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八十三章 通州失陷 文 / 排雲掌
1860年8月1日,英法聯軍18000人,由北塘登陸,進佔天津。
英法聯軍如此行徑,頓時嚇住了京城一干朝堂大佬。
正好此時吳可再一次遞來願意馳援的折子,咸豐帝和朝廷大臣們經過緊急商議,終於『勉強』答應了吳可的一再請求。
可等到朝廷的意思傳達到吳可手中時,時間又過去了五六天,這還是咸豐帝心虛特派六百里加急趕送的緣故,不然時間還要耽擱得更久。
可這時,英法聯軍幾乎沒有遇到抵抗的在天津北塘輕鬆登陸,等到吳可心急火燎的率領屋騎軍轟隆隆衝出徐州城向北急進之時,英法聯軍的動作驀然加快清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14日,攻陷塘沽,水陸協同進攻大沽北岸炮台。守台清軍在直隸提督樂善指揮下,英勇抗擊。
戰鬥進行得十分激烈,炮火連天殺聲四起,守軍以血肉之軀硬頂聯軍簡單瘋狂攻擊。震耳欲聾的炮火聲一直持續了好幾天,外圍炮台被聯軍強大的艦炮硬生生削去一層,守軍更是損失慘重瀕臨崩潰。
朝廷被聯軍此次攻擊的瘋狂火力給驚住了,根本沒有心理準備一下子慌了神。
眼見炮台守軍抵擋不住,朝廷慌亂之中根本就無決戰之心,為了保存實力咸豐帝急忙命令僧格林沁離營撤退。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本就是苦苦支撐的炮台守軍,一見最高指揮僧王都跑路了心中那一股氣頓洩,兵敗如山倒炮台守軍不顧將官呵斥遂逃離大沽,一路丟盔棄甲經天津退至通州(今北京通縣)。
清軍表現得如此窩囊,英法聯軍見之大喜哪還不知道趁火打劫?
1860年8月21日,經過多日交戰清軍主動放棄大沽失陷。英法聯軍幾乎未遇頑抗之敵長驅直入,短短三天時間便直接佔領天津!
……
「千萬要頂住,千萬別讓洋鬼子長驅直入啊!」
吳可趴伏在馬背上,跟隨五千鐵騎轟隆隆直接進入河南,
儘管心中擔憂不已急得不行,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直飛天津,可是大部隊行軍可沒那麼簡單,就算是騎兵部隊一日最多不過行進百里,這還是後勤充足道路情況良好的時候,否則速度只會更慢。
本來從徐州經山東直奔天津是最短路徑,可惜山東此時一片瘡痍根本不適應大軍過路,不得已只得繞個小彎從河南直奔天津戰場而去。
從八月初啟程到了八月末期不過剛剛通過大半個河南而已,可是京畿戰場的戰報卻讓他的心直往下沉。
尼瑪的,這表現也太糟糕了吧?
此時朝廷在英法聯軍的強悍攻勢下已徹底慌亂,一邊緊急,抽調人馬佈防另一邊幾乎一天三封要吳可及所部加緊赴援的命令下來。
大軍行進哪那麼簡單,除非他們扔掉手頭所有硬扎傢伙輕裝前進,不然速度鐵定快不起來。
吳可也是心急如焚,一邊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邊上表朝廷要求京畿清軍層層設防阻礙列強聯軍前進速度,給他所率兩江清軍赴援爭取時間。
讓他和朝廷氣憤不已的是,咸豐帝眼見情況不妙立即抽調河南清軍赴援,可是河南巡撫卻以種種理由推辭不去。
聽到消息後吳可氣得咬牙切齒,也不敢把騎軍後勤讓河南巡撫衙門負責,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聯絡豫北舊部,讓他們幫助兩江清軍解決後勤運輸上的麻煩。
朝廷倒是聽進了吳可的緊急上奏,可惜手下無那精兵強將,眼見英法聯軍氣勢洶洶一副不殺入京城誓不罷休的架勢,朝廷害怕了又使出和談的老招數。
朝廷急派以桂良為首的代表團急赴天津議和。英、法隨軍公使到也不客氣,囂張的提出除須繼續履行以前簽訂的條約外,還要增開天津為通商口岸,增加賠款以及各帶兵千人進京換約。
這還了得,明明是和談竟然搞出了城下之盟的架勢來!
咸豐帝暴怒,朝廷毫不客氣予以拒絕,遂談判破裂。英法聯軍也休整妥當當即從天津向北京進犯。
朝廷驚恐,再派怡親王載垣、兵部尚書穆蔭取代桂良,到通州南張家灣議和。
而此時吳可率領五千騎軍已抵達河南與直隸交界的安陽和鶴壁一帶休整,接到桂良緊急發來的信件,信紙中滿滿都是抱怨之言。
對於朝廷如此無能表現,吳可當真氣恨交加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一封又一封的折子遞上要求京畿清軍一定要挺住,無論如何都得給援軍趕來爭取時間。
通州的談判進行得非常不順,由於雙方爭執不下,談判再次破裂,並擄去英國派往負責洽談停火之談判代表巴夏禮和士兵等39人。
說起這事來當真好笑,從清方談判代表團裡自己人寫來的信件中,吳可知道了此次扣押人質事件的詳細過程。
1860年9月14日,英法聯軍方面應清方要求派出巴夏禮、翻譯威妥瑪和清廷代表的官員載恆、穆蔭進行談判。
談判桌上巴夏禮的態度極度傲慢無禮,通過威嚇加大聲吼叫的方式足足用了八個小時,就讓清方代表同意了英法聯軍提出的條款:賠償和承認朝廷已經違反的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9月17日,巴夏禮隨身攜帶20多名帶著穆斯林頭巾、留著大鬍子的錫克教騎兵做保鏢(巴夏禮認為這
些錫克教騎兵動輒殺人的惡名已經深入清朝民眾人心,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巴夏禮回到通州,為的是和載恆、穆蔭達成前幾天最終確定的協議。
但是,此時載恆、穆蔭有開始對一些協議反悔了,雙方經過爭論依然沒有簽署協議,但巴夏禮最終讓載恆、穆蔭同意,聯軍可以在通州城外3英里的張家灣安營紮寨。
第二天巴夏禮前去和額爾金商議,路程中發現僧格林沁的騎兵已經佔領了張家灣(就是清廷代表載恆、穆蔭答應讓聯軍駐紮的地方)。
巴夏禮覺得這裡有可能是僧格林沁攻擊聯軍的陷阱,就派額爾金的私人秘書洛奇(額爾金當時將其派到巴夏禮那裡聽從巴夏禮指揮談判事宜)趕快去向額爾金報告,而巴夏禮自己則帶著2個衛兵回到通州指責出爾反爾的清廷代表載恆、穆蔭。
洛奇在半路上遇到英軍將領賀布時,賀布早就已經探的清軍騎兵動向,並下令軍隊向通州進發而隱藏起來。
洛奇返回通州,和巴夏禮匯合,結果被清軍阻擋住,一個官員告訴巴夏禮和洛奇,他們只有見了親王僧格林沁才能得到安全通行證;巴夏禮和洛奇同意,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一見到僧格林沁就被逮捕了。
見到僧格林沁時,巴夏禮拒絕磕頭,結果讓士兵按著腦袋在地上磕了幾次。同時巴夏禮又得聽從「又矮又胖」的僧格林沁的大片長論,無非就是說歐洲人如何貪得無厭的進攻大沽口、你們煽動手下進攻,最後僧格林沁讓巴夏禮寫信回去「停止軍事進攻」,然而巴夏禮說「我沒辦法控制軍事行動」。
正在此時,英法聯軍開始不管被扣留人質死活,而開始了發炮進攻;僧格林沁讓手下將巴夏禮、洛奇和隨從衛兵捆綁起來並裝入囚車,隨行的還有其他在通州外圍捕獲的英法人和錫克族教徒。
「真是一幫蠢貨!」
吳可得信後忍不住暗暗開罵,兩軍交戰都不斬來使呢,尼瑪的僧格林沁幹了件大蠢事,這不是激化矛盾逼著英法聯軍加強攻勢麼?
果然,不久之後的1860年9月18日,英法侵略軍攻陷通州,而後更是與增王來了場冷兵器與熱武器之間的直接對抗——八里橋之戰!
9月19日,英法聯軍對八里橋一帶開始全面軍事偵察,通過入華多年的傳教士為輔助。英法聯軍通過偵察發現北京到通州運河沿岸部署大量清軍,運河上有一座17世紀石料單孔橋,即為八里橋,距京師僅有8公里之遙。
僧格林沁在通州一帶的軍事部署是,由他統率馬、步兵17000人,駐紮在張家灣至八里橋一線,扼守通州至京師廣渠門的大道。
又命副都統伊勒東阿督帶蒙古馬隊4000人防守八里橋;另有1000名察哈爾蒙古馬隊由總管那馬善統帶,防守馬駒橋東南之采育,以防敵軍從馬頭西進,繞道進犯京師。
直隸提督成保率綠營兵4000人防守通州。副都統勝保率京營5000人駐守齊化門以東至定福莊一帶,作為聲援僧格林沁和護衛京師的後備部隊。
僧格林沁統率清軍共計達30000人,其中蒙古馬隊共近10000人。
1860年9月18日,英、法聯軍先頭部隊自天津北犯,是日中午,自河西逼近張家灣附近,並向張家灣的清軍駐地發炮攻擊。
僧格林沁所部守軍早已嚴陣以待,向敵陣勇猛衝鋒。英、法聯軍為抵禦彪悍的蒙古馬隊,以數百支康格列夫火箭齊射悍不畏死的蒙古勇士,蒙古騎兵馬匹驚駭回奔,衝動後面的步隊,導致陣勢混亂,紛紛後退。
在清軍失利的形勢下,僧格林沁立即率部退入八里橋,以扼赴京道路。隨後,英法聯軍一舉佔領了張家灣和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