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都是月亮惹得禍

正文 V21 為師正是華樂桐 文 / 夢幽然.

    段夕何心一涼,他這個師父可真是腹黑,明明是他說不要自己,自己才選擇離開,這會自己要走了,他卻說沒說過。既然你當作不知,那我也就當作無意!

    「那個……是我一時覺無聊,走著走著就到了這崖上,誰知這崖上風大,不一小心就被風刮了下!」段夕何倒不想為這事將蒙毅捲進來,尋了個能矇混過關的緣由。

    「真的?」華樂桐鳳眸一翕,別有意味地望著她。

    「當……然!」段夕何心虛地道。

    又怕華樂桐瞧出什麼,趕緊順著剛才的話又道:「此事說來也怪師父,我來山中多時,師父連御劍都沒教過我,真是有違師父的大名!」

    華樂桐鳳眸一亮,勾嘴問起:「你真想當我的徒弟!」

    「我不當您的徒弟跑這山上來幹嘛!」段夕何反問道。

    心裡卻在盤算著,反正這一時半會也走不掉,不如就跟他學御劍,只要學會了御劍啥時候想走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等等,好像聽蒙毅說這山上四處有結界,看來自己光學御劍還不行,還得把那個破界術學會。

    段夕何想了又想,倏地一把攥住華樂桐的衣襟道:「師父那日在書房說要將打魂鞭送給徒兒的,師父可還作數?」

    華樂桐瞅著她眸色不由加深,見她眨巴著水兩隻水眸一副討好自己的,含笑道:「自然作數!那你的書……」

    「師父放心從明日起,徒兒一定勤奮讀書!」段夕何真怕他反悔,說來那打魂鞭還真是件好東西,她算來,那鞭子比起蒙毅的那把劍應該要好上許多。

    說話間兩人已回到崖上,段夕何只覺屁股一疼,伸手一摸一股冰涼從掌心處傳來,不知何時華樂桐已將她量在了山石上,自己則捲著白袍,一身清風負手立在一邊。

    段夕何揉了揉小肉臀,衝著華樂桐的背影,暗自伸伸拳頭深表她的不滿。

    當師父了不起啊,哪有這樣對待徒弟的!心情好時就抱著親著,心情不好,就將她當垃圾一般拋置在一邊。

    見華樂桐突然轉身,她趕緊收回拳頭,卻聽華樂桐道:「今日之事為師不在追究,若有下次,按門規處罰!」

    段夕何被撲了一頭冷水,前腳還好好的,後腳他又變了樣,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見段夕何摸著腦門瞅著自己,一臉的懵懂,他輕咳幾聲,打斷她道:「夜深了,早點回屋休息!」

    說完白袖一揮轉身就要走,段夕何望著山崖下,聽著那一陣陣的海浪拍擊聲,想起剛才那驚心一幕依舊心驚膽跳地,見華樂桐要走,趕緊拉住他的一條手臂道:「徒兒隨師父一起走!」

    華樂桐見她一臉驚慌的,倒也依了她。

    兩人一路騰雲,段夕何適才覺得那御劍雖好,可比起騰雲來好像差了許多,乾脆她就直接學這騰雲好了。想想站在雲朵上,衣袂翩翩的似乎很有神仙範兒!

    段夕何正在做著美夢,見華樂桐往前她也跟著往前,不想面前豎著根門柱,她來不及後退,腦門直磕了上去,痛得她直嚷嚷,適才觀察起周圍。

    這大殿已不是昨日那間。只見眼前一片纖塵不染,皆是一片白,縵布飄飄,珠簾滾動,如同她夢裡天宮上的那些大仙的住所。

    段夕何摸著發疼的腦門在殿裡轉悠,見殿內陳設極簡單,擺在眼前的一張碩大無比的床,那床上鋪著厚厚的錦被和棉毯,當然也是一片白,看上去軟綿綿,如同天上的雲朵一般。

    段夕何料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雲床和雲被吧!

    由於床佔了大部分位置,以致於床後面的擺飾被床桅遮了住。

    再一瞧,華樂桐已橫仰在那張大床上,外衣已去,只著裡面白色的褻衣,那褻衣的帶子綁得有點鬆,隱約可見那細白如玉的胸膛隱隱泛著光澤。華樂桐這會正支著頭仰在榻上,似乎對段夕何的觀望視如無睹,懶洋洋好像累極了似的。

    段夕何瞅著他,從沒料及神仙般的師父也有這慵懶的時候。

    她閒著無聊,見華樂桐不趕她走,便壯大膽子在殿裡閒逛。

    本以為殿堂除了床就再無他物,不想步至床的另一邊,卻見一張顯眼的畫像映入眼簾。

    那畫像上的女子一身粉裙,額上印著一枚六瓣梅花痣,纖腰束裹地,美得讓人回不了神。這畫像下角有處落款,落款為毛筆小楷提的兩行詩句:淺影斜疏留芳魂,暗香撼月憶黃昏。

    段夕何反覆念著,總覺這兩句詩像是諸物思人。

    心裡不覺酸酸的,這畫上的人她自然認出是那位梅花仙子梅落影,讓段夕何想不到的是她師父也為梅落影戀戀不忘。

    一時心裡堵得慌,不由抿緊了紅唇,纖指不時撫在那兩行詩句上,道不出的難受。

    華樂桐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翻了個身繼續大睡。

    段夕何越過畫像,繼續往前,見一張木製長椅上擱著根繡著火雲的腰帶,水眸一蹙將那腰帶拾起。

    「這腰帶怎會在這?」段夕何念道,不時朝榻上的華樂桐望了去。

    見他依舊閉目養神的不時氣得牙門緊咬,指著華樂桐道:「是你對不對,一直都是你!你是巫國人!」

    華樂桐聽聞,幽幽睜開眼好笑地望著她,見她手裡拿著自己的腰帶,道:「一直都是為師!怎麼了?」

    「該死,你竟

    然是巫國人!那你跟那個華國師什麼關係!」段夕何滿肚子氣齊齊湧上,想起之前她受得苦,若非這人的一條腰帶,她怎會被廖翮的屬下當成巫國的奸細,綁上火場,從此發生這麼多事。

    華樂桐若無其事地直起身,饒有興趣地看著正在生悶氣的段夕何,見她小臉紅漲,小嘴緊咬,看似心裡的怒火已竄到了腦門,自然若再不與她說清,只怕是她要與自己絕交。

    幽幽說道:「夕兒從沒問過為師是哪國人,此時又怎好意思責怪起為師!」

    「你……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巫國國師華樂桐!」段夕何乾脆將心中的疑惑直言,此時的她氣得連說話都打結……

    「夕兒心思靈巧!好吧,為師承認了,為師正是華樂桐!」華樂桐見事情瞞不下去,將身份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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