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賞花攜美 講武論茶 文 / 東窗剪燭
「大姐找小弟什麼事,小弟願效犬馬之勞」,劉循的輕功何等厲害,轉眼即到大喬之前。
「沒什麼」,大喬窘道。
「大姐走不動了,讓你把她抱上山」,小喬調笑道。
「是嗎?些許小事,就包在小弟的身上了」,劉循何等聰明,馬上明白了小喬的意思。
大喬霞飛雙頰,一時手足無措,啐道:「敢輕薄大姨,討打」,假意伸手向劉循打來。
劉循捉住大喬的手在手邊聞了一下,嘖嘖讚道:「好香啊,江東二喬,正是春蘭秋菊,各擅勝長,各有各的的妙處啊。」
「還不放手,我可真打你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讓大姐打兩下,是小弟的福氣」,劉循摸著大喬的手,嘴裡調戲起大姨子來。
「你就這好色無厭的毛病,垂涎我姐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小喬嘴一嘟道。
「我的美人,哥對你們兩姐妹會一視同仁的,吃什麼飛醋嘛。」
「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劉循又開始犯賤了。
「不打自招了吧,這小子果然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姐,你是不知道,這壞小子與妹子第一次在水鏡山莊見面,吟的就是這句歪詩。小妹當時不忿,和他大打出手,結果上了他的當。」
「劉循,要想大小通吃,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呢,你得表示一下,把我們兩姐妹都背上山去」,小喬道。
「這有何難?」劉循大笑道,冷不丁橫過大喬,親了個嘴。
大喬窘得不行,雙拳在劉循的背上直擂,「放我下來。」
「到了山頂,再放你下來吧」,劉循一聲長笑,左手把大喬扛在肩上,右手把小喬挾在腰間,身子輕飄飄地如御風而行。
「好傢伙,這輕功真是高明,竟然像是在飛一樣,真不知道你是怎樣練的」,大喬道,「姐服你了,放我下來吧,我答應你了。」
「早說嘛,我的萱萱」,劉循一聲浪笑,放下大喬和小喬,順便在大喬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放尊重點,沒過門之前,我不准你再動我」,大喬擺出一付正經面孔。
「得了吧,小親親,反正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你就別裝了」,劉循才不管這些,強行摟住大喬,硬是來了個長吻。
大喬嚶嚀一聲,很快便嬌喘吁吁,欲罷不能了。
她壓抑多年,一旦釋放,如同火山爆發,哪裡還能抑止得住。
「喂,劉循,你這個沒良心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怎麼把我給拋下了」,孫尚香的聲音從山腳傳來。
「哪能把你給忘了,我的小乖乖」,劉循放開大喬,身形如風馳電掣一般,轉眼把孫尚香給提了過來。
「走,循哥,咱們上去看一下上次那個道人和那個婦人還在不在?」孫尚香道。
「肯定早就被狼啃得骨頭都不剩了,哪裡還可能在」,劉循道。
「原來你兩個背著我偷偷地來過這裡,老實交待,來過幾次,什麼時候」,小喬道。
「不就一次嘛?就在咱們婚前幾天」,劉循趕緊坦白。
「才一次?我真懷疑,你以前非禮過我姐沒有?」小喬不依了。
「如果摸手也算,那就非禮過了吧」,劉循一付無辜的樣子。
「早就知道你是個偷腥貓,果然如此,今晚罰你睡地板」,小喬道。
「不會吧,老婆,你這也太狠了點吧」,劉循趕緊求饒。
「別鬧了,那邊好像有個人在偷看咱們」,大喬忽然道。
「看樣子是打柴的樵夫,理他幹什麼?」孫尚香嘴一撇。
「不像是打柴的,倒像是練武之人」,劉循看了一眼,肯定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人多半是周瑜的人,也可以說是你二哥孫權的人。」
「我二哥這是要幹什麼?派人監視咱們嗎?」孫尚香有些不解。
「他只不過想把我羈絆在江東,怕我回到江夏而已,說到底,他還是對我有所畏懼,同時對江夏落在我的手裡有些不甘心」,劉循道。
「如果你回江夏,他會怎樣?」小喬緊張地道。
「還能怎樣,當然是殺無赦」,劉循道,「你莫非還不知道孫權的為人。」
「那,我的事,孫權會不會阻撓呢?」大喬有些擔心。
「那倒不會,不但不會阻撓,他還會一力促成此事,為的是把我羈絆在江東。」
「你和我糾纏,莫非也是虛與委蛇,將計就計」,大喬認真地道。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姐,莫非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劉循叫起了撞天屈。
「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江山在你們這些男人的眼中,莫非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小喬道。
「對孫權而言,可能是如此。在我劉循的眼中,萬里江山,千般錦繡,都不如我幾個老婆的一根汗毛」,劉循道。
「不愛江山愛美人,這才是我的循哥」,孫尚香勾住了劉循的脖子。
「咱們下山去吧,順便到甘露寺歇一下腳,向三性和尚討杯茶喝」,劉循道。
三人下得山來,看見江邊停有一艘漁船。
小喬來了興致,「咱們何不泛舟江上,欣賞一下這沿江美景」。
「好啊,我最歡泛舟江上,咱們這就去坐船吧。」
「我敢肯定,船家必然不會借船給我們,給錢也不行」,劉循道。
「我倒不信,我偏要去借」,孫尚香道。
「船家,我借你的小船到江那邊去玩一下」,孫尚香摸出一張銀票,足有百兩,可以買這種小船好多只了。
打漁的老頭兒露出貪婪的目光,卻搖搖頭道:「官府有令,打漁船不能載人過江,違令者滿門抄斬。」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命令,什麼時候的事兒?」孫尚香有些吃驚。
「這命令已發佈了半年了,我們是正經人家,哪裡敢與官府作對」,打漁的老頭兒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孫尚香掐指一算,老頭兒說的時間,正是孫權執掌江東的時間。
「看來循哥說的不錯,二哥果然怕他回到江夏,正嚴密提防他呢」,孫尚香暗道,想不到孫權竟然是這樣的人,她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許多。
「怎麼樣,船借到沒有?」小喬一看孫尚香的神情就猜到了大半,還是問了一句。
「循哥說得沒錯,漁翁根本不敢借船」,孫尚香搖了搖頭道。
「算了,不就一艘船而已,這事兒本在我的意料之中,算不得什麼,就算一輩子不回江夏,也不是什麼大事。何況,我真要回去,也不是周瑜能攔得住的」,劉循見孫尚香情緒低落,安慰道。
「前面不遠就是甘露寺了,咱們過去向三性和尚討一杯茶喝」,劉循向甘露寺一指道。
「那和尚賊眉鼠眼的,偏生母親卻說他深明佛理,武功精深,是什麼高人。連你也如此推崇他,我可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孫尚香撇嘴道。
「那和尚的武功,咱們幾個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劉循道。
「有這麼厲害,你還敢向他討茶喝,就不怕他對咱們不利」,小喬道。
「循弟很少服人,你既然這麼推崇三性和尚,想來他必然不是等閒之輩。這個人有那麼大的本事,當今天下,英雄際會,他不出來一顯身手,為何會隱身在甘露寺中?」大喬疑惑道。
「誰知道呢?也許是英雄陌路,也許是有一段傷心的往事,說不定此人本就是一個赫赫有名的英雄」,劉循故作高深道。
「聽循哥的意思,你好像很瞭解這個和尚似的,不會是吹牛吧?我可是記得你第一次來甘露寺的時候,根本就不認識三性和尚,還請教了他的法號?」小喬道。
「我也只是懷疑而已,做不得準」,劉循道。
劉循幾人邊說邊行,逕直朝甘露寺走去。
甘露寺的知客僧很有眼力,上次見過劉循等人一面,就把相貌記住了,立即迎了上來,神態很是恭敬。
「貴客光臨小寺,敝寺上下都感榮寵」,知客僧點頭哈腰道。
「三性大師在做什麼?」
「方丈在品茶」,知客僧回答道。
「從來名士能評水,自古高僧愛斗茶。三性大師好興,果然非一般的俗人可比」,劉循道。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師獨自品茶,不如咱們一同飲茶,如何?」劉循邁進寺門,見三性和尚正獨自品茶,當即揚聲道。
「茶不是酒,一人獨品,方能得茶神,酒卻要幾人一起飲,才顯得有樂趣」,三性笑道。
「好一個獨飲得茶神,我觀大師,似乎塵緣未了。心若不空,終究難以體會到茶的神韻啊」,劉循道。
「不知茶的神是什麼,倒要請教?」三性和尚一付值得玩味的神色。
「茶道和武道相通,無非虛寂空靈四字」,劉循哪裡懂什麼茶道,只不過對武道略有研究,又有求於對方,當即信口胡吹。
「何為虛寂空靈?」三性問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劉循搖頭晃腦地道。
「閣下武功雖高,茶道雖精,可惜心靈不空,塵緣未了,終究做不得釋家比丘」,劉循一語驚人。
「看來,和尚的來歷,施主已經猜到一二了」,三性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循哥,我想到江邊走走,伊伊、香香,你二人陪我去吧」,大喬一使眼色,和小喬、孫尚香退出了甘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