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7章 借酒澆愁(3) 文 / 玉樓春
他支起身子,手伸到她的腦後,將髮簪取下。墨發散開,鋪在紅色的被單上,她睜開眼,看著他。臉色變得紅潤,微微的喘著氣。
「你真是我的寶貝。」顧祁南俯下身抱住她,輕聲的在她的耳邊低語。
「呵呵……」梁以安笑出聲來,似曾相識的話,曾經有人也是這樣對她說過。可是,那個人最終還是丟棄了她,棄之如履。
「顧祁南,你真好。」清婉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哪怕她知道他這話不是說給她聽得,可是不能否認聽到這話她真的很開心。
顧祁南抬眼,看著懷裡媚態百生的小女人,細細的品味她話裡的意思。可她卻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疲倦了。
「別睡。」顧祁南搖了搖她,他這都還沒開始呢。
「困……」梁以安嘟喃一聲,連睜開眼都覺得累。
顧祁南看著她眼下的陰影,想來她應該是累壞了。想到家裡住下的一幫子親友,以及明早的一堆的事,他輕歎一口氣。
來日方長,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於一時。她是要陪他一輩子的,他願意給她足夠的時間,以及疼愛。他站起身來,彎腰抱起她,掀開被子,將她放在床上。伸手幫她解穿在身上的旗袍,手指尖淺淡的涼意觸及溫熱,他只覺得像一股電流順著脊椎湧遍全身。顧祁南閉了閉眼,穩住呼吸,低下頭專心的幫她解身上的紐扣。
解開外衣,顧祁南看著眼前的美景,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這他媽的簡直是太折磨人。她沒有穿內衣,僅僅是一件肚兜。紅色的肚兜上繡著一朵出水的純白色的蓮花,上面點綴著幾顆晶瑩的水鑽。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著透明的光澤。像幾滴晨lu點綴在這初綻的蓮花上,美輪美奐。
而她纖塵不染,天使一般的純澈無暇,相映生輝,美不勝收。顧祁南凝了凝神,迅速的給她蓋上被子,狼狽的逃進洗手間。他算是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等他進了浴室,梁以安才睜開眼,眼裡沒有一絲的睡意。她是故意裝睡的,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他,已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管她承不承認,葉凌葑對她仍舊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在今天見到他之後,她真的沒有辦法這麼快的就進入到另一個角色中去。她心裡的這道傷口,從來就沒有癒合過,一碰就會疼。
她很感激這個時候顧祁南強求,給了她舔舐傷口的時間。有時候她甚至覺得他似乎很瞭解她,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給她足夠的時間。她想就算以後她真的離開了這個男人,她也不會忘記他的,不會忘記他對自己的好。也不會忘記,在她回到這座城市面對著一直被她逃避的現實和傷痛的時候,是他陪在自己的身邊。
梁以安閉上眼睛,今天她確實是累慘了,昨天晚上一整晚失眠,早上一早就開始折騰,除了下午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就一直到現在都沒機會休息一下。或許是真的太累了,不一會兒她就沉沉的睡去。
等顧祁南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梁以安早已睡著了。他掀開被子,伸手將她摟緊懷裡。梁以安不適的動了動,最後在他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他看著她,揚起嘴角,至少現在她睡著了就不再排斥自己的靠近,知道在自己的懷裡找個舒服的位置睡覺。以後他們會越來越好的。
「安安,新婚快樂。」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其實他更希望能在她清醒的時候這樣的叫她。
他知道自己的不能急躁,只要有足夠的耐心,總會有這麼一天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她,讓所有人能接受她。而在沒有做好所有的準備的時候,他不會貿然的將她曝光。
第二天天還沒亮,梁以安就起床了。側頭看了一樣睡得正香的顧祁南,心中萬分的不平。雖然很不情願,不過最終她還是起身下了床。
她洗漱好下樓,去了廚房。廚房裡已經有不少人了。
「怎麼現在才來,昨天不是說了早點下來嗎?」李玉然見著還一臉迷濛的梁以安,輕皺眉頭。
梁以安有些不知所措,現在很晚了麼?她五點半就起床了,洗漱也就十幾分鐘,現在六點不到啊。真不知道起來那麼早幹什麼?
「想來昨天累壞了,以微,到你大嫂那邊去。」大伯母張慧心笑著出來圓場,她知道李玉然心中不悅。想來也是,強了一輩子,結果到了兒子這邊,沒一件事情順她的意。
「好。」梁以安有些感激的看著大伯母,張慧心對著她點了點頭。其實她覺得這梁以微至從出了車禍之後性子都變了好多,她倒是蠻喜歡現在的她。不是那麼的鋒芒畢露,儘管話不多,但是讓人覺得很真實。
「大嫂。」梁以安走到正在淘米的林伊身旁,她的確是起來的有些晚了。也怪不得顧祁南的母親不高興會不高興。
「過來幫把手。」林伊微笑著說道,作為一個過來人,她很清楚梁以微此刻的心情。不過嫁進顧家的每一個女人都要經歷這一個過程,顧家家大,旁支的親戚也是多的要死,規矩又多。她當年和顧祁東結婚那會兒因為一些事情所以倒是沒經歷過這些,不過後來也把她累的個半死。
忙忙碌碌的折騰了一早上,住在陸家的那些親戚也陸陸續續的醒了。一大群的人,使得顧家原本很空曠的大客廳變得有些擁擠。顧老爺子神采奕奕的,看上去精神很好。梁以安今天早上才算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之前她就聽大嫂說顧家有很多旁系的宗族親戚,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多。
一上午她基本上都是跟顧祁南身邊,跟著他認親戚。她倒是挺佩服顧祁南的,這麼多的親戚他竟然都認得而且一個都沒認錯。結婚真的很麻煩,兩人忙了一天,一句話也沒說上。
因為顧祁南的特殊身份,出國很麻煩,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所以他們的蜜月旅行定在了三亞,為期一星期。
到三亞的時候剛好是中午了,他們兩人到了酒店,回房間洗澡換衣服,吃晚餐。梁以安不是第一次到這麼遠的地方,可是卻還是很興奮。
吃過飯兩人一刻也沒停留,出了酒店,海藍沙白,浪平風輕,這是她對三亞的第一感覺。走走停停,四處觀光,並沒有特別的目的地,也不需要去在意時光,說不出的愜意和舒心。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梁以安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夕陽懶洋洋的不肯落下,斜暉灑落在不遠處的海面上。水天一線,無限好的黃昏。
三亞灣的椰夢長廊,正是傍晚時光,他們欣賞到了最美好的景色。梁以安興奮的像個孩子,拉著顧祁南的手。她真的從未見過這麼美的落日,那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似乎只是看著它,心就漸漸地回到平靜。
他拉著她的手在沙灘上漫步,梁以安脫掉鞋子,赤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暖暖的,還帶著陽光的溫度。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他們才回到酒店。他們住的是海景房,視野很好,從這裡就能清晰的看到不遠處的大海。以及海灘上行走的遊人,相互嬉戲的孩子。
洗完澡,梁以安站在酒店的浴室裡的鏡子前,心中說不出的緊張。這兩晚他都一直很規矩,除了摟著自己睡覺之外,顧祁南並未對自己做其他事。他什麼都不做,她也放心了。可是今晚她知道自己肯定不能避免,儘管在來之前她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夜晚降臨,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們倆的時候,她就不能不緊張。
她打開浴室的門出來的時候,顧祁南坐在床上看雜誌。頭髮**的,看樣子是在房間裡的另一間浴室裡洗過澡了。見到她出來,他放下手中的雜誌,目光看向她。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她不由自主的向他走過去。
「我幫你把頭髮擦乾。」抓過放在床頭上的毛巾,她對著他說道。
顧祁南看了看她,然後將頭靠過來。她站在他的面前,認真的幫他擦著頭。顧祁南閉著眼,屬於她特有的芳香不斷地侵入他的鼻息。因為剛洗過澡,帶著絲絲甜膩的沐浴露的味道,沁人心脾。
他伸手握住她的腰,用力往前一帶,她撲到在他的身上。
梁以安猝不及防的被他嚇了一跳,他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也將她那來不及發出的驚呼堵住。吻,像***般急劇落下來,帶著很大的需求xing,ji渴的吮吸。
髮絲凌亂的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黑白間強烈的刺激。顧祁南用力的摟著她,睡衣被他扯落在地上。梁以安望著同樣純白的天花板,抵在他胸口的手上的力道漸漸地放鬆,慢慢地垂下來。
他們的新婚夜,姍姍來遲,春光旖旎,滿室芳菲。
他極具耐心的引導,富有技巧的挑逗讓她慢慢地沉淪,樂此不疲。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承受,承受著他毫不停歇的索取,他所給的一切。
接下來三天,他們沒有出過房門,顧祁南就像是對她的身體萌生了一種極大興趣。就連吃飯都是客房服務,廝混的山中不知歲月。他完全就是一個「荒*無度」的男人。她隨便一個動作就能引發他所有的熱情,然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酒店套房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歡ai的痕跡,浴室,陽台,甚至是地板……
她每次從昏睡中醒過來,就看見他看著她,眼裡閃著綠油油的光芒。等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堵住她的嘴,身體緊緊地契合著她。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只有承受。
床第間的顧祁南,特別的邪魅,早已沒有了平日的冷靜自持。像極了伊甸園中吐著信子的眼鏡蛇,引誘著人不自覺的往他的陷阱裡去。
「乖寶,叫哥哥。」他似乎迷上了給她取小名,各種各樣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取不出的。
梁以安閉著眼,指甲深深的掐進他的後背,他卻越來越變本加厲。
「哥哥……哥哥……」她終於妥協,柔順的叫著。他卻越來越瘋狂。
外面的天空暗了,又亮,她早已分不清今朝是何時。顧祁南的瘋狂和炙熱,在這無日無月的幾天裡,顯現的淋漓盡致。她怎麼都逃不掉,被他緊緊的制著,在他給的方寸之間,極盡的被疼愛,被呵護。
「乖寶,哥哥疼你。」他邪佞的勾著嘴角,懶洋洋的笑著。
「乖寶,哥哥都要被你搾乾了。」
「乖寶,真想就這樣死在你身上。」
終於,梁以安受不了他毫無節制的索求,全身各處酸痛,又累又餓,在他一再露骨的挑逗中,她哭的一發不可收拾。
極樂過後,一室的荼蘼,夾雜著濃濃的旖旎。他終於記起要哄她,吻了吻她的眉宇,輕輕的安撫著她。梁以安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肩上,低低的抽噎。眼睛又紅又腫,面色緋紅,千嬌百媚,讓人又愛又憐。他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面,一隻手心滿意足的流在在她的身體上。
她枕著他的肩窩,沉沉的睡去,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第四天,梁以安終於得以踏出這間困了她三天的房間,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她真的是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只是身上的酸痛,讓她每走一步都覺得發軟。
顧祁南摟著她,一臉的饜足。
「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就回房間吧。」他低頭在她的耳側說道,語氣愉悅。
梁以安站住腳,伸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怒目而視。
「好,聽你的,咱們出去玩。」見她一臉的怒意,他低聲的討好。這要是惹火了她,吃虧的還是自己。