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戰鬥的序曲 文 / 悠久風
換好衣服後，通過幾次呼吸和較為輕緩動作的調整喬吉用不到一分鐘的功夫使頭腦清醒、精神振作。同時把剛剛睡醒身體那各系統器官的惰性克服，將各大關節、各肌肉群活動開。
「如果我能修成玉柱金身法便能時刻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再若是能讓精神修為更上一層樓的話就可用觀想法代替睡眠。」喬吉不由地想到，「到時候隨時都可以直接投入戰鬥而不受影響了。」
準備停當的喬吉取回放置於枕頭下的匕首****靴子，接著抓起放在床邊的佩劍奪門而出。便發現走廊之上巴特騎士已經在駐劍等候，緊跟著克雷格也從一旁的房間趕了過來。
巴特騎士一把拉住了想往前跑的克雷格發號施令道：「別亂跑，先跟我去找杜茲先生。」
「這種情況我們不是該先回營地嗎？」克雷格向左歪著頭滿臉疑惑地問到。
「如果今天鎮長沒邀請我們的話，我們是應該在營地等候他來講明情況要求幫助後在決定之後的行動。」巴特騎士摸了摸克雷格的頭接著說，「不過我們今天多少承了杜茲先生的情作為回報還是主動去詢問比較好。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這樣子的。再說光光是伊索爾德和杜茲先生的關係我們就沒有放著不管的道理。」
克雷格小嘴一撅張大了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巴特騎士，好像在說這些你之前沒提過。
「唉！這些東西我以後會教你的，以你現在的年齡還不急啦。你目前的首先是要把實力提升上去啦，其他的事情以後慢慢會教你的。」巴特騎士有些溺愛的說道。
「我不記得克雷格身邊有人會教他賣萌的啊，這傢伙難道是天生的萌貨。偽娘加萌貨不就是穿越前上個世紀傳說中的秀吉。」喬吉心裡吐槽到整個人都快在風中凌亂了。
強忍著吐槽的**喬吉打斷了這對父子的溫情戲：「快點吧巴特先生！現在可不是父子間談心的時候呢。」
「呵—呵—呵—剛剛的確是一時忘乎所以了。」巴特騎士不好意思的笑道。
喬吉真想吼出來：「就算這裡不是我們的領地，可你也不要這樣子漫不經心啊。」但這肯定不會付諸實踐就對了。
看著喬吉有些發暗的臉巴特騎士打了打哈哈：「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快下去找杜茲先生吧。」
蹬蹬蹬，沒想到我們剛剛趕到大廳時鎮長已經在這裡等候了。其實這才是情理之中的表現，畢竟半夜裡鐘聲響起代表著小鎮出了大事，身為鎮長的他不可能還在安心睡大覺的。
這種時候身為三人中身份最高的喬吉開始詢問：「杜茲先生您知道外面出了什麼情況嗎？如果需要什麼幫助的話我們會盡量給予協助的。」
「具體的原因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剛才在二樓看到了火光。」鎮長隱隱地感到情況有些不對，因為平常的話報告消息的人早就該到了才對啊。
「砰砰砰」的敲門聲異常的急促而有力。巴特騎士連忙上前側身於門的一側，右手持劍左手將門打開。
只看到之前在夜宴上見過面的巡首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這時的他衣服破破爛爛的，左手和右腿上都有用繃帶包紮過的痕跡。全身上下沾滿了著血跡與木炭的混合物。
他又那無力且沙啞的聲音說道：「杜茲先生，地精襲擊了我們。非常多的地精還有其他一些怪物，鎮裡的衛兵已經沒剩幾個了，商隊的護衛和冒險者們也只能勉強暫時自保。」
聽到消息鎮長的氣勢表情一變：「博勒姆領勳爵大人，諾汗公爵領灰木鎮正式請求您和您的隊伍給予我們幫助。」
「遵循古老的誓約，我代表同行的博勒姆領的戰士們接受你的請求。」喬吉雖然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但從巴特騎士的表情來看起碼沒把戲給演砸了。
做出了幫助鎮子驅趕入侵者的決定，喬吉三人馬上趕往鎮子中心的廣場與隊伍會合。畢竟他們三人除了隨身佩劍外並沒帶其他的主戰武器更不要說盔甲了。這樣的狀態一對一還好，一旦進入了混戰那就麻煩了。
鎮長家所處的地勢較高，放眼望去可以看見鎮子外圍的房屋有不少冒著火光，密集的建築使得火勢蔓延的很快已經有著向鎮內擴散的趨勢。同時隱隱約約傳來嘲雜的聲音，其中夾雜著的也只有哭喊聲、砍殺聲和嚎叫聲能勉強分得出來。唯一暫時還影響不大的就是鎮長家附近的這一塊富人區。
感覺到鎮子的慘狀喬吉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就算馬上打退入侵者，灰木鎮也要好多年才有可能恢復到被襲擊前的樣子啊。」
「之前的確沒想到沒想到會這麼慘。」巴特騎士的臉色非常不好，「鎮子裡的衛兵是剛什麼吃的，才多久居然搞得這麼嚴重了。」
「還是不要這麼早下定論的好，而且巴特先生不要把這個小鎮和我們領地裡的相比。」喬吉認為沒有調查還是不要妄下結論才對，雖然他也覺得巴特騎士的話並沒有錯。可畢竟對那些已經死去的衛兵而言，不管他們之前做了什麼。在他們生命的最後階段是為了保護鎮子裡居民的戰鬥而犧牲的。穿越前不是有句話叫死者為大嗎？在戰時就這麼議論畢竟是對死難者的不尊重。如果傳到鎮民的耳朵，雖然他們明面上不會說些什麼難保背地裡會怎麼編排。萬一影響到巴特先生的名譽就不好了。
有危險！遵從自己的感覺喬吉連忙往前面一撲。而身經百戰的巴特騎士則是左臂夾著克雷格向後一躍。
「砰——」的一聲道路旁房屋的一堵牆被撞塌了各種石塊、石板稀拉拉的掉了一地。同時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瀰漫開來。
「哈欠——」被惡臭嗆到的喬吉
顧不上身上粘上的各種垃圾，起身後緊盯著撞牆而出的這個生物。這傢伙身高九到十英尺左右，身上穿著簡單鞣制過的毛皮還在要害處拼接者一兩塊革甲片。裸露出來的部分暗黃色的皮膚上有著顏色更深的隆起的瘤結。它的脖子很粗而且有硬皮，往上看是闊而扁的鼻子，左右是配有白色瞳仁的紫色眼睛。張開大嘴嘶吼時露出了和爪子一樣為橙色的牙齒。那油膩膩又蓬亂亂的暗褐色的兩尺毛髮是絕對惡臭的來源之一。
喬吉在心中對比著自己與那怪物的實力：「食人魔嗎？不出意外的話我一個人應該可以對付的，不過要花上不少的時間了就是。」
食人魔是種醜陋又貪婪的大型人型生物，屬於天性邪惡的生物之一。是廣義上地精類生物的一支，與熊地精、獸人等有親族關係。他們既懶惰又凶暴，最喜歡吃精靈、矮人、半身人的肉。不要因他們四肢發達的外形就以為他們是頭腦簡單的傻瓜。他們以掠奪和偷竊為生，慣用的作戰模式就是伏擊和突襲。在近身肉搏之前他們也懂得先用遠程武器攻擊。
那頭食人魔並未將注意力放在喬吉這邊，而是轉身揮舞著手裡的大木棒朝巴特騎士打去，看來它能夠感覺到誰的威脅大些。只見巴特騎士一個錯身躲過木棒的攻擊，隨手將克雷格往後一扔。輕裝上陣的他一個踏步便進入的食人魔大木棒的攻擊盲點，緊接著微蹲低頭閃過呼嘯而來的左拳。起身呼氣腰身用力右手來了一個從左下往右上的斜切，那武器劃出寬泛而致命的弧線。如果不是入肉的過程中發出了嘎吱的骨裂聲和後來撕拉的皮革斷裂聲整個過程可以用加熱過的麵包刀切黃油來形容。
「砰——」幾乎斷成兩截的食人魔倒下了。而被往後拋的克雷格於空中調整好姿勢，在落地式連續幾個小碎步化解了衝擊力正穩穩當當的站著。
「呃——有些浪費了。」巴特騎士喘了口氣道，「趕緊的，這次恐怕真的有麻煩了。當然不是指我們而是這個鎮子。」
喬吉思考了一下巴特騎士的話。之前一句的浪費了恐怕是指食人魔身上的材料吧。食人魔全身大部分地方都是不錯的煉金材料，可巴特騎士為了趕時間的這一記斷鋼劍可是將其大量的內臟擊碎了。無法保存的破碎內臟根本拿不到城市裡去賣錢。至於鎮子有大麻煩，從之前巡長口中的地精到剛剛出現的食人魔，按照流傳的說法這樣的團伙中應該還有一定數量的大地精與凶暴狼。這樣子看來鎮子裡的人員傷亡恐怕會很大啊。
「這東西如果等下還在的話，就讓托馬斯來收拾吧。他最擅長的就是這個。」巴特騎士回頭對克雷格說：「別愣著，我們趕緊到營地去。」
當喬吉一行三人快趕到營地的時候廣場上的到處是戰鬥結束的痕跡。地面上零零散散的躺著各式各樣的屍體。有怪物的也有人類的，怪物的方面仔細分辨大概可以看得出有地精、大地精、座狼和凶暴狼。人類的既有冒險者或傭兵的也有平民的，但他們的屍體夾雜在一起被血水一浸泡再加上煙火一熏，短時間竟難以分辨。
進了營地便發現此刻的營地真的是燈火通明，衛隊的成員要麼在巡邏要麼在保養著武器。篝火附近躺著幾名傷員正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見到一行人安全回來瓦爾騎士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便按派今天晚上負責守夜的阿納森士官長給其講述之前的情況。
阿納森士官長是這次帶來的五十名衛隊成員中的領導者。他那稜角分明的五官與炯炯有神的雙目給人以精幹的感覺，斜臥過鼻樑的一道傷疤更是增加了他野性的氣息。再加上六英尺高的身材和那足夠壯實的體型，當他身著制服戴著兵刃出現時第一眼就讓人覺得這是一位鐵血戰士。
「各位大人我們這次的遭遇到的襲擊非常突然，我個人覺得那些大地精的潛心技巧好的可以和南邊刺客工會裡的影賊相媲美。」阿納森士官長如實道出了他的看法，「當然我這並不是在推卸責任，從我們救下的幾名冒險者的說辭也能證明這一點。」
喬吉覺得阿納森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做太多的掩飾便就此揭過：「那具體的結果怎麼樣？」
「開始的時候我們的隊伍裡便有兩名衛隊成員遭到偷襲而受了重傷，商隊請的護衛那裡更是死了五個之多。不過接下來的戰鬥我們是明顯佔優的。衛隊成員的實力要比那些大地精高出不少，最重要的是我們之間的配合遠比它們默契的多。」阿納森轉頭看了看商隊那一頭，「進入營地內的入侵者倒是非常迅速的被消滅了，可商隊護衛那裡有三人被大地精們投擲出的飛錘砸傷暫時失去了行動能了。」
「那外面的戰鬥我們有參與嗎？」喬吉伸手指了指那屍體隨處可見的廣場。
一旁的希倫插嘴到：「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光靠那些傭兵和冒險者能成什麼事啊。其實廣場上的戰鬥並不順利，當然那根本不是戰鬥的問題。那時候怪物、冒險者、傭兵和逃出來的平民在廣場上亂成了一鍋粥。僅僅是防止誤傷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些時候那些廢物們為了逃命還會衝擊我們的隊伍與營地。」
瓦爾騎士揮了揮手提示希倫閉嘴好讓阿納森繼續說下去了。
「為了盡快解決廣場上的那群傢伙，騎士大人們的幾位追隨者和扈從都來幫了忙，說實話在那個時候多虧了加立克大人和嘉蘭諾德大人，用幾個小小的法術就把人群成功驅散開了。這才讓我們後來才能從容的放手戰鬥。」阿納森有些感慨地說，「以前在北方要塞的時候雙方都是硬碰硬的戰鬥，最少要三環以上的法術才能對戰局起些作用，沒想到在這種環境中幾個低階的法術和戲法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瓦爾騎士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聽到了嗎希倫？不要以為剩下的那幾個言靈平常沒什麼用就不學了。兩個月後我會就這些言靈的的使用情況對你進行考核，如果一點都沒進步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當我們能放開手
腳大幹一場後那些怪物很快就支持不住了，除了廣場上死了的這些還有的逃進了居民區的小巷或屋子裡面。之後由於沒得到鎮子的請求，我們也不好貿然進入居民房屋內消滅那些剩餘怪物便就此休整了。」阿納森最後歎了口氣道，「關於廣場上的戰鬥，負責正面衝鋒殺敵的衛隊成員有四人受了輕傷，經過初步治療後馬上可以重新投入戰鬥序列。可負責側面掩護的護衛們明明不是作為主攻手結果又有十七人受傷，其中八人傷勢還比較嚴重。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好。」
這樣的戰損比的確讓喬吉有些震驚了。原先喬吉在領地內大力組建職業化軍隊——改善伙食與規範化訓練的同時，請來優秀的老兵與部分騎士的追隨者們，對不同士兵按天賦不同分類教育。努力讓每一名士兵都能成為合格的戰士。
而衛隊更是從全領地的兩千多名士兵中的老兵裡選拔的佼佼者。按系統的算法，這些曾經在北方要塞與獸人們戰鬥過的勇士們，平均大概有四到五的職業等級。總共一百多人的衛隊喬吉自己留下了五十人，剩下的都交給了長期在卡達拉的父親。
沒想到這支隊伍建立後第一次戰鬥，居然有著這樣誇張的戰果。因為之前喬吉一直用的前世的冷兵器戰爭的觀念來看待這個世界，頂多加入了魔法師和實力強大的騎士。但在這個魔幻的世界裡普通人的實力差距，對穿越前的世界來說也到了誇張的地步。一群實力強大又配合默契的職業軍人，完全能以較小的代價碾壓數倍於己方的炮灰部隊。有些時候居然還能做到無損。這萬分堅定了喬吉在職業化後繼續開展精兵政策的想法。
畢竟對整個大陸而言人類並不佔優，而且內部的齷齪都已經公開化了。自己這富庶的領地當然得有足夠的實力予以保護才對，不然早成別人嘴巴裡的肥肉了。因為騎士制度公國內部倒還算得上團結問題不大，但有外敵入的時候，擁有優良港口本身富庶又與都城距離不遠的博勒姆領肯定首當其衝啊。喬吉可不想以後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所以保家衛國責無旁貸。
結束了物思亂想的喬吉有些當心的問道。「瓦爾先生，這些傷員的傷勢具體怎麼樣。」
「現在還活著的已經經過了初步的治療應該是要不了命了，等明天清晨過後我又能使用幾次治療。但護衛裡有幾個人以後再也吃不了這碗飯了。」瓦爾騎士說話的時候表情上倒是有些傷感。
畢竟衛隊和護衛不同，前者是領地內的精銳士兵，而後者不過是僱傭來保護商隊的冒險者或自由傭兵。人有遠近親疏，衛隊的人當然得到了優先的治療。瓦爾先生的神術有限，再加上實力較弱的護衛們往往傷勢更重，便造成了現在的情況。不過那些護衛從走上這條道路起就應該有了心理準備，現在倒是沒有在鬧彆扭。
喬吉將話題轉移到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上：「對了瓦爾先生，鎮長已經正式請求我們清剿鎮子內的我怪物了。」
「士兵們，既然接下了請求就讓我們大幹一場。」瓦爾騎士轉身對在場的車隊成員們開始發號施令。
「是！大人——」這是衛隊們的回應，「嗷嗚——」這是護衛們的呼聲。剛剛不得不憋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
「對了我覺得應該派一些人去杜茲先生那裡，我們在來的半路上遇到了食人魔。」喬吉提議道。
「好的，我會安排的。」瓦爾大聲說道，「喬吉、希倫、克雷格你們三個換裝後一起行動，把這當作是一場試煉吧。」
接著瓦爾騎士走道希倫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記得照顧好他們。」
「我會的！」希倫用力錘了一下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