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人生就是一場糟糕的旅行 人生就是一場糟糕的旅行（04） 文 / 林晚歌

    我曾去過一次顧菀芩所在的公司，見過一次那個壞上司，是個禿驢。所以我很快就到達了那個公司的樓下，我當然不知道那個壞上司的辦公室在哪裡，但皇天不負有心人，連老天爺都在幫我，我一下車就看見那個死禿驢摟著一個打扮艷麗的中年女人從眼前的大廈走出來。

    我目不斜視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迎面走來。

    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聽見禿驢對身邊的女人畢恭畢敬地說道：「老婆，其實你也不用每天跑來接我，我又不會拈花惹草。」

    「我知道你不會，給你十個膽你也不敢。」女人趾高氣昂，氣場十足。

    我壞壞地揚起嘴角，原來是個「氣管炎」，看我怎麼收拾他！

    我趕忙追上，擋在他們的前面，看著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然後又繞過我想要從我左邊手的方向離開，我一個機靈，馬上往左邊移，伸開雙臂攔住他們。

    女人明顯不耐煩了，橫眉立目地看著我問：「小姑娘，你想幹什麼？」

    聽到她這麼問，我就鬆懈了下來，雙手環抱在胸前，慢悠悠地回答：「我想幹什麼？那就得問旁邊這位大叔啦！」

    禿驢立即繃緊了神經，奇怪地打量著我，胸有成竹地說：「小姑娘，我可不認識你！」

    「對，你是不認識我。」我一邊點頭一邊說，淡淡一笑，「但，你認識顧菀芩吧？她可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別跟我說你不認識她哦！」

    禿驢一聽到顧菀芩的名字，整個人立馬變得緊張起來，慌張的神色越來越明顯，但他卻還是極力地去掩藏自己不安的情緒，用比平時還要高好幾倍的分貝有些結巴地問：「顧菀芩，這個名字有點印象，畢竟……畢竟我們公司的人那麼多，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哦，那看來被你騷擾的女職員很多啊！多得都記不清誰和誰的名字了。」禿驢越是緊張，我的快感就越來越明顯，用眼角餘光瞥了瞥禿驢身邊的女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火藥就要被點燃了。我忍不住在心裡面偷樂，勢在必得地看向禿驢，「如果是這樣，看來顧菀芩真的蠻被你欣賞的，你公司有那麼多的女職員，你卻三番兩次騷擾她，也難怪……」

    「你胡說什麼！」禿驢瞬間暴跳如雷，他伸出手指著我的鼻樑，衝冠眥裂，「你這小丫頭片子在胡說什麼！」

    我得逞地看向他身邊勃然大怒的女人，沒等我繼續說，女人已經對禿驢捋袖揎拳。我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禿驢，轉身悠揚離去。

    回頭的時候，看見他正被自己的妻子擰著他的耳朵，他幾乎跪地求饒，可那女人始終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對著禿驢又是打又是罵的。

    看著一個大男人被女人這般欺負，還是在自家公司的門口，也挺為他感到丟人的。我瞥了一眼陸陸續續停下圍觀看熱鬧的人，看著大家指指點點，我也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罵了一句「活該」。

    只是，當時我為了滿足我的快感，為了替顧菀芩出一口惡氣，卻忽略了現實給我們帶來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