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6章 奇觀就是里程碑 文 / 時空寡頭koen

    婆羅浮屠僅僅只是一個幾百年的奇觀罷了，奇觀是什麼？

    楊文輝曾經在內部會議和建築史上的時候講過這個問題。人類為什麼要建築各種各樣大大小小功能不同的建築？有的人說是為了使用，有的人說是為了防禦，有人說是為了隔絕。實際上楊文輝並沒有給出這個複雜問題的答案。就像穿越眾面臨所有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時統一使用的方法就是擱置。

    因為他們知道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想法。每個人面對問題都能輕易得到答案，那麼世界就不會有進步，科學就不會有發展。當後世的那些外國人利用先進的飛機設備輸入國內，扼殺本國自主研發動機的時候同樣利用的就是這個方法。很難滿足好奇心和廉價的滿足求知慾就是一對死敵，既然沒有答案，學生就會主動去尋找，利用大量的利益和名譽來刺激他們，保持這種旺盛的動機，使他們不會輕易的放棄追求。

    而楊文輝自己卻在建立奇觀上十分熱衷。繼承了好大喜功基因的他在帝國初建的幾年內還沒有暴露出自己的未來企劃。不過在拿到運回來的婆羅浮屠圖紙之後就在會議上提出了一個極為符合中國後世慣例的計劃。那就是奇觀十年計劃。

    在1945年以後，每年建設一個可以和這些古代奇觀媲美的超大型功能建築。例如水晶宮（萬國博覽會場館）、埃菲爾鐵塔、大報恩寺琉璃寶塔、武漢跨江大橋（絕對高難度的懸索橋）、全國高速公路網、全國鐵路網、超級石油化工基地、鋼鐵托拉斯基地、大型農用機械聯合體、國家酒店（樹立現代酒店服務業標桿的唯一8星級酒店）、世貿中心大樓（新京高聳如雲的新地標建築）、新京金融長街……。一系列的100多個超大型建築工程背後就是穿越眾推進中國快速進入工業化的里程碑，是穿越眾學習後世的那種以投資拉動經濟的發展模式的手段之一。

    每一個古代奇觀都是要命的王朝催命符。在沒有工業化的時代，每建築一個古代奇觀都會極大的消耗建築他的王朝巨大的國力。數十萬的人力消耗，數萬噸的土石方搬運和堆砌。難以計算的糧食和建築過程中的農業生產機會成本消耗。

    稍微過了一點就會導致國家的元氣大傷。這些建築的功能大多數都是很單一的。像羅馬大競技場這種體現工程技術的還好，工程量還不算大，消耗並不會讓國家傷筋動骨。像古埃及金字塔雖然消耗巨大，但是工期很長，而且有很大一部分目的是為了防範在洪水漫灌的農閒期無所事事的青壯年農夫尋釁滋事而調集起來修建工程。雖然金字塔不會產生效益，但是降低了治安成本和拉動了消費，農業發達埃及還供應得起幾十座金字塔的建築成本。

    至於那些地方圓不過百里的小城邦國家建築的大型建築（希臘城邦三大神廟、羅德島太陽神巨像、奧林匹亞宙斯巨像、摩索拉斯基陵墓）和希臘化地區和中東古國建造的諸如佩特拉古城、亞歷山大陵墓、空中花園亞歷山大燈塔之類的雖然偉大。但是和中國這種人口在進入文明時代後常年保持在平均幾千萬的超級大國建造的超大型工程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萬里長城、百萬人居住的幾個歷朝古都、京杭大運河、始皇陵和歷代帝王陵、都江堰、歷朝的皇宮宮殿群隨便哪一樣都可以甩那些小國寡民的面子工程、形象工程幾條街。

    但是在中國，像大運河、都江堰和萬里長城這樣的工程太少了，他們雖然可以持續的產生利益。造福社會，但是搞多了也會讓國家元氣大傷。中國的第一個統一的中央集權帝國就是在建設阿房宮、長城、馳道體系、始皇陵等諸多大工程時沒有處理好錯開工期中的用工高峰期和勞動力恢復問題而被內部動亂滅亡了。

    這一次帝國時代的幼兒期的疼痛導致了幾千年的警惕。大興土木就成為了後世的一個評價亡國之君的標準。

    第一個統一的帝國經驗不足還說得過去，但是學習到了漢、晉、隋、唐四個前輩血淚教訓的宋帝國就太囧了，拿得出手的大工程幾乎沒有。

    奇觀雖然有很多。但是工業時代的奇觀和農業社會是截然不同的。在穿越眾的規劃中。華夏帝國不同於大宋這個沒有必要修築奇觀的過度王朝，它是一個相當於將百年戰爭之後到一戰前的英國諸王朝合併的王朝。從大航海時代到一戰前殖民體系的建立過程中需要大量的里程碑。

    從中古時代到文藝復興時代，然後渡過大航海時代，進而過渡到大殖民時代，最後進入工業時代，這個過程西歐經歷了耶誕紀元14到19世紀的500多年才完成，而穿越眾信心十足的準備50年就完成。一個駕馬車開過的路段由穿越眾把持著法拉力賽車的方向盤開過，自然里程碑出現的頻率就和速度成正比。十分之一的時間自然就需要十倍的速度。

    奇觀是什麼?在穿越眾看來。奇觀就是彰顯國力的名片，名片就是告訴所有人。建築這個奇觀的主體有多少錢、有多少實力、有多少先進技術、有多高的地位、價值觀和意識形態的偏向等等信息。婆羅浮屠是典型的佛教建築，對於一個還沒有千萬人口的小國（古代東部亞洲所有國家在中國面前都是小國）來說，已經遠遠超過了其國力可以負擔的臨界點。夏連特拉王朝是不是因為這個建築耗光了國力被推翻還有待定論，但是人們知道印製虛假信息的名片就要承擔後果。

    個人一旦印製的名片誇大了自己的實際實力就會導致擔上欺詐的罪名，從而得到牢獄之災。國家呢？懲罰他們的不是法律體系和監獄系統，而是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的碾壓。東方古代這個理論叫五德終始，西方這叫上帝的旨意。

    在科學昌明的信息社會，這叫做社會經濟的客觀規律。

    但是在擁有金手指的穿越眾面前，這個客觀規律失效了。在農業社會，資源和生產力的提高十分緩慢，每年增加1%就是高速增長了。而在工業化進程中的社會最低5%的增速才被認為是合理的（資本逃避動亂和紛爭，它的本性是膽怯的。這是真的，但還不是全部真理。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如果動亂和紛爭能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動亂和紛爭。走私和販賣奴隸就是證明。托馬斯.約瑟夫.登寧《工聯和罷工》就是馬克思《資本論》註腳，適當的利潤就是5%，也就是社會平均利潤率）。

    在穿越眾的眼中，大開技術和制度金手指的華夏帝國gdp40%的增速都算慢的。為什麼後發優勢比先發優勢的增速快？工業化進程短？大搞山寨實際上就是一種類似金手指的背景。

    享受過這種飛速進步帶來的生活變革的穿越眾自然不會不用這一套組合拳，山寨的好處遠遠大於維護知識產權的時候只有腦殘才會支持知識版權。反正自己的技術都是幾乎免費得來的，攥在手裡也不會變成錢。只有快速免費的擴散出去才能用後續的技術掙錢，或者從周邊技術掙錢。

    建設幾十個奇觀在未來濃縮的50年中根本不算什麼大不了的消耗。如今的華夏帝國財政收入就超過2億元每年的增速都保持在20%。幾十年內修建幾十個不過幾百億，而且是正收益的奇觀，根本就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