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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生毒計趙韙薦雷桐 惑敵軍劉循扮天師 文 / 東窗剪燭

    當下見軍情緊急,張任當即對劉璋道:「葭萌關危急,楊懷、高沛二位將軍恐怕抵敵不住,張任這就辭別主公,前往葭萌關拒敵。至於大公子嘛,就留在成都養傷好了。」

    「父親,葭萌關事急,孩兒怎敢貪生怕死?願隨張任將軍一起赴前線破敵」,劉循聽張任的意思,竟然想把自己留在成都養傷,這劉府中到處是陷阱,如論如何是不能待了。

    「循兒,你的身體不礙事吧」,劉璋見劉循不願留在成都,心中不疑有他,反而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沒事,孩兒的毒已消了,用不了幾天就可以上陣迎敵了,父親不必擔心」,劉循道,為了顯示自己能行,還站起來勉強走了幾步。

    「孩兒這個藥方可是左慈老神仙所傳,仙師當日收我為徒,傳我仙方之時曾說,要我仗此術保我益州一方平安,還說我今生隨時能遇難呈祥,逢凶化吉。今益州有難,我這個州牧公子豈可坐視?」劉循一付大義凜然的樣子,見劉璋心底對左慈甚是敬畏,他打蛇隨棍上,乾脆拉大旗做虎皮,把左慈說成了自己的師父。

    「既有左慈老神仙的話在前,為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就隨張任將軍一起去吧,祝你們凱旋歸來」,劉璋沒注意到劉循說話中的語病,聽說有了老神仙的保證,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主公,末將保舉一人,可助張任將軍和大公子退敵」,趙韙趨前一步,「雷桐參將,頗通韜略,武世精熟,有他在,可保大公子無虞」。

    「好,趙韙將軍,循兒和你向來不睦,你能有此心,足見光明,准」,劉璋也是混蛋,既知對方和劉循不睦,也不知對方是否不懷好意,就這樣批准了趙韙的提議。

    不多時,雷桐前來報到,隨張任和劉循一起出征。

    這個雷桐,身長八尺,聲如洪鐘,雙臂甚為有力,使一雙金瓜錘,看樣子有七八十斤,應該是一員勇將,眼神看起來有些陰鷙。

    劉循只覺得這個雷桐有些面熟,特別是他那一雙眼睛,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原來是他,怪不得那天為首蒙面人的厚背大砍刀感覺不順手,這個雷桐本是使金瓜錘的,換了刀自然不順手了。你敢孤身入我軍營,要麼是想乘機刺殺我,要麼是想通敵,不管是哪種,如果輕易讓你得逞,我也不叫劉循了」,想通了這一節,劉循假裝不知,已暗中盤算殺手。

    很顯然,趙韙派雷桐打入劉循身邊,是想在他身邊安插一個釘子。劉循如果揭穿了雷桐是為首的蒙面人,卻拿不出證據,那些蒙面人除了雷桐外全部都死了。

    二則,就算揭穿了雷桐的身份,趙韙還會再生毒計,還不如將計就計。

    「雷參將,難得你一片忠心,這次退了張魯軍後,我定會向父親保舉你」,劉循以言語試探道。

    「還想退張魯軍,老子讓你死在亂軍中」,雷桐心底暗笑,表面上卻謙遜道,「雷桐是主公的人,願聽大公子的吩咐。」

    「好說,得到雷將軍這樣的人才,本公子是如魚得水啊」,劉循表面上打著哈哈,一付與人無害的表情。

    「還如魚得水,用不了幾天,老子就讓你這條魚變成水煮魚片」,雷桐一雙陰鷙的三角眼不住閃著邪光,面上也是一付言笑晏晏的表情。

    從地牢出來,辭別劉璋,張任當即點齊三萬精兵,星夜兼程,直奔葭萌關。

    第三天傍晚時分,張任軍來到關腳下。楊懷,高沛放下吊橋,開關把張任、劉循一行接到關上。

    「張任也算我益州名將了,怎麼把劉循這個公子哥拉到前方來了」,楊懷一臉的不解,趁無人之機,擺酒接風的空隙,把張任拉到旁邊,問起了究境。

    「楊兄,你有所不知,大公子是當世奇才,決非傳聞中那般不堪」,張任笑呵呵地道。

    「有這種事,張兄何出此言?這小子不過一個紈褲子弟而已,全蜀中,下至三歲小兒,上至八十老翁,何人不知他的作為?」楊懷不以為然,「早年的事情不說,就說三年前,強搶民女,逼死人一家三口,放火燒了怡翠樓,這些事不假吧」。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就揭過去吧。再說,那些事咱們也沒有親眼瞧見,說不定有人污陷」,張任道,「最近發生的事,可是我親眼所見,公子真是奇才呀!」

    一五一十地把劉循以雷光真氣對戰劉闡,硬是以氣勁境打得實勁境的劉闡身受重傷,預見到張魯最近必然興兵來犯,以左慈大仙所傳醫術祛除奇毒等事,都告訴了楊懷。

    若非講這個故事的人是張任,楊懷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種種匪夷所思的事都發生在劉循身上,不知不覺中對這個公子哥的印象發生了改觀。

    「楊兄,主公為人闇弱,信任趙韙等奸滑小人。二公子劉闡看似殺伐決斷,其實為人剛愎自用,自以為是,長此以往,咱們益州必將葬送」,張任說出了最重要的話,「咱們得幫助大公子成為益州之主,這樣,你我才不致他日成為階下囚。」

    「張兄所言甚是,小弟當盡力輔佐劉循,但願他真有大才才好」,楊懷一向很信服張任,張任年輕時拜在一異人門下,學得了一些相人之術,看人一向很準。

    正相談間,外面一片喧嘩,兵士來報,城下火把通明,照得如同白晝,張魯軍前來搦戰,指名要會張任。

    張任、楊懷、劉循等人登上城樓,見城下火光之中,一將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提一把長槍,正在來回叫喊,「城中的人聽著,

    我是漢中先鋒官楊任,請張任將軍出來答話。」

    張任正要答話,劉循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小聲道:「將軍是三軍主帥,不可輕動,待我來會一會他。」

    高聲叫道,「我就是葭萌關統帥張任,楊任你聽著,有話快講,有屁就放」,劉循是扯開嗓門喊的,雙方的數萬士兵都聽到了這話,楊任的臉色很難看。

    「聽說張任是個儒將,怎麼說話這麼粗魯?城門上的人雖說夜間看不清相貌,聽這聲音年紀好像不太大呀,與張任差了一截」,楊任心有疑惑,想不通什麼人敢冒充張任,叫道,「你是何人,敢冒充張任,叫張任答話」。

    見把戲被識破,劉循也不遮掩,大方地道:「你家小爺我是益州牧劉璋的大公子,未來的益州牧,有什麼話儘管說好了。」

    「原來你就是那個鬥雞走狗的草包公子,你的大名我早就聽說了。你還沒有資格根我說話。」

    「張任你聽著,劉璋為人闇弱,早晚為人所擒。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棲,我主說了,只要你棄暗投明,就讓你統領我漢中兵馬。如若不從,破城之日,滿城男女,殺個雞犬不留。」

    「好笑啊,好笑,有些人死到臨頭,還在大言不慚。姓楊的,回去告訴那個靠祖宗餘蔭的張魯,早早歸順我主,免得生靈塗炭。」

    張魯是東漢張道陵之後,張道陵靠畫符為百姓治病,創立了五斗米道。在朝野之中很有幾分威信,很為漢中百姓景仰。民間把張道陵稱為張天師,傳說中這位張天師是太上老君的弟子,能飛天遁地,呼風喚雨。張魯雖說威望不如張道陵,在五斗米道中還是很有威望的,劉循這樣說,把楊任的肺都氣炸了。

    張魯的將領楊柏,趁著劉循說話之機,彎弓搭箭,向他的咽喉射來。

    張任欲伸手接住那箭,劉循心中一動,制止道:「不用,我有辦法」。

    真氣提到極致,週身雷電交加,一條條虯筋暴突,像一條條電蛇,渾身「辟哩啪啦」一陣亂響,雙目變得赤紅,竟然閃現了一道電光,世間所有功法,都沒有這麼拉風。

    這一刻的劉循,宛如天神降臨一般,那枝羽箭來得較急,可射箭之人的功力卻不過實勁初期而已。

    在劉循有防備的情況下,那支羽箭如何能傷得到他!

    離劉循的脖子還有三尺遠,那支羽箭便被雷光真氣燒焦了大部分,剩下焦糊的後半截,無力地從城樓墜落到了地上。

    漢中和益州的軍隊還沒回過神來,全部都驚呆了。其實劉循現在的真實實力不過是氣勁頂峰而已,連張任他都打不過。但是,雷光真氣實在是太拉風了,除了之前跟隨他的少數人外,誰也沒有見過,大家都被震憾了。

    「這簡直是神仙下凡啊」,劉循身邊的一個小兵咕噥了一句,一句話提醒了他。

    「這些古代人終究科學不發達,還是比較愚昧,何不裝一下天神,嚇唬一下,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說幹就幹,劉循體內的真氣瘋狂運轉,頭髮根根直豎,雷聲更加猛烈,一條條蛇形閃電不斷從體內竄出,聲勢驚人之極。

    眼看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了,劉循運足真氣,大喝一聲:「我五斗米道徒眾聽著,我乃太上老君的大弟子,張道陵天師是也。子孫張魯不成器,倒行逆施,不能傳我道統,我很是失望。益州牧劉璋之子劉循,根骨奇佳,品性端正,是本朝高祖皇帝的嫡系,特傳他五斗米道的鎮教神功五雷天心**,命他為五斗米道的教主,代吾傳道。凡我五斗米道的弟子,務必聽其號令,否則人神共誅,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特別是最後一句話,殺傷力太大了。五斗米道的信徒,大都是愚民百姓,這些人生前受苦,死後怕入地獄,五斗米道平時以此相欺騙,已讓他們深信不疑。

    聽了劉循的話後,城牆下立即齊刷刷地跪下了黑壓壓的一片,口稱「教主,我等願聽號令,誓死追隨教主。」

    「這小子是假的,不是教主,不要上當」,楊任呼喝了數聲,殺了數個教眾,卻無濟於事。他知道大勢已去,撥馬便走。

    「打開城門,全軍出擊,投降不殺」,張任運足中氣,大吼一聲,他是虛勁境的實力。這一下全力施為,在寂靜的夜空,聲聞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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