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駙馬,你過來!

第1卷 道是無情卻有情 092.再鬧,把你腳趾頭咬下來 文 / 風清煙

    謝允然的吻,充滿著疼愛和寵溺,帶著溫柔,雲羅不知覺中就沉醉其中,她想,她明明是該反抗的,這麼能由著謝允然這廝胡作非為呢?

    腦子似乎不夠用了。

    謝允然輕輕逗弄著她粉嫩的小指尖,逐漸上吻,從腳背,到腳踝,到腿上……

    他的吻,從一開始溫柔如水,到情熱似火,滾燙地侵佔著她的身體……

    雲羅的中褲,被挽到腿*根,修長的腿上印著或紅或青的印記,見證著他曾火熱地侵佔過此處。

    灼浪襲來,雲羅的身子幾乎軟作一團春泥,她承受不住,朱唇中流瀉出一聲輕吟。

    謝允然頓了頓,抬頭:「疼麼?」

    「你怎麼停了?」雲羅不滿。

    「可是哪裡不適?方才聽你聲音有些難受。」

    「你!」雲羅紅了一張俏臉,「你故意戲弄本宮是不是!」

    謝允然無奈,伸手輕擰了下她的俏臉:「我怎麼戲弄你了?」

    雲羅咬牙不語,她只當謝允然是故意嘲笑她嘴上說不要,身體卻有了反應,哪知謝允然真的是對男女之事,甚為模糊,只淺淺知道一些。

    「哼!你自己知道,還問本宮做什麼!」

    「好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謝允然為雲羅整理衣衫,拿了乾淨的衣衫給她披上。

    「這樣就沒有了麼?」

    雲羅撇著嘴,明明方才嘴上還說不要的,現在真的沒有,為嘛心裡還是這麼不爽呢?

    「怎麼了?」

    你將本宮撩撥了一番,好不容易動了心思,這樣就沒有了?

    當然這樣的話,雲羅是說不出口的。

    「本宮不開心!」

    「又鬧什麼呢?」謝允然好笑地瞧著她。

    「本宮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討厭你,就是不喜歡你!」

    心裡翻滾著團邪火未瀉,雲羅只覺的委屈,謝允然竟敢晾她的鴿子?當下口不擇言,小手往謝允然身上一陣亂敲。

    「好啦好啦,怎麼生氣了?跟我說說,再氣就不好看了。」

    謝允然溫聲勸了一通,哪知不勸還好,越勸雲羅脾氣越大,謝允然倒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夜深露重,這樣吹著風,一會兒著涼了。

    他佯裝拉下臉,做出嚇唬雲羅的模樣:「別鬧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你……你這只臭駙馬,竟敢凶本宮?!本宮要治你的罪!」

    雲羅愣了一下,隨即又故態復萌,捶打著謝允然的胸膛。

    謝允然從未真正對雲羅發怒過,雲羅哪裡會當真怕他?

    謝允然哭笑不得,是他把雲羅寵得無法無天,能怨誰?

    他托起雲羅的白玉小足,狠狠地在雲羅小腳上咬了一口。

    雲羅失聲痛叫出聲,卻見謝允然凶狠地瞪著她:「再鬧,把你腳趾頭咬下來!」

    雲羅嚇蒙了,委屈地撇著櫻桃小嘴,一雙鳳眼水霧濛濛,真是我見猶憐。

    謝允然心疼極了,歎了口氣,將雲羅攬入懷中,溫聲安慰:「是我不好,方才唬你呢,乖,不怕。」

    「你分明說的是實話,還說要把本宮腳趾頭咬下來!」

    雲羅恨恨地扯著謝允然的衣衫,太可惡了!

    「我疼你都來不及呢,怎麼捨得那樣對你,我只會疼你,寵你,知道麼?」

    「哼,你只會說的好聽。」

    謝允然笑了笑,聽出雲羅聲音軟了不少:「好了,讓我送你回去吧,一會兒你又得感冒了。」

    謝允然將雲羅送回寢宮。

    次日,雲羅還迷迷瞪瞪之際,忽有太監尖著嗓子喊:「皇后娘娘宣三公主覲見。」

    雲羅心下甚疑,梳洗好後,趕至皇后娘娘處理後宮庶務的鳳儀宮,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只見地上,以白布蒙著一具屍身!

    孫皇后與皇帝,都端坐在上座,臉色陰沉,大皇子鳳嘯禮,隨著孫皇后,坐在下座。看來,這名死者,身份並不簡單。

    她心中咯登一跳:「母后,不知這是……」

    「這是什麼?」孫皇后冷聲一笑,「來人,揭開白布!」

    白布掀去,裡面赫然是一張恐怖的人臉,整張臉都被人用刀子,劃了整整二十多刀,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形狀可怖!

    死者,正是大皇子的親母:李夫人。

    李夫人宮婢出身,上不得太滿面,生出大皇子鳳嘯禮後,就被抱給孫皇后撫養。小時候,雲羅不止一次懷疑孫皇后會對李夫人下手,但李夫人十分知情識趣,從不與鳳嘯禮談骨肉親情,見了鳳嘯禮就繞道而行,孫皇后念在她是大皇子生母的份上,竟然留了她一命。

    李夫人死了,和自己有何關係?而且還和幾年前,聖寵的張貴人死狀一模一樣!

    「母后,究竟是何人這樣歹毒,竟然下此毒手,害死李夫人?」

    「何人?這可就得問你了!」孫皇后冷冷道。

    「母后這是何意?」

    「你瞧瞧李夫人手裡,捏的是什麼。」

    雲羅順勢看去,只覺渾身汗毛倒豎,李夫人手裡,攥著一支粘著血跡的累金絲紅寶石朱釵,這是當年父皇送給她的,只是雲羅不甚喜愛,平時也很少佩戴……

    「這支金釵,可是你的?」皇帝鳳宏遠寒聲問。

    「是。」雲羅斂了斂心神,答道。

    「昨晚你去了哪裡?」皇帝問。

    「回父皇的話,昨夜孩兒疲憊至極,一直在佟貴妃的寢宮休息,不曾離開宮中一步,有貴妃宮裡的侍婢太監為證。」

    「哦?」孫皇后看了她一眼,「傳貴妃殿昨晚守夜的宮人。」

    一名丫鬟上來,哭哭啼啼告饒命,原來昨晚她貪幾分瞌睡,竟然打盹兒了。

    雲羅當然知道是謊話,昨晚謝允然乃找她之際,這名丫鬟還在殿前一名太監調笑,這名丫鬟,恐怕是孫皇后放在貴妃殿裡的細作吧。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四年前,張貴人毀容被殺一案,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皇帝一怒之下,拍案而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父皇,僅憑一隻金釵就能定兒臣的罪麼?父皇平日的英明神武哪兒去了?倘若是有人偷了兒臣的金釵,嫁禍給兒臣,這又是作何解釋?且兒臣與李夫人、張夫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加害她們兩人?這對兒臣有何好處?」

    皇帝瞇了瞇眼,審視了雲羅一番,默不作聲,又坐了回去。

    當年,他實在是太寵愛張貴人了,張貴人被害,他把整個彩絲殿殺得乾乾淨淨。此番李夫人與張貴人死狀相似,他心思大亂,竟然有些武斷了。

    雲羅也在思忖。

    此事應該不是孫皇后所為,這麼多年了,孫皇后想下手,自己還未出宮這前,多得是比這更好的機會。此番這樣針對自己,不過是順手推舟,藉機除掉自己罷了。

    那麼鳳雲溪呢?

    不,不可能是她。倘若鳳雲溪要殺李夫人,嫁禍給自己,絕不可能用當年,鳳雲溪殺張貴人的方式。張貴人的事,雲溪一直避之不及,怎麼會主動讓皇帝想起,惹禍上身?

    那麼究竟是誰,與李夫人有怨,還要嫁禍給自己?

    「此事,終究也是哀家武斷了。」

    孫皇后瞧出皇帝似有鬆動,自然不會讓皇帝自責,主動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僅憑一隻金釵,就斷定雲兒做出這等有為綱常之事,的確是說不通。不過,雲兒,你的確難脫干係,雲兒就暫且先在泠香院住上一段時間,待此事查明,再來定奪,皇上,您看可好?」

    皇帝沉吟片刻:「就這樣辦吧。」

    泠香院,其實就是一處破敗的冷宮,當年鳳雲溪就是將她騙到自己,關了一天一夜,害她落下了病根,這些年身子一直弱不禁風。

    「謝父皇、母后恩典。」

    其實,這件事,雲羅是有辦法脫身的。不過有些事,有些話,她來做,她來說,效果未必好。

    換了那個人,就不一樣了。

    泠香院陰風陣陣,蛛網遍佈,牆壁還會漏風,一進院子就有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雲羅本就體寒,住進這個院子,只覺骨頭都在發冷。

    偌大一個泠香院,竟然連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就只有院前,有幾個孫皇后派來的宮人守著。

    「嘖嘖,真夠狠的,連床板都發霉了。」

    雲羅順手拂了拂幾乎一尺厚的灰塵,一屁*股坐下,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父皇,別怪我心狠。你何曾對我,對雲家仁義過?」

    她低聲喃語,鳳眸中閃動著絲絲寒光,冷漠無情。

    雲羅前腳剛住進泠香院,佟貴妃後腳就帶著侍婢侍衛,抬著鳳攆,趕往靈隱寺,迎接西太后。

    西太后自然不是當年那位謀朝篡位的劉太后,而是當今皇帝鳳宏遠的生母。

    鳳宏遠的生母西太后,當年頗得先帝聖寵,先帝去後,劉太后哪裡容得下她,對她百般羞辱折磨,先後叫人剁去了她的五根手指頭,挖了她一隻眼睛,割了她一隻耳朵,丟在豬圈裡,與豬同吃同住,毫無尊嚴地活著,如此十年。

    後來輔國公雲唯庸,輔助幼主鳳宏遠逼宮,雲唯庸親手將西太后從豬圈裡救出,那時,西太后滿身豬糞,醜陋不堪,連話都不會說了,見了如天神一般的雲唯庸,只覺自慚形穢,拚命往豬圈裡躲。

    然而,那樣意氣風發、英姿勃勃的雲唯庸,卻向她單膝跪下:「太后,臣來接您回宮了。」

    西太后受了十年非人折磨,雞皮白髮,形容醜陋,自忖身為皇帝母親,若在群臣面前出現,有損皇帝顏面,因此深居簡出,一心禮佛,更是不管後宮諸事。

    但皇帝對她的親生母親,卻是極為尊重、憐惜和敬愛。

    只是西太后不知為何,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總是冷冷淡淡,就像對著陌生人一般。反倒是和賢惠溫和的佟貴妃更親近一些,時常讓佟貴妃陪著自己禮佛。

    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佟貴妃的貴妃之位,屹立不倒,也無人敢對佟貴妃動手的最重要的原因。連當今皇帝,想見自己的親母一面,還要來求佟貴妃,誰人不敢賣她幾分薄面?

    午膳時,侍婢宮人們,也刻意怠慢,遲遲不肯送上來,雲羅只是冷笑不語。

    在宮裡混,最重要的就是眼見,哪個主子混得好,哪個主子不過是一時起落,都得看得清清楚楚,抱緊大腿,否則,跟錯了主子,死得會很慘。

    貴妃殿裡的小喜子,送來的精美午膳,被守院的水碧扣下:「慢著,三公主的飯菜,怎能隨意,若是給人餵了毒,三公主有個好歹,誰來負責?這膳食你就交給我吧!」

    水碧望著食盒,眼中貪婪畢現,御膳房的膳食,她還從未品嚐過呢!

    「笑話!咱們佟貴妃吩咐人做的膳食,還能有毒不成?你說的是當今佟貴妃,當心你的狗嘴!」小喜子道。

    「哼!別的我不管,今兒個我在這兒守著,這膳食就得從我手裡過,否則休想!」

    「你!」

    雲羅聽見外面小喜子和那丫鬟爭吵,遂漫步出去:「吵什麼吵,還有沒有規矩了?」

    小喜子見了雲羅出來,連忙恭恭敬敬地給雲羅下跪,水碧譏諷不屑一笑,昂了昂頭。

    「大膽!見了三公主,還敢如此無禮!」小喜子冷喝。

    「三公主?」水碧尖酸道,「昨天倒也的確是三公主,不過她殺了李夫人,害了張貴人,現在不過是個冷宮廢人,哪裡還有公主命?!嘖嘖,還想享受公主的福氣,真是癡心妄想。」

    「你!好賤的狗嘴!」小喜子罵道。

    皇宮裡見高就捧,趨炎附勢,見低就踩,落井下石之徒,雲羅早已司空見慣。

    雲羅笑瞇瞇道:「水碧說的對,本宮是戴罪之身。」

    她掃向食盒,歎息:「這麼精緻的皇家御食物,待罪的本宮,自然是不配吃了。那便賞給你水碧吃罷。」

    水碧眼中閃過驕傲狂喜,臉上卻依舊是不屑之色,小喜子道:「公主,怎麼能由著這個小賤婢……」

    「無礙。」雲羅接過食盒,端出裡面精美可口的點心膳食,一古腦全部灑在地上,笑瞇瞇地說,「吃罷。」

    水碧臉色難看之極:「你什麼意思?」

    「跪著吃啊,本宮賞你的。」

    「……」

    雲羅揚唇,貌美如花,絕色清麗:「小喜子,去把隔壁的狗捨裡的狗趕出來,讓它們到此處來,和水碧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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