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南北長歌之南北亂世緣

正文 第17章 元嘉草草(八) 文 / 明軒公子61

    拓跋慧憂鬱地說道:「你就因為我是鮮卑人,所以才如此對我?」劉駿長歎一聲站起說道:「如果你是漢人,無論你多卑賤,我都會娶你,可你是鮮卑人,是我們漢人的敵人,這個我無法忘懷,所以對不起。」拓跋慧苦笑了一下,便不再言語。

    兩人都不說話,時間在兩人的靜默中一點一滴的流逝,這時,劉駿突然說話了:「你走吧,這裡畢竟是我們的營地,長期呆著總會有麻煩的,你回去吧,我希望以後在我的軍營中不再有鮮卑奸細,否則,不管男女,我一併格殺勿論。」拓跋慧從劉駿堅毅的目光中看到了他不是在開玩笑,於是,拓跋慧召喚了一匹馬,騎上馬後,她側身對劉駿說:「你放心吧,我走後再也不會有奸細來的,我父皇會和你正大光明的較量,不過,如果劉駿你成了俘虜,成不成親有由不得你了。」說完嫣然一笑,劉駿對她也微微笑道:「好,就看你有這本事捉了我了?」隨後目送著拓跋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拓跋慧回到了鮮卑大營,拓跋燾喜出望外,大笑:「慧兒,你平安歸來,父皇很開心啊。」拓跋慧笑道:「父皇,沒事,你看我不是平安回來了麼。」拓跋燾說道:「你要是出了事,父皇立馬把彭城夷為平地,你知道麼?你前腳走,後腳父皇就反悔了,島夷詭計多端,父皇怕你吃虧啊。」拓跋慧笑道:「好了,父皇,沒事的,你看我不是平安回來了麼?」拓跋燾笑道:「女兒,你來看,」說著拉著她來到地圖前,指著地圖說:「你看,彭城久攻不下,西面又有壽陽,西南還有盱眙等小城,朕如果把時間耗費在這,無異於當年皇爺爺攻打後燕一般,勞而無功。」拓跋慧問道:「那父皇準備如何做。」拓跋燾笑著說道:「司馬金龍來信,他預感到了朕可能遇到這種情況,所以出主意說,讓朕如果一旦遇到宋軍堅壁清野,則可以繞過,既然吃不掉,那就避開,領用騎兵行動迅速的優勢,直撲建康,建康城一旦失守,呵呵,劉宋必然潰散而亡!」拓跋慧:「父皇是想釜底抽薪。擒賊擒王?」拓跋燾大笑:「哈哈哈,是啊,當然,朕不來一招狠的,如何能治得了這群島夷?!」拓跋慧望著拓跋燾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由為劉駿捏了一把汗。

    拓跋燾隨即,兵分三路南下,分別撲向山陽,橫江,廣陵,迅速搶佔著淮水,隨即挺近瓜步山,與建康城隔江對峙。魏軍上下紛紛揚言要「殺過長江去,活捉劉義隆。」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索虜殺過來了。」江湛跌.

    看書)^網武俠揚言要打過長江來啊,陛下。」劉義隆大驚一下子癱倒在龍椅上,說道:「不是說,不是說,三皇子克敵於彭城,四皇子克敵於壽陽麼?」江湛:「陛下,索虜奸猾,他們繞過了彭城,壽陽,直撲我建康啊。」

    劉義隆瑟瑟問道:「朝中還有多少,多少兵馬可以一戰?」江湛不敢直視劉義隆的眼睛,說道:「不足一萬。陛下,我看你還是早作打算,畢竟……」劉義隆:「另所以舟師全部下水,給朕封死長江,太子劉劭出鎮石頭城,都督諸路兵馬,另三吳之地緊急徵兵,王公以下男丁都要立即參軍首位京城,還有,傳旨下去,不遷都,不乞和,朕誓與都城共存亡!」江湛領命下去了。

    次日,劉義隆前往石頭城檢閱軍容,對著大江對岸瓜步山的鮮卑騎兵,面有憂色,對著江湛說道:「當初北伐之時,贊同的原本就少,是朕,是朕一意孤行,結果勞民傷財,我們能不羞愧麼?如今索虜竟然進逼京師,給百姓帶來如此厄運,這是朕的錯啊!」劉義隆說著說著眼淚掉下來了,撫摸著城牆最後說道:「若使朝廷道濟在,胡騎安能濟此哉?!」此時此刻,劉義隆終於意識到當年自己犯了如何一個錯誤了,可是,現在認識只怕也為時已晚了。

    而在長江的另一邊,拓跋燾也登上了瓜步山瞭望江對岸,拓跋那在一旁。拓跋燾說道:「江淮寒氣,雖不如塞北,卻陰寒入骨啊。」拓跋那沒有接話,拓跋燾回頭望著他說道:「你說咱倆該不會成為苻堅,苻融兩兄弟吧?」拓跋那連連回復:「不會的,陛下天縱英才,一定,一定可以化險為夷。」拓跋燾:「化險為夷,連你也認為朕此時此刻處於困境麼?」拓跋那連忙倒地跪拜:「臣弟不是這個意思,臣弟失言了。」拓跋燾讓他起身,說道:「不只是你,其實朕內心也對能否征服劉宋滿腹狐疑啊,他們的水師封鎖了長江,打過去無疑是異想天開,如今井裡都被投毒了,糧食也難以為繼,朕不得不退兵了,哎,有必要的話朕會與他議和。」拓跋那說道:「一切謹遵皇兄所言。」

    駐紮在瓜步山的鮮卑兵馬暫時無法攻打下建康,便有意撤軍,於是拓跋燾提議與劉義隆進行聯姻,劉義隆嫁女兒給自己的孫子拓跋濬,自己則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武陵王劉駿,從此南北分治,匹馬不南顧。這個建議得到了劉劭在內的多數人的贊成,但是劉義隆堅持不與賊子妥協,聲稱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奪回失陷的疆土,而尚未收到消息拓跋燾內心忐忑,因為不管和親成不成功,撤軍是必須的。

    劉駿與諸將在彭城議事,劉駿說道:「如今,索虜的大軍已經被妥妥的逼到了江北,前,渡江不得,後,有我等兩支追兵。拓跋燾已經扛不住了,據說準備和父皇議和。」眾人聽完哄堂大笑,臧質起身說道:「早說索虜就是四條腿的畜生,除了會在草原撒丫子亂跑,遇到點水立馬沒辦法了,呵呵,還是三爺您高瞻遠矚,當初決議死守彭城,才能導致拓跋燾現在顧忌頗多啊。」劉駿微微笑道:「表舅你就不要取笑駿兒了,當初我得知拓跋燾拋開彭城南下的時候,我之所以選擇不棄城南下是因為,讀史得知當年拓跋燾爺爺拓跋珪就曾經在攻城不下的情況下佯裝敗退然後趁機反殺了出城追擊的部隊,這點我深有體會,我等步卒一旦在野外遭遇索虜騎兵那是必死無疑啊。所以我才主張堅守不出啊。」

    這時沈慶之也站了起來,「料敵於先,王爺不可謂不智勇過人,我想,王爺下一步就應當是等索虜氣勢低落退軍之際給與他一迎頭痛擊,我說的對吧?」劉駿笑道:「不愧是蒼頭公,道民的心思怎麼也瞞不過你啊。」這時,劉駿左右掃視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六叔怎麼不在啊?」沈慶之說道:「哦,六王爺女兒來了,他先去共享天倫之樂了。」劉駿聽到「六王爺女兒」幾個字立即來了神色,忙對諸位將領說道:「本王暫時有點事情,大家先退了吧。」說完興致沖沖地走出營帳。

    劉駿走著走著見正好有一人站在糧車旁,吹著羌笛的聲音煞是好聽,微風吹拂著她的頭髮,讓劉駿感覺心頭一陣醉意。這時劉駿慢慢地從後面接近了她,一把蒙住她的眼睛,笑道:「猜猜我是誰?」劉英蓮嫣然笑道:「好了,駿哥哥,都這麼大了,還沒改掉小孩子時代的毛病。」劉駿鬆開雙手,走到她面前,笑道:「哎,太難過了,難道我在你眼中永遠是小孩子麼?」劉英蓮撅了撅嘴:「你說呢?」劉駿略作思考狀:「既然你說我是小孩子,那我,那我就來給你撓癢癢。」說完就要對劉英蓮撓著癢癢,劉英蓮左右閃躲,劉駿在她躲閃不及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笑著對她說道:「走,我帶你去轉個圈。」說完拉起劉英蓮上了一匹馬,就在軍營中轉起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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