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南北長歌之南北亂世緣

正文 第18章 元嘉草草(九) 文 / 明軒公子61

    士兵們看著他們的將軍和劉英蓮同騎一馬在旁邊疾馳,紛紛放下手中活計,湊上前來看熱鬧,有的還不住的起哄,有的則高呼:「王爺威武,王爺俊朗不凡啊。」劉駿在馬上抱著劉英蓮,再看路旁的士兵這麼激動,心中也不由得飄飄然。

    驅馳出了軍營,劉駿和劉英蓮來到一條小河邊,兩人依次下馬,劉駿問道:「英蓮,你這次怎麼以身犯險,跑來這戰地啊。」劉英蓮嬉笑道:「蕭道成負責押送糧草,我是女扮男裝,混過來的。」劉駿詫異道:「你膽子可真大啊,哎。」劉英蓮笑道:「那是自然,我聽說你在彭城阻擋了拓跋燾百萬大軍啊,可了不得。」說著豎起了大拇指。劉駿輕輕一笑:「我從不在意世人怎麼看我,我只在乎在意我或是我在意的人對我的看法,英蓮,小時候誰都不肯陪本王玩,父親也一直冷落與我,是你,你每次節日進宮,陪本王斗蛐蛐,撲蝴蝶,才讓我的孩提之時能感到那種溫暖。」說完劉駿又握住了劉英蓮的手:「蓮兒,你知道麼,本王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帶著心愛的人策馬疾馳,受萬人矚目,為了這個夢想我一直在努力,而今天,今天本王感覺這個夢是離我如此之近…」劉英蓮縮回了手,說道:「武陵王,你失言了,你是我堂兄,我們之間有的也只是兄妹之情啊。」說完,將頭上的一個簪子拔了下來,說道:「五叔說你出征之前還不忘叮囑他說把這簪子贈給我,我很感激,但,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我覺得這個實在太貴重了,好意我心領了,還有,駿哥哥,你永遠是我的大哥,但我們只是堂兄妹,我希望你也能知道,小孩子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可我們現在都長大了,不能再如小孩子那般懵懂無知了啊,說完將簪子交到劉駿手上,轉身離去。」而悵然若失的劉駿猛地將頭揚起,因為他不想讓他眼眶中的眼淚因此留下,他絕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他軟弱的一面。

    由於宋魏兩國暫時進行和議,一時間雙方的緊張局勢得以緩和,劉義恭擔心劉駿在彭城的境況,於是多番懇求宋文帝出使彭城,劉義隆無奈之下只得同意,於是,劉義恭踏上了征途。

    在湖邊,劉義恭找到了正在發呆的劉駿,當劉義恭踱著步子走到劉駿面前時,劉駿也抬頭看到了劉義恭,喊了一聲:「五叔。」劉義恭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地上坐了下來,摸了摸劉駿的頭,笑著說:「傻孩子,想什麼呢?」劉駿苦笑地說道:「被女人騙了啊。」劉義恭噗嗤一笑:「怎麼會啊,你可是老把你母后的那句話念叨在嘴邊啊——天底下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啊。「劉駿歎了口氣:」哎,五叔就別取笑我了,對了,你這次來是?「劉義恭說道:」拓跋燾兵臨瓜步山就止步了,並且像你父皇送去文書,提出準備和談。「劉駿愣住了:」和談?我沒聽錯吧,拓跋燾要和談?「劉義恭:」是啊,你沒聽錯。拓跋燾不過後方未能攻克,而越土作戰,儼然把自己陷入兩面夾擊的地步,此時不和談,到時候不利的就是他啊。「劉駿站起身,」我即刻去準備準備,務必要與江南的部隊合力攻滅索虜。「劉義恭一把抓住了劉駿的手,也站起來對著劉駿說道:」拓跋燾提出和談條件是進行聯姻。我們將公主嫁給他最喜歡的孫子,而他把她的女兒嫁給…「劉駿打斷了劉義恭的話:」夠了,和親那種屈辱的事情,連司馬家都沒幹過,我們大宋豈能做!五叔回去告訴父皇,駿兒願率彭城將士與索虜決一死戰。「劉義恭:」你還沒知道他要把女兒嫁給誰啊?「劉駿:」不就是我麼?「劉義恭:」對啊,連你太子哥哥拓跋燾都沒看中,他看中了你,你不是……「突然劉義恭似乎明白點什麼,頓了頓說:」你都知道了。「

    劉駿歎了口氣,便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如數和劉義恭說了。劉義恭聽完長歎一聲,說:「駿兒,這是好事,你不覺得麼?「劉駿對劉義恭說道:」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這句話是爺爺高祖皇帝對我們劉家子孫說的,也讓我們劉家子孫都記住,時時刻刻要以收復兩京,還我故都為己任,叔叔你忘了?畢竟,關中之地有我劉家先祖的祖墳啊,我今日一旦去給拓跋燾做了上門女婿,那恐怕我死後都入不了劉家祖墳啊!叔叔你知道麼!而且,宋魏遲早再次開戰,到時候五叔你讓我如何自處?而我,也會也會為我子孫流淌著索虜狗的血

    看書/*網首發尊嚴!他怎麼待我這個兒子,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母親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待她!」劉義恭欲言又止,只能說:「駿兒,你母后沒有做錯什麼,有些事情,我們不說是因為,我們不希望上代人的恩怨轉移到下代人身上,所以我們選擇了沉默,但是,你要相信,你父皇,你父皇還是愛你的啊。」劉駿:「可是五叔,我父皇真的愛我麼?小時候,除了過年就只有我生日他才來看我一次,等我剛到了要去封地的年紀,他就把我趕去了封地,這是愛我的表現?二哥比我大,可他一直呆在宮裡啊,你說的對,上代人的恩怨確實不應該糾纏到下一代,可是父皇他是這麼做的麼,是這麼做的麼!?」劉義恭沉默了,劉駿則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劉駿感到有隻手在為他擦拭著額頭,便緩緩睜開了眼睛。見正是陳葉兒給自己擦拭著汗水,劉駿一把抓住了陳葉兒柔然的手,笑著問道:「五叔把你留下了?」葉兒羞澀地點了點頭。劉駿狡黠一笑,便就勢把葉兒按到在床上,笑著說:「葉兒,你可想死孤王了,來,讓本王好好疼惜你一番。」說完,正欲和陳歡好,卻被陳阻止了。陳說:「五王爺讓我告訴你幾句話。」劉駿聽完停止了動作,問道:「五叔說什麼?」陳:「王爺說他能理解你的心情,他回去後悔盡力促成終止和親的,但是你要明白,一旦聯姻失敗,雙方就面臨著兵戎相見,你必須即刻讓軍隊做好準備,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啊。」劉駿邊聽邊點頭,繼續問道:「那五叔還說了什麼?」陳:「五王爺還說駿兒長大了,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孩子了,是劉宋王朝新的英雄了,不過,不過做事不能光逞一時氣,還要懂得轉圜,這樣才有利於你以後發展啊,他和你的母親會在建康城等著你凱旋的消息的,也希望你一定要毫髮無損的回來。」

    聽完這些劉駿大笑起來,「如今老佛狸越土南下,必不能久持,聯姻正好可以給各地勤王之師充裕時間,最後進行圍剿,哼,拓跋燾,我一定要讓這彭城,成為你葬身之地,好了,我這就回去準備。」說著爬起來,抓起盔甲準備出帳,走到門口時,劉駿回頭發現陳正傻愣愣地望著他,於是笑著折了回來,溫柔地在陳的額頭吻了一下,並說道:「等戰爭勝利,我會將你明媒正娶,做我的第二位夫人。」說完轉身離去,陳目送著劉駿走出,臉上露出了幸福的顏色。

    在瓜步山上,使臣走進了拓跋燾的大帳,拓跋燾問道:「劉義隆怎麼說?」使者面有難色的不肯回答。拓跋燾急了,吼道:「說啊!劉義隆到底肯不肯聯姻!」使者支支吾吾道:「滿朝文武包括,包括太子在內都極力主張聯姻,但,但宋主,卻,卻說一旦答應了聯姻,那就,就等同於兩國成了兄弟之邦,這……他還說,中州的天下是不能分的。」拓跋燾聽完怒不可遏,拳頭攥的咯咯發響,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平復著心情說道:「滾滾地長江當真比統萬城更加難以征服麼?朕自16歲起兵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掃北方,想不到,這一條大江,竟然擋住了朕南下的步伐啊。」說完猛地用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隨後,定下心來,拓跋燾心中又暗想:「南邊的敵人他們抵抗意志的頑強,組織性的嚴密,紀律的嚴格,都是難以想像的,他們表面看起來不堪一擊,但是,交戰起來的毅力,確實朕從未遇見的,到底是怎樣一種信念支撐著他們,難道,難道當初苻堅的厄運會在我身上重演??」想到這裡,拓跋燾不禁深吸了一口冷氣,歎息道:「島夷,島夷。準備撤兵吧。」手下們一下子愣住了。拓跋燾見他們半天不動,於是喊道:「準備撤兵,你們聾了麼!」手下這才反應過來:「諾!」

    這時,劉駿與諸位在彭城內議事:「老佛狸的部隊已經拔營了,現如今,他們準備北返,現在正好是我們伏擊他們的好機會。」劉義宣:「我說駿兒啊,現在拓跋燾好不容易撤回。你就讓他回去,多好,咱們和他互不侵犯,你何必把他逼急了,萬一他出全軍之力打我們怎麼辦,你難道要用彭城和他玉石俱焚麼?」劉駿猛地一拍地圖:「六叔,當初他老佛狸打彭城之時那麼囂張,我早就想教訓下他了,可惜當時他們風頭正盛,我只能避其鋒芒,現在他們軍隊士氣很低迷,我正好可以擊其暮歸,如此激動地機會,我豈能錯過,如果我們能把拓跋燾激怒,引他來攻彭城,那就可以把他拖在這邊,到時候,勤王之師一到,他想走都難了,呵呵呵!」劉義宣看著劉駿如此狂熱,不由歎氣:「瘋了,瘋了,簡直瘋了,三兒,你要瘋自己瘋,我可不會奉陪。」說完準備離去,卻被臧質攔住了,說道:「表弟要去哪裡啊,彭城內外戒嚴,你能出去?你還是好好待在這邊,哪裡都不要去吧。說完,把劉義宣推將回來。」這時,沈攸之說道:「武陵王,末將一直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將功折罪,現在老天賜予了我等這次機會。請王爺允許!」劉駿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地圖說道:「你與你家叔,沈慶之還有柳元景,在城下結成3個方陣,按品字形佈局,引拓跋燾來攻,我已經致書四弟,要求他派宗愨將軍前來助陣,我讓宗愨將軍先屯兵於西側山口,在我們雙方交火之後,再揮軍殺入,你們都明白了麼?」眾將士:「諾!」劉駿:「好了,你們都下去準備吧。」

    這時,臧質走了上前,問道:「王爺,那末將該如何做?「劉駿望了一眼臧質,說道:」表叔,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我擔心此戰只能挫敗下拓跋燾,於是我要你再領一部人馬,駐紮在彭城與盱眙之間,一旦拓跋燾彭城受挫,我擔心他會轉而去盱眙劫掠,你負責在那邊給予他迎頭痛擊,但是不要硬拚,只要把他打疼,激怒就行,讓他轉而進攻盱眙城,到時候你和沈將軍合力守城,再次給拓跋燾一次重擊。「臧質聽了眉開眼笑:」好叻,這索虜老兒,我定叫他吐出口血再回去。「說完走出帳外。

    拓跋燾的軍事撤退很迅速,很快變撤出了瓜步山,而宋軍江南的部隊也恐防被他反殺,於是未曾追趕。而彭城這邊,劉駿也做好了準備,單等拓跋燾的到來。

    「陛下。」拓跋那走進了大帳,見了拓跋燾說道:「據探子來報,劉駿將大軍在城外鋪開,呈『品』字形佈陣。」拓跋燾狐疑道:「他們不守城,背城而戰?」拓跋那點了點頭。只見拓跋燾猛地把案几上的杯子打翻在地,咆哮道:「豈有此理,島夷欺我無人了麼,竟敢出城而戰,給我消滅他,然後進彭城血洗三日,我要讓劉駿那小子知道忤逆我意思的下場只有一死。」這時,在一邊站立的拓跋慧聽完心中不由得一緊。

    而這時,在彭城外圍的孤山上,宗愨的部隊已經到位,部下紛紛問道:「將軍,為何我們不和城下的部隊合兵,非要在山上紮寨啊。「宗愨冷靜地說道:」我們這支部隊是作為奇襲部隊上的,此刻我們要做的是等拓跋燾和武陵王手下的部隊全面交火,然後參與進去,並直搗中軍,將老佛狸直接斬首。「眾人還想再問,但宗愨已經不回答了。

    拓跋燾的部隊到達彭城後便對城外部隊進行猛攻,但無論攻勢如何迅猛,劉駿安排在城外的三支部隊硬是靠著陣勢扛住了。「怎麼回事?劉駿那點部隊怎麼還能抵抗那麼久?「拓跋那灰頭土臉地應承著:」陛下,我們是疲勞之師,而劉駿以逸待勞,再加上,再加上他是以陣法相支撐,所以我們打起來這麼麻煩。我看,要不我們繞道吧?「拓跋燾聽到」繞道「二字不由大怒,猛地拍打著桌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建康城我拿不下,難道這小小的彭城我還拿不下?給我把中軍壓上去,我要碾碎這幫島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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