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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5 私自刑訊 【2】 文 / 煉獄

    宮錦武低頭撩衣跪了下去:「御史台大人在上,罪囚宮錦武,叩見大人。」

    低頭,如今他只是一個罪囚而已,不敢在奚寧邦面前自持身份,他亦是識時務的君子,不是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人。

    奚寧邦的手放了下去,放在膝蓋上:「抬起頭來。」

    宮錦武順從地抬起頭,微微垂下眼瞼,到底不敢去迎接奚寧邦過於犀利的目光。

    「本官問話,你斟酌好再回答,莫要讓本官發現你有半個字的謊言,否則殿下可是未必能承受得起。」

    「大人,如今宮錦武只是待罪之身而已,況且早已經被廢為庶民,不敢有勞大人如此稱呼。以大人的手段,宮錦武又如何敢對大人有所隱瞞欺騙,只是請大人三思後再問不遲。」

    「莫要多言,本官要問什麼,輪不到你來費心。」

    「大人,罪囚只是為大人著想而已,唯恐大人觸怒皇上,未必就能承受得起。奚家的權勢太大,皇上未必就沒有忌憚猜疑,大人睿智,何用我多言。」

    奚寧邦冷笑:「宮錦武,你想挑撥離間皇上和奚家的關係,如此費心有用嗎?皇上用奚家,奚家便全力以赴輔佐皇上,絕無異心。皇上不用奚家,奚家可以全部退隱。」

    宮錦武霍然抬頭,看了奚寧邦片刻歎息:「原來如此,你們奚家一直對皇上是忠心耿耿嗎?卻是不知道,你們奚家是從何時起,贏得了皇上的寵信,怎麼敢就輔佐皇上即位?」

    「如今是本官在問你話。」

    奚寧邦冷冷地回了一句,盯著宮錦武:「說吧,你對娘娘用了什麼手段,那些重要的事情,休要有一句的隱瞞,都說出來,莫要讓本官對你出手。」

    宮錦武陰沉地笑:「這幾年來,有誰還能勞動大人大駕親自出手,我也可也不敢勞動大人,大人的狠辣手段,宮錦武承受不起。」

    「說。」

    奚寧邦加重了語氣,宮錦武陰冷一笑抬頭看著奚寧邦:「回答大人問題之前,先請教大人幾個問題,請大人告知。如今娘娘,她可好嗎?」

    二人目光交錯,彼此在空中摩擦出一串串無形的火花,奚寧邦眼睛微微瞇成兩道的危險的弧度,透出無盡寒意。

    「大人告知後,我才能考慮是否對大人明言,此事關係重大,若是大人不肯告知,也不妨對我用刑,只是日後皇上面前,恐怕大人不好交代。今日大人何嘗不可以和我宮錦武坦誠相見,則今日大人提審我之事,將無人知道,我必然緘口不言。」

    「宮錦武,你以為你有資格威脅我嗎?」

    「不敢威脅大人,是交換,只請大人告知娘娘如今的情況而已,莫非是令大人為難了嗎?」

    奚寧邦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陰戾的冷笑,眸子中閃過的狠戾,讓宮錦武的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

    抬起手,白皙修長的手掌上有薄薄的繭子,優美動人,保養的極好。從外表看,很難看出這雙手是一位武功高手的手,並無厚厚的繭子,也沒有突出的骨節。

    柔潤如玉,微微帶著誘人的光澤,奚寧邦本就容顏俊秀陰柔,這雙手更如女子一般。但是如此俊秀的奚寧邦,一雙比女子更美麗的眼睛中,涼薄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很多年不曾動手,殿下,要我來侍候殿下嗎?」

    唇角緩緩地勾起,奚寧邦微笑,那笑意令宮錦武從心底畏懼。

    「你敢!」

    「我不敢嗎?」

    「我宮錦武乃是皇子,你敢對皇子動用私刑,皇上面前看你如何交代。被皇上得知你私自刑訊於我,恐怕你的性命難保。」

    「宮錦武,如今你還要用皇子的身份來說話,真是荒謬,落在本官的手中,來和本官講條件,你真是令我失望。」

    奚寧邦緩緩地起身,本來刑訊逼供這樣的事情,是無需他親自動手的,但是因為宮錦武的身份,還有他要問宮錦武的事情,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因此就是紅魔和碧蛟,他也沒有留下。

    起身,他走到宮錦武的面前,宮錦武抬頭,陰沉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奚寧邦。

    「奚寧邦,想想後果,素來精明睿智,心機深沉的御史台大人,也有如此不計後果的時候?這可不是別人眼中的御史台大人,大人向來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奚寧邦陰冷一笑,手輕柔地點在宮錦武的身體上。

    宮錦武身軀戰慄不止,跌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顫抖。

    「嘎吱吱……」

    牙齒交擊打顫,發出聲音,他痛苦地在地上想翻滾蜷縮,卻是一動都不能動,只能忍受那一**的痛苦。

    似螞蟻在身上爬,無數蛇蟲在咬噬身上每一塊肌肉,沒有一處不是酸痛癢麻到極點,令人無法忍受。若只是疼痛也能忍受,偏偏還有諸多的感覺。每一寸的肌膚上,一時麻癢難耐,一時劇痛無比,一時酸痛難忍。

    冷汗不停地從宮錦武的身上滲出,瞬間就濕透了他的衣襟,豆大的汗珠從他頭上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奚寧邦走回座位坐了下來,閉目養神,不去看宮錦武一眼。

    宮錦武緊緊握拳,就是想自殺也不能,渾身抖動的如寒風中的雪片一般。

    「大人,大……人,求大人……緩刑,罪囚……知罪……願招,願招!」

    宮錦武費力斷斷續續地吐出這幾個字,自持是皇子的身份,不願意呻吟痛呼,卻是再也忍受不住,低低地痛呼出聲,低頭哀求。

    奚寧邦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宮錦武伸手,手指幾乎要插入地面,卻是沒有一絲的力量,唯有承受那無邊的痛苦。他不想,奚寧邦真的敢對他動手動用私刑,不忌憚皇上會怪罪。

    「大人,求您,罪囚不敢有……半字虛言……,不敢隱瞞半句,大人……開恩。」

    身軀不停地抽搐,痛苦令宮錦武俊秀的臉龐扭曲猙獰起來,幾乎無法控制,有什麼東西從他眼中湧出,無法控制。

    他勉強用力低頭,將臉埋在地面上,不願意被奚寧邦看到他流淚。

    不是他想,而是控制不住,這樣的屈辱令他從心底發寒。

    「大人,求大人,罪囚知錯,惟命是從,惟命是從,求大人緩刑。」

    斷斷續續微弱的哀求聲音,從宮錦武的唇邊吐出,不想落得如此卑微屈辱的地步,他再不敢有一絲的倔強,臉貼在地面上。

    片刻後,奚寧邦才微微睜眼,看宮錦武片刻,起身走到宮錦武的身前,伸手解除了宮錦武的穴道和痛苦。

    「宮錦武,莫要再讓本官出手,你承受不起。」

    宮錦武沉重地喘息著,將臉深深地埋在地面,身體戰慄不止,良久都不能活動,也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他才抬起袖子,用力將臉擦乾淨,翻身跪倒低頭匍匐在地:「罪囚謝大人恩典,不敢再違逆大人吩咐。」

    「說。」

    「是,回大人,娘娘冰清玉潔,是罪囚給娘娘用了藥。」

    宮錦武再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奚留香受傷之後,他在給奚留香的藥中加入了特殊的藥,導致奚留香日後會出現懷孕的症狀,此舉是他籌謀良久,未敢去碰奚留香。

    終究是顧忌到他皇子的身份,被奚留香用先帝壓住了他,短短的幾次相處,瘋狂陰鷙的心,不想被那個精靈古怪的女子所撥動,不忍再去傷害她。

    不想捨棄,卻是不得不放棄,心有不甘,他就用了這種手段來離間宮錦武和奚留香之間的關係,造成奚留香被他凌辱後有孕的假象,想看看會有什麼後果。

    也明知,這樣的陰謀終究有暴露的一天,瘋狂偏執的心,卻是不願意放棄對宮錦的報復。

    「我對不起娘娘,只但願不會對娘娘造成太大的傷害。」

    宮錦武幽幽歎息,抬頭看著奚寧邦:「大人,可否請大人告知,娘娘如今可好嗎?」

    奚寧邦緊緊握拳,原來如此,難怪皇上盛怒,娘娘搬出寢宮去了偏殿。難怪娘娘要逃宮而去,皇上隱瞞不說。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話,的確是不能對任何人提起的。

    「大人,求大人告知罪囚,娘娘,她可還好嗎?」

    宮錦武眸光波動,心中忽然間生出悔意,那樣去算計暗害她,她會恨他嗎?即便是恨也好,那樣就可以讓她記住他。

    「宮錦武,你好手段。」

    奚寧邦眸子深處閃動濃重寒意,冷冷地盯著宮錦武。

    「罪囚自知萬死猶輕,如今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只希望知道娘娘是否安好。終究是我傷了她多次,又用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暗算娘娘,娘娘定然是恨我入骨。」

    宮錦武忽然笑了起來,低低地笑,恨之入骨的話,她就不會再忘記他了吧?即便他死了,她也會記住他吧?

    奚寧邦沉思片刻:「傷了娘娘,你滿意嗎?」

    宮錦武身體一震,急迫地抬眼看著奚寧邦,眸光複雜痛苦,他不想傷她,真的不想傷她。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娘娘,將娘娘劫走的十數日,卻是一次次傷害了娘娘。」

    宮錦武的頭深深低了下去,聲音越來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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