和屬於城裡商會的糧食倉庫之外的一切都燒了。留給露西亞方面的只有那些平民自身賴以生存的口糧，除了阻止露西亞軍隊因此而得到補給之外，也是為了激化侵略者和不遠撤退的平民之間的矛盾。

    雖然還不能夠說真正做到堅壁清野的焦土戰術，但是也為露西亞方面的消化吸收增添了非常大的難度。如果可能的話無論是諾汗公國還是科魯茲王國當然都希望做的更狠一些。可是在他國的土地之上，任何進一步的行動都有可能導致原本統治者手中的士兵發生****。畢竟有可能因此而直接受苦的，都是他們的親朋好友。反倒是現在這種程度的火候剛剛好。因為看起來直接受害者只有下達命令的貴族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