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眾生百態（3） 文 / 絕雲生

    掌櫃從後院出來就快步朝絕雲那一桌走去，「不知上仙叫小人有什麼吩咐。」彎著腰賠笑他現在是想盡辦法伺候好這位大爺，誰讓他自己的小命握在別人的手裡。放下筷子，絕雲看了一眼害怕得停下的孩子們，笑道：「快吃呀，等一下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小虎，來，多吃點肉。」說著幫小虎夾了塊肉，還用眼神示意少年安撫孩子們。看著絕雲和掌櫃的離開，少年無奈地放下心中的擔心，反正最慘也就回去破廟而已，說起來他們還是賺了，眼前這不是有一桌大餐嗎。招呼著孩子們快點吃，少年也是大快朵頤起來，見到哥哥都吃了，孩子們互相看了看拿起碗筷繼續吃。

    帶著掌櫃來到後院，絕雲轉過身正對他開口道：「掌櫃的，我想麻煩你一件事。」說完手中立馬多出了塊靈石，也就是前幾天那一塊，這還是掌櫃第二天害怕絕雲找他麻煩親自送回的，而絕雲也是沒有拒絕，畢竟他是真的沒動手的意思，收下掌櫃送回的靈石也就讓他安心了。

    「上仙，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小的可不敢收您的東西。」掌櫃看到那塊靈石連忙慌張低頭，「你不用擔心，我沒別的意思，外面那些孩子你也看到了，我想讓你來照顧他們，這塊靈石就當是酬勞。」絕雲一把拉過他的手將靈石放下，笑著說，「上仙，小的···小的願意照顧他們，只是這塊仙石還請上仙收回。」掌櫃聽到這句話更是慌張得直接跪下，雙手捧著靈石哀求。「好了起來，我是說真的，而且這種東西我多的是，這一塊你就安心的收下。」將他扶起，絕雲拿過靈石塞進了他的衣服裡「但是我希望你能保證將這幾個孩子養大成人，並且教他們一門手藝，當然他們長大以後你管不管就由你了。除了他們做錯事，否則你不可以隨意打罵他們，如果你敢任意欺壓他們，一旦讓我知道，我想下場你應該清楚······」笑著說完這句話，絕雲彈指一揮，一道流光射出，那放在後院的大石墩就四分五裂成了一堆廢石快。「是···是，小的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就像養育自己的孩子一般。」親眼看到這般神奇的法術，掌櫃哪還有什麼意見，而且還有一塊靈石作為酬勞，自然也就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答應並且許下了一連串的承諾。

    「你能做到最好，我不一定什麼時候會回來，希望一切都如你所說的。」冷冷地掃了一眼掌櫃，絕雲淡淡道。「是、是，小的不敢欺騙上仙。」被那眼睛看著，他的心臟好似快要停下了一般，顧不上臉上的冷汗已經流到了眼角連忙應承道。「還有我想讓那個少年留下幫忙照顧孩子們，反正你這裡小廝也不多，就讓他幫忙。」「好的，好的，等一下我就和那少年談下。」「這樣最好，放心，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這些，還是有好處等著你的，起碼你的壽命不會太短。」絕雲也知道不能一味威逼適當的利誘會讓他更好辦事，這種經驗自然是來自那段記憶，不然以他那沒和幾個人有過接觸的十幾年經驗怎麼會知道這些。果然，掌櫃一聽到自己能活得更長更是連忙點頭答應、保證。

    通過神識也沒發現掌櫃有什麼異常，絕雲讓他去忙自己走回大堂。「怎麼樣？」看到絕雲走進來，少年快速起身迎上去，「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接下來你和他們就把這裡當成家住下來，吃住掌櫃會準備。但是你得留下來工作，具體的事情等一下掌櫃會來找你商量的。」絕雲笑著回到桌上邊走邊對他說著。「謝謝，謝謝。」呆立了許久少年才吐出這句話，或許話的內容不多可卻是他內心現在最想對絕雲說的。「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這幾個孩子。」摸著身邊小虎的頭，絕雲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餓讓小虎自己吃不用夾東西給自己。讓少年坐下，絕雲想了會開口道：「對了，你今天是不是見過一個5、6歲的小女孩，就在你拿東西的旁邊。」少年一聽就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偷東西是並沒太過於注意小孩，仔細回想了下，少年似乎有點印象地點了下頭問道：「怎麼了，我可沒對她怎麼樣，我一向只拿東西不傷人的。」看著他臉上無措的慌張，絕雲笑著安慰：「我沒說你有傷人，只是那個小姑娘成了你的替罪羔羊，所以我想讓你明天去證明一下。當然如果你有什麼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可以，反正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沒想多久少年就點頭答應下來，倒是絕雲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答應，所以就連他不答應該如何解決這件事的辦法都提前想好了，只是那個辦法能不用盡量不要用。

    「那好，小虎，你和哥哥在一起吃，大哥哥有事要離開了。」笑著低頭替小虎擦去臉上的油脂，絕雲開口道。「嗯，大哥哥有事就快點去辦，小虎要吃得飽飽的。」小虎說著還可愛地拍了怕露出來的肚皮，看著孩子那可愛又可憐的樣子，絕雲心裡想著他們以後能過上的生活也就不再擔心，笑著對少年點了下頭，他便快步走出了客棧。

    快步走到鎮上的府衙後面，絕雲身影一躍就進去了，藏好身子接下來便是等待等會發生的事了。他之所以這麼早出來，就是為了來到這鎮長的府衙上。除了來到鎮上的第一天，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出現在府衙，當然沒人發現這多出來的陌生人。看著這個鎮上權勢最大的人每天過的生活，絕雲不禁產生了一些想法，只是那想法實在太過於模糊想抓也抓不住。又是親眼看到這不大的府衙發生著許許多多無聊又複雜的事，絕雲心中也有了些疲倦，早早的離開，來到城邊上，此刻已經是月上夜中了，可是這裡才剛剛開始一天最熱鬧的時候。

    在絕雲身前就上演著一幕慘劇，一個中年男子正躺在賭坊前被兩名大漢拳打腳踢，中年男子抱著頭，嘴裡不斷發出哀求聲，兩名大漢充耳不聞反是罵道：「大麻子，你小子找死啊，下次再敢不帶錢來玩我們哥倆就廢了你。記得下次把錢帶足，你還欠著錢呢。」不知是打累了還是怕打出個萬一，兩名大漢打了會就收手了，其中一人又踹了一腳和另一人說笑著走了進去。大麻子見兩人進去了，也就不再躺在地上裝了，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又是小心看了看左右沒見到什麼熟人便轉身走人。路過旁邊的妓院大麻子還摸了一把拉客的妓女屁股，遭來一陣笑罵後大笑著走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流氓竟是農民，而且他家裡不僅有老婆還有半大的孩子，家裡的田地不

    不多剛好夠一家人溫飽。這一切絕雲都知道，同樣的一幕已經上映了好幾遍了，還有那兩名大漢對大麻子的手下留情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兩人放水，以大麻子的身子骨早讓他們打死了，不管兩人是因為害怕打死人沒人還錢還是心裡真的怕打死人，又或者他們真的有點良知，反正他們對大麻子也算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