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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喬懾家將 劉循斗呂布 文 / 東窗剪燭

    「姐,你拉我們出來幹嘛」,出了寺門,小喬忍不住問道。

    「循哥有話要對和尚說,咱們在旁邊,他不便啟齒」,大喬道,「所以就給他製造了一個機會。」

    「大丈夫事無不可對人言,他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咱們的面說,非要偷偷摸摸地說」,小喬氣鼓鼓地道。

    「你太不瞭解男人了,以後和循哥在一起,要多給他一些空間,不能把他拴得太死了」,大喬道。

    「為什麼?他就那付德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能過份將就他,我看他就是一匹野馬,不把他給拴著,遲早出事」,小喬嘟嚷道。

    「既是野馬,就不能像家馬那樣,把他固定在槽櫪之間」,大喬道,「我朝武帝和阿嬌的故事,你不會沒聽過吧。」

    「當然知道,阿嬌年輕貌美時,武帝給他建了一座黃金屋,後來她恃寵而嬌,加上年紀漸長,容顏不再,慢慢就失寵了。人們說起她,往往歎息色衰愛馳,劉循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男人都一樣,哪有例外,特別是做帝王的男人,偏偏劉循早晚是要做皇上的」,大喬歎道。

    「小妹,你可得注意點啊,劉循身邊的女人眾多,如果過於潑辣,天長日久,很可能真的會色衰愛弛」,大喬語重心長地道。

    「你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小喬歎道。

    「不提這個話題了,看那條小漁船」,大喬道。

    「有什麼好看的,那個老漁翁我已問過了,不肯租船給我們」,孫尚香沒好氣道,「真想把周瑜那個混蛋打一頓來出氣。」

    「我指的不是船,而是那個漁夫本人」,大喬道,「伊伊,你注意到沒有,他的背影很像一個人。」

    「對了,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咱們喬府以前的家將喬忠,他怎麼跑這兒來了」,小喬有些奇怪,「他不是早就告老還鄉了嗎?」

    「不用奇怪,肯定是被周瑜收買了,放在這兒監視的」,大喬道。

    「走,咱們過去瞧瞧」,小喬哼了一聲道,「要真是喬忠,看他怎麼說,這個該死的奴才,見利忘義的東西。」

    那個漁翁見到大喬等人過來,準備撐船離開。

    「喬忠,這麼急著走幹嘛,咱們姐妹就這麼可怕」,小喬叫住了他。

    這下喬忠知道躲不掉了,硬著頭皮道:「老奴喬忠見過兩位小姐。」

    「喬忠,你不在家養老,沒事兒跑到這江邊來幹什麼」,大喬道。

    「回大小姐的話,周瑜大都督讓小的在這兒扮著漁夫,看江那邊是否有戰船過來」,喬忠道。

    「你能這樣說,足見你還是沒有完全忘記咱們喬家的恩情」,大喬道,「這樣的船還有不少吧?」

    「不瞞大小姐,像這種小船,在這種地方,明裡暗裡還有三五隻」,喬忠回道。

    「這幾張銀票拿去,先前郡主問你借船的事,你知道怎樣回覆周瑜吧」,大喬摸出幾張銀票,遞給了喬忠。

    「謝大小姐賞賜,我會上覆都督,郡主向在下買魚,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喬忠道。

    「這就好,你記住,周瑜是你的主子,我們也是你的主子,他能要你的命,我們也能收拾你,就看你怎樣做人了」,大喬道,玄功一運,粉臉含煞,自有一股威嚴。

    「老主人和二位小姐待奴才恩重如山,小的不敢背叛」,喬忠忙道。

    「周瑜身邊也有我的人,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小喬一時福至心靈,來了一句。

    「老奴明白,決不敢背叛主子」,喬忠背上沁出了冷汗。

    「這就好,我相信你是一片忠心,不必多慮」,大喬安撫道。

    「你到那邊去打漁吧,這兒暫時不需要你了」,孫尚香道。

    喬忠趕忙搖櫓離開,等他走遠,小喬才道:「姐為何對他又是利誘,又是威脅,不准他說出香香找他借船一事。」

    「周瑜生性多疑,我是怕他得知此事後,更加戒備。劉循今後想回江夏難度加大了。」

    「我倒真想把他永遠留在江東,一想到他的那些女人,我就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小喬道,這到是她的真心話。

    「我何嘗不想這樣,可他是天上的雄鷹,注定了要到更高更遠的天空去搏擊,那才是他真正的舞台」,大喬歎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回過頭來再說劉循和三性和尚,和三性和尚說了幾句話,劉循對他的身份越加肯定。

    當下劉循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並無劍氣發出,三性和尚卻「咦」了一聲。

    三性和尚跟著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也在空中虛劃了一招,接上了劉循的一招。

    劉循再劃了一招,三性和尚跟著又劃出了下一招。

    二人的招數相似,但是比起劉循來,三性和尚的招數卻要老辣圓融多了。

    劉循再無懷疑,翻身拜倒,口中稱道:「小婿劉循,見過岳父大人。」

    剛才他手指比劃,用的是呂綺玲的八荒**戟的招數,他和呂綺玲朝夕相處,對她的戟法可以說再熟悉不過。

    三性和尚比劃的,正是八荒**戟的招數,不過比起呂琦玲來,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這是呂綺玲的家傳戟法,三性和尚會使,只有一個解釋,他就是呂布。

    先前見三性和尚內功高強,又與呂綺玲有八分相似,劉循已有懷疑,才使出八荒**戟的招數相試。

    「劉大將軍請起,貧僧已是方外之人,那些世俗中的稱呼,就不要再用到貧僧身上了」,三性和尚道。

    劉循注意到三性和尚說這話時神情落寞,心灰意冷,顯然是經歷了重大變故,才讓這位戰場上勇猛無敵的虎將心如死灰。

    「玲兒提到父親時常自落淚,擔心父親安危,大師為何卻對自己的孩子漠不關心」,劉循咄咄逼人地道。

    「往事已經成空,還提他做什麼?父親是空,女兒是空,女婿也是空」,呂布宣了一聲佛號,思緒回到了下坯城激烈的戰鬥。

    「當時曹操和劉備聯袂來攻,陳宮建議分兵屯駐城外,和城內互相照應,自己不聽忠言,導致下壞被圍,軍心渙散。」

    「自己仗著有方天畫戟和赤兔馬,不把曹劉兩家的聯軍放在眼中,哪知曹操奸詐,竟然讓宋憲盜走了自己的赤兔馬和方天畫戟。」

    「袁術那個混蛋,關鍵時刻落井下石,竟然要自己把綺玲送給他當兒媳,才肯出兵相救。我呂布再渾,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己之私,把女兒送給袁術那個無能的兒子。」

    「曹操還決開了沂水,水淹下壞城。自己無奈,率軍衝出重圍,亂軍之中,與妻女失散。」

    「曹操和劉備兩個無恥的傢伙,竟然讓關羽、張飛、典韋、許儲、於禁和夏候淵六員大將來戰自己。」

    「要是單打獨鬥,他們沒有一個是自己的敵手,六個齊上,自己卻如何能敵?」

    「自己最終不敵,身受重傷,突圍時跳進了滔滔沂水,仗著內功精深,逃過一劫,輾轉來到了甘露寺。這裡的住持是自己以前的故交,把住持之位讓給了自己,他卻出去雲遊去了。」

    「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多方打聽,總算知道了玲兒的消息,可是貂嬋,我的嬋兒,你在哪裡?」呂布雙手抱頭,陷入了痛苦之中。

    「自己把法號取為三性,說得好聽是為了明心見性,其實不過是別人叫自己三姓家奴,自己心頭不忿而已。丁原和董卓雖名為自己的義父,以他們的為人,又如何叫自己忠心?」

    劉循見呂布一付頹然之態,知道他心已死,要想激起他的雄心,還得費一番心機。

    「要如何才能激起他的鬥志呢?只有動武一途了,真要動手,我能夠自保就不錯了,要想勝過呂布,可是難於上青天。」

    「事到如今,只有動手了,至於結果如何,卻是難以逆料」,劉循暗忖道,「老丈人,對不住了,小婿要冒犯了。」

    劉循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昔日威鎮天下的英雄,竟然變成了這種廢物,大師,劉循不才,想要領教一下閣下的武功。」

    「你要跟我動手,你武功雖高,在貧僧看來,也不過如此。想要勝過貧僧,你還得再練幾年功夫才行」,呂布一聲冷笑,「不看在玲兒的份上,我今天就要你的好看。」

    「家師左慈,早年雲遊天下,與你的師傅曾經打了個平手。他老人家一直耿耿於懷,希望我能繼承他的遺志,與你一較高下,最終把你打敗。劉循不才,今天就向大師討教幾招」,劉循豪邁地道。

    「想不到還有這麼多曲折在內,也好,我就成全你的心願,請進招吧。」

    「大師小心,我這就發招了」,劉循道,呼地一掌,向呂布肩頭擊來。

    這一掌只是意存試探,並未使實,掌到中途,劉循變掌為指,一道無形劍氣直刺呂布右胸。

    「好功夫,我在你這個年齡,還沒有這等功力,看來我的女兒沒有走眼」,呂布讚了一聲,隨意地一抬肘,撞向劉循左肋。

    根本無視對方的劍氣,劉循只覺得一凜,一道殺意,凜然生寒,鎖定了自己的氣機。

    呂布的武功,可能還比不上於吉,但比起水鏡先生和喬公來,卻一點也不遜色。

    不愧有大漢第一武將的名頭,盛名之下,果無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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