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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斬楊任劉循再揚威 收雷桐公子擺宴席 文 / 東窗剪燭

    高高的吊橋放了下來,劉循一馬當先,躍馬舞刀,率先衝出,那些五斗米道的教徒看到他激動不已,紛紛朝他跪拜,拋下武器投降。

    三萬漢中軍至少有二萬投降,餘下的萬餘殘兵無心戀戰,一哄而散,劉循揮軍掩殺,又俘虜無數。幾百兵丁跟在楊任後落荒而逃,那是漢中軍的精銳,劉循很快發現了這一點,立即縱馬緊追不捨。

    楊任回頭就是一箭,跟著縱馬狂奔,也不看射中沒有。

    劉循一低頭,那箭從頭頂飛過,他一夾馬腹,一鞭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拚命一縱,竟然趕在了楊任之前,兜頭截住了楊任。

    「楊任,見到教主,為何還不拜?」劉循喝道,「莫非你想欺師滅祖?」

    「去你媽的,劉循小兒,你那套唬弄一下別人還可以,在你楊爺面前玩,那是孔夫子面前賣章,呂奉先面前玩化戟」,楊任可不吃這套,手中大槍一掄,直接向劉循胸前扎來。

    「既然你一心要欺師滅祖,就給我下地獄去吧」,雖然避免不了一戰,劉循也不忘忽悠一下,手中卻一點不敢怠慢,大刀自上而下的劈下。

    刀槍相交,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劉循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這楊任看樣子是實勁境界。

    楊任更是不好受,劉循的境界雖然不如自己,但他的雷光真氣獨具一功,刀槍相交之時,槍上傳來一種麻癢的感覺,那是雷電擊體的感覺。

    這還是劉循的功力不深,饒是如此,楊任也有些受不了,加上追兵在即,心底著實有些慌亂。如此一來,功力更是大打折扣。

    劉循一柄長刀上下飛舞,直殺得楊任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楊柏正待上前夾攻,一聲弓弦響處,左臂中箭,當即跌下馬來。楊懷縱馬趕到,當即割了楊柏的首級,隨即驅兵殺散楊任身邊的士卒,看劉循與楊任交戰。

    楊任心頭更是慌亂,虛刺一槍,撥轉馬頭,就想逃走。「哪裡逃,還不束手就擒」,劉循的大刀起處,重重地砍在楊任坐騎的後腿上。

    那馬立足不穩,一下倒地,把楊任顛下馬來,劉循長刀一指,擱在了楊任的脖子上。

    「投降吧,楊任,何苦為張魯賣命?」

    楊任長歎一聲:「主公,我不能再為你效命了」,身子一挺,撞在了劉循的刀尖上,立時斃命。

    「想不到這楊任倒是個忠義之人,可惜不能為我所用」,劉循歎道。

    這一戰,蜀軍大獲全勝,幾乎兵不血刃就俘敵二萬,斬敵數千,殺敵將楊任、楊伯。論功行賞,劉循當計首功。

    張任立馬派人飛報成都,為劉循請功。

    劉循夜間城樓上的表現震懾了全軍,一時間,他的那些英雄事跡,在張任等人故意的渲染下,變得更加神奇。

    張任欲待進軍,卻沒有劉璋命令,他知道趙韙弄權,冒然進軍,恐遭饞言。

    略一耽擱,張魯急派使臣前來求和,劉循面臨難題。

    他雖是劉璋大公子,名義上的嫡長子,但是卻不是軍中主將。如果張任允許張魯求和,大軍就要搬師回成都,這樣一來,失掉了軍權,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情況不妙。

    到時,就算劉璋不像以前那樣對他,趙韙,劉闡等人卻不會放過他。所以,劉循現在需要的是張任的態度。

    「接下來,對於張魯的求和,張將軍準備怎麼辦?」把張任請到臨時安置的私宅內,劉循開門見山,問起了張任的態度。

    「張魯求和,對二公子有利,對大公子不利呀,大公子應當早做打算」,張任是個明白人,見劉循問起,當即分析出了形勢,「如果允許對方的求和,主公必然會命令搬師回成都,那樣的話,失掉了兵權,趙韙之流必不會放過公子。」

    「將軍肺腑之言,依你之計,我們是應當乘勝追擊,直取漢中羅。」

    「這只是中策,如果依張魯議和,解除兵權,班師回成都,那是下策。」

    「那麼上策是什麼呢?」

    「大公子能完全信任在下嗎?這話說出來是死罪一條,請大公子先回答我的問話」,張任直視劉循道,看他有何反應。

    事到如今,劉循已經隱隱知道張任的心意了,微一沉吟,取了一支箭在手,一折兩斷,跪在地上,對天祈禱道:「蒼天在上,劉循今日在此,與張任結為兄弟,患難與共,富貴同享,誓不相負。如有違背,有如此箭,劉循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劉循這話其實大有毛病,句句都扣在真劉循身上,真的那個早就死了。

    張任見此,也跪下道:「蒼天為證,我張任與劉循結為兄弟,甘願認劉循為兄,扶保他成就霸業」。

    「好兄弟,如今你我一體,你可以說了。」

    「這件事要如此如此,如今這張魯的使者在此,正好可以善加利用」,張任附耳道。

    「好兄弟,這下策無異於束手待斃,中策目前看來,容易遭趙韙暗算。上策看起來凶險,其實是有驚無險,就這樣辦吧」,劉循道,「你這就去搞掂張魯的使者,哦,等等,這使者名叫楊松是吧?」

    「不錯,正是叫楊松。大哥這些年足不出成都,也知道此人?」張任好奇道,劉循給他的驚奇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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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但知道此人,還知道他的弱點是愛財到了極點,典型的要錢不要命的主兒,為了錢,誰都可以出賣,偏又深得張魯的信任,據稱是張魯手下第一謀士」,劉循沉著道,「咱們可以利用他貪財這個弱點,讓他為我們所用」。

    「大哥這話,足見高明,如此一來,咱們離成功又近了幾分」,張任此時對劉循佩服得五體投地。

    「咱們分頭行動,我這就找人去喚雷桐過來,趙韙把他放到我身邊,是讓他幹點什麼的時候了」,劉循道。

    「我讓楊懷過來暗中保護大哥,楊懷此人,和我相交多年,在大哥出現之前,一直感歎沒有遇到明主,值得信任。畢竟,雷桐此人詭計多端,武藝已達實勁境界,有些危險」,張任道。

    「也好,多些防備也好,有備無患嘛」,劉循道,二世為人,他已經學會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了。

    張任自去找楊懷前來,一番談話之後,劉循對此人格外欣賞,覺得此人也算是個人才,二人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當下擺好宴席,和楊懷二人商量好看自己眼色行事,一切妥當之後,劉循則打發親兵去請雷桐前來赴宴。

    不多時,雷桐來到劉循宅外,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進還是不進,這宴無好宴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哎呀,雷兄,既然來到了這裡,為何不進來坐啊」,楊懷當即迎了出去。

    看到楊懷出現在這裡,雷桐放鬆了一些警惕,還是不忘追問一句:「楊兄,大公子無端請我赴宴,是什麼意思啊?」

    「這你都不明白呀,老兄,大公子這是要籠絡你呀」,楊懷趨前一步,故弄玄虛道,「老兄在主公面前,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人,大公子這是……」

    雷桐有幾分信了,與楊懷並肩走進了屋子裡。

    「哎呀,雷兄,貴客光臨,蓬芘生輝啊」,劉循一臉熱情,迎了出去,拍著雷桐的肩膀,樣子親熱之極。

    「大公子請客,雷某受寵若驚,不勝惶恐」,雷桐一面虛與委蛇,一面套劉循的話,「不知大公子有什麼需要雷某效勞的地方,雷某就是赴滔蹈火,也是在所不辭。」

    「雷兄爽快,以後在我父親面前,還望美言幾句」,劉循裝腔作勢地道,一面給雷桐倒酒,一面繼續說道,「劉循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雷兄啊」。

    「不敢,大公子太客氣了,小將愧不敢當」,雷桐親眼看見劉循給他自己和楊懷都倒上了酒,這才舉起了酒杯。

    「來,雷兄,楊兄,為今天我軍大獲全勝,乾杯」,劉循率先舉起了酒杯,並仰脖一飲而盡,雷桐方才就著酒杯喝了一口,酒入口中,並無任何異樣,方才疑心盡去,一杯酒全倒進了肚子裡。

    「雷兄,這昔日高祖和項羽爭天下,項羽擺鴻門宴的事兒,你該不會忘了吧。這才過了多少年,怎麼就喪失警惕了」,劉循還在笑,神色卻已逐漸在變冷,怎麼看上去都有點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大公子你喝醉了吧,雷某怎麼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雷桐感覺不妙,但覺腹痛如絞,一面穩住劉循,暗中欲提真氣。

    「你莫非忘了,本公子是左慈大仙的傳人,這奪命穿腸散服下去,只要妄動真氣,立時便會毒氣攻心而死。本公子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只要你發誓效忠於我,立時便給你服了解藥,如何?」劉循威脅利誘雙管齊下,雷桐只覺腹中有一團火在燃燒,心知這毒藥毒性劇烈,當下不敢妄動,只得點了點頭,無奈道,「我雷桐發誓效忠大公子,如有違反,天打五雷轟。」

    「這就對了,本公子要你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不過是要你在我父親面前說些好話而已,雷兄受驚了」,劉循呵呵笑道,遞過一紅一白兩粒藥丸,「這就是解藥,雷兄快服了吧。」

    雷桐這時已經顧不得其他了,抓過兩粒藥丸,一口吞下,心想反正已中了劇毒,就算這是毒藥,那也無所謂了。

    「雷兄真是妙人,識時務者為俊傑,雷兄應稱得上豪傑之士了,怪不得趙韙如此器重你」,劉循笑道。

    「去死吧,小畜生」,雷桐手一翻,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一柄牛耳尖刀,一提真氣,尖刀扎向劉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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