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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斥趙韙公子揚威 爭嫡位兄弟鬩牆 文 / 東窗剪燭

    劉璋手下一眾武官員都望著劉循,眼前事實俱在,想聽他如何解釋。「我還以為這劉循是個人才,目前看來,只怕他確實是個紈褲子弟,張魯來犯的事,恐怕也不靠譜」,張任暗道,連他都這樣想,其他人可想而知。

    「父親息怒,聽我一言,這涼亭確實是被我的拳風打坍塌。至於這些柱子斷裂處為何會有燒焦的痕跡,還得從去年我遭雷擊那件事說起」,劉循平靜地道,「去年一個雷雨天氣,闡弟來叫孩兒一起出外辦事,結果孩兒乘坐的馬車遭到雷擊,我因此昏迷了三天。」

    說到這兒,劉循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為何唯獨自己的馬車遭到雷擊,劉闡也乘了另一輛馬車,卻沒事,莫非他中途下了車,這個念頭揮之不去。

    他繼續道:「那次雷擊之後,孩兒意外發現,以後每次練武,真氣都會發出嗤嗤之聲,似乎有了一絲雷屬性。」

    說話間,劉循旋身振臂,吐氣開聲,倏地一拳擊出,只聽得嗤的一聲響,一根柱子上立即有了一道焦痕。

    「主公,看來大公子所說的都是事實,這個亭子確實是大公子的拳風所擊毀」,黃權插嘴道,「適才廢嫡之議可以停止了。」

    「且慢,父親請看,剛才大哥這拳,雖說在柱子上留下了一道焦痕,但是焦痕甚是微小,最多不過氣勁境的功力。而這些斷裂的柱子上焦痕甚深,至少也是實勁的功力,孩兒懷疑有人故弄玄虛,明明放火燒了亭子,卻欺騙父親說是拳風把涼亭震坍了」,眼看劉璋就要相信劉循的話,奪嫡之事即將成為泡影,劉闡急中生智,愣是看出了二者有些不同。

    「這……,是有些不同?」劉璋本就是個沒主意的人,加上不喜歡大兒子已久,一時還沒有完全停止廢嫡的打算,當即質問起劉循來。

    「剛才孩兒練功用力太猛,一時有些脫力,所以適才這一拳的威力減弱了不少」,劉循急忙道,實際上他中了雷擊後,雖然真氣帶來了一絲雷屬性,但是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真氣忽強忽弱,自己都控制不了。

    「是嗎?我看是大公子在掩飾自己火燒亭子的真相吧,類似這種荒唐事,大公子以前又不是沒有幹過?前年為了和一個浮浪子爭一個翠紅樓的妓女,公子不但把對方打斷了腿,還放火燒了翠紅樓,這事誰不知道啊」,趙韙不陰不陽地譏諷道,他在益州甚有勢力,隱隱有欺主之勢,當然不會把這個一向軟弱無能的大公子放在眼裡。

    「趙韙,你一個下屬,說到底不過一個奴才,竟然敢這樣對家主說話。我們父子討論,幾時輪到你來插嘴了,莫非你想造反不成?」劉循哼了一聲,目光如刀,眼中泛起一絲鋒銳的殺機。

    「你……」,趙韙沒想到這個一向軟弱的大公子,竟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可對方說得在理,他一時語塞,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趙將軍是益州的支柱,怎能說是奴才?」劉闡看到趙韙吃癟,不樂意了,「咱們劉家能在這亂世立足,坐擁一州之地,關起門來稱雄,還不是全靠趙將軍這些將領的擁戴。」

    「支柱嘛,我看未必,我看有些人有不軌之心。咱們劉家能坐鎮益州,那是上沐皇恩,下靠張任將軍、顏嚴將軍,黃權、王累等忠勇之士,至於有些人嘛,哼……」,劉循完全針鋒相對,話中籠絡了張任等人,簡直是直指趙韙有謀反之心。

    一番話說得張任等人暗自點頭,「誰說大公子只知吃喝玩樂,這一番話就說得很有見識嘛,可惜劉璋昏暗,大公子的日子還是難過。」

    「夠了,小畜生,你說夠了沒有」,劉璋被劉循一席話說得怒火中燒,他向來信任趙韙,正是他的這種愚昧,導致了趙韙勢力的坐大,眼看就成尾大不掉之勢,「小畜生,你如此頑固不化,視忠臣為奸佞,將來如何做得益州之主?」

    劉璋越說越氣,胸膛不住上下起伏,臉色鐵青,手一揚,「啪」地甩了劉循一記清脆的耳光。

    鮮血順著臉頰淌了下來,「該死的劉璋,你也欺人太甚,同樣是兒子,竟然如此偏心。這也罷了,還為了一個奸臣,一個外人打自己兒子的耳光,還有何父子之情」,劉循憤憤地想。

    畢竟是一個來自於千多年後的靈魂,偶然佔據了一個古人的身體,對這個世界本就諸多排斥,偏生遇到這樣一個名義上的父親,劉循的反感可想而知。

    「天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別人穿越都是成曹操,袁紹這些大佬的兒子,最不濟的也是劉表的後人,自己怎麼這麼倒霉,成了劉璋這個蠢貨的兒子,還是個不招人待見的兒子」,劉循悲憤地想。

    「小畜生,不要怪我偏心,你這些年的胡作非為,確實太不像話。今天,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和劉闡比武,勝了,就算你所說的話是真的,我也就不再處置你了」,劉璋咬牙道,彷彿面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

    「孩兒遵命」,劉闡巴不得有這句話,一聲冷哼,神情很是輕佻,「大哥,待會兒動手之時,我會手下留情的。不過,拳腳無眼,如果誤傷了哥哥,你可不要怪我喲」。

    「是嗎?做哥哥的就接受你的挑戰,是時候讓你知道什麼叫長幼有序,尊卑有別了」,劉循冷笑道,一雙虎目直刺劉闡,看得他心中發毛,竟然有一種寒冷的感覺。

    「我今天這是怎麼了,面對這個一向軟弱的大哥,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劉闡想道,繼而寬慰自己道,「這個大哥的武道境界,向來都比自己矮一大截,何況他還腿有殘疾,縱躍不便,自己怕他何來。」

    王累為人正直,見劉璋叫兩個兒子比武,本想苦諫

    諫,誰知劉循自己一口應承下來,只好靜觀其變。

    「大哥,你站得也這麼久了,就乖乖地給我躺下吧」,劉闡怪叫一聲,一個虎撲,一招崩拳,直擊劉循的面門。

    拳未至,風聲先起,他已練到實勁,拳風宛若實質一般,甚是驚人,刮得劉循臉上火辣辣地疼痛。

    劉循一個轉身,轉動之際,腳步一個踉蹌,險之又險地避了開去。

    這下雖然躲了過去,卻讓劉闡看清了弱點,放下了一大半心,「原來你不過裝腔作勢,真實功夫不過爾爾,倒是嚇了我一跳」,得理不饒人,雙臂如同兩條鐵鞭,直上直下地砸了下來。

    雙臂未至,真氣暴捲,撕裂空氣,挾泰山壓頂之勢席捲而至。

    這劉闡著實有幾斤蠻力,這兩下至少有五百斤的力氣,要被他砸實了,劉循就夠得受了。

    「來得好,我就接你一招」,劉循一聲虎吼,嘴角噙起一絲冷笑,手臂青氣隱現,一絲電光閃現,雙掌迎著對方的雙臂,不避不讓,硬接硬架。

    「砰」一聲大響,雙方身形分開,劉循被震得虎口流血,臉色慘白如紙,反觀劉闡,則是氣定神閒,一付閒雲野鶴般的模樣。

    「這該死的真氣,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突然變得這麼微弱」,劉循暗自歎氣。

    其實劉闡也是有苦說不出,剛才全力一搏之下,他雖然略佔優勢,可是對方的真氣中竟然帶有一絲雷力,哪怕僅有一絲,已經讓他大吃苦頭,手臂像被火烤一般疼痛,「看來這小子所說的是真的,他這次遭雷擊之後,竟然因禍得福。如果讓他知道遭雷擊是中了自己的暗算,恐怕後患無窮。也罷,乘著他羽翼未豐之際,索性除掉他算了。」

    心裡殺機既動,劉闡一聲獰笑,再不容情,雙拳排山倒海般直擊過來,同時猛地一腳,狠狠地踹向劉循有殘疾那條腿。

    劉闡的武道已達到實勁階段,劉循卻只是氣勁頂峰而已。因為劉循的前任實在是太過渾蛋,整日裡花天酒地,早就淘虛了身子。

    有如今這種境界,還是穿越過來的劉循整天練武的結果。但畢竟只有一年時間,太過短暫,這具身體又太過弱小,進展始終有些緩慢。

    「老天啊,你待我何其不公,剛讓我穿越過來,就讓我掛掉,還是死在這樣一個混蛋之手,我不甘心啊」,劉循從心底發出一聲吶喊,拚命調集全身真氣,青筋暴漲,臉上雷光閃現,發出「辟哩叭啦」的聲音。

    雙掌一錯,全力推出,直擊向劉闡的拳頭,只覺得渾身的筋脈快要暴裂,臉形因極度用力而顯得有些扭曲,神情猙獰可怖。

    「去死吧」,劉闡狂笑一聲,雙拳一吐,真氣蓬勃而出,劉循應聲跌出五步開外,顯得痛苦之極,那條平時行動不便的左腿像要斷了般,黃豆大汗珠從額頭淌了下來。

    「二公子,手下留情,不能骨肉相殘」,王累一聲高叫,同時叫道,「主公,二人勝負已分,還是叫他們住手吧」。

    劉璋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場中,根本沒有一絲讓劉闡住手的意思。

    「泰山壓頂」,劉闡一聲怪叫,高高躍起,凌空一腳踏向劉循,激起的氣勁如刀,眼看這一腳只要踏實,劉循就會一命嗚呼。

    王累不發忍再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張任一直注視著場中的變化,他從劉循先前的表現來看,已認定此人是益州的希望,打定主意相救。

    正要出手之際,他發現了一絲變化,嘴角浮上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靜觀其變。

    武技不如張任的顏嚴,也是個忠義之士,跨前一步,準備一掌將劉闡推開。

    「顏將軍,這是主公的家務事,你還是歇歇吧」,早就觀察著他的趙韙,攔在了顏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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