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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6 觸了皇上逆鱗 【1】 文 / 煉獄

    宮錦武痛苦地將手狠狠在地面揉搓,驀然抬頭看著奚寧邦:「大人,我宮錦武敢在父皇英靈面前發誓,從不曾侵犯過娘娘,娘娘冰清玉潔,願將此言向皇上稟明,絕無半字的虛言。罪囚敬重娘娘,絕沒有觸犯娘娘鳳體,冒犯娘娘。」

    「你敢那樣做,看你如何去見先帝,宮錦武,你到底是皇子的身份,體內有天家血脈,此事你當向皇上稟明,還娘娘清白。」

    「願遵從大人吩咐,既然落得如此地步,我無話可說。停留在建安城,我本有心將此事早日說出,卻總是不甘心,想報復皇上。」

    「皇上幾次三番赦免你的大罪,汝等不思悔過報答,反而敢如此做,心中就無愧嗎?」

    宮錦武深深低下頭,目光茫然無措,盯著地面半響才歎息:「如今說什麼都遲了,我也不敢奢望皇上會輕饒,肯賜我速死,就是皇上莫大的天恩。只求不曾傷害娘娘太深,我如此做喪心病狂,也只是不甘心而已,並無要傷娘娘之意。」

    奚寧邦起身,不想多言,這件事要盡快稟明皇上,以免皇上憂心如焚。

    「大人……」

    宮錦武跪爬兩步,拉住奚寧邦的衣襟抬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奚寧邦:「求大人告知,娘娘她,如今可好嗎?」

    奚寧邦眸光一寒:「你害得娘娘還不夠嗎?難道你要看到娘娘死才甘心。」

    宮錦武連連搖頭,身體繃緊痛苦地看著奚寧邦:「都是我的罪過,我不想看到她受苦受傷的,終究是傷了她,萬死莫贖。」

    奚寧邦冷冷盯了宮錦武片刻,從宮錦武的眼眸中看到了不該有的東西,他不由得身體微微一震,低頭盯住宮錦武:「娘娘不是你該多想的人,休要異想天開。」

    「哈哈……」

    宮錦武絕望地笑:「也只是敢想想而已,我還能怎麼樣?早已經知道她恢復了內功,毒也被清除,我一直不動聲色,看著她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每日每夜和她在一起,我卻不敢去真的碰觸她。林霸山要羞辱她,我就做戲讓林霸山險些丟掉小命。一路追蹤林霸山,將林霸山幽禁在地窖中一個月,我是為了什麼?」

    奚寧邦伸手點了宮錦武的穴道,開門走了出去,他不想多聽。

    不想這個陰鷙瘋狂的三皇子,會對奚留香有那樣的心思,這樣的情意。

    「帶他走,入宮。」

    奚寧邦用一個箱子將宮錦武裝入其中,親自押送到宮中。

    「啟稟皇上,御史台大人求見。」

    「傳。」

    宮錦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折,奚寧邦進來叩拜他也不曾抬頭,片刻才讓奚寧邦起身。

    「啟稟皇上,家父命臣來向皇上覆命,皇上要的人,臣呈送御前。」

    宮錦驀然抬頭,盯了奚寧邦片刻,手緊緊握住奏折:「送他來了嗎?」

    「是,就在外面,生擒活捉,不負聖命。」

    宮錦長長鬆了一口氣。

    「噗通……」

    奚寧邦雙膝重重跪地,身軀筆直跪在宮錦的面前:「皇上,臣向皇上請罪,臣萬死猶輕,私自審問了宮錦武,請皇上治罪。」

    宮錦劍眉一挑,盯住奚寧邦看了片刻:「膽大包天,你的眼中,可還有朕嗎?」

    奚寧邦低頭拜了下去:「臣知罪,不敢隱瞞此事,任憑皇上賜罰。」

    「哼……奚家人的膽子都是如此大,欺君罔上,目無君主!」

    「臣,死罪。」

    奚寧邦不多言,說了一句死罪,跪伏在地額頭碰觸地面,一動不動。

    「去將宮錦武帶進來。」

    「臣遵旨。」

    奚寧邦起身,命人將箱子抬入御書房,剪青早已經命人離開御書房在遠處守衛侍候,不得靠近,只有他獨自留在外室侍候著。

    奚寧邦俯身掀開箱子,將宮錦武從箱子中拎了出來,解開宮錦武的啞穴扔在宮錦的腳下。

    眼前是一抹尊貴耀眼的明黃色,飛舞的金龍用冷漠的目光看著宮錦武,雲紋飄蕩,盡顯帝王之威。盯了宮錦的衣角片刻,宮錦武略略活動了一下手腳,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入目是一雙幽深無底的墨曈,宛如無盡黑夜,令人看不透其中都有些什麼。無盡的沉淪,翻湧寒洌的波濤,讓他不敢直視。

    劍削般長眉斜飛入鬢,漆黑潤澤的眉毛,如雨中深潭中的青苔,帶著一抹亮色。眸子黑漆漆如點墨般,深邃如海見不到底,一味的幽深,如無盡的黑夜,無邊無際,透出令人心悸的寒。

    二人目光碰觸到一起,宮錦臉上冷峻無波,淡漠地看著宮錦武。

    被宮錦的目光逼視,宮錦不由得低下頭,撩衣重重跪倒在地,低頭拜了下去,心中滿是難言複雜的滋味。

    這是謀逆從靈堂逃走後,他第一次覲見皇上。

    「罪臣宮錦武,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恭謹地向宮錦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或者從此刻開始,他才真正從心底承認這位大皇兄,是真正的皇上,不再有不服和不甘心。

    宮錦沒有說話,淡漠俯視大禮叩拜的宮錦武。

    「罪臣萬死猶輕,不敢奢望皇上開恩,只求皇上賜罪臣速死,就是莫大恩典。」

    宮錦武拜伏在地,心中滿是悲涼,面前這位皇上身上散發出帝王氣息,近似他的父皇,有令他熟悉的味道和威儀,讓他從內心折服,不由得低頭,百般滋味在心頭。

    曾經有過機會,卻是一次次錯過,他也明白,若是宮錦落在他的手中,他絕不會給宮錦哪怕是一次機會。

    就憑這份氣魄,他已經落了下乘。

    「皇上,一切都是罪臣的陰謀,娘娘玉潔冰清,罪臣乃是皇家血脈,天家皇子,絕不敢不顧忌身份去侵犯娘娘絲毫。是罪臣給娘娘用了一種特殊的藥物,讓娘娘出現身懷有孕的症狀,其後罪臣回轉建安城,一直隱藏在此地,等待消息。如今,罪臣悔之晚矣,不敢有半個字的虛言和隱瞞,聽憑皇上處置。」

    宮錦心頭驀然劇痛,到底是他的錯,太不信任她。

    記得她曾經說過,她是清白的,不曾懷孕,但是他沒有用心去聽。

    御醫的話,身懷有孕的事情,令他的心大亂,失去分寸,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再沒有素日的冷靜和清晰的頭腦。

    為何?

    他就不曾細細地去查明此事,問清楚此事,向她求證?

    為何御醫的一句話,他就信以為真?

    她說的對,他從沒有從心信任過她,信任過任何人,猜忌之心始終是太重,沒有先帝的魄力。

    如今想起來,即便是她真的被凌辱過,身懷有孕有什麼?

    那也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辜負了她的一片深情,是他的錯。身為一國之君,竟然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女人,他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她?逼迫她?

    「皇上,將娘娘劫走的十數日,罪臣不曾敢侵犯娘娘,先帝英靈在天上看著臣,罪臣的身份,也不容臣做出這樣的事情。皇上幾番厚恩,赦免罪臣的重罪,罪臣罔顧聖恩,萬死猶輕!」

    宮錦武低頭將事情經過,緩緩地向宮錦回稟,隱瞞了他曾經幾次意欲侵犯奚留香,每夜和奚留香同床共枕的事實。

    那樣的事情,對她的名譽終究是有害的,他還是深深埋藏在心底就好。

    懷念她身上令他安心又激動的體香,不能忘懷那段時間的相處,唯有深深埋藏在心底去回憶,去品味,卻明白沒有幾日可以去回憶品味,不由得低頭,緊緊地握緊手,痛苦的難以抑制。

    家人何在?

    她可好嗎?

    「皇上,罪臣恭候皇上賜罰,懇求皇上開恩,賜罪臣速死……」

    宮錦武最後說了什麼,宮錦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他錯怪了她,將她bi走了!

    一切都是他的錯,為何不能靜心細細去想這件事,去查明此事,而是要令她本來受傷痛苦的心,更血淋淋地被他撕破,不加憐惜?

    失去才明白,卻是已經太遲,三次絕望無助的滋味,她一次次回來到他的身邊,終究是他的錯,一次次的錯過,不知道珍惜。

    良久,御書房中靜了下來,宮錦武跪伏在地,不敢抬頭去看皇上的臉色。

    奚寧邦靜默地垂首恭立,私自刑訊皇子,欺君罔上,這樣的罪他也承受不起。主動坦誠此事,唯有恭候皇上賜罰,憂心忡忡不是為了擔憂被皇上處罰,而是為了妹妹擔憂。

    她可好嗎?

    她如今在何處?可是安然無恙,會不會很難過,很孤獨?

    為何她就不肯信任他,信任奚家?從皇宮逃走,誰也不曾告知,一個人獨自離開,將奚家的人都拋之腦後。

    奚寧邦痛苦地握緊拳,他對不起母親,未能很好地遵守在母親面前立下的誓言,終究是沒有保護好妹妹。

    「皇上……」

    看到宮錦緊握的拳,微微扭曲痛苦的臉色,奚寧邦輕聲呼喚了一句,此事也不能怪皇上,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都難以嚥下這口氣,吞下這顆苦果。

    宮錦身體一震,醒悟過來,緩緩地鬆開拳頭,深深呼吸了幾次,讓心緒平靜下來。

    抬眼,他的目光和奚寧邦的目光碰觸到一起,二人的眼眸中,都有深邃的痛苦之色,奚寧邦恭謹地垂下眼瞼,微微低頭:「請皇上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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