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6章 借酒澆愁(2) 文 / 玉樓春
「祁東,你看他……」林伊深受打擊,轉頭自家老公懷裡求安慰。顧祁東笑著摟著她,明明知道在顧祁南討不到什麼便宜,她偏生就喜歡去招惹他。不過,他自然是不能讓老婆被欺負的,於是只得拿出大哥的樣子,因為他知道林伊這口氣不出倒霉的還是他。所以他只能對不起兄弟了,誰讓人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以沒手腳,但絕不能裸奔啊。
「祁南,你這都結婚的人了,要大度點。你大嫂也是好意,還不都是為你好。」顧祁東擺出大哥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知道了。」顧祁南點點頭,一臉受教的樣子。沒辦法,誰讓自家大哥是個十足的妻奴,老婆至上。他這做弟弟的唯有受教。不然以後指不定被他使什麼絆子呢?心裡更加堅定要梁以安遠離那無良大嫂,不為別的就為自己以後的幸福著想。
看著顧祁南吃鱉的樣子林伊就高興,也就只有顧祁東能壓壓他那不可一世的冷漠性子,她自然不指望他和自己服軟,有老公幫她出氣她也高興。
「以微,以後顧祁南欺負你,你就和我說,我讓祁東給你出氣。」林伊不死心的繼續對梁以安說道。
「好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給人家一點獨處時間。」顧祁東出聲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沒看見自家堂弟臉都黑了。他可不敢保證她再說下去,顧祁南會怎麼樣?
畢竟男人的逆鱗是碰不得的,而現在梁以微就是顧祁南的逆鱗。林伊也識相的不再開口,她也只是想逗一逗顧祁南罷了,並不是真的要和他過不去。怎麼說他也是她的小叔子,坦白說顧祁南平時還是很尊敬自己的,前提是她不招惹到他。
等敬完酒,顧祁南就陪著梁以安回房換衣服。經過這麼一鬧,顧祁南再不像剛剛那麼冷落梁以安,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以後離林伊那女人遠點。」他側身在她耳邊說道,珍愛生命,遠離林伊。這是他在和這個女人的交手以及他大哥的血淚史中總結出來的。
「其實大嫂人挺好的。」梁以安低聲的說道,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就那麼不待見大嫂。進了房間,她走到床邊坐下,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她腳都軟了。
顧祁南邁開腳,走至她的面前,輕佻起她的下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知道了。」梁以安別開臉,妥協道。她不想再惹他不高興,他說什麼就什麼吧!顧祁南放下手,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從背後抱著她,讓她整個人偎依在他的懷裡。
「我是怕你被她帶壞了,以後可盡的欺負你老公我。」他把玩著她的手指,頭靠在她的頸窩,唇戀戀不捨的吻著她精巧的耳垂,說不出的曖昧。
耳邊癢癢的,很不舒服,梁以安往邊上躲了躲。
「累了嗎?」顧祁南也不再逗她,閉上眼靠著她。剛剛酒喝得太多,這會兒酒勁上來,還真是有些暈。
「還好。」也不算太累,不過就是太折騰人。
「陪我躺一會兒吧,困死了。」顧祁南摟著她倒下去,換了個姿勢,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
「顧祁南。」梁以安抬起頭叫著他,外面賓客都還在呢,他們倆就這樣丟下一切算什麼事啊。
顧祁南輕輕的哼了一聲,摟著她的手緊了緊,看樣子是真的倦了。她躺了下來,靠著他的肩,思緒漸漸地清晰起來。愛情和婚姻從來都是分開的,很少有人能那麼的得天獨厚同時擁有二者。可是她呢?愛情她沒有了,婚姻又是別人的,她不過是一個暫時的替代者。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既定的事實,想得再多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躺在他的身邊,她也竟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於是兩個人就拋下樓下大廳裡的一大群賓客,在酒店的套房裡睡了一下午。兩人身邊都沒帶手機,而顧祁南並沒有帶梁以安回之前定好的套房,而是自己另開了一間房。所以根本就找不到人,顧家的幾個長輩急的不行,晚上顧家老宅那邊還有一場。可是兩主角都到現在人都找不到。
「還沒找到人?」顧父顧振邦問著顧祁東,老爺子還在老宅子等著呢?他沒想到一向沉穩的兒子竟然這麼不知分寸,這種場合他也能丟下跑的無影無蹤。
「我已經差人去找了,祁南中午喝得有些醉了,可能是找地方休息去了。」顧祁東對著顧振邦說道。
「這以微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懂事,今天是什麼日子,還這麼纏著祁南胡鬧。」顧夫人不滿的抱怨著,她這做媽的自然不會怪自己的兒子不懂事,只會怪在媳婦身上。
「去酒店查查,除了我們本來預定的兩間套房,看看還有沒有新定的。」果然最瞭解兒子的還是老子,顧振邦囑咐著顧祁東。這小子從小就喜歡在他眼皮底下玩。
「好。」顧祁東這就去接待處,一直忙著找人,他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當外面忙的人仰馬翻的時候,兩個人還在酒店裡誰的昏天暗地的。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梁以安睜開眼,腦袋迷迷糊糊的,她推了推身旁的人。
顧祁南已經醒了,抬手看了看手錶,都已經五點多。
「拿鑰匙開門。」門外,顧振邦對著顧祁東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顧祁東猶豫了一下,可是見一向和藹的二伯,臉色那麼難看也不敢遲疑。希望裡面不要是太過於激烈的畫面吧。正準備把鑰匙餵進鑰匙空,門就從裡面開了。
「爸,媽,大哥,你們怎麼在這兒?」顧祁南靠著門邊,神色自如的問道。他自然是知道這個點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以微呢?」顧振邦看了一眼兒子,也沒多說什麼。
「爸,媽,大哥。」本來還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的梁以安,聽到外面的動靜趕緊起身出來。
「走吧,你爺爺還等著呢。」顧振邦對著他們說道,顧老爺子已經八十多歲了,幾年前顧家老大顧振興突然離世對他打擊也不小,這幾年身體更是越發的不如從前。所以今天在酒店這邊的儀式,他並未出席。
梁以安不是第一次來顧家的老宅子,可是每次來她都覺得很緊張。顧家是個世家大族,而這顧家老宅也是世代流傳下來的。雖然每一代都有經過不同程度的大修,以適應時代需求。可是縱然外面再新,骨子裡的陳舊還是擺脫不了的。這老宅子見證了時代歷史的變遷,時代久遠,經過歲月的沉澱,讓它多了一些別的建築沒有的滄桑感和化底蘊。
穿過九曲回折的走廊,終於走到主宅。大廳裡早已坐滿了人,除了坐在上位的顧老爺子,其他的梁以安是一個都不認識。可能就是顧家宗室一族,龐大而複雜的家族關係。
進了門,梁以安便被家裡的傭人帶上樓換裝,顧祁南則去應酬這些族人。顧家真的是一個傳統的有些**的家族,梁以安頭上蓋著蓋頭,手中拿著紅綢,在傭人的攙扶下進了大堂。什麼都看不到,可是她大概能想到此時的場景,畢竟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的。
她蒙著蓋頭看不到對面的顧祁南,只能看到腳,貌似就只有她換了衣服,顧祁南還是一身西裝。憑什麼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拍戲一樣,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拜天地。真是能折騰,拜完天地,她被人送回了房間,扶著她進來的傭人給她手裡塞了一個蘋果。然後一行人出了門,留下她一個人。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頭上的蓋頭一直蓋著,沒有了視覺之後,聽覺和嗅覺就變得特別的靈敏。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裡作用,她似乎能聞到一股腐木的味道,隨即就感覺陰森森的可怕。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有些冷了。
正在這時門輕輕的被推開了,梁以安被嚇了一跳。
「是我。」顧祁南出聲,看著坐在床沿上的人兒,真後悔自己沒早點上來。他從來沒覺得那些親戚有多麼的煩人,拉著他一直說不停。
他快步走過去,伸手挑開她的紅蓋頭。婚床上大紅的錦緞被套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艷的要滴出血來,滿眼的紅,富貴奪目的牡丹花。奼紫嫣紅,嬌艷欲滴。而她就被這繁花簇擁著,絢麗奪目。
梁以安今天穿的是一件紅色的真絲織錦緞旗袍,斜襟式樣長及膝蓋,蝶形盤鑲扣上裹著珍珠,上好貼身的綢緞精妙的勾勒出她的曲線。頭髮鬆鬆的挽起,有幾縷已經滑落,垂在耳際。臉上的妝容之前已經卸了,未施粉黛,可是偏偏人比花嬌,就連擺在房間裡的鮮花在她的面前也失了顏色。
梁以安將手中的蘋果丟給顧祁南,美目流盼:「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好不容易手中有個蘋果,可是卻被告知不能吃。於是她只能看著不能吃,這會兒還真是餓慘了。
顧祁南起身走到房間裡擺著的桌子旁,上面擺了不少的小點心。梁以安自然也看見了,早知道食物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她剛就該趁著他沒來的時候吃點,也不至於餓成這樣。
他一樣揀了一些,又倒了一杯飲料,回到床邊。這些小點心做的很精緻,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慾。想來家裡的人也知道今天他們是吃不上什麼東西,特意準備了這些。梁以安狼吞虎嚥的吃著,餓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心想真是不公平,明明是她結婚,可是大吃大喝的卻是別人,她還要憋屈的餓肚子。
本來很餓的,結果吃了幾塊糕點,她就吃不下了,可能是餓過勁了吧。喝了幾口果汁,便不再吃了。
「再吃點。」
梁以安搖搖頭,抓過顧祁南另一隻手上拿著的蘋果,咬了一口。酸甜清脆,挺好吃的。她垂涎這個蘋果好久了,吃到嘴裡,發現和自己想像中的味道一樣好。
顧祁南將盤子放回桌上,坐回來,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蘋果。
「你自己去拿一個吧。」梁以安有些嫌棄的看著被他咬了一口的蘋果,一個蘋果兩人咬著吃多不衛生啊。
「臭丫頭,嫌棄我。」顧祁南輕輕佻眉,惡聲惡語的說道。
梁以安埋頭避開他咬過的地方繼續啃蘋果,並未否認。她是覺得很不衛生,而且還有他的口水。顧祁南摟過她的腰,把她往懷裡一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敢嫌棄他,長膽兒了。
蘋果應聲掉在地上,梁以安斜眼看了一眼掉在地上才啃了三分之一的蘋果,眼裡滿是惋惜。見她不專心,他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不重,卻足以表達自己的不滿。另一隻手沿著她的後背滑到後頸,將她緊緊的壓向懷裡。他的吻漸漸地變得肆虐,帶著強烈的霸佔。
溫軟的舌滑進她的唇齒間,貪婪的吮吸著屬於她的美好。彼此的口腔中瀰漫著甜膩香甜的蘋果味,讓人愛不釋手。梁以安氣息漸漸不穩,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唇齒間發出細碎的聲響。
明明只是想懲罰她一下,可是當碰到她知道,他漸漸變得不再滿足於此。此刻她就在他的懷裡,她的而一切都是他。她的美好,無人能比。側過身,重重的將她壓在身下,她驚呼一聲,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僅僅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卻讓他更加的炙熱。
氣氛是如此的美好,而今夜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新婚夜,他一刻也不能忍。可是他不想太過粗魯,這一晚這麼溫馨美好,他想給彼此留下一個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