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4章 佛國的遺產 文 / 時空寡頭koen
佛國的遺產
當年佛教在阿育王的推廣下成為次大陸唯一的官方意識形態的時候,我們的祖先還在統一戰爭未開始的戰國時期。
當軸心時代的輝煌最後閃耀在炎黃大地上時(獨尊儒術之前)印度已經成為諸國混戰的**狀態了,無數的中亞西亞遊牧民族衝進這個富庶的半封閉次大陸。印度的上層和統治階層充斥著異族的血脈。這裡才真正算得上民族融合的大熔爐。
民族成分複雜並不就會化複雜,印度在伊斯蘭化之前,只有三大宗教:印度教、耆那教、佛教,**教和伊斯蘭教還沒有進入恆河平原和德干高原,錫克教還沒有影子。在下層,印度教作為種姓制度的核心佔據絕對的優勢,但是上層就不是這樣了,耆那教信徒以其全社會最高的識字率為依托,走的是絕對的精英路線,從規模上看一直都是少而jing的典型,一直在擴張的耆那教發展到耶誕21世紀也不過420萬人。而上層信仰佛教的印度**更是又多又短命,幾乎沒有一個超過300年壽命的。全次大陸佛教徒最多的時候也沒有超過1000萬,而印度教徒長期保持在5000萬以上。佛教的發源地——迦毗羅衛國(今尼泊爾境內)基本上都是全民信仰印度教了。全次大陸到了此時,僅僅只有波羅王國一個國家信仰佛教,其他的次大陸諸國都是印度教的地盤。少數盤踞在大城市的耆那教信徒僅僅只能守成,很難再向農村開拓與印度教爭奪下層信徒。
而穿越眾的來到次大陸之後,大批的漢族商旅帶來了玄奘法師之後幾百年的漢地佛教的成果,在金元和特權的開路下,各地修建了大批的佛教寺廟。大部分都是興建在阿育王供奉佛骨舍利的石塔附近。每個財大氣粗的帝國本院外派到印度復興佛教大計主持們自然都是精通梵語和三藏經典的頂級佛學大師,再配上幾個善於放貸、理財、經營廟產的外院高僧,這傳教大業自然就出現了次大陸前所未有的繁榮局面。
釋迦摩尼雖然僅僅只是釋迦族的智者的意思,但是他留下的遺產卻不僅僅只有釋迦族受益。每一座供奉舍利的佛塔在帝國高僧的眼中都是一個聖物,其所在的高塔都應該可以修起一個婆羅浮屠那樣的奇觀。帝國政府也是準備這麼做的,幾乎每個考據出來的供有佛骨的舍利塔四周方圓一公里都被財大氣粗的帝國高僧買下了,大興土木修建的建築群幾乎都是仿造須彌山的樣式成階梯狀金字塔的龐大奇觀。
僱傭海量的當地勞力修建幾百上千的寺廟可以直接拉動當地經濟,吃飯管飽還有三四倍年收入的年薪,自然讓無數窮苦人家雇工們趨之若鶩,將印度教的精神枷鎖徹底拋棄,轉而信仰佛教的諸佛。
不少中下層的地主和商人也積極的和擎天柱一般的大粗腿(帝國外派的高僧很多都是身兼數職,和西方傳教士的只能類似,一邊傳教,一邊搞外交和貿易中間人)經行合作。種植寺院高價收購的土特產和經濟作物,生產寺廟需要的各種藥材、礦產、工業原料給這些見風轉舵嗅覺敏銳的中產精英帶去了極大的好處。
在接管朱羅國全部國土之後,南印度總督區——這個次大陸帝國殖民地最高機構成立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各地大興土木興建佛教寺廟的居民點附近的佛教徒就超過了印度教徒。次大陸的佛教徒在短短一年時間裡就增加了20%。每個寺廟及其地產內都成為了享有和租借地一般的國中之國。
這些寺廟兼具數項職能,主要是傳播佛教和為帝國的意識形態擴張出力,還有培養親華派精英的宗教小學到大學教育職能,有培養買辦和代理人的國際貿易機構商業職能,有傳播帝國先進生活方式和化的窗口職能,有維護帝國公民在次大陸諸國權利的外交機構職能(佛骨舍利塔一般都是興建在阿育王時代的人口較多的農業發達的平原城鎮附近,到現在自然還多是人煙繁密的居民點,自然也還是外交官一般都在寺廟附近的交通便利之處興建大使館和領事館),還有在帝國各類企業和機構進入之前代辦相應的業務(主要有帝國移民到印度,印度人移民到急需勞工的東南亞和澳洲、銀行存貸款業務、救濟、醫療、養老福利機構等等)。
梵語只是印度少數高層知識界精英使用的宗教語言,其古典時代的地位和影響力等同於拉丁語之於**教。廣大盲級別的民眾還是在多數使用種類繁多的方言和無字語言。北印度基本使用印地語,南印度基本使用達羅毗荼語系(這個語系包括約20種語言。但晚近時期又新發現了分佈在山區的一些使用人口較少的語言,確數有待調查。該語系中,最重要的是泰米爾語、馬拉拉姆語、坎納達語又稱卡納裡斯語和泰盧固語。)
這些令人腦袋快要炸開的化差異對於穿越眾而言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全部的殖民地均採用雙語教學,本地字語言加漢字和中原漢語,朱羅國屬南印度,大部分地區民眾使用泰米爾語,所以就是所有佛教寺廟和殖民政府興辦的學校都只授梵語悉曇和漢語漢字,當地民辦的學校教授必選的漢語和可以選擇的泰米爾語、土著方言。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會梵語的進不了上層,不會漢語的當不了官。
就連波羅王國都在巨大的貿易利益面前交出了佛教最後的遺產,那爛陀寺的管理權和地產。
只此一項,帝國就花費300萬龍元得到最後一個佛國的精神寶藏。數以萬計的書籍和經典免於毀滅在戰火中,其意義不亞於保護亞歷山大圖書館。那爛陀寺的藏書基本都是梵書寫的古典珍藏,多數都是貝葉製成的,在唐代玄奘來的時候是最高峰。幾百年來的蟲蛀腐化和保存不善之後遺留的200萬卷殘冊也是一筆巨大的遺產。要知道鼎盛時期,那爛陀寺藏書900萬卷,有教師2000人,吸引來自中國、日本、高麗等各國的1萬多名學生在此求學。這裡的教學以佛教傳統為中心,傳授科學、哲學、學、數學、邏輯學和醫學等知識。那爛陀寺學者輩出,中國僧人玄奘「西天」取經,就是在那爛陀寺求教佛法。唐代著名的譯經家義淨也曾在此學習10年。
 
玄奘修習期間,正是那爛陀寺學術氛圍最濃之時。來自各國的學者擠滿寺院各處講堂,院方經常主持各種學術討論會、公開課和辯論。那時的那爛陀寺就好像一所佛教的「常chun籐大學」,所有深奧的佛學思想都在這裡傳授、研習並流傳。
耶誕1193年伊斯蘭化的突厥軍隊攻入印度,把那爛陀寺洗劫一空,放火燒燬了那裡規模宏大的圖書館。那時候,牛津大學等西方高等學府才剛成規模。
新出現的印度經濟學家、小額生產xing無息貸款發明著、辰基獎得主、波羅王國國王羅摩波羅出任學校校長。他介紹,學校研究生院已經發出邀請,在全世界招募研究和執教學者。從明年開始,那爛陀大學就將打開校門迎接重組後的第一批學生,他們將就讀於學校僅有的兩個系:哲學系和生態與環境系。
學校將逐漸加強學科建設,重點發展人學科、經濟與管理學、亞洲融合、可持續發展和東方語言等科目。
羅摩波羅強調,那爛陀大學的治學方向是國際化和亞洲融合,會與辰基學院、帝國大學、神京大學和běijing大學積極交流。
他說,那爛陀大學將成為亞洲的靈感和活力,但其傳授的知識、擅長的科目和參與其中的人員則是來自各國的。「在印度管用的知識,在任何地方也行得通。」羅摩波羅說。
雖然是一所印度大學,但那爛陀大學可謂是亞洲合作的產物。早在1947年,羅摩波羅就在東亞峰會上倡議亞洲各國攜手重建那爛陀大學。室利佛逝、吳哥和中國等國家對此積極響應。
1949年,室利佛逝設立東南亞研究院那爛陀研究中心,並舉辦相關研討會,討論在那爛陀設立國際大學的計劃。1950年,帝國政府向重建項目捐款100萬龍元。室利佛逝前外交部長、那爛陀國際顧問團團長楊說,重建那爛陀大學意義重大,印度和東亞的「重逢」將是本世紀的重頭戲。
整個超戒寺也成為了藏傳佛教密宗和印度佛教交流的核心。
把寺廟辦成大學也是解決次大陸問題最好最快的手段,其投入成本和規模收益在諸多選項之中是最大的最久的。在穿越眾看來,殖民印度不能選英國的做法,那樣太粗暴且沒有技術含量了。過高的維穩開支幾乎拖垮了英屬印度的財政,使得這個殖民地無法為宗主國提供收益而不得不放棄的結果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既然異族侵略者能夠在印度一次次取得成功,維持著長久而穩定的統治,為什麼英國不行?穿越眾有的是時間,用好化和宗教手段,同化印度不會比日本同化琉球動用更多時間。連字都沒有的前民族國家有什麼好掙扎的(鑒於識字率低的可怕,幾乎不到3%,可以視為沒有字)?在進入資本主義的帝國面前,印度簡直就是砧板上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