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道是無情卻有情 091.我來伺候公主沐浴吧 文 / 風清煙
「本宮……本宮要沐浴。」她低聲說。
這麼晚了,若是麻煩宮裡的宮女太監,又會吵醒佟貴妃,不得已之下,雲羅只得向自己的駙馬求助。
謝允然微微一笑:「我帶你去?」
「哼!」
帶雲羅收拾好換洗衣物,謝允然摟過雲羅,掠身便飛躍出店門。
耳畔是呼呼風聲,萬千月色都匍匐在腳下,這樣的感覺十分不錯,只是雲羅忍不住想,謝允然到底有沒有聞到自己身上的異味呢……
謝允然武功極好,皇宮之內,守衛森嚴,謝允然攜著雲羅,竟然還能如若無人之境,竟無一人發覺。
謝允然帶著雲羅的來到朝陽門的華清宮,這裡乃是宮裡的妃子,最愛來沐浴之處,華清宮裡,有一處露天溫泉,水質很好,沐浴之後,通體舒暢,又兼有養顏之效。
雲羅奇道:「駙馬爺怎知宮裡還有這個地方?」
謝允然道:「我聽宮人們說的。公主就在此處沐浴吧,我到前面為你守著。」
說罷,步行至不遠處的一座假山,背對雲羅而立,月色灑在他寬闊的肩上,看著沉穩而又令人心安。
有謝允然守著,雲羅放心不少,不過身在宮裡,她也不敢太過大意,只退去了外衣,還留著件中衣。
待要下水時,她才想起,自己右臂手上,整個兒手骨都錯位了,腳踝也腫得老高,根本不能下水沐浴。
可是身上粘膩,都能搓下一層泥下來了……
她咬咬牙,喊:「駙馬爺,你過來!」
謝允然回身,見她只著一身單薄中衣,頓時有些不悅,這大晚上的,又是鬧一出呢,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怎麼了,公主?」
他撿起地上的衣物,給雲羅披上,耐著性子問。
「我不要!臭死了!」雲羅皺眉。
謝允然失笑,說自己衣服臭,豈不是在罵自個兒?
他從善如流,又拿起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雲羅依舊把頭搖:「我還沒沐浴呢!一會兒衣服也臭了!」
「那你想怎樣呢?」
謝允然似笑非笑,她是在故意刁難自己呢。
「本宮要你去將清霜、秀雲帶來,讓讓她們伺候本宮沐浴。」
「……」
「不然你帶本宮回公主府,讓她們伺候也行,不過天亮之前,駙馬爺得將本宮送回宮裡來。」
他撫了撫雲羅的頭髮,像對待一個發脾氣的小孩子,耐心十足。
「我記得公主沐浴,很少讓人伺候的,怎的這次要讓她們伺候了?」
「怎麼,本宮金枝玉葉,讓人伺候不得了?別說是兩名婢女,就是叫十個八個的小太監給本宮搓背,本宮也受得起!你莫非是嫌麻煩,不肯幫本宮?」
雲羅死要面子,死活不肯將自己腿腳受傷一事,告訴謝允然,讓他瞧低了去。
更為重要的是,平時謝允然此人脾氣都好好的,也甚好……呃,欺負,但雲羅要是磕了碰了,哪怕就是擦破了皮,他都會不悅,那眼神彷彿是在責怪她有多不懂事一樣。
謝允然笑道:「並非我嫌麻煩,你可不就是個小麻煩麼?我可曾嫌過?」
眼看著雲羅就要炸毛了,他溫聲勸道:「若是將公主一人丟在此處,我回公主去接秀雲清霜,我又不放心,若是帶你回府,一來二回地折騰,夜裡寒涼,你若是染了風寒,身子骨這麼弱,又不知要多久才能痊癒。」
「本宮不管,本宮要回公主府!」
他見雲羅固執己見,已有所疑慮,又見雲羅護著手臂,便拉開她的衣袖一看,整個手臂都腫起來了,慘不忍睹。
雲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謝允然微微瞇起黑瞳,黢黑目中,飛速掠過一抹殺意。
緩緩拉下衣袖,輕聲問:「怎麼弄的?」
「摔……摔傷。」
「摔傷?」
這分明是暗器所傷!
「嗯……」
謝允然也不點破,具體所何人所為,恐怕和那名四公主脫不了干係,起先一次,他已動了殺意,不過是念在雲羅的份上,不便動手罷了。
這一次……
他斂下眼中的血腥之氣,溫聲安慰著這個差點被他嚇壞的小姑娘。
「你可是怕我了?」
「誰怕你了?你倒想得美!」雲羅嘴硬。
謝允然擰著雲羅的小臉蛋,寵溺地輕笑:「沒怕就好,我來伺候公主沐浴吧,好麼?」
他真是喜歡這個小女孩,不論是怎麼對她好,似乎都不夠。
「不、不行!」
雖說他們是夫妻,她服用玉堂春後,也曾經……大膽過,可是,在這般清醒之下,肌膚相觸……
謝允然哪裡知道雲羅腦子裡這麼多的彎彎道道,他不知男女情事,若非雲羅刻意引誘,他實少對雲羅有慾念之想。
給雲羅沐浴,在他看來,就好像給貓貓狗狗,給到處蹦來跳去,搞得自己髒兮兮的小兔子洗澡一樣。
雲羅思忖良久,道:「好、好吧!只是今日駙馬爺所見,回去睡一覺後,就得給本宮統統忘掉,倘若還記得,本宮就將你眼珠子挖出來下酒。」
謝允然忍俊不禁,笑道:「好。」
謝允然的大掌舀了水,隔著中衣,澆在雲羅身上。謝允然的動作十分溫柔,大掌粗糲,撫在雲羅身上時,有種輕微的刺*激和摩擦。
沒有男女情*欲,亦無貪嗔癡恨,就像是位父親,在照顧自己心愛的女兒。
寧清揚曾經說過,謝允然對雲羅的感情,實則是很畸形的。他直言不諱:「你究竟是將她當做你的妻子,還是你的女兒?亦或是既是你的妻,又是你的女兒?」
謝允然從未去深究,他是個不羈之人,徘徊在人類道德的底線,便是什麼也不顧,對她好到骨子裡。
他細心地將雲羅白嫩的小腳丫洗淨,貝殼般的腳趾頭上掛著粒粒水珠,看起來極為可愛。
謝允然心中一動,忍不住去撓她的腳心,雲羅輕吟了一聲,正要伸手來打他,謝允然猛地皺眉,大掌摀住雲羅的口唇。
雲羅惱怒,這只駙馬,對自己使壞,還不准自己打他罵他了?
謝允然指了指耳朵,意思是有動靜。雲羅心中一凜,連忙屏氣凝神,果然,不遠處的假山後,傳來極其細微的聲響。
「啊……嗯……不要那裡……」
雲羅臉若紅霞,竟然是……女子的呻*吟之聲!
對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膽,中間還夾雜著男子沉重的喘息之聲,雲羅長這麼大,還從未聽過活版春宮,一時間心跳如雷。
這大內皇宮之內,除了皇帝的女人,就是太監,怎麼會有男人?
雲羅心中疑慮叢生,卻不暇細想,那女子似到了頂尖之處,拔高了聲音,不停叫喚:「饒了我吧……啊,啊,慢一點……」
雲羅羞憤地幾乎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回頭去看謝允然,只見他神情也略有些微妙,有詫異、驚愕、還有一絲不解。
假山後戰況激烈,雲羅腦子裡跟拉開了水閥似的,蹦出無數亂七八糟的桃色片段,雲羅憤怒地將腦海中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片段趕走,又有無數片段鑽出來,層出不窮!
好容易等假山後的兩人大戰方歇,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後,謝允然才放開了雲羅。
「方纔那便是男女之事麼?」
「……」
「聽聞男女之事,乃是至上之樂,為何那名女子,如此痛苦?」
「哼,做那種事,只有你們男人才會快活,女子只有受苦的份!」
謝允然神情憐惜無比:「我不會讓你疼的。」
「說得好聽,你們男人辦起事來,正在興頭上,只顧自己爽活了,哪顧咱們女子的感受?」
謝允然微微笑著,卻不答,大掌撫上她白嫩的小足,粉紅的指甲,用鳳仙花汁染著,看起來晶瑩可口。
謝允然俯身,在雲羅白嫩的腳背上印下一吻:「疼不疼?」
雲羅驚嚇:「你、你做什麼?」
「公主可還記得,此前咱們約定好了的?我還欠著未兌現,如今公主也洗乾淨了,我也該履行承諾了。」他輕佻劍眉,笑睨著雲羅。
他說的,自然是上回雲羅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舔腳趾頭一事。
「本、本宮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還、還不快放開本宮!」
「那可怎麼行?公主向來一諾千金,我也從不食言,怎能不作數?公主勿怕,我……會很輕的。」
他的聲音,磁性而瘖啞,雲羅的腦子裡竟不由自主浮現出和謝允然,一起行那事的香*艷的片段來,他的身體火熱而精壯,似含著毀滅她的力量。
這怎麼行?她怎麼能想這麼無恥的東西?
雲羅惱怒地掙著小足。
「你、你給本宮放開!你混賬!」
謝允然不過是略微耍弄雲羅,此番見她面如含春,一副動情之色,竟忍不住心中一動,真有了幾分心思。
他深知雲羅口是心非的性子,因此也不多問雲羅,俯下身,輕吻在雲羅腳背。
謝允然的吻,充滿著疼愛和寵溺,帶著溫柔,雲羅不知覺中就沉醉其中,她想,她明明是該反抗的,這麼能由著謝允然這廝胡作非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