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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雷光真氣初次揚威 惡毒婦人暗定毒計 文 / 東窗剪燭

    除了眼力高明,武技過人的張任,其他人都以為劉循必然不幸。畢竟,只要是人,就算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實勁境界的武者,對上氣勁境界的武者,完全可以一個打十個,並且沒有任何懸念。

    奇變陡生,明明被劉闡氣機鎖定,無法動彈的劉循,竟然奇跡般地動了。

    在間不容髮之際,躺在地上的劉循,如同彈簧一般,一個鯉魚打挺,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劉闡那致命的一腿。

    古人所謂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用來形容這時的劉循毫不為過。

    「來而不往,豈合禮儀之道」,劉循一聲怒吼,髮絲根根豎起,週身雷光繚繞,虎目泛著可怕的寒光,變成了詭異的赤色,以猛虎下山之勢,身子前傾,雙拳用力擊出。

    剎那間,真氣奔湧,雷光隆隆,裹三千風雨,辟波斬浪,勢如破竹。

    「啊——」,劉闡嘶聲慘呼,身子跌出十步開外,臉上不斷抽搐,右臂軟軟地垂在地上,看樣子是斷了,鮮血從肋骨處不斷地滲出,至於衣服,和劉循拳頭接觸的地方,竟是破了一個大洞,肌膚有些地方都被燒糊了,實在是狼狽不堪。

    「這怎麼可能,大公子明明不過氣勁境界,竟然越階打敗了實勁境界的二公子。那個被稱為馬中赤免,人中呂布的傢伙,怕也做不到越階勝敵吧」,顏嚴喃喃地道,「簡直逆天了,害得老夫白擔心了一場。」

    「小畜生,竟然兄弟相煎,你就不知道手下留情?」劉璋怒不可遏,殺機狂熾,「來人,把這個畜生給我關入地牢,聽候處置。」

    「劉璋啊劉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難道沒看見劉闡剛才想置我於死地嗎?那時你為何不制止他」,劉循暗歎一聲,也不反抗,任由府中的兵卒把自己綁上,頭也不回地走向地牢,「既然老天注定要我兄弟相煎,父子相殘,我也不能退縮,何況我的靈魂來自一千多年後。」

    「主公,不可…」,王累正想苦諫,劉璋一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轉身走了。

    張任心中一動,叫過兩個親信,讓他們遠遠地尾隨在劉循身後,暗中注意地牢中的動向。

    做為益州有遠見的軍隊將領,張任清楚地知道,益州的前途,已經繫在了劉循身上,劉璋的昏庸無能他是早已領教。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當然不允許這個希望很快成為泡沫。

    不動聲色之間,張任已想好了好幾套營救劉循的方案。

    劉府後堂,劉闡躺在床上不住地哼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不殺劉循那個賤種,我不活了!」

    劉璋原本的二老婆,如今的正室夫人,劉闡的生母張夫人守在床邊,心疼地安慰兒子:「孩兒,不要怕,已經吩咐人去請王神醫了。有娘在,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娘,你說那個賤種怎麼這麼厲害,連天雷都劈不死他。上次咱們的計策天衣無縫,竟然讓這小子因禍得福,真氣都帶雷屬性了。這次整他不死,以後必定會反噬咱們,這可怎麼是好?」到底年輕,口無遮攔地一下,無意中竟把暗害劉循的因謀合盤托出了。

    「輕聲,你個不長進的東西!也不怕隔牆有耳」,張夫人連把食指放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跟著鬼鬼祟祟地四下張望一番,壓低聲音附耳道:「娘已經派人去請你的表叔雷桐參將去了,等你表叔一到,就有辦法對付那個小子了。」

    兩人正在密謀,不多時,劉璋快步走入內堂,兩個兒子相爭,讓他大傷腦筋,臉上神情不免焦慮。

    「我的媽呀,闡兒啊,你怎麼傷成這樣啊,這是哪個天殺的竟然下這種毒手啊?闡兒啊,你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丟下娘一個人,孤零零的可怎麼活呀!」聽到劉璋的腳步聲,張夫人呼天搶地地哀嚎起來,哭到傷心處,身子一歪,乾脆倒地裝起死來。

    「夠了,夠了,一個婦道人家,成何體統?還不給我出去,就知道給我添亂!」,劉璋心亂如麻,示意身邊的小廝把張夫人架出去。

    劉璋雖說闇弱,可並不完全是傻瓜,不然也不可能做益州之主多年,張夫人的這套尋死覓活的把戲,當然瞞不過他。

    只是,原配夫人生劉循時難產而死,已成了他的心結,本能中認為是劉循剋死了自己的夫人。加上大兒子這些年胡作非為,讓他心中很是失望,這才有了廢長立幼的想法。

    「劉璋,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竟然讓那個小畜生把闡兒害成這樣」,張夫眼看裝死無效,索性掙脫小廝的攙扶,撒起潑來,同時雙手在劉璋胸前亂抓。她娘家是蜀中望族,在益州軍中也較有勢力,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劉璋能坐穩益州牧這個位置,很大程度上來源於張家這些地方豪強的支持。

    可惜,這次劉璋沒有理她,只是厭惡地揮了揮手,「把她給我架出去,沒我的命令不准進來。」

    「遵命,大人。」左右遵從命令,七手八腳地架出了張夫人。

    「仗著家族有點勢力,竟然想騎到我頭上來了。和我的原配夫人比起來,賢惠方面差得遠了。都是循兒這個小畜生命中克母,害得我失去了愛妻」,想到這些,劉璋越發心煩意亂,對劉循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不知不覺中,思想又回到廢長立幼上來了。

    「闡兒,你好些了嗎?」劉璋來到劉闡的床前,撫著兒子的頭,眼中滿是愛意,輕聲道。

    「父親,應該沒有什麼吧。大哥一時失手誤傷了我,還希望父親不要過多責怪於他」,劉闡假裝大度,輕描淡寫地道,一面

    面卻以手撫胸,做出極度痛苦,又極力遮掩的樣子。

    「下手毫無輕重,哪有一點嫡長子的氣度」,劉璋歎了口氣,「還好,你沒有大礙,為父才稍放了些心。」

    「爹也不要過於責怪大哥,想來大哥只是一時衝動而已,這會兒也應該後悔了。父親保重身體,你是我們整個益州的主心骨,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劉闡一面勸導劉璋,一付事父至孝的樣子,可惜眸子中邪芒閃動,掩蓋不了他內心的邪惡。也就是劉璋這種昏暗之人,才會相信他的鬼話。

    「你大哥如此對你,難為你對他一片真心。等這件事情平息之後,我定會讓你們兄弟和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我益州的將來,全著落在你們兄弟二人身上」,劉璋有所觸動,動情地道。

    「孩兒以後不會和大哥爭鬥了,父親不必憂心」,劉闡假意道,心中卻早有了主意,「等我好了之後,定把那個賤種碎屍萬段,方能消我心頭之恨。不,用不著等那麼久,等會兒我表叔雷桐來了之後,就要想辦法讓那小子死無全屍。」

    「這就好,有這種胸襟氣度,將來做益州之主,為父也能放心」,劉璋呵呵笑道,心中的陰影一掃而空,「來人哪,叫帳下武官員,全部到議事廳議事,本官有要事相商。」

    手下自去傳喚,不多時,益州武官員全部齊集議事大廳。劉璋也從內堂出來,端坐廳上,審視一班武官員。

    大家也在注視著劉璋,揣測劉璋的心理。

    益州這班武官員,有王累、黃權、張松,武有泠苞、張任、顏嚴、雷桐、吳蘭、鄧賢,陣容著實不差。還有李嚴、法正、楊懷等人因事沒有到來。

    就這陣容,雖然比不上曹操、袁紹、公孫瓚、孫堅等大佬,如果有一個明主統領,也能在亂世中謀一席之地,最起碼也能割地稱雄,只可惜遇到了劉璋這一個昏暗之主。

    「各位,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劉璋掃了大家一眼,冷不丁說道,「家門不幸,大公子劉循,竟然把二公子劉闡打得身受重傷。召集各位到來,就是商討如何處置大公子劉循,還二公子劉闡一個公道。大家只管暢所欲言,言者無罪。」

    經過上次的討論,劉璋知道,廢長立幼之事,暫時不宜操之過急。不過,也不能放縱劉循這種行為。但是,如何處置才能讓大家心服,他心裡沒底,這才召集手下討論。

    「主公,大公子也是你的親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不能過於厚此薄彼,那樣有悖人倫」,這個王累,到是忠臣一個,只是說話太直,一句話就弄得劉璋很是尷尬。他也不想一下,像他這種說話方式,哪個主子受得了。

    雖說自古以來,死諫,武死戰。可是,這官進諫,總得講個方法嘛。

    「這個嘛,王從事,你說得有點過了,本官對兩個兒子一視同仁,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劉璋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言不由衷地說。

    「兄弟比武,大公子全然不顧兄弟之情,光天化日之中,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對二公子下殺手,如不嚴懲,何以正家法」,吳蘭輕咳一聲,「我認為,大公子這種行為,已不配做為益州牧的繼承人,應當廢除他的嫡長子之位,趕出劉府。」

    「放屁,姓吳的,我看你是懷有二心。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來當時二公子一心置大公子於死地,大公子不過自保罷了,哪有你說的狼子野心。我看你小子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顛倒黑白,混淆是非。」黃權大怒,他向來看不慣吳蘭這付嘴臉,整天粘在趙韙和劉闡溝子後面討好。明顯的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之徒。

    「黃權,稍安勿躁」,劉璋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轉向顏嚴,「希伯兄,我手下這幫武,你年紀最長,閱歷最廣,你怎麼看?」

    張夫人一直躲在屏風後面偷聽,這時心中一動,忽地探出腦來,對雷桐使了個眼色。

    雷桐會意,悄悄離開了議事廳。大家正屏息凝神,聽顏嚴如何應對,沒人注意到這一幕。就算有注意到的人,也沒往深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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