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眾生百態（2） 文 / 絕雲生
離開之後，靠著小妞妞身上留有的氣息，絕雲用神識確定了幾個人。跟蹤、觀察以後，小偷是誰也就浮出了水面。跟著小偷來到城外的一座破廟，小偷先是小心地確認周圍沒有人，然後快步跑進破廟。
站在外面絕雲可以用神識清晰地窺視裡面的情況，破廟內發生的事讓他不禁停下了腳步一臉的嚴肅。小偷剛跑進破廟迎面衝出幾個不過五六歲的小孩，小孩身上穿著破爛卻不髒的衣服，「哥哥，找到吃的了嗎？寶寶（···）餓了。」小孩一個個拉著小偷的衣角，抬起的臉上的雙眼是那麼的純淨、無暇。「有，每一個人都有。」小偷從懷裡掏出一包食物走到神像前的蒲團上坐下，將手上食物放在地上，幾個小孩就爭先著吃了起來「不要搶，不要搶，每個人都有。」看著孩子們大口大口地吃著，小偷嚥下一口唾沫勸道。「哥哥，你吃。」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拿著一個還剩一半的饅頭跑到小偷的身前遞給他，「小茹乖，哥哥已經吃了，你快吃。」把小茹的小手放到她的嘴邊，小偷笑著說道。「嗯。」張口將手上的饅頭塞進嘴裡，小茹含糊不清地答應一聲就又跑去拿東西吃了。看著孩子們高興地圍在一起吃東西，小偷也是一臉的笑容，只是那略顯稚嫩的雙眼閃爍著孩子們看不懂的愁緒。
「沙沙沙」一連串腳步聲從廟外傳來，小偷臉上的神色立即僵住，一臉戒備地站起來，手裡多了一把不知哪裡摸出來的匕首。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孩子們也聽到了，一個個快速跑到小偷的身後藏起來，只是那不斷探頭的小臉上有著濃濃的好奇。順著陽光，小偷終於看清了來人，是個少年郎，看上去與他自己年紀相仿，只是少年臉上有著他沒有的自信和陽光。
凝視著少年走進破廟，少年小偷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說著還比劃了幾下手中鋒利的匕首。「放心，我不是壞人，而且這裡似乎也沒有我所需要的東西。我叫絕雲。」絕雲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親切、陽光，雙手攤開示意少年他並沒有惡意。「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少年眼中的敵意稍微降了些，可是依舊沒打算收起手中的匕首。「我知道，我原先的來意是因為你，現在我的目的是小孩。」絕雲和顏悅色地說著，可是少年當聽到小孩兩個字身體明顯繃緊，眼中閃著凶光盯著絕雲，一旦他有任何的妄動少年的匕首絕對朝著致命的地方捅去。
「我說了，我沒有惡意，」絕雲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只是想幫你找個地方，好讓你更好地照顧這幾個孩子，難不成你想讓他們長大了像你一樣嗎？」絕雲的話讓少年不禁思索了起來，手中的匕首也是垂了下來。看到少年分心，絕雲身形一閃對著少年的手腕就是一拍，匕首應聲掉落。手腕的疼痛讓少年瞬間清醒了過來，「你···」憤怒地看著絕雲，少年臉上不僅有著被騙的憤怒、還有濃濃的怨恨和不甘，頂著身後的孩子少年慢慢退後。彎腰撿起匕首，絕雲手中光芒一閃匕首就斷成了兩截，抬起頭歎了口氣「你難道還以為這東西能傷到我，」沒有管少年臉上的震驚，絕雲繼續道：「那種東西拿著終究不好，而且如果讓人看見你身上有武器，我想其他人也不想用你。」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少年對於眼前發生的事還是有點無法置信，「我是什麼人不要緊，你只需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了。好了跟我走。」絕雲看了一眼少年身後躲藏著的眼中閃爍著好奇、驚羨的孩子淡淡說道。「我們要去哪裡？」呆呆傻傻地隨著絕雲走了一段路，少年這才開口問，「回客棧。」輕吐出三個字，絕雲就不再說話了，少年臉上也是多出了些事安靜下來。兩人的不言不語讓一干小孩子都害怕了起來，走進山煙鎮，小孩臉上的害怕越發嚴重，其中有一個用力拉著少年的衣角想讓他帶他們回去。感覺到孩子們的動靜，少年回過神來低頭問道：「怎麼了小虎。」「哥哥，我們回去。」小虎放開手低著頭小聲說著，忽然頭上一暖讓他抬起了頭，「小虎是嗎，」看著摸著自己頭的大哥哥，小虎點了點頭「小虎，我們是去吃好吃的，還有穿新衣睡大床，小虎不想去嗎？」低頭想了想，小虎點了點頭眨著眼睛小聲問道：「可是大哥哥，為什麼我們不在破廟裡吃好吃的，穿新衣睡大床？」「因為破廟裡沒有好吃的、沒有漂亮衣服，也沒有大床，所以要是讓哥哥去搬的話會很累的，小虎不想讓哥哥那麼累的對不對。」絕雲蹲下身笑著解釋，再次的點了點頭，小虎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那快點走大哥哥，我們去吃好吃的。」拉著絕雲的手，小虎催促道，「好，我們快點走。」對著少年點了點頭，絕雲笑著牽起小虎走在前面。看著身邊的孩子也是露出了笑容，少年心中的不安消失了不少心情也被他們感染得高興了起來，拉著孩子們快步趕上前面的兩人。
走一干路人好奇、鄙視的目光下，幾個人終於來到了客棧外面，當正要踏進客棧時，小虎卻是使勁拽著絕雲，不解的目光在看到小虎臉上的不安和害怕終於是解開了。蹲下身，絕雲笑道：「走小虎，不用怕，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走，我們一起進去。」拉著他踏進門一步，沒看到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小廝，小虎的膽子似乎大了不少，好奇的打量客棧的裝飾，只是依舊靜靜地站在絕雲的身邊。
小廝不是沒看見這些小乞丐進來，只是那領他們進來的人讓他們不敢吭聲，平日的囂張跋扈此刻完全變成了謙恭「不知上仙需要什麼。」快步走到絕雲跟前笑著問道。拉了拉躲在身後的小虎，絕雲開口道：「去你們掌櫃的叫來，還有準備一桌酒菜，要豐盛些。」「是，小的這就去辦。」對著絕雲彎了下腰，小廝快步走向後面的廚房。「我們先坐一下，吃飽了飯，事情也就解決了。」拉著小虎，絕雲招呼少年和小孩子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